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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奴才在蜀山当鞠躬尽瘁,报主子隆恩,日夜焚祝,主子阖家安泰。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乙亥茹山于蜀山百拜顿首。” 放下茹志山的信件,四阿哥心情好了不少,手指轻敲着“勿宠禄太过,使陷于危辱乱亡”一句,四阿哥唇角轻轻翘了翘,想到茹蕙若知道她爹在信里反复求他把女儿管紧,不要给予她太多宠爱富贵、更不能放纵她的性子,不知该怎样憋屈郁闷,想着茹蕙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四阿哥情不自禁自言自语,“什么时候把爷惹恼了,爷就让她看看这封信。” 说着,四阿哥自己就乐了。 将书信重新封好,放进房中暗格,四阿哥唤了苏培盛进屋。 “照着安院的布置,把东边儿第一进院子收拾出来,以后你茹主子就住那儿。” 东边第一进院子,那是后院离着爷的书房最近的院子了。 苏培盛脑中念头闪电般转动:“爷,东小院儿没有水池,是否开凿?” 四阿哥想了想,摇头:“你茹主子不喜欢死水,与其弄一个次品,莫若什么也不做,她若要散心,离着西边花园子不远,去那儿便是,水池便不必凿了,倒是可以移一两棵好树回来,她爱那颜色。记着,要大树。” “嗻!” “两个月能收拾妥当吧。” “爷放心,一准收拾妥当。” “下去吧。” “嗻!” …… 时间过得很快,秀女在储秀宫住满一个月后,便都回了家,而后,一封封圣旨,自宫中发出,京中随之掀起了一波三年一次的大婚狂潮。 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嫡福晋、侧福晋、格格、侍妾……一道道圣旨、口谕,按着品级,依次送出,被宫中的太监带进了京中的一座座深宅大院。 北京西城虎坊桥东一里外,有一座五进的灰墙大宅,这里,便是茹佳府。 今日,茹佳府府门大开,府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茹佳府内大堂里,设立的香案下跪着茹佳府全府的人。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李德全拿着打开的圣旨,站在上首,大声宣读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子胤禛才貌双佳,茹佳氏茹蕙德才兼备,名门佳媛,诞钟粹美,含章秀出,温惠性成,有柔明之姿,贞顺之风,敬慎持躬,节俭居身,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着册封为胤禛侧福晋。钦此!” “茹佳氏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茹芾茹惠领头,茹佳府所有人齐齐向着香案叩首谢恩。 大声宣读完册封圣旨李德全,笑着捧着圣旨递给双手高举的茹蕙:“格格收好圣旨,老奴恭喜格格。” 茹蕙接过圣旨后转交到秦嬷嬷手中,回身含笑致谢:“劳烦公公跑一趟。” 寻冬及时递上一个荷包,茹蕙亲自将荷包递给李德全:“茹蕙婚礼时,公公要服侍皇上,不能参加,些许酒水钱便当请公公喝了喜酒了,公公不要推辞。” “格格大喜,老奴也沾沾喜气,便不愧领了。”李德全笑眯了眼,也不推辞,直接接过荷包放进怀里,又道:“大婚的日子只有一个月了,格格事情繁杂,奴才就不多留了。” “公公喝杯茶再走。”茹蕙挽留。 “格格好意,奴才不该推辞,但奴才还要去下一家宣旨,以后再来讨挠。” “如此,公公慢走,茹蕙便不送了。”茹蕙回身:“哥哥,你送送公公。” 茹芾自茹蕙身边走出,伸手一引:“李公公请。” 李德全点点头,笑着与茹芾走出了茹佳府大堂。 宣旨的钦差还未走远,一个五十左右的清隽老者自人群中越众而出:“茹佳府的哥儿,老朽等贺府上大喜。” 四阿哥遣至茹佳府的一个中年管事低声在茹芾耳边耳语了几句。 茹芾恍然,抬手抱拳,向着门外围着的人群行礼:“皇上隆恩,为家妹赐婚,各位高邻若有暇,请入内奉茶请酒。” 喜事临门,在这个注重邻里关系的时代,茹佳府自然早已备好酒席,以款待来贺喜来宾。 第47章 茹蕙站在神案前,眼神复杂的看着案上供奉着的圣旨。 侧福晋。 当年,茹父只是一个秀才,为的不让自己的脸为家人招祸,她没有反抗地进了四贝勒府,只以为顶多不过得一个格格的名份,却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以侧福晋的身份被四阿哥迎娶入府。 是娶,不是纳! 是妻,不是妾! 不是一顶小轿抬进贝勒府,可以有自己的婚礼。 她的名字,会上皇家玉牒,被皇家承认,写在世界上最庞大的家谱里…… “meimei。” 茹芾领着四阿哥走进茹佳府的祀堂,喊了一声站在祀堂正中的茹蕙。 “哥哥,怎么办呢?”茹蕙没有回头,似自语,又似问茹芾。 “什么怎么办?你在想什么?赶紧过来……”茹芾欲开口告诉meimei四阿哥来了,让她过来见礼,却被四阿哥的手势阻止。 “哥哥,我们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四爷,我接受的贵族女子的教育、父亲如今的地位、母亲的诰命、甚至你能在现在这么小的年纪便取得功名,也是因为四爷改变了我们的家境,让你可以全心治学……哥哥,我的心里很惶恐。” “什么?”看着四阿哥开始变深的眼神,茹芾头上开始冒汗,心里狂喊着自家愣愣发傻的傻meimei,意图将她唤醒,却在四阿哥极具威慑力的瞪视下什么提示也不敢给。 “受恩这般深重,真的好吗?”茹蕙保持着仰头的姿式问茹芾,也是自语:“我们真的不会辜负四爷的付出吗?如果有一天,四爷要收回这一切,我们还能保持着最初的本心,感恩而无怨恨吗?” 怨恨?! 看着四爷神色莫测的脸,茹芾额上的汗滴滴落在石板地面,洇出一团深深的湿痕。 “我和父亲分开三年多快四年了,他还是以前的他吗?” “meimei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境地,茹芾干脆破罐子破摔。 “有什么不放心呢?”茹蕙喃喃自问,半晌,她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