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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稽查局的,陶溪红女士在吗?” 简晳有点懵。 “小晳。”陶溪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走近,把女儿拦在身后,对办案人员微微颔首,“我就是。” “陶女士,我们需要您接受调查,牵涉两年前御丰园项目的一些资金情况。” 陶溪红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好,我会配合。” 简晳下意识地抓紧她的手臂,“妈。” 萌萌由阿姨看着,贺燃也走了过来,他向前,刚要说话。 陶溪红:“贺燃,把小晳带屋里去。” 简晳一听,手抓得更紧,她脑子跟上紧的发条似的,惴惴不安。 “放心,我没事。”陶溪红拍拍她的手背,亲自把那只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给拂了下去。然后目光掠向贺燃,说:“别慌,照顾好她。” 贺燃看这架势,心里已经七分清明。 多说无益,他干脆点头,以示交接。 简皙还想坚持,被贺燃拦了下来,陶溪红换了鞋,拿好包,跟人走了出去。 “你别急,这只是税务局的稽查,很大可能只是去了解情况,等情况问清之后,自然就会放回来。”贺燃安慰她,“你先吃饭,萌萌还在呢。” 简皙本就心乱,被他一宽慰,也就心神不定地照做。 贺燃把人安抚好,去厨房拿汤匙,他隐隐猜到事情绝不简单,没有犹豫,一通电话打给了简严清。 陶溪红被带至稽查局,她穿戴精神,神态平淡,有条不紊地面对问话。 办案人员起先只是问了些常态问题,陶溪红如实回答,自若如常。之后话题一转,谈到御丰园项目。 “御丰园是当年我市重点扶持项目,您是重要资方代表,请问,当年的会计账目,是否由您公司负责?” 陶溪红点头,“是。” “是否依照国家法律和政策,依法纳税?” 陶溪红:“是。” 办案人员提出疑问:“我们收到举报信,反映洁犀日化,在御丰园项目上,利用‘账簿’做文章,重计材料入库、重列成本,并且少提折旧,导致账面收入与实际支出之间出现巨大落差。请问,是否属实?” 陶溪红面色微沉,“不,核查有误,我个人表示否认。” 办案人员拿起桌上一份调查材料,“这是举报信附送的证据,是洁犀日化的真实账面,请问你有什么异议?” 陶溪红看向投影,只几行字,心里便有了数。 任何一家企业,更别说是洁犀日化这种较有规模的,明里暗里都会达成一种共识,触碰法律是自取灭亡,但灰色地带擦边球,谁也不说谁真的就干净清白。 陶溪红心里有本账,知分寸,她不慌不忙,逐条阐明解释。 深夜十点,调查持续两小时。 “那么请问,您名下的房产,投资分红,包括君山北苑一处别墅……” “对不起,”陶溪红打断,“我需要纠正,这些房产和投资获利人,均不在我名下,都是我女儿和儿子的。而且,这些家产,是我个人分红获利的收入所购买,我认为,说这些没有实质意义。” 陶溪红久年位居要职,人情世故通透,自我防御的危机感十分超前,面对琐碎以及绕着圈子的问话,她回答得滴水不漏,合情得体。 但要说,她的公司,完完全全干净,没人能保证。 有人写这封举报信,证明是有备而来。 陶溪红沉沉呼吸,办案员又把事情绕回到御丰园项目上。 “陶女士,举报信上反映的第二个疑点。” “请说。” 短暂的安静后—— “请问,御丰园项目招标之初,作为一家毫无房产行业经验的日化公司,能够竞标成功,是否与时任副市长的严清书记有关联?” 陶溪红心一沉,冷声辩答:“我否认。” 第62章 逢春 简家。 从贺燃打了那通电话之后, 简严清并没有马上回来,甚至,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为之所动的波澜。 简严清在处理好公事之后, 才回到家。 他进屋的时候,一肩风尘。 简皙飞快迎上去, “爸爸。” 简严清手一抬, 示意她打住, 然后问:“萌萌呢?” 贺燃:“她睡了, 阿姨先陪着。”贺燃又碰了碰简皙, “去帮爸爸倒杯水。” 简皙点点头, 转身进了厨房。 间严清开了一天会,神色略显疲倦,“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 你们别担心,小皙mama很快就会回来。” 他撩开衣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正说着,门锁有动静, “咔”的声儿轻响, 果然是陶溪红。 她进门一愣, “哟,干嘛呢这是,杵门口凑一桌打麻将啊?” 还能开玩笑, 神情也算自得。 贺燃粗略一扫,得出判断后,心里的石头也稍稍松动。 简皙听见声音,从厨房急急跑出,“mama。” “慢点慢点,茶水都洒出来了。”说完,陶溪红弯腰换鞋,把手提包搁在鞋柜上。 简严清接过简皙手中的茶杯,面色无异,说:“小心烫手。” 有几滴溅在了简皙手背,刚才一急也没在意。陶溪红走过来,抓起她的手看了看,“烫红了,去拿芦荟膏擦一擦。” “mama。”简皙抽回手,眉色有忧。 陶溪红笑笑,“没什么事儿,税务那边每季度都有choucha指标,年年都有,前年我也去过。” 简皙将信将疑,脑子迅速运转,似在回忆“前年”是否有其事。陶溪红指了指鞋柜上方,“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饼店,买了点当宵夜,去吃吧。” 饼还热乎,摸着温度,简皙的心到底舒缓了些。 一家人相处如平常,简严清也难得地吃了一块,又与贺燃闲聊片刻,才与陶溪红上楼。 “你们也早点休息,太晚了,明天再走吧。”陶溪红交待。 简皙收拾好碗筷,回卧室时经过爸妈门前,里头有微薄的光亮匀匀洒出,是简严清的台灯,他睡前有看书的习惯。 一切都安宁照旧,简皙放了心,踏踏实实地去睡觉了。 零点已过,简家熄灯入眠。 借着窗外的亮光,简严清和陶溪红都清醒着。 一个靠着床头,一个侧躺着,简严清一声微叹,“这件事,瞒起来天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