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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用过早饭,朱宁儿便和剑心去了街市,按着朱世安给的朱家生意店铺的消息,朱宁儿找到了朱家在宛城最大的商铺,是一家玉器店,掌柜的姓马,是个瘦弱的中年人,眼神却极为精明。 他给朱宁儿介绍了宛城的情况,这里盛产铁矿,有四户财力雄厚的大老板,跟齐国的皇室都有紧密的往来,还有一些炼铁厂,所以宛城在齐国也是排在前几名的,人们手头宽裕,花销也就大方,带动了玉器店的生意也很好做。 朱宁儿越听越有兴趣,她想在这里也开个分店,她把开分店的想法说了出来,马掌柜很认真地想了想,他也是听说过大小姐在经商上很有天赋,开的蛋糕店生意兴隆,尤其是更有一些新鲜的创意,让这个时代的人很是趋之若鹜,他点了点头,朱宁儿说了些蛋糕店的要领,让马掌柜帮她留意一下店铺和学徒,她写信让张淮过来,把这里的店铺开起来。马掌柜让人去淮城送信,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这才敲定了下来。 拒绝了马掌柜的再三挽留,两人离开了玉器店,继续漫步在街上,虽然天气已经冷了,但是行人却仍是川流不息,两旁的酒楼客栈,进进出出的都衣着光鲜,粉雕装饰的青楼楚馆门前也很热闹,打扮艳丽的女子满脸含春地招揽着路过的客人,时不时地就被拉进去了一个,或有打着酒嗝、三三两两的男人拥着环肥燕瘦的女子从里边出来,坐着马车离开。 朱宁儿知道妓院在古代是合法的,男人的三妻四妾更是寻常,她只是做为一个看客,见识到了古代的开放,或许说是对男人的宽容,而对女子,却是颇为禁锢,从一而终,七出之罪,缠脚,被正房欺凌,这些令她一个现代人感到无法理解的事物,在古代却是再正常不过的。 如果有可能,她还是想再回到现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即使有食品安全问题,时不时地就被雾霾所侵袭,可是却有着更多的便利,婚姻不幸福,那就一拍两散,飞机火车瞬间秒杀了这里的马车,更多的美味从世界各国运来,那是个崇尚个性、可以尽情展示自已的时代。 可是现在,她无声地叹了叹,她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再给她一个重新穿回去的机会,她又能真的回去吗,她舍得离开那一个人吗? ☆、救治兄妹 她自嘲地一笑,剑心似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拉着她往前面热闹的地方走去,朱宁儿抛去心思,也跟着剑心走了过去。 前面人群围的水泄不通,都在指指点点,朱宁儿站在外围听了一会,好似有人要卖身为奴,剑心一时侠义之心顿起,拉着朱宁儿,用力地拔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脸色蜡黄憔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旁边一个女子,轻声缀泣,地上放一块木板,简单地写着“卖身为奴,救治哥哥”,周围的人小声地嘀咕,“哎,可怜了两兄妹,从边城来投亲,哪知道,亲没投成,却要命丧外乡了。” “可不是啊,看这哥哥病的这么重,只怕卖了meimei也救不回来了。” “听说他们的亲jiejie是张大户家的小妾,几个月前就病死了,兄妹俩也是白白地来了这一遭啊。” “是啊,身上没钱,又得了重病,真可怜啊!” “可惜了,哎……”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朱宁儿也听了个大概,她见女子虽然衣服破旧些,但还算干净,五官也算清秀,她上前轻轻地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于是对面前的女子道,“别哭了,你哥哥的病很重,我愿意试一试,你可同意” 女子抬头看着朱宁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朱宁儿的裙角,跪在地上,急切地哀求道,“小姐行行好,救救我的哥哥吧,我愿终生为奴为婢伺候小姐,我什么都会,洗衣,做饭,缝补,养马,我还会记账,求小姐救救我哥哥吧。”边哭边抬头殷切地看着朱宁儿。 朱宁儿看着她的样子,点了点头,“我尽力救治,你起来吧,跟我走吧。”说完,让剑心去周围找辆马车,人群中有好心人告诉剑心,不远处有家出租的车棚子,可以租借,剑心快走几步,不久就拉了一辆马车过来,还跟着一个赶车的车把式,几人把地上的男子抬到车上,分别上了马车,然后回了管栈。 人群渐渐散去。 进了客栈,卞济和张城也刚从外面回来,正在房间里休息,剑心敲开了门,张城看见一行人抬着一个男子,急急忙忙地回来,忙帮着把人抬到榻上,朱宁儿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卞济上前抬起男子的手腕,把了一会,那女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卞济,她似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有些来历,不敢多言,只满怀期待地直直站在那里,卞济放下手腕,剑心先出声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吗?” 卞济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对朱宁儿道,“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来势凶猛。”朱宁儿出言,“阿公,救救他们吧,一对可怜的兄妹,用什么药材,让张城去买吧。”话音刚落,张城忙打开纸笔,放在桌上,卞济坐到桌前,快速写好了一张方子,交给张城道,“去买吧。” 张城接过药方,小跑着出了房门,朱宁儿又对剑心道,“再去安排一个房间吧。”剑心点头,也转身出了房门。 这时,那个女子才似反应过来一样,扑腾跪在朱宁儿面前,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连磕了几个头,朱宁儿拉着她的身子,她这才忙着擦了擦眼泪,语带哽噎,“多谢小姐救了我哥哥,此等救命之恩,我兄妹必当终身为报。”朱宁儿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用你们报答,只是路过救治罢了,待你哥哥病好了,你们就走吧。” 那女子急急地摇着头道,“我们已无家可归了。我叫青草,哥哥叫牧杨,我们本住在北部边城的一个村落,爹爹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娘亲替人缝补浆洗,日子倒也还过得去,jiejie前几年被经过这里的张大户看中,就来了这里做了妾室,我和哥哥也跟着爹爹念了几年书,识得些字,就在前几个月,北方的狄族来我们附近的村子抢粮食,杀了好多人,爹娘和私塾里的孩子也没有逃脱。”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哭泣,然后强忍住泪水,接着说道,“我和哥哥那些日子在山坳里放马,才躲过了劫难,回来掩埋了爹娘后,我们也无处可去,就来了宛城,打算投奔jiejie,可是找到了张大户家,却被告知,jiejie几个月前已经得了急病死了。我们四处打听,才知jiejie在这里过的也并不好,张大户的正室性子彪悍,自从jiejie来了,就经常苛责jiejie,张大户虽然对jiejie还算不错,但是jiejie暗地里却还是吃了不少亏,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也没有保住,几年下来,jiejie身体愈发不好,几个月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