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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刚送到的书信,信中让她小心楚昭锐,还有大长公主府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让她出去都带着侍卫。 朱宁儿无比珍重地小心翻看着,脸上时而平静,时而忧色,时而又一阵会意的浅笑。 ☆、路遇杀手 这一日,朱宁儿正在宫里翻着书,看着秦国的风物志,外面宫女进来传话,说是齐晖派人送来书信,朱宁儿接过信,拆开看了看,却是齐晖说秦国的国花——木绣花正值花期,很是壮观,就在郊外的望江峰上,很多人都去观看了,邀她一起出去看。 朱眉儿也在旁边,听说此事,兴高采烈地要出去观赏,她自来了秦国,就一直待在秦宫,只与朱宁儿去过秦沐阳的府邸和看过李明珠,并未在秦都好好的玩过,因此拉着朱宁儿就要出去。 朱宁儿自见过楚昭锐后,便觉心头不安,所以一直待在宫中,这次本也不打算去,但听身边的宫女开口说道,“秦国的木绣花花期极为短暂,只有一周的时间,却极绚烂,开在高高的树上,仿佛大片的云朵在天上,美极了。” 朱宁儿听了,也动了心,她也极喜欢赏花,尤其是前世都不曾见过的这种奇花,她也着实想去见识一下,便与朱眉儿收拾一下出了宫。 宫外,齐晖已坐在马车上,后面跟着四个侍卫,都是骑着马,身着便装,此次出行恐也是不想引人注意。 朱宁儿俩人上了马车,齐晖分别给二人倒了刚沏好的茶水,马车内顿时散发出淡淡的茶香,桌几上还有新出炉的点心和果子,朱宁儿不客气地拿起一块点心品了起来,朱眉儿也拿起一块果子,齐晖斜靠在厚厚的垫子上,眉眼含笑地看着朱宁儿,“宁儿认为味道如何?” 朱宁儿不客气地回了句,“还不错,不过还是不如我的臻心糕点。” 齐晖低笑,“那宁儿看看我的真心又如何?” 朱眉儿接口道,“齐晖哥哥,你的真心可没有这糕点甜。”说完,嘻笑着,又咬了一口。 齐晖看着朱宁儿,假意地叹了一声,默不作声地靠着垫子闭上眼睛。 马车载着几人不紧不慢地向城外驶去。 一路上已有不少人家的马车陆陆续续地向郊外而去,车内时不时地会有女子的莺声燕语传出,想来都是很期待看一场盛放的花事。 到了望江峰下,不少马车停靠在路边,三三两两的人流向山上慢慢走去,朱宁儿下了马车,看见了周围热闹的人群,也看见了宋景言留在她身边的侍卫混在人群中,她安了心,便和齐晖、朱眉儿一起向山上登去。 望江峰,顾名思义,山下是一条大江,是秦国最长的一条河流,名玉盘江,如一条玉带盘绕在秦国的土地上,望江峰是秦都外最高的一处山脉,最高峰直上云霄。 而山上生长着大片的木绣花,据说每年到了木绣花的花期,都是游人如织,人潮攒涌。 几人一路拾阶而上,已能看到稀稀落落的木绣树,密实的白色花朵开在小径边的矮树上。 山上浓荫林立,身边游客不时地上下,两个侍卫在前边悄悄地开路,齐晖在朱宁儿和朱眉儿身前,不时地回头看向两人,三人边走边评论着望江峰的风景,后面两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 绕过一座凉亭,再向右拐,便是一条弯曲的山路,台阶修建的还算齐整,顺着山路向上,若隐若现间,已有片片白色映入眼中,淡淡的香气也随风飘来,三人均有些兴奋,加快了脚步朝大片的白色走去。 片刻之间,转过弯路,满眼的白色入了众人的眼中,只见棵棵高大参天的的木绣树层层掩映在枝叶之间,朵朵白色的花如一团团的棉絮紧紧挨挤着长在一起,毛簇簇的,满眼全是白。 头顶上,到处是一团团的白,如云霞,如迷雾,层层叠叠,如陷在云端一般。树叶还没有发出来,只有白色的花朵绽放在树枝上,毫无顾忌地侵略着整棵树,展示着它们无与伦比的美伦美奂。 朱宁儿和朱眉儿看的呆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朱宁儿只能说出一句,“太美了。”美的简直不可思议,是只能在梦幻中才能见到的美。朱眉儿也忘了身在何处一般,眼睛直直地看着高处的白色云雾,嘴大张着,惊呆着。 齐晖看了也在心中赞叹起来,这种漫天的白,是身在北方的齐国,冬天才有的雪景,堪堪一比,但是此处是花,是大自然的生灵,而雪是冰冷的,是不同的美。 朱宁儿和朱眉儿慢慢地看向四周,到处都是开满花的木绣树,她们眼睛流连在树上,舍不得移开。 不远处有低语的声音传来,两个女子小声地私语,前面那片树林,还有一片木绣花,却是粉色的,也美不胜收呢,两人轻挪脚步向前面走去。 朱宁儿和朱眉儿闻言,便也往前方走去,穿行在一片白色的树林间,朱宁儿屏住呼吸,深深地嗅着淡淡的芬芳,置身花海间,如同出尘脱俗的仙女一般。 一步一步不舍地离开这片白色花海,三人踏入了另一片树林,此刻另一番景色也随之出现在眼前,粉色,全是粉色,一样的花朵,一样的形态,只是色彩变成了粉色,眼前是粉色的海洋,已有旁的女子尖叫出来。 朱宁儿和朱眉儿也再一次被美景震撼了,若说刚才的白色是纯洁的白云如雪,那么此时就是梦幻的少女们最喜欢的粉嫩可人,鲜活的花瓣,如此的艳,美的让人心颤,朱宁儿伸出手,轻轻地,轻轻地,抚着它们,生怕自已会伤害了它们的娇嫩,她简直爱死了这种花,她真想一辈子生活在这样的花海里,她喜爱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觉得,她若能和心爱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一生,那么即使折寿十年,她也甘之如饴。 齐晖却是看朱宁儿看的呆了,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朱宁儿,有成熟的、有顽皮的,有悲伤的,却没有见过这般小女儿态的朱宁儿,她此刻完全忘了周围的一切,全然地陶醉在花海中,脸上的神态是纯粹的不沾一点尘埃,齐晖生怕一个呼吸间,朱宁儿就消失不见了,他心上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楚涌了上来,他紧紧地盯着朱宁儿,欣赏着她的神态,享受着她的美好。 三人在花丛中看了好久,流连不已。 已近午时,朱宁儿和朱眉儿在山上又转了转,才恋恋不舍地往山下走去,齐晖递给二人水袋,二人口渴的紧,拿起便喝了大半壶。 在山下的饭庄,用过饭菜,三人便上了马车回城。侍卫跟随在前后。 马车慢慢地行驶在官道上,离的远了,朱宁儿和朱眉儿还沉浸在刚才的花海中,兴奋之色一直洋溢在脸上,还未褪去,齐晖闭上眼睛,不知是累了还是在想着什么。 马车行驶到一处低矮的山道前,却见前面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