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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怕走不快。” 一顶灰黑小轿抬着人,身后押着一众宫人,径直入了冷宫。 宋玉儿看了看破败的大殿,积灰的物什,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不,不不不,本宫不要待在这!本宫要出去,本宫要见皇上!” “嗷——哈哈哈,哈哈,又来好玩的咯,嘿嘿,哈哈哈。”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蹦出来,一边拍着手,一边跳着笑。 宋玉儿浑身一抖,一股巨大的恐慌袭上来,她急忙上前想要抓住江朔北的衣裳,被内侍一下挥开,向后坐倒在地。 “江总管,江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本宫,你想过碧湖吗?她对本宫忠心耿耿啊!本宫和她是最好的姐妹啊,你想想她啊,本宫要见她,碧湖不会不管本宫的!”她哭的肝肠寸断。 江朔北站在门房边,仰头望着天空,冷宫的阳光都比别处寒。 他想到了昨晚的梦,那梦里那么真实,恍惚事情真的会那样发展,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但他不怕。可他还看到了碧湖的死,他用命和挣来的一切去换来的人,不过两年后就没了,还死的那么凄惨。 那样好的姑娘,尸首分离,拔舌刺眼灌耳,五官全毁,活活折磨致死,她那时候多痛啊,江朔北即便梦醒,都觉得寒凉彻骨。 “娘娘太聒噪了,冷宫外边还要过人呢,这要是吓到了,多不好啊。”江朔北语调轻柔,不寒而栗。 “啊——!”女人的尖叫只有一瞬,便被厄在喉咙,只有闷闷的吼声传出来。 江朔北抬手看了看修长的指尖,掌心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回身,他抬手拿过刀,看着一脸青白,冷汗不断的宋玉儿,俯身低低道:“咱家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或许也就是个梦,但谁让咱家见着了呢?她没有咱家靠着,竟然被你这个忠心服侍付出一切的主子给虐杀了……呵,你连个全尸都不给她。” 随着一声凉薄冷笑,江朔北手下毫不留情的一动,宋玉儿浑身挣扎颤抖起来,眼前剧痛,血色弥漫。 随后是双耳,宋玉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疼痛让她神志不清,如今,她已经有些失智了。 碧玉牙齿抖个不停,两腿战战跪在地上,身子软成了一团。 “饶,饶命啊厂公……”她哽咽着说不清楚。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厂公饶命,让奴婢在这冷宫待一辈子就好,求厂公看在碧湖jiejie面上吧!碧湖jiejie一向温柔善良,待我是很好的。”碧玉语无伦次,嗓音颤抖。 江朔北脸颊沾上了零星几滴血,这不是他第一次动手,以前做江福海干儿子的时候,各宫主子们发落的奴才,暗中递了话,说要打死的,便不会留活口。 他没权没势的时候,便接了这卖力气的活,经常下手狠,往往几下便要了人命,这样倒也是给个痛快,就算后面打得再多,至少也不必再受那几十杖的苦了。 “自然,你有这个忠心是最好的。娘娘发了疯,你好好照顾着,可别让她乱跑,这冷宫里处处都危险,出了事,可不好收场。当然,好姑娘是有好处的,这冷宫里,不会少了你的分例,安生些吧。”江朔北轻声道。 他拿着帕子,一下一下擦干了血,抬步走出了冷宫,身后大门缓缓关上。 “恭送厂公!”门内,是原本的诸多众人跪地。 第17章 碧湖 江朔北在外边先洗了澡,换了衣裳,确定去了血腥味,这才去了皇上那复命。 “回皇上,臣都办好了。” “嗯,可有说什么?”皇上批着折子。 “头先只叫着冤枉,后来见了冷宫便说知错了,想见见皇上。再然后又道家里父兄劳苦功高,让皇上饶了她。臣将她投进了冷宫,她一直尖叫不止,涕泪横流。”江朔北淡淡道。 果然皇帝皱眉,“哼,朕一早便猜到她会这样说,她那父兄,也是一个德行,当年有了那点从龙之功,便想着给他们些恩宠。万没想到,竟是胆大包天,往后,谁也不要在朕面前提起她!否则拖出去打。” 江朔北敛眉,这都是意料之中,心里毫无波动,他一早摸清了皇帝的脾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对皇帝而言,只有他记着你,没得你去提醒他的,否则,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臣遵旨。”江朔北俯身大拜。 “行了,你也跑了大半日了,给朕做些点心,然后便下去休息吧。”皇帝挥挥手,“这往后啊,阖宫里,也就是你最得朕的心,吃点东西都不安生,那些个女人,就是想着争风吃醋,没一个安生的。” 江朔北没起身,急忙回道:“看皇上说的,您要是喜欢奴才做的吃食,那是奴才的荣幸,奴才有今日,都是皇上的提拨信任,万不敢多想别的,做些什么,都是得了皇上的令,除了皇上,奴才也没别的主子了。” 皇帝这才笑了,他说的什么是一回事,江朔北认了什么是另一回事。 “好,还是小江子嘴甜。去吧。”总得知道,自己一辈子不过是个奴才身份。 “是,奴才告退。”江朔北声音沙哑恭谨,垂着的脑袋一脸冷漠。 等到江朔北忙完了回来,碧湖手里拿着做到一半的鞋面,歪在软榻上睡着了。 他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半蹲在她身前,目光一寸一寸的看过来,流连不舍。 伸手触了触那颗红痣,想着还真是天定的缘分,微微勾起笑容,只又想到自己的身份,那笑容便又消失了。 “夫君……?你回来了。”碧湖迷迷糊糊的。 “嗯,回来了。你若是困,再睡会儿吧,我叫他们传膳,等会儿吃过饭,接着睡。”江朔北温言细语。 碧湖摇摇头,起身俯身将他脖子搂着,脸上还有些倦容,只是眼神清明,“你去做什么了?” “真想知道?”江朔北抬眸看她。 起身将她一把抱起,旋身便坐在了软榻,碧湖落在了他腿上。 搂紧了怀里的人,江朔北才有了活着的感觉,想起昨夜梦中那种如同真实的恐怖,只有抱着她,才觉得那都是梦。 “你……”碧湖不知该怎么说。 “宋玉儿对皇上下了东西,她太急了,而且,做的也不干净。呵,你说是为什么?”江朔北问。 碧湖眉目一蹙,“她这是想要一直将你归到一起?” 江朔北要么只能为她遮掩,但有了一次,必然往后都逃不掉,这把柄将两人可是彻底绑到了一块儿了。可江朔北,本不是那样的人啊,宋玉儿自以为聪明,却敌不过江朔北釜底抽薪的狠。 “对,所以我如实上报了皇上,将她打入了冷宫。你放心好了,除此之外,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我吩咐了那些人,就算是冷宫,可该她的分例,一分不会少,那些宫人们也是一样,没人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