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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比马大,她身边还有个参帮总把头祖公卿呢,小二双膝一软,没跪下那也是矮了半截,忙不迭的告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方才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善宝嘿嘿一笑:“我没别的意思,既然昨晚我们住的是一间房,那么另外一间房的房钱,麻烦你退了罢。” 小二为难道:“这怎么可能。” 善宝不依不饶:“另外一间房我们没用,房钱必须得退,这件事你可以作证的。” 小二哭唧唧的:“我那都是胡说八道。” 善宝把脑袋晃的像拨浪鼓:“那我不管,反正是你说的,我与祖家五少爷住的是一间房,另外一间房的房钱你赶紧退了,否则我就去衙门告你,说你毁谤我,纵然不下大狱,也得打你几十杀威棒。” 小二嚎哭:“我的娘啊!” 最后,另外一间房的房钱果然退了回来,而掌柜,把这个损失从小二的工钱里一文不差的扣除。 祖公卿安安静静的看了整个过程,为善宝的机智击掌叫好。 报了仇出了气,善宝觑一眼坐在楼梯上抹眼泪的小二笑道:“让他花钱买给教训。” 忽然发现,一旦离开宫廷,自己如鱼得水般重活,宫中如枯井,她只是囿在其中的一只青蛙,除了所见可怜,还要提防太多,而离开宫廷,天地如此广阔,甚至连呼吸都是自由自在的,而此时不期然而至的一个小故事扫除昨晚梦魇不断的抑郁,同祖公卿边吃边聊,不能说相当快活,也淡化了仇恨、怨怼,心,像是从重压下逃了出来,好不轻松。 两个人聊着聊着,善宝忽然想起祖公卿昨晚的话,他说他同参帮的几个把头吃酒,心里烦闷,一个人漫步才遇到自己给人追杀。 善宝问:“参帮出了什么事么?” 祖公卿悠然一叹:“参帮做的是半年闲的买卖,当时你为大当家时,开了制炭和制墨两个作坊,可是生意清淡,不足以让帮伙们像木帮的木把一样,温饱有余,所以,大家颇有微词,说我这个总把头不称职,我找各派的把头商量下,看有没有其他路子,这些把头,只懂放山,别的什么都不会,问了也是白问。” 善宝将手中的栗子放下,拍拍手上栗子的粉末,道:“此事我也曾经想过,咱们的墨和炭没有名气,只能低价出售,赚的也就少,但是放山挖参,犹如大海捞针,倒不如自己种植人参。” 祖公卿苦笑:“种植人参,从白老爷子做总把头时就有过,后来大家都放弃了,因为种植的参价格低,一进一出没多大赚头,外地老客根本不认。” 善宝推开面前的碗筷,然后拿起一根筷子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价格低不怕,赚的是数量多,假如放山挖的野山参卖一千两,种植的人参只卖十两,一百苗不就达到一千两了么,种植一百苗参不费力气,但放山不一定能挖到参,对比下,帮伙们还是能明白哪个更保险,而且种植人参那些无法上山放山的老弱病残都可以,没有放山经验的也可以,不能放山的妇人也可以,甚至小孩子都可以帮忙。” 祖公卿眉头一挑,眼中含着惊喜:“是了,是这么个理。” 善宝继续道:“另外,你还可以把种植的人参做成其他物事来卖,比如做成人参蜜饯,也可以用人参做成女子用的妆粉,还可以做人参酒,甚至还可以开一家专门以人参为主料的酒楼,这样,人参供需便大大增加。” 祖公卿越听越高兴,两眼放光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不如你仍旧做大当家,毕竟这些个事我不懂的。” 善宝摇头:“这不成,你做你的大当家,你不懂我可以帮你。” 祖公卿脸一沉:“功劳苦劳都是你的,名誉是我的,这怎么行,你一定要来做大当家。” 善宝不答应,祖公卿苦苦央求,最后虽然没能做了决定,善宝还是同意经常往身边走一走,一定要让参帮帮伙人人都富裕起来。 第四百零九章 若是祖公略不纳三宫六院呢? 褫夺熙国公之封号后,善家并无多大变化,京城在建的国公府于他们连个影都不是,也就不觉可惜。 不屑于封爵,并不代表不痛惜女儿,当善宝叩开家门时,刚好遇到想出门的父母,苦撑的坚强此时都化作泪水,扑在母亲怀里哭了个痛快。 赫氏骂东骂西,虽然没有提祖公略的名讳,是人都能明白她恨的是谁。 善喜轻抚女儿后背道:“人没事就好。” 赫氏扳直女儿,冷静道:“对,人没事就好,只是我那孙儿……”此后不是想见就见的,所以她叹口气。 拥着父母回到堂屋坐了,作为弃妇,善宝算是境遇好的,有多少给夫家休掉的女子,娘家不接纳,纵使迫不得已接纳了,那也是嫂子嫌父母怨,最后投河的投河上吊的上吊,活着的,也是整天以泪洗面,而善宝,得到的却是父母加倍的疼爱,生怕那句话说错触痛她的伤处,所以故意避开这个话题,只当她是从未出嫁的女儿,一家人,研究着是回济南还是留在雷公镇。 赫氏柔声劝着女儿:“回去罢,这巴掌大的地方,要勾栏没勾栏要书场没书场,你想顽都无处可顽,吃食也不够精细。” 甫一听闻回济南,想着从济南到雷公镇的千山万水阻隔了与儿子的联系,有种感觉如毒蛇蜿蜒而上,行遍善宝周身,噬咬得无一处不痛,她摇头:“我不回去。” 赫氏还想劝,善喜挥手制止:“不回去就不回去,等你在这里住够了,何时想回去咱们再走不迟。” 这样决定后,善宝便安了心,虽然不能天天见到儿子,但想着儿子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更有锦瑟代替自己疼爱着他,善宝多少有些安慰,苦于自己是给太上皇赶出来的,连一点点儿子的物事都没带在身边,所以想儿子时,她就闭上眼睛,似睡非睡,一点一滴的回忆漫上心扉,怀孕、分娩、儿子满月了……笑着哭,哭着笑,都是想念。 这样的时候,她心底除了恨还是恨,恨那些将她们母子硬生生拆散的人。 报仇,势在必行。 报仇,还需从长计议。 眼下她要帮祖公卿打理好参帮,又听说青萍已经成了木帮大当家,可是木帮的兄弟们从最初的支持到现在的拆台,青萍管个木帮捉襟见肘,所以,她又想帮帮青萍。 参帮在冬季是清闲的,木帮在冬季却仍旧忙碌,清澜江封冻,但山场子还需砍伐,所以想见青萍,她决定往木帮的山场子走一趟,反正闷在家里除了思念儿子就是恨,两种感觉都不好受,出去散散心也好。 寻了几个木帮的兄弟打听了下,青萍在老虎岭那处林子,那里曾经是俞有年的地盘,林子大,树木高,当真是个聚宝盆。 知会了父母,因为往山场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