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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这位郭项生早年怕是遭过暗伤,再不能生育了。 与他同榻而眠的郭苏氏,气运稍有一些,也只跟徐秋差不多。 看来她是找错方向了。 直到看到他们的女儿——郭佳,才眼前一亮。 找到了。 这气运,就像一个明晃晃的灯炮,她是再不可能看错的。 她有些惊愕,实在没想到,这郭佳居然是女主角。 过了一息,她便着意去看这郭佳的情况。年纪只有十来岁,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的,算不上绝色,却是清秀可爱。此时正不知梦到什么好事,在梦里咯咯笑了起来。 这让她既松了口气又有些烦恼。以女主年纪来看,这剧情只怕还早着呢。除非这是一个童话世界,否则情节早快也要结束在女主嫁人成亲之后的。十六岁,是最早了。这么一来,她到是有足够的时间来谋划。 烦恼的是,虽在找到了女主,可依旧想象不到,这一切跟原身有什么关系。 至少目前为止,她是完全想不出来。 季颜留了个傀儡在女主附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就行。知道她的行踪,以免将来剧情要开始的时候,再把人给弄丢了。而她自己,则回了徐家村。 徐秋上学快两个月了,徐源进行了一次小考。 其实不过是背书加默写,这些学生多是刚开蒙不久,认识的字有限。 徐秋有些紧张,他比别人开蒙更晚一些,虽然先生夸他聪明,他自己也足够努力。但做学生的,面对考试就没有不紧张的。 “娘,我有点紧张。” “就像平常练习那样就可以了。”季颜安抚道:“你看,先生当初收你的时候也考过,这一次不过是多一些人一起罢了。” “娘,我要是考不好怎么办?” “那就继续努力。”季颜摸摸他的头,给了他一个鸡蛋,“尽力就好。” 让他读书,是因为村子里总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管将来考中秀才还是举子,又或者哪怕什么都考不上,只要是识字的,别人总是要高看他一眼。 她也没想过一定要养出一个状元来,只是以现有的条件,给他她能给得出的最好的而已。能走多远,那是他自己的本事。 “我会尽力的。” 送走徐秋,季颜开始忙碌的一天。 中午的时候,徐秋回来,一脸兴奋的喜意,嘴巴笑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娘,我得了甲等呢?” “秋儿真能干,晚上我们吃鸡。” “娘,不用吃鸡的,还要留着卖钱呢?” “是我上午进山打的野鸡。”季颜摸了摸他的头。如今村子里人都知道,她在徐河走后,为了跟儿子过上好日子,时不时的也像男人那样进山。虽不是回回都有,可隔三岔五的,也能弄只野味回来。 大家对她已是见惯不怪了。 “娘辛苦了,秋儿可以不吃的,娘不要进山了,好不好?这会儿山里会有蛇。” “好,娘听秋儿的。” 当天中午,母子两还是吃了一顿野鸡炖蘑菇。 下午秋儿上学,季颜便在院中绣荷包。隔壁三嫂子也拿着她的绣件过来窜门,季颜的手艺是村里公认的好,附近的媳妇姑娘们都想跟她学。 为了好人缘,季颜是有求必应。但这东西吧,不是学了就能绣出跟她绣的一模一样的东西来的。灵灵手巧这种事,真的是每个人都不同。同样的教,有人就绣的很好,有的依旧是一团糟。 三嫂子就是学的比较一般的,镇上绣庄的钱她是赚不了了,不过自家人穿的衣服,到是可以让她尽情发挥。 “我听说秋儿今天考了个甲等,可是?唉哟哟,真是厉害。他才入学多久哦,比他早进去的都没他这本事。”三嫂子夸奖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我就秋儿一看就是个聪明的,跟村子里的那些傻乎乎的小子们就是不一样……” 季颜笑道:“你可千万别当着他的面说。不然他该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你对他太严厉了。”三嫂子叹道:“咱们村子里的学堂考试时间是跟镇上书院里同一天。等傍晚,我家那个小叔子也该回来了。”小叔子是家里几个兄弟中的老小。一家子赚钱供他一个人念书。成绩好不好的,他们也不知道。可每一次回来,都要把家里搜刮一空的走。 季颜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了,你听说了么?那个许童生又娶了。” 季颜惊讶了一下:“他家媳妇不是才刚过身?” “可不就是。”嫂子摇头道:“而且这事还跟你娘家有点关系。” 季颜更惊讶了:“跟我娘家又有什么关系?” “这次的媳妇是你家大嫂介绍的。”她望了眼外面,声音压了压,才道:“我听说,是你那大嫂村子里的一个寡妇。男人前年冬天进山打猎,结果碰到熊瞎子,找到的时候,就只下半个身子……她也没留下个儿女。又被婆家人磋磨,也就顾不得那许童生不是东西了,只想着摆脱原来那家人。” 季颜道:“这不是从狼窝进虎xue么?” 三嫂子道:“可不是。可能怎么办呢?同样是吃苦受罪,在婆家却连个男人都没有。到许家,没准哄了许童生高兴呢?”她叹了一声:“唉,这就是命。” 这种八卦,季颜就这么一听,听过就丢到了一边。 至于娘家的娘或是嫂子要做什么,只要不来烦她,她才不管她们。 到了傍晚,三嫂子的小叔子果然回来了。 她这小叔子每半个月都要回来一趟,大家都习惯了。季颜也没在意,也没刻意出来跟他打招呼。毕竟她是寡妇,跟所有男人都保持能保持的最远距离。 只是没想到,这一夜到了半夜,隔壁突然传来尖叫声。 季颜当即便吓醒了,正好奇隔壁发生了什么。就听着一阵尖锐的哭嚎声,听那声音,到像是隔壁大娘的。就是隔壁大嫂的婆婆的声音。 她侧耳细听,就听那位大娘边哭边骂:“……黑了心肝的贱人哦,烂了肺的白眼狼啊,下作的娼妇,老天爷怎么下道雷劈了这黑心烂肺的哦……” 季颜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村里的人都知道,隔壁大娘是个偏心眼,会读书的小儿子是她的心头宝。大儿子是个老实汉子,侍候庄稼是一把好手。二儿子以前是个二流子,娶过一个媳妇,没两年就没了,留下一个女儿。之后,这二儿子就整天在外面混,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三儿子也就是时常跟她说话的那位嫂子。她丈夫是个打猎好手,时常打猎补贴家用。 在除老四之外的三个儿子里,她的丈夫还是很有些地位的。毕竟,他拿回来的钱最多。 所以,即便她到现在也没指名道姓,可基本上人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