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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心头一跳,面红耳赤,现出尴尬之色,喃喃道:“你知道了?” 江苒含笑道:“我要添一个弟弟或meimei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江自谨惭愧地道:“苒苒,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 江苒摇了摇头:“父亲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自谨尴尬不语。 江苒看了他一眼,放柔声音道:“父亲,不是女儿想要插手你房中的事,实在是事涉我江家血脉,不能不慎重。” 江自谨瞬间明白了江苒的意思,虽然难堪,还是对江苒道:“孩子确实是我的。” 那天是江自谨在外应酬,同僚一直起哄灌酒,他想到下落不知的女儿,心中烦闷,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等到回家,早已喝得醉醺醺的。 迷迷糊糊中一个又香又软的女儿家过来服侍他,娇声软语,他醉眼朦胧,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妻子白氏对他含羞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巴旦木”,“张君雅”灌溉营养液,么~ ☆、第119章 3.01 夜色朦胧, 酒意醺醺然。一个是久旷之身, 老当益壮;一个是青春少艾, 春心初动。一夜**,旖旎无限。待江自谨醒来看清怀中的女子,顿时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怎么会是女儿送给侄女的侍女?江蓉被送入慈月庵, 贴身侍婢都被处置了,桃娘却因不得江蓉信任被发配当了个洒扫的小丫头, 逃过一劫。却不知怎的混入了他的院子, 爬上了他的床。 他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江自谨惊怒交集, 羞惭万分,当下将桃娘贬去了洗衣房,却没想到只是春风一度,竟然暗结珠胎。 “苒苒,她既有孕,也是天意。那孩子虽然来路不正, 究竟是我的骨血。”江自谨惭然道。 看父亲的意思是想留下这个孩子了。也是, 父亲年近知天命, 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 难免有无后之叹。这孩子虽然来得不光彩,究竟是他的骨血, 万一是个男孩,父亲今后也就不需倚靠江茗了。 江苒沉吟片刻,问他:“父亲可打算再娶?” 江自谨摇头。他心念白氏,这些年都无心续弦, 如今年岁已大,更是早就断了再娶之意。 江苒微笑着安慰他道:“既然如此,那孩子就可能是我唯一的兄弟姐妹了。看在父亲面上,我也希望他能顺利出世,平安长大。” 江自谨看向女儿,见她笑意盈盈,目光真诚,一直以来压在心口那块大石骤然一松:“苒苒,你不怪父亲就好。”这事委实不光彩,对不起亡妻,也对不起女儿。 江苒摇头道:“我何来资格责怪父亲。”父亲为她已经做的够多。事已至此,怨怪无用,何况有一个孩子也未必会是坏事。 但事情却是要弄清楚的,容不得有人浑水摸鱼。她看向江自谨,问他:“父亲可知桃娘是如何到你的院子的?” 江自谨平时都住外院,桃娘却只是内院的一个洒扫丫头,按说事发时内院已经落锁,她是怎么摸到江自谨的院子的?江自谨身边虽无丫鬟,却还有两个小厮贴身服侍,她又是怎么避开这两个人爬上床的? 江自谨道:“事发前两天,我这里负责洒扫的胖大娘生了病,江秉家的将她调到我的院子里临时顶替几天。” 江苒目光闪了闪: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前世她和桃娘相处了十年,这姑娘野心勃勃,属于给她个机会就会往上爬的,现在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若真有人安排,怎么知道父亲那天会酒醉,给桃娘可趁之机? 她想了想,问道:“不知内宅现在是谁在打理?” 江自谨道:“内宅此前空了,现在也只有一个桃娘要照顾,我就全交给了江秉家的。” 江苒垂眸,掩去目中神色:江秉对父亲忠心耿耿,他的妻子可未必。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妻子虽然能干,却十分贪婪,前世因索人财物,差点把江秉也拖下水,丢了差事。 她沉吟片刻,提出要求:“我想见一见桃娘。” 江自谨愕然:“你见她做什么?” 江苒微笑不语:父亲不通内务,这些事情说与他也无用。不管桃娘原来是受谁的指使,有什么目的,她现在有了身孕就不同了。以她这样身份的女子来说,腹中的孩子将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拼了命也得保下胎儿。从这点来说,桃娘和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俞氏母女对自己都能下手,对桃娘腹中的孩子若有机会更不会放过,毕竟桃娘若真的生了一个男孩儿,直接威胁的可是江茗的利益。 俞氏掌管江家中馈多年,根深叶茂,若想动什么手脚,当真容易得很。现在是卫襄看管得严,若以后一时疏忽,让她传出消息来,害了胎儿,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既然决定要保下这个孩子,她自然要见一见桃娘,防患于未然。 江自谨见她坚持,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 桃娘住在江宅靠后的一座偏院里,江自谨拨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和一个粗使老妇服侍她。据江自谨说,平时她在院子里足不出户,十分安静。 江苒见到桃娘时,她正在裁剪一件小衣服。 四个多月的身孕已经略有些显怀,她圆润了些,穿得宽松,未施脂粉,看着倒是朴素了许多,不像从前一般妖妖娆娆的刺人眼睛。 桃娘见到她,先是吃惊,随即露出喜色,不顾身子连忙下拜道:“大姑奶奶,你终于大好回来了,我盼你盼了好久。”江苒失踪,身边的丫鬟及江蓉被罚,江家的说法是江蓉犯了错,害得江苒重病,真实情况并不知,所以桃娘有此一说。 江苒见她肚皮,自然不会真让她下拜,示意鸣鸾扶起她。桃娘却不肯起,含泪道:“大姑奶奶,你救救我,救救孩子吧。” 这话有意思了,江苒眉心微微一跳:“这话我倒听不懂了,在这宅子里还有谁想害你不成?” 桃娘看了看四周:“还请大姑奶奶屏退左右。” 江苒没有说话,倒是鸣鸾皱眉道:“王妃,只恐有诈。”上一次,江苒身边没人,结果被人趁机掳走,鸣叶和杏娘落得个双双发配庵堂的下场,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桃娘神色焦急:“大姑奶奶,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不方便被人所知。” 江苒想了想,示意鸣鸾以及服侍桃娘的小丫鬟先下去,又对折柳使了个眼色。折柳会意,绕着屋子检查了一圈,对江苒点了点头,退到门外。 屋内只剩江苒和桃娘两人。 “你身子重,坐下说话吧。”江苒对桃娘道。 桃娘不肯坐,含泪道:“大姑奶奶若不肯救我,婢妾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