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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仔外套、腿上的长靴也很搭。 不大不小,尺码刚好合适。 突然脸红起来了。 捧着脸,看着镜子,愣愣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果刷着牙从卫生间出来,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问她,“哎?你早上出去好像穿得不是这件吧?” 她这么一说,其余几人也都发现了。 徐果又眼尖地看到她随手放在桌上那只黄色纸袋子,“哇靠!大出血啊你。” “挺漂亮的,我上周和朋友在金景大厦逛街也见了,差点儿就买了。” 乐怡正往脸上拍打护肤品,漂亮的大眼从化妆镜里看着姜桃桃,轻描淡写地说。 陈西西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兴致勃勃地发问,“是不是很贵?多少钱啊?” 乐怡仰脸瞥了她一下,继续对着镜子拍拍打打,开玩笑地说,“你俗不俗?” 又回头对姜桃桃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名牌的。” 姜桃桃踮踮脚蹦跶几下,从床上捞到睡衣换上,说,“别人送的。” 乐怡又回过头,“谁啊?” 姜桃桃把破掉的那条粉色裙子抖出来,脸皱起来,沮丧地说,“这条是刚在淘宝上买的,才穿一次就破掉了,好不想断舍离啊!啊啊啊啊我好心痛!” 乐怡笑了下,“我平时不爱在网上买衣服,就是这个原因。” 徐果是个资深淘宝爱好者,远远看一眼自己衣柜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衣物,两眼翻着望了望天,钻回卫生间。 上铺陈西西接着乐怡的话说,“是啊,我看你你每件衣服都跟新的一样,好像穿都没穿过。” “不同的面料洗涤方式都是要讲究的,我每件穿过都会带回家给保姆手洗。” 很快,大家各忙各的。 姜桃桃去桌边给倒杯水,白凝把书往一边挪挪,镜片后的眼睛终于舍得从书上抬起,问姜桃桃感冒是不是好了。 “是啊,好了,要不怎么会穿这么浪?”她扶着脚梯,挺挺胸,把身体扭成一个“S”。 白凝,“今天酒店见习怎么样?学到什么没?” 姜桃桃兴冲冲地拉过凳子坐在她旁边,说,“哎我跟你说,今天在前台看到一小帅哥,长得贼养眼!真的,一点都不夸张,简直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白凝无语地扶扶眼镜,拿笔的右手往头顶的床板指了指,“你快休息吧,我要看书了。” “哼!” 姜桃桃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路过王亚玟,她握着手机兴高采烈地和朋友语音对话。 自姜桃桃回来,她们两个就没有过交流。 徐果偷偷问过姜桃桃,是不是她俩有过什么过节。 她们之间什么过节也没有。 大家同住了快四年,属她和王亚玟关系最淡,可能有的人和人之间的磁场就难以相融,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王亚玟性格偏高冷,而姜桃桃不会主动与人示好。 王亚玟、乐怡、陈西西同属舞蹈系,还是一个班的,平时她们三个总是形影不离,在宿舍的共同话题也最多。 徐果和整天只会埋头学习的白凝是化学系的,但是徐果跟姜桃桃关系更好一些,因为白凝这人热衷的事情太少,只喜欢和书本打交道。 姜桃桃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白凝还在学习。 姜桃桃睡在她上铺。 上床的时候,故意把腿伸过去,大拇指恶作剧地在她背后挠了挠。 “拿开。”白凝头也不抬,冷冷地命令。 姜桃桃嬉皮笑脸地钻进被窝。 没一会儿,宿舍就关灯了。 床下的小台灯紧接着亮了起来。 姜桃桃躺在床上,两手背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的影子。 白天她刚到学校的时候,就给费华修微信转账了5000块钱。 不过他一直没有接收。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他回了条消息过来—— “下午还有课?” 姜桃桃说,“还有两节毛概。” “嗯。” 只因他一句话,姜桃桃一下午都在揣测。 女孩子就是爱瞎想,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绕进弯儿里了。 她晃晃脑袋,决定不再想了。 到这会儿,那笔钱他还是没收。 姜桃桃点开他的微信界面。 名字就是Loman。 他没有设置头像,用的是一个灰色的原始的那种联系人图标。 朋友圈里空荡荡的,唯有几条转发的公众号文章。 无外乎是关于金融、什么政策之类的,最近期的一条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真的很难看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她继续盯着天花板自行催眠。 眼睛渐渐累了……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贴着她的后脑勺,让心头猛地一缩。 某个意识更是让人紧张,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起来,坐起来睁大眼翻看。 新的消息却是对面床上的乐怡发过来的。 “睡了没?刚才忘记跟你说了,我们系团委和外面舞蹈单位合作了一个舞蹈剧,我和西西都有参加,明天是周末,特意给你留了票,记得一定去看哦~^^” 乐怡她们的舞台剧在晚上八点钟开场,丹荣的工作室离剧院挺近的,姜桃桃先约丹荣出来吃了个饭。 丹荣叼着烟优哉游哉地出现,踩着人字拖的两脚朝路边一个烧烤摊走去。 静谧的春夜,暖风中飘荡着羊rou串儿的味道。 姜桃桃握着起子扳开啤酒盖子,给丹荣推过去一瓶。 她捏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讨好地笑着,“丹姐,商量个事儿呗。” “你说。”丹荣深吸了口烟。 她穿着宽大的黑色T恤和不修边幅的人字拖,却化浓妆,本来嘴唇就厚,涂了深色的口红,像刚吃完小孩儿。 姜桃桃坐在她对面,穿了件白色小风衣,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小脸杏眼,唇红齿白的,隔壁桌撸串的青年一个劲儿往这儿扭脖子。 姜桃桃看着他们,不说话了。 突然咧开嘴笑了笑,一颗尖尖的小虎牙露出来,甜到不得了。 她给了丹荣使了一个眼色。 丹荣回过头,冷冷地和那群人对视。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间夹着烟,她一身社会气息,年纪三十有余,满眼阅历,只怕一撩袖子,露出青龙白虎。 那几人安分了。 姜桃桃接着说,“丹姐,咱以后再拍写真,你就帮我把小蛇P掉好不?” “不行。” 眼看姜桃桃嘴巴一瘪,仰着脸就要凑过来撒娇。 丹荣及时说,“很多人都是靠纹身认识你的,哪儿能说P就P?” “可我就怕认识我的人多了,一看我腿上这条蛇就知道我是谁,昨天就被人看到了,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