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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自对方回国后,明里暗里,没少给他们安排见面的机会。 乐怡知道他母亲费康娜也很喜欢自己的性格和教养。 而她,向往着费华修的一切,英俊不凡的外貌、常年旅英的过往、开明且有训的家庭…… 他是难得一个让自己值得爱慕的人。 如果能和他在一起…… 乐怡满怀憧憬地想像着,她羞怯地敛了敛下巴,抬起头时,无意看见车子附近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人行道旁枝木茂盛,姜桃桃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树荫往她身上投洒部分阴影,正侧了侧身子看向路那头的人,娇美的侧脸便暴露在月光下。 她一身运动装束,额边还黏着湿发,明显刚跑完步,脸颊红扑扑的,眼神黑亮。 束着精神的马尾辫,脖颈线条优美,往下的身段,窈窕有致。 即便同作为女人,乐怡竟也有一瞬没能移开眼。 她猛然看向身旁的费华修。 他也正看往那个方向。 第14章 14℃ “你室友?”费华修说。 “是啊,叫姜桃桃,你们好像……见过的吧?” 他不置可否。 “很漂亮吧?都说她是校花呢。” “是漂亮。”语气随意。 “不光漂亮,人也非常有个性。” 乐怡笑着说,“纹身喝酒样样都会,和男生们的关系也都很好,我就学不会她那样,上次她教我抽烟,我快把自己呛死了都没学会,她还笑话我来着。” 费华修只是说,“嗯,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 “那我回去了。”乐怡打开身侧的车门,冲他笑了一下。 乐怡回到宿舍的时候,姜桃桃长腿搭在上铺的扶梯上,正来回地伸展拉筋。 “回来啦。”她扳着腿,热情地和乐怡打招呼。 乐怡淡淡一弯唇,“嗯。” 她把包放下,身子靠桌站着,说,“桃桃,你猜,刚才是谁送我回来的?” 姜桃桃背对着她,还在做运动,随口搭了一句,“谁啊?” “费华修。”乐怡说着,目光安然地注视着她的后背。 果然,姜桃桃动作停了停,随后转过身来。 “今天我爸爸过生日,他也过去了,结束后就主动送我回来了。” 上铺的陈西西探出身子问乐怡,“费华修是谁啊?” 徐果关掉了手机电视,看向姜桃桃。 正在玩网游的王亚玟跟陈西西说,“你记性怎么这么差?就那天舞蹈课上,她一个劲儿跟我们念叨的那个啊。” “哦哦!原来是你家男神啊,开心死你了吧!” 乐怡顺着胸前的长发,说,“对啊,我很喜欢和他相处,在一块儿时,他老是能让我感觉到,我是特殊的,和他对别人不一样的那种特殊。” 她话里的每个字眼儿都是一道潦草的笔画,描在姜桃桃心里的白纸上,没一会儿,上面便乱七八糟的。 她那张白纸上,原本将要描构出来的东西,瞬间湮灭了。 讲台上教授孜孜不倦地讲着课。 姜桃桃听不进去,一直开小差。 在桌子下偷偷摸摸玩手机,短信提示,她有一笔汇款到帐了。 貌似是丹荣转过来的。 于是姜桃桃在微信上问了问她。 丹荣告诉她,这是属于她的一部分摄影分成,因为她最近那组被放到网站上的照片,又被之前的那名神秘顾客买下来了。 她开得价格不菲,那个人也一口成交,丹荣当即把照片和底片全都发给他,这笔钱到帐后,就给姜桃桃转过来一些。 姜桃桃和丹荣合作了这么久,丹荣对她不欺不瞒,从没少过她什么。 姜桃桃开始好奇,那个执着地买她照片的人,到底是谁。 午间,姜桃桃在宿舍休息了一会儿。 乐怡也在。 那天在澡堂听到她和别人的对话后,姜桃桃觉得她跟自己的亲切值拉近了不少。 如今又远开了。 见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笑得都不太自然。 姜桃桃侧躺在床上装睡,玩手机。 突然手机猛地震动起来,上面显着“李金宇”。 李金宇轻易不会和她电话联系,姜桃桃有种不好的预感,接通后,居然还不是他本人的声音。 李金宇那个朋友告诉姜桃桃,李金宇和人起冲突,打架了,现在在医院。 一听姜桃桃这边噼里啪啦的动静,他忙安慰,“你先别着急啊,他没啥大事儿,就是胳膊脱臼了,你能来的话就快……” 他话音还没落,姜桃桃就已经摔下电话,火烧火燎地爬下床了。 匆匆赶到医院,坐在病床边,姜桃桃瞪着一脸倒霉相的李金宇。 鼻梁破了皮,头发乱糟糟的,还沾着灰。 却拿一张冷脸冲人,不肯看她。 他哥们儿说,“这不人都来了你还不肯搭理人家!刚才拎凳子怼人是为了谁啊你!” 李金宇拿眼一斜他,“闭嘴!” 姜桃桃问他朋友,“你说什么?” …… 姜桃桃总算明白了,李金宇搞成现在这模样,完全是为了她。 他俩中午在校外一家饭店吃饭,后桌一名男生扯着嗓门夸夸其谈,编篡了一些不切实际的鬼话,言语间冒犯姜桃桃,李金宇一听,踢了凳子跟他理论。 两三句下来,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他朋友跟姜桃桃说,“其实也怪他最近不知道抽什么筋儿,看谁都不顺眼!” 他一多说,李金宇作势就要下床收拾他,男生双手合一地示弱,“得!得!我就先不打扰您老了,先撤了,有事叫我。” 随后他就出去了。 留下他俩在病房。 “他说就说,你那么冲动干什么?”姜桃桃教训李金宇,她倒不在意别人怎么损坏她名声。 清者自清,而且,估计那些听客眼里也看得明白,得点儿八卦,只徒一乐了。 李金宇说,“你少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你,我就是烦他嗓门儿太大,影响我吃饭!” 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姜桃桃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心里能体会到对李金宇的感动,但更多地涌现出来的,是愧疚。 辜负比被辜负,更让人难心安。 李金宇一脸不爽地窝在床头玩手机,左手臂脱臼了,打着石膏动弹不得。 姜桃桃试图活跃气氛,指着他那条胳膊说,“我看你再养只雕的话就能cospy杨过了。” 李金宇表情绷了绷,没忍住,吭哧哧地笑了。 姜桃桃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前,拿起一颗橙子剥皮,背对着他说,“李金宇,我跟你说过没,我有个龙凤胎哥哥。” “说过啊。”李金宇不以为意地说,“听你那形容,貌似是个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