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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去,饭很敷衍地吃了几口就回自己房间了。她起初以为别墅里只有四个保镖,其实不止,别墅外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着和那些人穿着一样衣服的男人,只是前两天她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所以才没注意到。 夜里起了风,吹得外面一阵飒飒地响动,甚至连窗玻璃都似乎在有人撼动一般地时不时地震颤一番。阿姨说看这架势,八成是要有一场大雪。屋里已经关了灯,单心裹着被子倒在床上,面朝墙壁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靠近这栋房子,在阿姨也关了客厅的灯之后,房子上下一片寂静,这股压力便越来越强。 她不知道外面保镖的状况如何,或者说,因为他们是普通人,或许压根儿都感受不到。 那股力量越来越逼近,原本供着暖气一直暖融融的屋子的温度渐渐降低,到此刻,她甚至能感受到后背有一阵冰冷的风,正缓缓地拂着她的后背,慢慢地探进她暴露在外面的脖颈。 她手上掐着的束魂诀还没完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給狠狠勒住,此刻完全地动不了,因喉咙被越收越紧,她张着嘴都已经无法呼吸了。 在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的时候,突然一阵红光大作,霎时便把光线昏暗的房间照的一片红通通地亮堂,不知道是玉簪本身的灵性还是小美的cao纵,玉簪此时通体散发出滴血一般通透的红亮,在空中划出几道凌厉的弧线,空气里陡然便弥漫出一股类似纤维物被烧焦的味道,尖厉阴狠的惨叫响了一声,骤然停止。那之后,单心立刻就可以动了,忙不迭地呼吸了几下,转身坐起来,那红亮亮的玉簪缓缓地飞回到单心身边,最后落到她旁边的被子上。 屋里回归平静,连窗帘都如同被冻住了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飘动。 单心打开灯,玉簪上的血色逐渐转淡,最后回归到先前的白玉色,仍然只保留着尾端一点殷红。 她伸手触了触那簪子。 “心儿!”是小美的声音。 “嗯。” “你还好吧?” “我很好,谢谢你。”她握紧玉簪,情绪有些微的激动,她还以为经过上次,小美真的就那样沉默下去知道魂魄越来越虚弱直至消失。 “小美,你终于醒了,我很担心你,你这几天有没有好一些了?” “以后,我可能就不能和你说话了。” 单心心里猛地一提,她虽然知道小美已经没有了轮回的机会,甚至很有可能魂飞魄散,即便再有心理准备,她还是不想去面对那一刻。 “你……”单心喉咙一哽。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呢。这玉簪虽然是你家的东西,你却不知道这簪子里有一只玉魂,这也是我进来之后才发现的。她之前神识散乱还不大成气候,所以我进来之后才没有立刻被赶出去。只是现在,我已经很虚弱了,而你几次用你的血来滋养这支簪子,玉魂最近应该是要醒过来了,到时候她应该是会将我吞噬的。” “我……”单心想说都怪自己,如果她不一再地用簪子割破自己的手,好好保护小美避免她破簪而出,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了。 憋了半晌,只憋了三个字:“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应该谢谢你,让我了了一直一来的心结。” “什么心结?” “并不是吴汉洲害的我。”小美轻轻一笑,听来有点释然又有点难过,“是我爱错了人,吴汉洲的确不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但他也的确没有害我。我都想起来了。” “都想起来了?” ☆、第 94 章 “嗯。我跟他认识很久了,在他还是读书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是家境不好但很有上进心的贫穷大学生,一心想着往高处爬,而我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卑微地爱着他。意外怀孕之后,他虽然口上说了好几次让我去把孩子打掉,却从没有真的要对我怎么样。不能说是谁配不上谁,只是差距太大,人生目标也不一样,我们走不到一起,应该早早地就散了才对的。 怀孕之后,他偶尔会来看我,把我安排在你租住的那个小区,把我藏的很好。家里也不缺钱花,每天我妈除了送我弟弟去上学,其他时间都是照顾我。也不常和邻居来往,怕被人说闲话。有一天,外面有人敲门,我妈去开门,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个的西装革履,说自己是律师,矮点的那人说是什么经理,两人说是吴汉洲吴总安排过来和我们谈关于孩子生下来之后的抚养问题。我妈没什么文化,那两人说的也很严肃郑重,也就被这两人給唬住,让他们进了屋。 刚开始谈论的内容还在孩子抚养问题的话题内,到后来的时候,摆出一份合同,那个高个子的人让我浏览一下内容。自己爱的男人将这样一份冷冰冰的合同摆到自己面前,当时心头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所以一时沉默着。而恰好就在这时,那个矮个的男人提出了一个条件。 他说,如果我能让他抽取一管血液,这份合同可以缓期再谈,而之后吴汉洲还是会不定期地来看望我,生活一切照旧。 或许是我本来就傻,或许是怀了孕脑子已经笨到没法思考问题,他说着生活照旧,当时我想到的只是吴汉洲还会在我身边,而我在这个城市有房子,等生了孩子以后就去找工作。想象的很美好,美好到几乎没仔细考虑,就那么轻易的答应了。 应该是来之前就有所准备的,他先拿针扎破了我的一根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一块白色的东西上,像骨头,又像石头。好一会儿过去,那人用胶管绑着我的一只胳膊,抽了一针管的血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提合同的事情。相互对视了一眼,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那天之后,隔了一天,夜里我便发现事情不好了。浑身如同有千万根针尖一样扎着,那然后感觉自己的浑身的骨血都随着那似有若无的针孔而抽离,疼到半夜,我妈进来,看到我浑身已经染满了淡淡的红,是血水裹着汗水一样的颜色。一张脸煞白,跟死人一样。但是她说要送我去医院,我心里虽然明白应该去医院,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伸手刚好抓到一把剪刀,鬼使神差地就用那把剪刀破开了自己的肚子,那时候已经浑然不觉得疼,整个人已经处于疯癫的状态。我弟听到动静了要出来,被我妈拦回房间里。等到她再回来阻止我的时候,我已经自己把孩子取出来了,七个月大,已经成型了,如果他早产的话,没准还能活下来。”说到这里,小美的语气中透露出彻骨的悲戚。 “那天晚上,救护车没来,上回来的那个矮个男人又来了。把已经到楼下的救护车給打发回去了,我就躺在已经被血浸透了的床上,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