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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他。 他扯了扯她的手说:“我们领个证吧。” “……你别任性了。”她的精神越来越不好,总是感觉昏昏欲睡,说话间打了个呵欠,“想想我们晚上吃什么。要不火锅吧,你不是喜欢吃辛辣的菜吗?” “……” 距春节还有2天。 单心去了医院一趟。 黄孟瑶不在病房,白粥说要回老家看奶奶,初一再回来,因而他也不在这里。 她略略有些庆幸,从始至终,白粥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而每每见到白粥的时候,她总怕他会看出来些什么,但好在,他没有。 蔚然靠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闲书,一看到她就朝她打招呼:“来啦!” “嗯。” 她刚坐到床边,蔚然就伸手捏她的脸:“怎么,最近和元珩前辈吵架了吗?脸色这么难看,精神也差的很。” 单心笑笑:“你怎么不说是日程太紧张,没休息好呢。” “他怎么舍得你不休息好。” 单心微怔,又释然了。白粥知道她和元珩的关系,蔚然自然也是会知道的。 对于蔚然的话,单心没有继续接下去,转而说:“我来是有些事情要拜托你。” 蔚然忍不住调笑:“你来拜托一个病秧子,该是多重要的事情啊。说吧。” “你之前说让我給元珩当一年的助理,这还没满一年,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之后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再继续給他继续做助理了。所以,我不在的时间里,元珩还麻烦你多照应一下。” 蔚然有些不解,两人名义上虽说是助理和艺人的关系吧,但他们实际上不是恋人吗?单心这话是几个意思? “我当初让你不还钱,給元珩做助理,你也知道就是为了給你解决工作的问题。要是你不当,就不当呗,跟你们家元珩商量去啊,要么再找一个助理,要么让工作室的员工給分过去。你怎么了?说的跟出远门似的。”她说着伸手就探单心额头,“没发烧啊。” “别闹,正经说的。以后工作上有什么事情,还麻烦你多照应。” 大年三十。 晚上八点,该是家家户户都在开着电视等春晚的时候,单心说她要出去买咖啡。 元珩站在客厅中央,叫了她一声。 她转过去看他。他们之前说好了,年三十的晚上,她要是出去,他不可以拦着。 “怎么了?”她问。 “我们要不要去江边看烟花?” 单心嘴唇动了动,沉默了几秒钟:“我走了。” 她走出了元珩的别墅,莫名地一抬脚,先前华灯通明的街市一瞬便完全消失在眼前。 依然是那个仿古的小院落,又或者,它本就是个很有些年头的古代的院子。进了门,里面燃着蜡烛,一灯如豆。程蔚然躺在上次她躺的那张榻上面,正沉睡着。黄孟瑶坐在床边,那样子看像是等她好久了。 “都处理好了?”黄孟瑶问。 “好了。”她淡然地回了一声,“所以,我现在要些什么?” “簪子,取你的心头血,放到那盏灯上去。”要她的心头血,其实是要那梨木心头血,当年师父放在她心口的大梨树里取出来的那块物件。她渐渐想明白什么是“度厄梨木心头血”,当初文鸾跳谪仙台之前,星君让仙娥給她送了一个梨子,而上界有梨子的地方只有度厄星君的府上,所以那梨有个名字叫度厄梨。 自从小美不再说话之后,单心便不在把玉簪别在头上,此时她从身上取出玉簪,约略犹豫了一下,解开衣服的扣子。玉簪扎进心口并不困难,远不像医学上所说的那样要费很大的力气。而之所以能如此轻松,是因为她手里握着的是白玉簪,而不是一般的匕首。 玉簪没进心口,那原本纯白的簪身很快便像是吸饱了血液一样变得通红,那一瞬,她突然想起刚才走之前,元珩问她能不能和他去燕江边看一看烟花。城市里烟花的燃放是严格管制的,江都的人想要放烟花便只能集中在燕江边去。他说他以前在江都生活过几年,但从来没有在年三十的晚上去过燕江边。她没答应他。 她应该陪他去一次的。 把簪子往外拔的时候,一口血从喉头涌上来,她没忍住,血便涌到了嘴边。 单心还记得,文鸾在拓拔昀的大殿内,将手腕割破,让汩汩鲜血流到织魂灯的荷叶里。此时,她把簪子递给黄孟瑶,看着她掐诀,那玉簪的颜色渐渐褪去,转为白玉色,而滴落到珊瑚红的灯上的血液一触到灯芯,便有一阵氤氤氲氲的白烟化开,然后悠悠地便落到蔚然的身体里。 “阿姨……” 单心还未来得及说完,黄孟瑶已经知晓她的心意:“出门,左转,你要见的人离得不远。” 跨过围墙,背后就是燕江边,很多人聚集在这里,还没有到12点,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把烟花点着。烟火腾空,炸裂出唯美的光华,照亮了半边天。即便如此,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她掏出手机想拨号,但即便通了也听不到元珩说都什么,所以转而給他发微信。 没有心头血,她体力好似被抽走了大半,跌跌撞撞地站立不稳,勉强能拿住手机根本没法打字。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急的她泪眼模糊,抖着手按住语音,稳定了情绪后,说: 【元珩,你在江边吗?】 【对不起,没能陪你看烟花。】 【元珩,我想你!】 新年的钟声响起,无数烟花争先恐后地升空。她还想再说什么,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被谁抱打横起。 ☆、大结局 一年后。春节。 江都冬季的风很冷,天气也阴沉着化不开。 蔚然手里拿了一束花。单心喜香味四溢的鲜花,她专门定了一束香水百合带过来。 周围墓碑林立,还未走到地方,远远地就看到单心墓前坐着一个人,戴着口罩,低垂着头,那是元珩。没人知道单心去了哪里,但她知道单心不在了。这一处墓地,不过是个衣冠冢。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敢走近。她欠单心一条命,也欠元珩一段圆满。 去年的年三十,她一睁眼,只觉得周围很陌生。还未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屏风后传来一阵木门破裂的声音,随后进来一个男人他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她和她mama身上。 她听黄孟瑶叫他青葙子。而她记得,小时候黄孟瑶指着一个照片说,那个人是他爸爸,而照片上的那个人和眼前的青葙子一模一样。按照那样的话,她爸爸应该五十出头才对,青葙子看着不过三十。而这个青葙子,就是韩国时候,她见到的那个秦先生。 在她还懵着,犹豫着是不是要叫他爸爸的时候,只听他说:“瑶光天女,你这样也太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