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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变的。小胖子在电视上见过狐狸精,知道狐狸精都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那个白老师也很漂亮,所以她一定就是个狐狸精。 吴老太和兰溪镇其他中老年妇女一样,热衷传播各种大道小道消息,不仅是路边社忠实听众,也是忠实传播者,等她添油加醋把这件事报告给马丽珠,马丽珠顿时火冒三丈。 早就知道对面住了个风流寡妇,可没想到那个不开眼的小寡妇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公开跟自己老公眉来眼去,马丽珠到白云舒窗户底下叫骂了两天,听到房间里始终没动静,才骂骂咧咧地回家。 既然敌人装聋作哑毫无还手之力,她也就不想把这场风波扩散化,人要脸树要皮,她马丽珠怎么说也是兰溪镇上一号人物,犯不着落下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 白葭走到母亲房间门口,看到母亲像个没事人一样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身上合体的宝蓝色织锦旗袍是新做的,领口的水晶别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知道她又要出门去,默默低头看着自己脚上已经穿破了的运动鞋,思量着如何开口。 白云舒放下眉笔,拿起香水瓶往耳后喷了点香水,看到白葭怯生生站在门口,叫她:“你像个小鬼一样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 白葭这才鼓起勇气上前把鞋子给白云舒看,白云舒双眉一挑,小孩子长得就是快,这才多久,鞋就不能穿了。 “等我后天晚上回来就给你买。” “谢谢姆妈。” 白葭苦苦等了两天,没等到运动鞋,母亲回来的时候照例只给她买了点吃的,把运动鞋的事忘记到九霄云外。 没有再提这件事,白葭小小的脸上很多天没有笑容,陈凛第一个发现情况,知道她不会和自己说话,只能暗中观察她。 她依然和陈燕同进同出,每天放学一回家就待在家里不出来,陈凛想看到她都不容易。 小学放学早,为了能碰上她们,陈凛逃课去她们教室外蹲点,陈燕看到自己哥哥鬼鬼祟祟在教室外面趴着窗台探头探脑,好奇无比。 “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陈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灵机一动说:“我看天要下雨了,给你送雨伞。” “伞呢?” “伞——哦,伞忘了。” 和陈燕说话的时候,陈凛的视线在搜寻着白葭,见她坐在两三排后的某个位子,正和同桌的小男生说话,问陈燕:“你们怎么还不下课?” “这节自习上完了就放学。” “那我等你们。”陈凛不甘心地又看了白葭一眼,她还在和同桌说话,这让他很不高兴,他原以为她和所有男生都不说话,原来只是不和他说话。 放学的时候,陈凛保镖一样跟在两个丫头身后,护卫着她们,和白葭同桌的小男生本想跟他们一起走,被陈凛捶了几拳后吓得跑开了。 “白葭,你说我哥是不是傻,他说来给我送雨伞,雨伞没带。”陈燕偏着脑袋跟白葭说悄悄话。白葭看到自己同桌抱头鼠窜的狼狈样,皱着眉头没说话。 路过卖羊rou串的小摊,陈燕跟她哥撒娇,让他买羊rou串给她们吃。陈凛摸摸了口袋,幸好身上还有几块钱,买了几串羊rou串,自己两串陈燕两串,又给白葭两串。 白葭见他一脸嬉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戏弄自己,犹豫着要不要接。 没等她伸出手,陈凛已经气急败坏,“嫌路边摊脏啊?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的。”三下两下,他气鼓鼓地把手里的羊rou串全吃了,辣得脸红脖子粗。 白葭讪讪地把手藏在身后。陈燕嗔怪地看了哥哥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白葭这么凶,“不要理我哥,我哥就是个神经病。” “谁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你个笨蛋!”陈凛没好气拍了一下陈燕的脑袋。陈燕毫不相让,也打了他一下,白葭见他们兄妹俩忽然打起来,赶忙拉住陈燕。 这一闹,陈凛的注意力又重新转到白葭身上,把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这才注意到她脚上那双破旧的运动鞋。 回到家,陈凛把陈燕的存钱罐砸了,把自己所有的零用钱加在一起,数来数去也不过一两百块钱,但买双小女孩穿的运动鞋是够了。 陈燕写完作业哼着歌从白家回来,粗心的她一晚上也没发现她哥干的好事,等到她发现的时候,陈凛早就把存钱罐的碎片扔到河里毁尸灭迹。 然而,陈凛没想到的是,没等他去买运动鞋,钱就被同学二赖子偷走了。二赖子是班上有名的差生,经常偷父母和班里同学的钱去游戏室打游戏,学校几次想开除他,但因为他母亲是镇上有名的泼妇,经常为儿子的事闹到校长室,学校只得不了了之。 陈凛发现钱被偷了,立刻想到是二赖子干的好事,怒气冲冲跑到学校附近的游戏室找他算账。 二赖子正在打电玩,看到陈凛杀气腾腾进来,吓得赶紧跑,没跑几步就被陈凛追上,陈凛照着他的脸先给了两拳。 “把我的钱还给我。” “什么钱,我没拿。” “你还不还?不还叫你脑袋开花。” 陈凛又是一拳打在二赖子脸上。二赖子疼得哭爹喊娘,大叫:“老子就是没拿,打死老子,老子也是没拿。” 二赖子的几个同伙看到陈凛痛打二赖子,围过来帮忙,陈凛和他们厮打成一团,猜到钱肯定是被他们挥霍光了,不想再跟他们啰嗦,一脚踢开其中一人,离开了游戏室。 回家路上,陈凛才发现自己衬衣袖子被撕破了不说还沾着点血迹,只得把衬衣脱下来,免得给马丽珠看到又是一番训斥。 哪知道,二赖子回家把事情告诉了他妈,他妈又找马丽珠告状,绝口不提偷钱的事,马丽珠回家以后把躲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儿子揪出来,抓起鸡毛掸子就打。 “让你别跟人打架,你就是不听,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就知道打架。”马丽珠被二赖子那个不讲理的妈数落半天,气得脸都涨红了。 陈凛梗着脖子反抗,“他偷了我的钱,我才揍他一顿,他经常偷钱。” 马丽珠一愣,却也没停下手里的鸡毛掸子,“胡说八道,你哪里来的钱,陈凛我告诉你,你要是撒谎,老娘更饶不了你。” 陈凛左躲右闪,背上还是挨了几下,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