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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暂且还有些用处,乔湛便没急着出手。 “侯爷是说, 她和寿春堂还有些眉来眼去的?”沈惜很快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恍然道:“我瞧着她倒是个聪明安分的。” 太夫人和乔湛面和心不和,苏姨娘的身份实在是尴尬。注定了乔湛不会宠幸于她,太夫人不会放过她。 苏姨娘最好的结局就是熬到侯府分家, 或是太夫人百年后,乔湛便不再有顾虑,或许还能念着她的小意温柔, 允许她的接近。 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沈惜甚至想不出比她如今的隐忍低调更好的做法。 “可太夫人岂会容她安静到底?”乔湛见她立刻便懂了自己的意思,心中甚是宽慰。“你瞧着罢,最迟你过了头三个月,太夫人便会提起这事。” 这可是插手荣宁堂最好的机会。 沈惜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一次她不会让太夫人得逞。 “侯爷放心,妾身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沈惜压下心里那点子不痛快,信心满满的道:“您且看着罢。” 乔湛浅笑挑眉,微微颔首。 “全靠夫人了。” ****** 寿春堂。 沈惜还是从宫中回来后,头一次来给太夫人请安。眼看就要到太后的寿诞,她们都是要进宫的。若是沈惜那日去了,便说明她身子已经完全恢复,毕竟还没有分家,不来寿春堂终究是于礼数上不合。 不过乔漪和沈惜姑嫂两个没有急着过来,用完了早饭,才慢悠悠的过去。等她们两个到时,乔四夫人已经带着姑娘们正陪着太夫人说话。 见沈惜进去,太夫人倒是表现了十足的关怀。亲自起身拉着沈惜在她身边坐下,把两个嫡亲的孙女都比下去了,乔潋等人瞧了,不由暗暗称奇。 一时彼此见过礼后,太夫人让姑娘们先出去玩,留下了沈惜和乔四夫人。 “前些日子我才跟湛哥儿提过,让你好生在荣宁堂养着就是了,不必在乎这些虚礼。”太夫人慈爱的看着沈惜,眼中透出喜爱和笑意。“平平安安的生下我的玄孙,那才是最大的孝顺呢!” 等闲嫡亲的祖母也不过是如此了,太夫人如今对沈惜便全用了怀柔的策略。对她看似百般疼爱关照,只等沈惜放松了警惕—— “祖母您疼我,我自是知道的。”虚情假意谁都会,沈惜也扬起笑脸来,柔声道:“不过御医过来时说已经无碍,我出来走动都是无妨的。” 太夫人含笑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和蔼。“还是小心些的好。你素来都是个省事儿的,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可要多经心些。院中的丫鬟婆子不够用,尽管跟你四婶开口。” “老四家的,惜娘年轻,没经历过这些,你往后要多照顾她些。不妨留心些,替她选两个经验老道的嬷嬷送过去。” 竟又把乔四夫人牵扯进来。 沈惜在心中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莫非她以为这样自己就能放松警惕了么? 被点到名字的乔四夫人虽然不愿卷进来,却也和缓的笑道:“正是。去服侍的人不仅要经验老道,到底还要知道惜娘的习惯,服侍得让惜娘舒心才好。若是去的人服侍不好,适得其反,便白费了您的慈爱之心。” 乔四夫人这样说,就两面谁都不得罪了。太夫人摆明了想趁机往荣宁堂塞人,上回沈惜离府时,谁都没想到她竟有活着回来了,还趁机打发走了原先她们安插的眼线。 这会儿沈惜有孕,正好以人手不足为理由。这是交给乔四夫人,总比太夫人亲自做要好些。 可这样一来,就要得罪沈惜。 经过了这些事,乔四夫人已经不想同沈惜作对。迟早侯府要分家,回到乔湛夫妇手上,她从没想过要鱼死网破的闹僵了。 果然她的话音未落,太夫人笑意不改,目光中霍然添了一抹犀利。沈惜则是笑盈盈的起身道谢,“既是如此便劳烦四婶了。” 乔四夫人笑着应了,只做看不出太夫人的不满来。 “祖母,侄媳这些日子精力不济,管家的事多劳烦四婶,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沈惜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她淡然的望着太夫人:“阿漪和潋meimei、澄meimei如今都大了,也可以帮四婶分担些。” 太夫人原以为沈惜会让心腹嬷嬷或是丫鬟帮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推了乔漪出来。如今沈惜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管家权不可能再离开长房。 况且她只是有孕,又不是害了什么动弹不得的大病,过了害喜反应最强烈的这些日子,便能一切照常。 乔四夫人听了,则是眼前一亮。 若不是沈惜开口,恐怕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给乔澄和乔潋。两人俱是四房嫡女,往后出嫁也是要做嫡妻的,主持中馈等事务,自是越早学越好。 她有自知之明,乔潋和乔澄所嫁之人定不会越过永宁侯府的爵位,若是侯府的事务都能应付,也不愁以后管家。 太夫人纵然知道这是沈惜拉拢四夫人,分化三房、四房、寿春堂的举动,可四夫人已经动心,太夫人也不好从中作梗。 “这主意很好,却也不能薄此厚彼。”太夫人心中不情愿,面上却故作公正的道:“我看让涵姐儿她们也跟着一起——” 沈惜眸底清澈冰冷,她微微勾了唇角,温和而果决的道:“我看不必了。” 太夫人没料到沈惜竟能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笑容再也撑不住。她勉强耐着性子道:“都是你未出阁的meimei,姐们自该是在一处学。” “三婶那样精明强干的人,涵meimei三个耳濡目染,定然错不了。”沈惜不为所动,愈发笑容清淡从容。“更何况,如今三婶正病着,三位meimei要在床前侍疾,岂能因为这些许小事,坏了三位meimei一片孝心?若是传出三位meimei不孝的名声,不仅愧疚她们三位,还有潋meimei她们若被带累——” 沈惜望着太夫人,缓缓的道:“都是一样的孙女,您方才说了,不能薄此厚彼呢!” 虽说大家不是一个房头的,可她们都是永宁侯府的姑娘。若是有一个名声坏了,便会带累全府的姑娘们。沈惜清楚,乔四夫人和太夫人更清楚。 是以当时太夫人照管乔漪时,大面上都是不错的。 “这几日不见,惜娘倒愈发伶牙俐齿起来。”太夫人目光在沈惜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玩笑似的道:“我竟说不过你了。” 沈惜在心中思忖着,可能真把太夫人给逼急了,她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您疼爱孙媳,故意让着我呢。”沈惜仍是笑眯眯的,只当听不出来太夫人的弦外之音。 见太夫人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沈惜松了口气,就要早早离开。太夫人给乔四夫人使了个眼色,乔四夫人便把沈惜送了出来。 两人才出门,只见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