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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乖巧的应了。 等到用过了午饭后,沈惜和乔湛才一同回来。 见沈惜虽是有些疲惫,眉目间添了几分轻快之色,乔湛不由替她揉着腰,轻笑道:“这下放心了?” 沈惜笑着点了点头,她靠在乔湛怀中,神色放松的道:“那是自然。” 若是不能被乔湛的亲人认可,她心里始终难安。如今她算是放下一件心事,只是——方婧和韩氏的目光,总是有些古怪的。 沈惜仍是有些困惑,忽然她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猛地抬起了头。 差点再一次磕到乔湛的下巴上。 乔湛原本正满心柔软的想着媳妇孩子,冷不防沈惜突然抬头扭过身子,险些从他怀中掉下去,乔湛忙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她。 “侯爷,您跟我说实话。”沈惜目光灼灼的看着乔湛,神色间带了几分郑重。 乔湛见她原本轻松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也不由变得紧张起来。他回望着沈惜,几乎是屏住呼吸等着沈惜后头的话。 “当初外祖母家……”沈惜斟酌着措辞,好让自己别显得是拈酸吃醋翻旧账一样。她一双杏眼睁圆,瞬也不瞬的看着乔湛。“是不是想把婧姐儿说给你?” 沈惜这么猜测是有缘故的。 正所谓空xue来风,当初刘氏既是敢那么说,肯定是有些根据的。但据她观察,方娴早就和宁家三公子有婚约,自是不算;方姣的年纪和乔漪差不多,自然也不合适。 剩下的方家姑娘可就只剩了方婧一个。 这样看来,方婧对她有敌意,便也能解释过去。谁知道乔侯爷当初是不是年少风流、拈花惹草,引得小姑娘动了春心…… 果然乔湛听了,面上难得显出两分窘迫之色来。 沈惜再没有不明白的,这事是真的。 “惜惜,你别生气。”乔湛见沈惜那双明亮的眸子似乎黯淡了几分,忙解释道:“这件事是有的,不过我从开始就没有答应过。” 若从当时来看,方家是好意替他解围。乔湛拒绝之后,便也没放在心上。 “哦。”沈惜应了一声,明显兴致不高。“侯爷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其实她心里明白,若是乔湛真的有意方婧,早就娶进门来,若是他无意,也没人能勉强。可她心里莫名就有些不舒服,终究是有些吃味了。 “惜惜?”乔湛看着沈惜的模样,也称不上恼怒和生气,倒像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儿。以沈惜的聪慧,自己想解释的她一定也知道了,然而此时的表现别是吃醋了罢? 乔侯爷想到这儿,不由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惜惜,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沈惜回过神来,还特意皱着鼻子用力的嗅了嗅,摇头道:“没有啊。” 因为她有孕,马车中已经不再用浓烈的香料熏,都是极为清淡的香气。马车中还是一如往常,她并没有觉出特别来。 “仿佛是一股子酸味。”乔湛神色郑重,煞有介事的道。 莫非真的是她的嗅觉出了问题?沈惜正想再闻闻时,对上乔湛眼底挪揄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 敢情乔侯爷实在打趣她! “是啊,侯爷您家里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您看着办罢!”沈惜干脆破罐破摔,眨巴着眼看乔湛。 只要她撒撒娇,乔湛早就心中柔软成一片。更可况沈惜那点小心思那点醋意在他看来十分讨喜,他才软语哄上沈惜几句,顿时觉出几分不对来。 沈惜不是平白无故翻旧账的人,她之所以这么说,定是有些缘由在。 莫非是方家的人曾经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 乔湛在心中飞快的过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判断。 有些话还是早说清楚的好,乔湛盘算着该如何同郑老安人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说了,还不能让人以为是沈惜拈酸吃醋。 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沈惜受到伤害。 “父亲的消息,我已经让人在打探。”祁恪想起另一件事,轻声道:“据吴进提供的消息,也派人翻了当时记录在册的兵卒,父亲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是派往漠北边□□单中。” “此次换防便是由我负责,查找资料更容易些。”祁恪见沈惜骤然亮起的双眸、神色更是软了几分。“你放心,我定然会找出父亲的下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惜用力的点了点头,她隐隐有种预感,父亲似乎还活在这个世上—— ****** 安亲王府。 自从常玥被诊出喜脉后,便被勒令在自己院中静养,虽是没有完全禁足,却也没有自由,出入都有祁恪的人盯着,行事极为不方便。 而祁恪和陈莹大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府中渐渐忙碌起来,常玥总算寻找到了机会,开始往外传递消息。 陈莹自是对她恨之入骨,可常玥已经有了祁恪的孩子,陈莹作为亲王妃,总不能表现得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是以陈莹便对烺哥儿十分亲热,仿若亲子一般。 各色精致的小衣裳、精巧的玩具、美味的吃食,都往烺哥儿处送。毕竟烺哥儿是先皇子妃的骨血,陈莹又和先皇子妃同出一族,祁恪见了定然喜欢。 而烺哥儿始终都对陈莹亲近不起来,这让陈莹暗中气急败坏不已,暗骂他是个傻子不识抬举。 不过自从常玥有孕后,倒是离烺哥儿远远的。只怕烺哥儿碰了她或是撞了她,害得她腹中的孩子有个闪失,她就彻底没法立足。 陈莹一定会借机置她于死地。 更可况——常玥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隆起的弧度已经十分明显,那是她全部的希望,不容有半点差错。 这日常玥见府中又是一阵忙碌,仿佛是在布置新房,便趁机去花园走走。 正院中十分热闹,在花园中隐隐还能听到声音。常玥一手扶着腰,一手攥紧了帕子。若是她早点了头答应太后做六皇子妃,何至于沦落到侍妾的地步? 只是这些日子来,常玥也被迫懂得看人脸色,掩饰自己的情绪。纵然她心中恨极,面上却也能不露声色。 “姑娘,听人说,后头便是王爷偶尔过来休憩召见亲信的地方。”跟常玥陪嫁过来的人,也是机灵通透的。名唤珊瑚的丫鬟,背地里她仍用旧时的称呼,小声道:“您何不把那方给王爷绣的帕子,趁机送过去?” 祁恪是王府的男主人,若是有他的宠爱,便是王妃也要给面子的。更可况此时常玥有孕,长子是个痴傻的,若是自家姑娘此次生下儿子,往后王府里的形势还很难说! 常玥点了点头,命珊瑚回去拿帕子,自己则是沿着小径慢慢的散步。 好容易此时身边没有祁恪的人,这个机会难得。常玥便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