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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起色的?” 御医们也是冷汗津津,只是伏身不起:“从脉象上看,的确还算平稳,扎了针之后也却有起色,老夫也不知为何咳血,还待从卷宗入手,再查实查实。” 老管事脚步匆匆,忙是上前:“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不如让御医们先停了针看看,卷宗中也确有实例,许是不服。” 御医们也是互相推诿起来,那边又有人来催着进宫,谢晋元缓了缓脸色,叮嘱两句带着御医们转身要走,顾今朝本来是低着头的,想着少一事是一事,万万不能多事,可人走过她身边,却是看见她了。 “这是谁?” “回王爷的话,是书院的学子,世子这两日身子不好,御医又不让出门。想找人说说话,才让老奴去请了来的。” “……” 啊呸啊! 顾今朝蓦地抬起了眼来,多少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说是被抓来的,房门开了,一个嬷嬷模样的,扶了门边:“顾小公子,我们世子请你快些进去呢!” 一听儿子催了,谢晋元也是要走,今朝暗暗叫苦,忙是低头见礼。 顾小公子? 二人擦肩之际,谢晋元又站住了:“京中顾姓罕见,谁家儿郎?” 顾今朝再抬眼:“王爷容禀,今朝乃是花房景岚之子,如今随母落在国公府,顾今朝是也,今个和哥哥同车本是要去书院读书,不想世子突然嗯……突然叫了我们来。” 她定定看着他,自报家门,也是心生侥幸。 如果看了,定能察觉出异样。 可惜谢晋元是上下打量着她了,但是似没在意她的话,只是嗯了声:“顾今朝,你娘起的好名字。” 他怎知是她娘起的名字,今朝怔住。 正是看着他,他已回头。 老管事知他有话吩咐,低头:“王爷请吩咐。” 谢晋元眸色微沉:“世子身子不好,自然有些脾气,但是你和嬷嬷也需知深浅,景夫人与本王有些渊源,说会话可以,也要好好给人送回去。” 老管事忙是连声称是,今朝简直是欣喜若狂。 没想到,竟然! 她娘和世子府还有渊源,提着的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谢晋元脚步不停,大步去了,老管事脸色果然缓了许多,伸手来请:“顾小公子请。” 有了谢晋元的这句话,总算有了一点保障,顾今朝更是无惧,大步上前,进了屋里,除了满是腥苦的汤药怪味消散不去,别的已经收拾干净了。 窗都开着,谢聿一身锦衣,歪了榻上。 他望着窗外,懒懒白云飘过,听见了脚步声也未回头,嗓音也是慵懒至极:“顾今朝,你来了啊!” 今朝上前,心想什么叫我来了啊,不是你让人给我抓来的么,倒是想不来了,如果可以的话,谁想来来着! 勾起唇角来,她笑意浅浅:“是,今朝来了,却不知世子让今朝来,所为何事呢!” 谢聿轻笑,随即转过头来。 此时他长发都束了起来,能看见他左眉上一道浅浅的疤,才结痂:“你猜呢?” 若非是唇边笑意太浅,真个是公子无双,绝色天成。 第19章 重情重义 顾今朝走上前来,脚步轻轻。 谢聿一身锦衣,支起一条腿来,随手搭了膝头上面,他望着窗外的白云,那般姿态是要多慵懒就多慵懒。 “顾今朝,你来了啊!” 今朝腹诽数句,侧立一旁,却也是笑着回了:“是,今朝来了,却不知世子让今朝来,所为何事呢!” 他偏过脸来,让她看见自己眉上的那才结的痂,笑意浅浅:“你猜呢?” 若不是亲眼看见那俩个丫鬟拿走的带血绢帕,顾今朝差点以为这个病秧子是在装病了。眉上那道疤,也结了痂,他看着气色尚可,想了一下,除了故意找茬,也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事找她。 救命之恩什么的,更不敢提及了。 顾今朝低下眼帘:“世子眉上的伤结痂了,不如让我回去寻些药来,我娘常年与草药打交道,制过去疤不留痕的那种,还能有养颜美容的功效,保准让世子恢复天颜之姿。” 谢聿唇边笑意渐大,他甚至是忍俊不禁的,别开眼轻笑了片刻,才又回眸:“怎么办,顾今朝,本世子现在看见你就想笑,你可真是有趣,这些话有些人说了,让人厌烦,偏到你嘴里了,怎么听怎么恳切。” 今朝继续恳切:“自心而发,当然恳切。” 当真恳切,谢聿抚额失笑:“行了,你个谎话精。” 他回身坐了榻边,一边丫鬟上前来给他穿鞋,穿鞋下地,转身往里间走去,老管事直跟了他的身后。 顾今朝很自觉地跟了过去,进了里间,窗边的桌上,放着很眼熟的东西。 谢聿坐了过去,示意让她也坐。 桌上摆着几册摊开着的锦册,上面贴着磨平了的小石子,各种形状各种排列,看似杂乱像是随手摆着的,但有偏偏有俩枚永远在最下方,旁边一朵小花叶。 是她做的锦册,都已经卖出去的东西了,搭眼一看,九册一册不少,都在桌上。站在桌边,顾今朝指尖在一本小石头上面轻轻划过,笑意渐失:“这些锦册已经是别人的了,与今朝无关。” 谢聿见她不坐,也是扬眉:“打着应天书院第一公子的名头,标了几首小词,卖了五百文一册,可惜无人识货,光盯着秦凤祤的字迹,都被一人网去,顾今朝,光想要这五百文钱,何苦磨了石头,排了阵法,做这些无用功呢!” 锦册上面,薄薄的小石头都按照排兵布阵排的各种阵眼。 每一个阵法下面都是死门,没有生门,看似简单,实属难得。 她自从进了秦家,就一直在做这个锦册,本也没想到会有人识破,此时谢聿随手推了一册过来,上面石块排布已经变了,他在死门上点了点,笑:“一朵小花放在这里,生死一念之间,你是好心境。” 这些锦册当中,其实藏了她许多心事。 林锦堂教她阵法,教她明辨是非,教她怎么做人,却唯独没有教她,如何以女儿身份存活在这世上。 她是喜欢这个爹爹的,也是喜欢他与她讲的那些豪情壮志。 但是她身为女子,若在市井当中,还能方便隐藏身份,即使是离开了林家,林锦堂对她的教诲也谨记在心中。 若讲景岚教她争利,那么林锦堂教她的就是留情。 利与情之间,她亦有才。 想要记住的东西向来过目不忘,林锦堂带她去校场,她轻易能破几十阵法,与军师叔伯对弈,从未怯场。 顾今朝脚一勾椅子,上前坐下:“只是闲来无事做的,册子我已经卖了别人,不知世子此番何意?” 看着谢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