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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难学的那是你自己笨,不能怪所学之物不好。” 谢贵妃说着拿起胡埙给魏熙看,道:“就像这胡埙,为何我吹不好听,而胡姬就能吹的好听。这就是我学艺不精了,所以我更要将胡埙吹好,若我弃之不练岂不是证明我比胡姬还不如了。” 魏熙听了道:“世间万物可学的太多,难道阿娘都要学吗?况且那胡姬身份低微,阿娘和她们比什么。” 谢贵妃道:“世间万物可学的是很多,可不是所有的都值得我去学,但是我喜欢的我就要学,不止要学会,还要学的最好,比所有人都好。阿熙,在学问面前只有高低之分,没有身份之别。” 魏熙永远都忘不了谢贵妃说这话时的神情,是傲然的,狂妄的,也是无比动人的。魏熙不由得也心潮澎湃起来。 比所有人都好,这句话听起来就充满诱惑。 魏熙瞬间便燃起斗志道:“那阿娘你练吧,我去写字了。” 孺子可教也。 谢贵妃很是欣慰。 魏熙才写了一张字,就听有乐声在殿中弥漫开来,其声幽幽,如寒天孤月;其声悠悠,如浩然大漠。 魏熙听着确实比谢贵妃吹的好听多了,抬头看向那吹胡埙的女子,胡人的五官立体,肤色白皙,初看很是惊艳,魏熙看着那女子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心里正想着胡人的睫毛都是这么长吗,就见那胡女突然抬眼看着她,眸子是琥珀色的,魏熙惊奇正要细看,却见那女子好似受惊般又将眼睫垂下。 魏熙双手托腮盯着那胡女,只盼着那胡女再抬眼看她一眼,好让她看个仔细。那胡女却只低头吹奏,像一尊雕像,魏熙无聊便看向她身后跪坐的女子,原来还有一个胡女,方才竟未发现,魏熙便仔细看了看那胡女的睫毛,也是又长又密的,只是她比正在吹奏的胡女还静。魏熙见没意思便开始听曲,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魏熙环顾四周却见殿中众人都听的极为投入,一时乐声停止,众人方才回神。那胡女用巾帕仔细擦了胡埙,捧着埙递给了谢贵妃。 谢贵妃接过胡埙道:“往日总觉得雀奴吹的更好些,今日一听却知是你之前藏拙了。” 那胡女忙跪地道:“莺奴哪里敢在娘子面前藏拙,今日不过是占了曲子的便宜罢了。” 谢贵妃正想问雀奴是何曲,却听魏熙问道:“你不是胡人吗,为何叫不说胡语,连名字都叫了汉人的名字” 莺奴道:“回公主,奴婢虽是胡人,却是极仰慕大夏的富饶繁华,所以自幼便学了大夏雅言,至于名字则是娘子所赐。” 魏熙听了对谢贵妃笑道:“莺奴、雀奴,阿娘竟也会给人取这般俗气的名字。” 谢贵妃皱眉:“俗?那你起个不俗的。” 魏熙想了想道:“那就叫黄莺黄雀。” 谢贵妃嗤笑:“这个更俗,你还是快些去练字吧。” 魏熙闻言嘟嘴却是乖乖去练字了。 谢贵妃见魏熙执笔写字,微微一笑,拿起胡埙吹了起来,谢贵妃还未吹几声,便突然捂住嘴咳了起来。 含瑛见了忙给谢贵妃抚背。擒芳端了水却被谢贵妃推开了。 “阿娘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吐了。”魏熙也学着含瑛给谢贵妃抚背道。 却听谢贵妃道:“我方才吹埙时,有东西钻我的嘴里了。” 魏熙听了吓坏了忙唤人去传太医。 擒芳拿起胡埙吹了吹道:“娘子是往外吹的气,又不是往里吸,怎么会有东西会钻进嘴里呢。” 谢贵妃不理她,只一直在干呕,盼着把那东西吐出来,却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魏熙想起方才莺奴也吹了胡埙,扭头看着神色惊慌的莺奴道:“是不是你,方才你也吹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贵妃终于药丸了,开心~~小公主可以长大啦~ 文中的胡埙是我虚构的,因为蠢作者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早已失传的胡族乐器…… 第17章 医病 莺奴在谢贵妃之前先吹了胡埙,怎么谢贵妃有事,莺奴却好端端的? 莺奴忙跪下道:“奴婢冤枉,正如公主所说奴婢也吹了埙,若是在埙上动什么手脚,贵妃出了事第一个要怪罪的就是奴婢,奴婢怎么会这样做。” 雀奴随着莺奴跪地却依旧低着头不言语。 魏熙气急,拿起桌上的镇纸就向莺奴砸去:“你还狡辩,不是你是谁,除了你和阿娘,谁还碰过那东西。” 镇纸砸在莺奴的额头上,因着魏熙力气小,莺奴只被砸的偏了头,并未受伤。莺奴却似乎被吓着了,连忙磕头请罪,一点力气都不留,磕的额头青肿,很是凄惨,口中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公主恕罪,请公主明察,能接触那胡埙的可不只奴婢一人呀。” 魏熙见她还在狡辩,拿住砚台就要向莺奴砸去,可她毕竟人小,哪里拿得动石头刻的砚台,魏熙用力抬了几下,却只让那砚台挪动了些许,魏熙气急,眼泪便落了下来。 含瑛正在服侍谢贵妃,见魏熙哭了忙去魏熙身边劝她:“您别气了,您看贵妃如今不也没事吗,说不定只是被自己呛到了,您先消消气,一切等太医来了再做论断。” 魏熙听了含瑛的话,推开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到谢贵妃身边去,谢贵妃此时虽没将那东西吐出来,却也没有异样,见魏熙的样子心疼的紧,将魏熙揽在怀里哄道:“阿娘没事,方才只是被呛到了。别哭啦,像只兔子似的,丑的很。” 魏熙不理会谢贵妃的打趣,抓着谢贵妃的衣服道:“真的吗?阿娘别骗我。” 谢贵妃看着魏熙的眼睛,红肿的,含着泪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担忧。谢贵妃不知为何,眼睛一酸突然很想哭,抬手将魏熙紧紧抱住,把头埋在魏熙的颈窝,孩童特有的体香顿时盈满她的鼻腔,那味道冲得她鼻子也酸了。 “没事,阿娘真的没事,阿娘不骗你。”谢贵妃在魏熙耳边道,声音轻轻的,含着一丝哽咽。 母女二人就这么静静的抱在一起,含瑛和擒芳在一旁看着,不知怎地心中也很是难受。殿中服侍的宫人见气氛沉闷,皆将头低垂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娘子,太医来了。” 谢贵妃听了殿外宫人的禀报,抬起头来,将抱着魏熙的手松开,魏熙突然离开了谢贵妃的怀抱受惊般抓紧了谢贵妃的衣袖。 谢贵妃见状安慰道:“没事,是太医来给阿娘看病了,太医看了就没事了。” “那快让太医进来。”魏熙忙道。 含瑛和擒芳见状忙给谢贵妃和魏熙整理衣裳。 此时太医令郑恪领了四个太医进来了,魏熙见了忙唤道:“你们快给阿娘看看。” 郑恪给谢贵妃把脉,并无甚异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