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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了。” 般若眸光阴冷,手举起棒槌猛地重击在辛渡的肩膀上。“你一定是勾引了掌奴官大人,真是不知羞耻!”辛渡的声音因嫉妒都显得有些尖利。 怒气燃烧掉了她的理智,虽然她本来也没什么理智可言。 辛渡猛地扑上前,抢过般若手中的衣裳扔在了地上,然后狠狠地踩着衣裳。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般若洗好的衣裳,都被她们弄脏了。 般若蹲下身去捡地上的衣裳,手甫一摸到衣角,便被辛渡狠狠的踩住了,辛渡气得面容都显得有些扭曲,她狠狠的踩着般若的手,恨不得将她这只如凝脂般细腻的手踩烂。 “叫你不知羞耻!叫你yin.荡!”辛渡将所有的妒火都发泄到了般若的身上。 她狠狠地一把揪起般若的头发,扬起手就要去抓烂她的脸,般若的手挣扎着在地上摩挲,其他人在一旁神色古怪,也不靠近,更没有人出声。 就在辛渡的指甲抓上般若的脸颊时,般若的手已经高高举起。 她手中高举着洗衣裳的棒槌,对准辛渡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随着辛渡的一声惨叫,局势发生了反转,般若一手死死的抓着她的头发,一手高举着棒槌,狠狠的打着她的头。 “你刚刚说我什么?再说一遍!”般若的声音中透着冷意,眸光狠厉。 辛渡的头已经被她打破了,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头淌了下来。 般若冷冷地盯着她:“说!” 辛渡吓得连忙哭喊着求饶:“般若公主,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般若骤然扬唇笑了:“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生存之道?欺善凌弱,倘若我今日不还手,你是不是要抓烂我的脸?” 她已经忍了多时了,自她一进浣衣司的时候,便被这些人欺凌。 吃饭的时候,饭碗被人打碎,睡觉时,被褥全部湿透,都是日常情况了。 可今日这样,还是头一回见,她们将所有的衣服堆在她的盆里,让她顶着烈日洗衣裳。 般若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像这样藏污纳垢的奴隶集中的地方,她更是这些人的眼中钉。 於陵氏一族被灭,她好容易留的一命,也不必去沦为宫妓。 眼下她只想好好活着,所以,哪怕这些人欺负她如此,她一直都是忍着,因为她不想太过于惹人注目。 就像浣衣司,低等奴隶聚集区。 大大小小的小团体,还有各种明争暗斗,能去别的地方谁都不想留在浣衣司。 而这个经常找茬儿的辛渡,和管制浣衣司的侍人关系匪浅,这也是般若一直在忍耐的原因。 只是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知道,今日她打了辛渡,浣衣司侍定要重罚她。 可是般若却不后悔。 辛渡痛哭流涕的求饶:“般若公主,我错了,我从未想抓烂你的脸,你饶了我吧。” 她一手揪着辛渡的头发,辛渡被她揪得头皮通红,另一手拿着棒槌抵在辛渡头上,冷笑一声:“没想抓烂我的脸,那我脸上这是什么?狗咬的?” 辛渡语塞,头发又被她死死的拽着,感觉头发根都被她拽出来了。 “般若公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那样对你了。” 般若眸光阴冷,手举起棒槌猛地重击在辛渡的肩膀上。 第五百八十四章 镇魂歌(七) 拓跋戎奚出现在浣衣司这件事,仿佛是在不起眼的小水塘中,惊起了数千丈波澜。 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为什么黎萩太子会来浣衣司这样腌臜的地方。 就在浣衣司侍让般若跟他出去一趟的时候,般若心觉自己定是难逃一劫了。 可是让她诧异的是,浣衣司侍喊她过去,只是问她当日的情况,便再无其他,没有斥责,没有惩罚,什么都没有,只是摆了摆手,让她出去了。 自此,般若在浣衣司的日子才算步入了正轨。 她并不蠢,前后思量一番,便猜到自己大抵是沾了拓跋戎奚的光了。 伤了头的辛渡,不久便发起了烧,被逐出了浣衣司,宫里的奴隶永远都是这样,奴隶命贱,不值得寻医问药。 凡是生病的奴隶,皆是扔到宫里的一处角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活下来的,继续回来当奴隶,活不下来的,尸骨往宫外一扔,也便是了。 般若隐约知道,辛渡这一去,恐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她并不后悔,因为她和辛渡,总有一个,既然她不想如此,那便只能是辛渡了。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转眼间,般若在浣衣司又待了一个月。 同刚开始不同的是,没人敢在对她颐指气使的,更没人敢欺辱她。 一切像是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安定下来的时候,千古国上下发生了一件事。 沽墨国的太子和王后即将奔赴千古国。 说起沽墨国的王后,便不得不提她那如传奇般的一生了。 沽墨国的王后拓跋筠,乃是千古国现任王拓跋岐连的meimei,当初拓跋岐连还是太子的时候,老千古王便做主,将拓跋筠嫁给了连阊族的王为王后。 拓跋筠,因其传奇的一生及其极端妩媚惑人的容貌,被世人成为筠姬。 连阊王比筠姬大了近二十岁,筠姬嫁到连阊族的第二年,便为连阊王诞下了一个儿子。 连阊王十分高兴,当即封了筠姬的儿子为太子。 当时的连阊族和千古国的关系一度达到了顶峰,只是好景不长,当年於陵氏还未曾被拓跋戎奚灭掉的时候,曾经和千古国各种纠纷。 最著名的一件事,便是千古国嫁公主到卑弥族。 千古国本着远交近攻的政策,刻意拉拢陆中北州的卑弥族,卑弥族势力在陆中七十四个部族中,只能勉强算的上是中等,能和千古国联姻,自然是却之不恭的。 千古国地处陆中腹地,而卑弥族却是在陆中北方,公主出嫁便是北上,而北上有三条路线。 一是沿东线,途径沙漠深处,非九死一生不得归,所以,东线自然是不能走的。 二是沿西线,西线的地势没有东线的险恶,可是西线却流窜着杀人如麻、打家劫舍的匪徒。 那些匪徒本是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千古国的国力也是不容小觑。 只是那些匪徒阴招颇多,常常让人防不胜防。 第三条线,便是借道於陵氏了。 於陵氏恰好在千古国去往卑弥族的中线上,虽然於陵氏和千古国关系早在二百年前第十八子的时候就已经恶劣至极,可是在拓跋戎奚的祖父在位时,那两年倒是和於陵氏的关系只能说是冷冰,还未到恶劣。 思来想去,老千古王头疼万分,最后决定,借道於陵氏。 借道於陵氏,自然是要送上好处的,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