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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身,去寻李重润狩猎。 李裹儿骑马累了,就下了马,挽着李长宁的胳膊坐在草坪上,听那侍从说起杨慎交的故事。还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大跳。 侍从名叫王英,王英告诉两位郡主,杨慎交风流倜傥、花名在外,经常游走在醉香楼这种地方,据说性格多变,喜欢玩些新奇玩意儿。因为他是经商奇才,曾经压得长安好几个富商的生意喘不过气来,那些富商都很憎恨他。 “长得人模狗样的还真看不出来。”李裹儿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喜欢玩弄感情,骗子!” “而且啊,市井还有个流言,说是观国公克妻。”侍从压低了嗓子,“他先前有两任未婚妻,还没过门……在拜天地的前一夜就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裹儿吓得脸色变了,直直点头。李长宁唏嘘,天底下还有这种怪事,克妻?难怪杨慎交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娶妻生子,流连青楼。杨慎交虽世袭曾祖的爵位,可观国公只是个名号,并无权力,他也是一门心思扑在经商上。 “那这天下怕是没有哪个女人敢再接近杨慎交了吧。”李长宁刚问出这话,又觉得不妥。不对啊,那武瑶儿看到杨慎交不是欢喜得很么。 “并不是啊,观国公仪表堂堂又才华横溢,杨家又是长安第一首富,富甲天下,许多女人求之不得痴迷于他,不过他似乎没有再娶妻的意思。具体原因,小的就不知道了。”王英亦是目光懵逼地摇头,“小人也不大认识观国公,都是听的些流言蜚语,把知道的都告诉两位郡主,郡主可别对外人提起,小人说了观国公这么多坏话啊。” 所谓耳听为虚,王英也是道听途说,他可不敢胡乱造谣。其实吧,王英也觉得杨慎交在商场上树敌较多,他们明着不敢对付观国公,私底下造谣毁他的名声也不无可能。 李裹儿摇晃着脑袋又问:“放心吧,不跟别人说。对了,今日见那杨慎交打扮得很普通,穿着也不贵气啊。他既是长安第一首富,不该缺钱吧。” 随从点头,挠了挠额头道:“是啊,小人也纳闷。听说观国公是个很在意吃穿享乐的人,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不比宫里的差。半年前观国公在外游学,小人猜测可能是乔装游学,不宜暴露身份,所以就打扮成普通人吧。” 总之,此时此刻,杨慎交的形象在李长宁、李裹儿两姐妹的心里,是极为反面的坏人。人嘛,总有不完美的缺陷之处,可这流连青楼又克妻,是她们内心无法认可接受的。 整整一个下午,李重润、李成器与苏彦伯三人打猎玩得尽兴,皆是红光满面,满载而归,打了不少野兔野鸟等小猎物。苏彦伯还射中了一只长毛狐狸,李裹儿很喜欢那狐狸皮,嚷嚷着要苏彦伯将狐狸送给她做个围脖。 一众人在回宫的路上喜笑颜开,李重润与李成器交替赞扬着苏彦伯不断剑法绝妙,箭术也很精准。 对剑法武功颇感兴趣的李长宁心里偷偷有了个念头——拜师学艺,苏彦伯武功那么厉害,要是能得到他的教授可是件美事儿。不过李长宁心里这么想,也没说出口来,苏彦伯对她们姐妹都冷冷冰冰的,她总不能强人所难求着他教她剑法吧。 白天玩累了,晚上李长宁与李裹儿就睡得早,两人在同屋的不同内室里,一墙之隔。 李长宁闭着眼又想起那天晚上在清水阁撞破别人秘密的事儿,都一个月过去了,张昌宗和上官婉儿没有追究,她惴惴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觉得这事儿应该算是翻篇儿了。 对了,今日有幸接触到了寿春郡王李成器,李长宁对这个人充满了兴趣,他毕竟是李隆基的哥哥。李长宁得从李成器入手,才能与李隆基亲近…… 先和李隆基关系处理融洽,即便改变不了历史,李长宁得为一家子的将来铺好路是不。何况现在是关键时刻,正如大哥说的那样,李家人必须团结,一致对外才行。 所以两个理由,李长宁必须和李旦的儿子们友好相处,建立亲近关系。 于是很快李长宁把别的那些人诸如张氏兄弟、观国公杨慎交、太平公主等人都暂时抛之脑后,她重中之重是得找机会结识亲近李隆基! 翌日,周王一家子聚在偏厅里用午膳,李裹儿跟几个jiejie说起昨日狩猎的情况,韦氏听在耳里阴冷了脸,事后就把儿子李重润叫去她房间单独问话了。 李裹儿还有几个异母jiejie,平日里也少于与她们交流,只不过炫耀嘚瑟的时候就会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极大的优越感。李裹儿说着,这几个庶女jiejie就听着,或是不时附和。当然李裹儿从来没有真正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姐妹,唯一能让她入眼称亲姐妹的便是长姐李长宁。 李长宁没有和几个姐妹闲聊,而是费尽心思打探起李隆基的消息。李长宁去拜访寿春郡王李成器,约他下棋,温雅的李成器欣然答应了堂妹。 来到长安城东隅的兴庆坊,这儿显得冷清,李旦和他的儿子自东都洛阳而来长安后,就被赐宅于兴庆坊,李成器兄弟们分院同居。 “大堂兄,长宁这棋艺不精,请你赐教,你可要多多担待。”李长宁手里捏着白子。 “呵呵,我也是闲暇时无聊下下棋,兴许还不如长宁meimei呢。”李成器淡淡笑道,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李长宁白子先行。 李长宁来这儿自不是真心为了下盘棋,而是处心积虑打探李隆基,便问起李成器的弟弟们,再顺其自然地提到李隆基。 “我在房州时便听说堂弟临淄郡王英武不凡,七岁便当众呵斥武懿宗,武皇得知后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对临淄郡王更为喜欢。” “是啊。那年朝堂举行祭祀仪式,我和三郎在一起。我们在官属的拥扶下,去朝堂拜见祖母。那天车骑严整,十分威风,可当时担任宫中禁卫的金吾将军武懿宗大声训斥我们的侍从护卫。武家新权贵们咄咄逼人,我心里也是很气愤的,而身旁的三弟立马怒目而视,责骂道‘吾家朝堂,干汝何事?敢迫吾骑从!’那时候啊,我真担心圣上会因此迁怒隆基。” 所幸的是武皇得知后,“特加宠异之”。李长宁心中暗颤,那个七岁的孩子,便有了复兴李唐的朦胧意识,有如此胆识可真不简单。 “大堂哥不妨再跟我讲讲你们兄弟在宫中的事儿。”李长宁兴致勃勃道。 “好啊,长宁喜欢听,那我就说说。”李成器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对李长宁的要求也非常耐心。 李成器与三弟李隆基兄弟感情极深,他也很乐意跟李长宁提到李隆基的事儿。 幼时的李隆基长得逗人喜爱,祖母武则天时常抱着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