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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身体疲劳,今日就不出席宴会了,让各位夫人姑娘们自便。”这妇人应该是琼玉公主身前伺候的女官。眼光倒是狠毒,在几个夫人中,一眼就找到了王氏,一进门就看着王氏朗声说道。 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竟然转身就走。 满室女眷先是愕然,接着就窃窃私语起来。王氏捏紧了手指,不知该如何反应,又怒又尴尬。 这琼玉公主若真不能出席,早就该告知。如今大家等了她一刻钟才来传话,故意晾着大家,摆足架子。 如此无礼的做派,实在气人。可是若是指责,会不会引起矛盾? 王氏拿不定主意,那女官走了几步,背影越加倨傲了。 颜宁看大舅母还不说话,说了一声“慢着”,眼神示意了虹霓一眼。 今晚她带了虹霓和绿衣两人。 虹霓接到颜宁眼神示意,大声说道:“姑娘,南诏的奴才真好当。” 绿衣轻声细语地搭话:“奴才还有好不好当?你说说怎么个好当法啊?” 虹霓一开口,厅中静了下来,只有她和绿衣的声音。 “说话不要弯腰,告退说走就走。难怪听说那边是蛮人呢。”虹霓脆声笑道。 这话,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人了,那女官自然不能忍:“你一个奴婢,竟敢出言不逊!这就是大楚贵族之家的礼节和规矩?” 虹霓笑着回道:“我主家虽然只是公侯之家,比南诏皇室的规矩是大点。” “满室夫人贵女,哪里有你一个奴婢说话的地方?”那女官呵斥道,又转向王氏喝问,“王夫人,你竟然纵容婢女辱我公主?” “满室夫人贵女,你一个宫奴,哪来的资格说话?怎么?帮公主殿下传话,就以为你就是公主了?”颜宁不等王氏开口,抢先训斥,“见了州牧夫人,大楚两品诰命,竟然不用行礼?” “我是……我是公主殿下面前伺候的。” “哼!虹霓,将这刁奴绑了,带到前厅交给南诏使臣,今日琼玉公主身子不适,就不打扰了,你让南诏使臣转告公主:这刁奴说自己是公主面前伺候的女官,见到大楚诰命不需行礼!” 那女官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要绑自己,还想说话,虹霓哪会再让她开口,上前抓住直接反剪了双手,绿衣趁机拿帕子堵了她嘴。 王氏、南安侯夫人等夫人们都呆住了,秦婉如等姑娘们也是惊吓了,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把人绑了。 “大舅母,这奴才的行为若不处置,有伤我大楚国体。您放心让人陪虹霓送到前院去。”颜宁看大舅母还呆愣着,往前移动两步,轻声说。 “宁儿,这……这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 王氏怕琼玉公主闹起来,两国邦交若因此有问题,那自己承担不起啊。 “大舅母,宁儿不会害您的。”颜宁无法多说,只能肯定的说了一句。 “好吧。”王氏咬咬牙,人都绑起来了,也只能依照颜宁说的做了。 她命令两个婆子陪同虹霓送人到前面。 颜宁又说:“大舅母,您招待客人,晚宴还要您主持呢。我到二门那里看看。” “好,你去吧。”王氏想起还在宴会中,打起精神招呼大家,“公主殿下身子欠安,今日不能出席了,我们开席吧。” 在座的夫人们谦让着入席,说笑着掩饰了刚才的尴尬。 颜宁赶上虹霓,轻声交代了几句,让她押着那女官走了。自己带着绿衣,慢慢走到内院垂花门门口,听着前院传来的歌舞乐曲发着呆。 绿衣也不打扰,只是陪在边上静静等候吩咐。 ☆、86章 猪一样的队友 虹霓跟着秦府引路的婆子,往前院走去。身后,两个粗使婆子押着那个女官。 现在这女官,哪还有刚才的倨傲和光鲜?一身衣裙凌乱,嘴里塞子帕子,头发也散乱了,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这女官在琼玉公主面前也是得脸的,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今日,公主殿下说要给大楚个下马威,她就出了这主意,又主动要求来传话。 在南诏时,公主殿下也这么捉弄过别人,那时还晾着人家等了半个多时辰呢,今日只晾了一刻钟,自己就去传话了,比在国内可好说话多了。 刚开始就如公主殿下和自己预计的那样,那些夫人们顾忌着公主的身份和两国邦交,别说抱怨,连个不满的脸色都不敢有。没想到,竟然冒出一个小姑娘,敢让人绑了自己! 哼,他们就不怕大楚和南诏和议不成吗?还送自己到前院,等到了前院,看谁下不了台! 女官心里想着,双眼狠毒的盯着前面虹霓的背影。这种无法无天的婢子,等下非让人打杀了,以消今日之辱。 虹霓自然不管她的心思,反正姑娘那眼神一来,她就知道姑娘要她教训教训这宫奴了。敢在自家姑娘面前摆架子,她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姑娘让绑就绑,让打就打。 早就有秦府家仆向秦绍祖禀告了后院的事,所以,秦绍祖看到虹霓站在厅门口求见,也没什么意外,让人带她们进来。 此时大厅中,主座上坐着秦绍祖,客座上座坐着南诏使团此次的正使雷明翰,下面一溜坐着南诏副使和其他几个官员。使臣对面上座,坐着镇南王世子楚谟和朝廷派下的礼部侍郎陈侍郎,下面依次是南安侯等南州官员。 大家看到一个南诏服饰的仆妇被反剪双手、嘴里塞着帕子,狼狈的拖进厅中,不知道发生何事的,都停下话语,惊疑地看着这一幕。 楚谟心中暗笑,他耳朵尖,秦府家仆向秦绍祖禀告时,他也听到了。颜宁不愧是颜宁啊,说绑就绑了,毫不拖泥带水。现在还送人来前厅,看来是要帮着朝廷,给南诏使臣团一个下马威了。 雷明翰一眼就认出被绑的是琼玉公主身前的心腹女官,那女官一看到他们几个使臣,就露出了求救的眼神。 使臣们都是老于世故的,不知出了何事,没人贸然开口。 陈侍郎刚到南州,自然更是保持静默。 秦绍祖看虹霓走到近前行礼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老爷,今晚晚宴,夫人们和姑娘们正在后院正厅恭候琼玉公主驾临。没想到,公主殿下身子不适,未能前来。这个疯妇自称是公主身前侍候的女官,传话时粗鲁无礼,叫着‘自己是公主身前伺候的,不需向大楚命妇诰命行礼’。夫人听说南诏也和大楚一样,讲究规矩礼法,不知这么无礼的人,是不是真的公主殿下身前人,让奴婢几人带来问问。” 南诏的确和大楚一样,讲究上下尊卑、规矩礼法。甚至,在南诏,奴仆比大楚更没地位,是随主人高兴可以随意打杀的。 而这女官若真的说出“不需要向大楚命妇诰命行礼”这样的话,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