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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让吕太昌给臣配了一种药丸,臣吃下去就想女人……”徐泰看温雅皱了眉头,忙躬身下去,“臣得把事情说清楚,言语中粗鄙之处,还请太后勿要见怪。” “所以呢?你因为惦记着美人,耽误了练兵,所以输了?”温雅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直接问他。 “没错。”徐泰梗着脖子,“臣这些年精力不济,吃了这药后生龙活虎,开头的时候臣感激涕零,后来越想越不对。” “觉得不对的时候,你停药了吗?”温雅问道。 “臣想停,可是臣上了瘾。”徐泰哀声说道,“是镇国公和冯驸马联起手来,想把臣给毁了。” “你对药上瘾?还是对女人上瘾?”温雅不客气说道,“堂堂禁军都统,输了就是输了,不反省自身,竟然推在药丸身上,别人摁着你给你灌下去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既沉迷内宅无心军务,这禁军就交给别人去管。” 徐泰心中一惊,忙磕下头去,正要起声哀嚎,太后冷声发话,将他的哭声堵了回去。 “你也别嚎,你跟我说,能不能把那药丸戒了?能不能再提起精神掌管禁军?”温雅皱眉问他。 徐泰一听太后话里有松动,磕头道:“臣今日就戒。” 温雅想了想,说道:“明年第一季度你与史副都统对阵,到了季末我再来观看。” 徐泰爬起来唯唯诺诺答应着,温雅摆手说一声去吧。 徐泰告退走出,心中得意不已,太后也知道禁军中离不了我。得意之余想到要戒去药丸,又觉索然无味。 正索然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一声爹。 回头一瞧,月余未见,儿子又长高了,虎虎有生气,忙堆出一脸笑容迎了过去,徐褚拧眉看着他:“爹怎么又输了?还输得那样难看?” “爹老了。”徐泰叹一口气,“卫国公一门就指着你了。” “都是那美人给拖累的。”徐褚咬牙,“等到我下次回府,就将她给宰了。” 徐泰心里一颤:“别呀,儿子,爹就那么点喜好。” “也行,这是最后一个,以后不许再纳美姬进门,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徐褚瞪着眼睛说道。 “行,爹答应你,这是最后一个。”徐泰忙忙说道。 徐褚回过头去,小皇帝站在屋中,隔窗看着他,嘉许点了点头,好像在说:“听我的没错吧?” 爹那些美姬都是百里挑一,若真让他提刀去杀,不知道能不能下得了手。 徐褚挠了挠头,摸着徐泰胡子笑道:“爹,明年第一季练兵比武,你可要争气啊。” 徐泰忙说一定,一定争气。 第89章 雪景 进入腊月, 前朝事务少些,温雅刚觉轻省,丽贵太妃犯了旧疾,宫中得准备着过年,年前又有腊八小年,六局女官们请示不完的事务,惠太妃管了没几日,乱成了一锅粥,温雅只得在后宫多呆些时候, 来垂拱殿越来越少。 荣恪满腔相思无处寄托,想着温雅曾答应他出宫相见,竟不知在宫里都见不着了。 腊月初七一早, 天空阴云密布,进了宣德门, 大团大团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午后大雪初霁, 积雪厚达半寸,满眼银装素裹。 因明日腊八,方太师早早放了上书房的假,荣恪怏怏出宫,今日又没见到她, 明日腊八休沐,不知何时才能见着。 牵马过了御街,上马在雪地中缓行, 冯茂坐马车追了上来,挑开帘子伸出头喊一声荣二,笑嘻嘻说道:“万岁山雪景好,过去看雪去吧?” 荣恪意兴阑珊摇头:“不去。” “去吧去吧。”冯茂笑道,“说不定有惊喜。” 荣恪眼巴巴看着他,兴奋问道:“难不成太后有吩咐?” “太后今日一直在后宫,我没见着,你见着了?”冯茂笑问。 看荣恪眼神黯淡下去,笑道:“老这么憋闷着也没意思,我也憋闷,吕爷爷防贼一样看着我,都不让我靠近延平,如今能开怀畅饮了,你我一醉方休。” “行。”荣恪打马快跑,马扬起四蹄飞奔,带起起伏的雪雾。 到了万岁山脚下已过日落时分,通往别院大门的石道上亮着星星点点的雪灯,下了马从雪灯中穿行过去,就见别院大门外一左一右砌起两座雪狮子,进了大门迎面看到一座玲珑的雪山,雪山旁盈盈站着一人。 脚蹬玄色麀皮小靴,披着紫绒鹤氅,暖帽下一张明媚俏丽的脸,竟比灯光映照的雪色还要晶莹剔透。 荣恪呆愣站着,她低声笑说道:“答应了你的,午后雪刚停我就来了,我还跟翟冲学着刻了一对雪灯,想要放在门外的,翟冲说太难看,就放在了这儿。” 说着话指着雪山上的亭子,亭子两旁一边搁着一只歪扭的雪灯。 “谁敢说难看,我觉得好看。”他大步走了过去,握住她指向雪灯的手,轻轻贴在唇边看着她,低声说道,“最好看的是你。” 她的手轻抚着他的唇:“怨我了?” “没有。”他摇摇头,“只是想你。” 说着话揽住她腰往怀里一带,将她裹在怀中为她拢着鹤氅问道:“冷吗?” 她摇摇头,他却为她拢得更紧了些:“不是最怕冷吗?怎么选了今日?” “雪景好看啊,我想跟你一起看雪呢。”她依偎在他怀中笑道。 “想看雪景便跟我来。”他放开她,牵起她手绕过回廊出了后门。 山高林密,满眼都是雪白,温雅缩一下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天色暗下来了,不去了吧?”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笑看着她,牵着她手几步踏入积雪之中,看她抬着脚犹豫,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在她耳边笑说道,“这样可以吗?” 她笑着点了点头,两手圈在他肩头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和一下一下踩在雪地里的咯吱声,抬眸朝山间极目四顾。 漫山遍野白雪皑皑,点缀着偶尔露头的枯草尖,密密的树林,树干黑亮,枝桠间开满白色的绒花,半山腰的亭子露几条黑线,若白纸上用淡墨浅浅勾出的轮廓,山巅的白衣庵亭台楼阁连绵,远远望去,就像是悬在空中的玉宇琼楼。 她不由惊叹出声,荣恪稳稳踩着积雪的山路一直向上,来到一棵树下,她突然兴起,抬手一勾头顶的树枝,枝头积雪落下,竟能听到簌簌的落雪之声。 荣恪停下脚步皱眉看着她:“都灌进了脖子里,这滋味……” “怎么?凉吗?不舒服吗?”她笑着,抬手又是一勾,看他缩着脖子,掩唇笑了起来。 荣恪一咬牙跑了起来,冲到前方一处平地,一弯腰将她扔了下去,温雅伏倒在雪地里,雪中松软沁凉,她躺下去滚了几滚,抬手拉一下他,拉得他跌倒下来,正趴在她身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