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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章:亵渎yuhuo

    这支自称只是路过的部队,非但对本国军队拔刀相助,还表现得异常凶狠,在杀光了伊斯塔越境的所有士兵后,更反向杀入伊斯塔,破关、屠村、杀人、放火,不留半名降卒。

    把伊斯塔边境十里化为人间地狱好吧,虽然那边本来就很像了事情至此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就在新东京军侵入伊斯塔十里国境后,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里。

    突然有一具庞然大物破地而出,外表看来很像普通的巨石像兵,可是威力却大上几十倍,不但躯体坚固难破,力大无穷,而且还会使用简单的黑魔法,杀伤力大得异乎寻常,把新东京军来个迎头痛击。

    起初,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军事专家很快就辨认出来,那正是伊斯塔传说中的禁忌武器“巨神兵”即使经历了当年的惨案,伊斯坦人仍没有放弃制作这邪恶的石像兵器,不晓得牺牲了多少人命后,终于把这禁忌武器制作出来,但大概是刚好碰上国际和谈,这项禁忌武器无用武之地,只好先藏在边境,作为秘密埋伏,结果刚好来了批最适当的实验体。

    本来是应该这样子的啦!

    要制造巨神兵,要牺牲大量人命,其中对于幼童、老人、孕妇的人数都有限制,是一件大伤天和的人间凶器,无论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制造,伊斯塔都将因此受到国际指责,还有国际联盟的强大压力,然而,因为一个理由,事情没有往这个方向发展。

    当日在南蛮,巨神兵在蛇族的cao纵下,真个是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新东京军虽然骁勇,却也不是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面临覆没危机时,新东京军的后方也发生巨爆,一个怪模怪样的巨人由土中破出,耸立起巨大的身影。

    将近二十尺,七层楼高的巨大躯体,比巨神兵还要高大,构成的物质并非石材,而是不明的有机物。紫色的血rou上覆盖着青色装甲,双臂尺寸长得异乎人体比例,六角形的眼睛中冒着凶芒,巨影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甫一现身,就仰天发出野狼般的凄厉嚎叫。

    “虎”“不、不好,初号机暴走了!”

    查证不出这句话来自谁的口中,但根据现场纪录,确实有人听到这一声惊惶的叫喊,跟着,那一台在纪录中被称为“天鹰战士”的生化机甲兵,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猛兽,高速朝巨神兵冲去,左手一抖,不可思议地闪电延伸,敏捷若猿猴,掐住巨神兵的脖子,将之扑倒,重重破坏。

    如果说巨神兵是人间凶器,那么这台东西就是头根本不该出现人间的毁灭魔神,非但力量强横,出手之残狠辣甚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根据在场士兵的回忆,它在把巨神兵破坏到一定程度后,赫然张开大口,一口一口将巨神兵撕咬扯碎,吞下了其胸中藏的万灵血珠,将巨神兵分解碎裂为一地的崩散石块。

    吞食了万灵血珠后,那头异物再次仰天狂嚎,啸声恍若万鬼齐哭,惨绝人寰,令在场的两国士兵不寒而栗,有三分之一的人事后接受精神治疗,每晚梦魇不断。光是听事后人们的转述,就让我遍体生寒,在场亲眼目睹的人受到何等冲击,可想而知。

    这件事情后来在国际上掀起了轩然大波,阿里布达王国与伊斯塔,在全然没有准备的错愕情形下,意外撕破国际和约,打了一场大规模的激烈血战,死伤损失虽然还好,但战争规模却是惊天动地。

    巨神兵在何时建造?天鹰战士怎么造出来的?源堂·百里为何出现在伊斯塔边境?他要往什么地方?去了哪些地方?

    这些全都是谜团,令得各方势力争相查探。

    伊斯塔能制作出巨神兵,想必是大量牺牲人命之后的结果,这点各国虽然同声谴责,却是能够明白,但阿里布达王国怎会建造出比巨神兵更强更邪门的生物兵器?这点不但各国不知,相信就连阿里布达军部都一头雾水。

    长期以来,位于边境的第三新东京都市,就属于治外法权,虽是军事设施,却是不受军部管辖的地方。

    变态老爸战功彪炳,连拿了多年的最佳公务员奖,廉洁程度好比圣人,但他的第三新东京都市却不容许国家插手,甚至好像还有独立的经费运作。

    在国际的强大压力下,阿里布达军部组成了调查委员会,在二公主冷翎兰的率领下,到第三新东京都市询问真相。

    只是,尽管冷翎兰在国内手握重权,但搞不清楚状况的她,仍是在我那变态老爸的手里吃了大亏。

    “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些只是单纯的集体幻觉,根本不值得一提。”

    真是他妈的好解释,我那变态的老爸坐在一众审查委员面前,带着墨镜、白手套,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这么回答,当场就引起那些高官的哗然。

    “几千个人哪会这么容易一起幻觉?我们怎么不会有幻觉?”

    在场的冷翎兰保持沉默,但身为领导者的她本就无须多言,一切交给那些聒噪的手下来说,就已经足够。

    正确的政治手腕,但他们却忘记了一件事。

    源堂·百里之所以可怕,不是因为他统帅重兵,不是因为他武功强横,而是因为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愿意当个本分的戍边军人,那是因为他的变态心理进入蛰伏期,暂时懒得在世上搞风搞雨,但如果把睡虎当成大猫,那么至少也请记住猫也是会吃rou的。

    仅仅第二天,除冷翎兰以外的所有审查委员,全部有了集体幻觉的体验,但这体验却似乎刺激了些,因为他们脑中从此没有真实,只剩下无止境的梦魇幻觉,说得清楚一点,就是全都成了废人!

    在这样的情形下,冷翎兰能够全身而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有人说,是因为源堂·百里还忌惮皇室几分,但也有人说,冷翎兰是浴血杀出第三新东京都市的。

    无论真实情形如何,这仍指向同一个事实,就是阿里布达王国已无力钳制百里一族,第三新东京都市从此不受阿里布达管辖了!

    一直沉睡中的猛狮,发出了震天怒号,但到底是什么东西惊醒了睡狮,这点却是众说纷纭,不过当人们把两代之间作个串联,确实有很多人猜测,是因为阿里布达王国通缉百里湛蓝,这才逼反了素来安于作个公务员代表的源堂。

    放你妈的狗臭屁啦那个变态的问题,不要扯到我身上来,他有那么重视儿子才怪!他妈的死变态一个,在自己地盘搞风搞雨不够,还给我跑到东海去杀人,以为没人认得出是你吗?

    想到在幽灵船上发生的那一幕,就让我火冒三丈高,事后越想越是愤怒。

    按照常理推算起来,伊斯塔边境正是由东海回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必经路段,之所以特种部队会在那里出现,并且与伊斯塔打了一仗,大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

    儿子可能是黑龙会的jian细,父亲是破坏和平的动乱根源,百里家的父子两代,看来还真是罪无可恕,也难怪月樱jiejie如此为难,看这样子,她多少想从我这边入手,想让我帮忙摆平我那变态的老爸,以免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国际和平毁于一旦。

    唉,但是jiejie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啊,那个变态的老东西,心情好的时候,连自己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心情不好的时候,管他面前是神是魔都照杀,怎么会为了我而改变决定?你在我这边摆指望,根本就是没指望啊!

    如果是别人对我有此要求,我大可混水摸鱼,吃完拿完后一走了之,但是提出这件事的是月樱,纵然有天大难处,我也要设法帮她摆平,因为这是我二十年前与她勾手指许下的承诺。

    “那么贤侄,你预备何去何从?下一个目的地是第三新东京都市吗?”

    茅延平所提出的问题,也正是众人的疑问。羽霓和阿雪都停下动作,两双妙目凝望过来,等待着我的答案,或许,在她们的心中,对我那变态的老爸充满好奇,而第三新东京都市更是传说中的神奇禁地,能够有机会进去一探,该是件美事吧。

    不过,我却一点都不想见那个变态的老东西,不想看到他的太阳眼镜,也不想看到他的死大胡子。一个变态的胡须眼镜男,有什么好看的?至于第三新东京都市,去那边根本没搞头,难道去看那台“天鹰战士”吗?

    所以,答案早就被选择出来了。

    “大家收拾行李,我们晚一点就上路,目的地金雀花联邦。”

    金雀花联邦,当今大地之上的第一强国,虽然立国时间只有短短的两百多年,但是那块土地的历史却非常悠久,曾经有过无数的豪雄与皇者在那里建立政权,逐鹿天下。

    悠久的文化,发达的教育,形成各式各样的人才汇集,这为金雀花联邦的富强提供了基本,但真正撑起金雀花联邦的大后盾,却是位于金雀花联邦境内的光之神宫。

    在慈航静殿的支持下,金雀花联邦推行了民主政治,由百姓投票推选出首任大总统,并且在宪法中明文规定总统六年任期,最多只能连任一次。

    这种打破君主集权的政体,在大地之上并非首次创举,但当周围都是君主世袭,就决不会允许这类民主国家存活下去。若非光之神宫的大力支持,金雀花联邦这个国家绝对成立不起来,更别说有成长茁壮的一天。

    我这一年多以来,足迹踏过不少地方,但也只穿过金雀花联邦的南部,并没有真正深入。

    慈航静殿与净念禅会的斗争,曾经听闻至善那一番遗言的我,如果被人抖了出来,恐怕马上会成为暗杀对象。为了少给自己找些麻烦,我下意识的避免靠近这个国家。

    “贤侄啊,你脸色不太好看,怎么进入金雀花联邦,会带给你沉重压力吗?”

    “啰唆!太阳太大,我有点中暑,你是看我不shuangma?”

    “哎呀呀,火气别这么大,金雀花联邦是泱泱大国,里头有得是好玩的东西,金发荡妇,巨乳洋妞,只要你付得出钱来,金雀花联邦简直是天堂啊。”

    成为金雀花联邦首任大总统的那个男人,武功大成之前,本来是个山谷中的牧羊人。因此,金雀花联邦的男人都被称作是“羊人”女人都被称作“羊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因为字体的变化,就成了洋人和洋妞。

    但广义来说,只要是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穿着入时的美女,好像都被归类在洋妞的范围。

    不过,我是对茅延平的话觉得好笑,这个不良中年整天都在规劝我过什么正常生活,利用作为追迹者的机会,多多积德,现在一到金雀花联邦,就告诉我这里遍地是荡妇yin娃,完全不在意自打嘴巴,前后矛盾之深,天下少有。

    “有什么关系呢?呵,只要你出得起钱,和对方你情我愿,嫖妓时正当嗜好,总好过迷jian之后杀人全家吧?”

    “喂!你所谓的正当人生,标准也未免太广了吧?不过我顶多只有迷jian妇女,可没有灭口杀人家满门啊!”

    “哈哈哈, 以你的聪明,难道会亲自下手吗?若要人不知,除非……”

    “喂!大叔,你有没有老家或是故乡的地址?”

    “有啊,你要做什么?”

    “等我有空,立刻去杀你全家,灭你满门。”

    我们这一轮谈话,不知道该算是相谈甚欢,还是不欢,但至少一直说到最后,我与茅延平都还面带微笑,并且笑着重拍彼此的背脊,看在后头的阿雪、羽霓眼中,或许会觉得很奇怪吧。

    在这一年多里头,阿雪和羽霓变成了好朋友,虽然不是无话不谈,但是两个同样被扭曲的人生,凑在一起竟是出奇地契合,两个人都不懂得算计,也都不忌妒对方,身为我们这团队中唯二的两名女性,她们相处得很好。

    论jian情,羽霓和我最是亲热,但要说到友情交流,她却总是与阿雪有说有笑,每当我们赶路歇息,羽霓就常常和阿雪坐在一起,咬耳朵说着女儿家间的悄悄话,那种亲热的样子,让人很感慨当初在南蛮的时候,羽霓曾经是那么蔑视、敌视阿雪。

    “喂,阿雪,你怎么有办法和她那么好?记不记得以前在南蛮她是怎么欺侮你的?我记得他好像还踹过你、踩过你,怎么你一点都不介意么?”

    我曾这样问过阿雪,但她却像要作个大jiejie一样,很开朗地笑着回答,“人要走向未来,就不只想着过去啊,如果一直背负着过去的沉重包袱,脚步也会重得抬不起来,没法往前走的。”

    “去,说得好像你真的懂一样,大奶狐狸也学人家谈什么人生……”

    “嘻嘻,这些话是以前师父你说给人家听的啊,人家也是记住师父你教的东西而已。”

    阿雪的笑容,让我答不出话来。反正不管怎么说,她们两个人有说有笑,总好过两张冰冷面孔,毕竟她们两个人我几乎是一人一晚轮流睡,要是她们相处不睦,我就会很伤脑筋了。

    但……真是可笑啊,两个拥有虚假人格的女人,居然结交为友,她们现在的人格,真的是本心?

    每次看到羽霓和阿雪谈笑不禁,我脑里就有这样的想法。一个失去记忆,一个受到心灵控制,在我眼前笑着说话的两个女人,真的能叫做“阿雪 ”和“羽霓”吗?

    其实我很在意的一件事,那就是羽霓的精神状态。

    阿雪的人格可以重新发展,是因为失去过往记忆,但羽霓却没有这样,尽管受到控制,可是她的记忆被完整保全,我是花了许多时间,用了催眠与洗脑的混合手法,为她塑造了一个看似正常的虚拟人格。

    在本质上,羽霓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仍是一头依照本能行动的母兽,而我为她所作的,就是用频繁的洗脑,为这头母兽套上一个名为“理智”的人格牢笼,让她在日常生活中看似正常,好像已从邪莲的控制中清醒康复。

    身为改造者的我,极为关心自己的作品。羽霓的表现也大致良好,不过偶尔她的内在兽性还是会挣脱牢笼,在战场上一发不可收拾,这也是我比较顾忌的。

    “贤侄,看看前面,大叔要介绍金雀花联邦的名产给你看。”

    “啊?有巨乳洋妞吗?在哪里?内裤什么颜色的?”

    “不是那个啦!”

    这一路上,有许多东西令我印象深刻,包括个人用的交通工具,那种利用反重力结界漂浮的滑板或轮鞋,多重反重力结界层叠浮起的磁浮列车,还有靠着僧侣与魔法师的协助,大范围催生农作物的特殊技术,都令我有叹为观止的感觉,不过当我们来到金雀花联邦第五大城“亚特兰大”眼前所上演的东西,却是相当令我困惑。

    我顺着茅延平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围聚在某栋建筑物之前,群情激昂,大吼大叫,就是不晓得在作些什么。

    “大叔,那边在搞什么东西?发癫还是鬼上身啊?”

    “哦,那就是金雀花联邦民主政治的几个特色之一,集会游行的自由,也就是举牌抗议啦。”

    确实如大叔所说,那群人当中有几个正举着木牌与标语,似乎是在抗议什么政府歧视同性恋者就业权之类的问题,整齐地呼着口号,喊得震天价响,与维持秩序的军警发生推挤,拼命想要闯进那栋应该是亚特兰大市政府的建筑物。

    “这就是示威游行啊?”

    以前曾经听过这种事,但对于我这个生在专制国家的人,看到一群人为了某事包围政府机关抗议,感觉实在很新奇有趣,像是欣赏某种另类的嘉年华祭典。

    在阿里布达王国,还有大地之上的其他国家,虽然没有明文立法禁止人民游行抗议,但任谁也知道,对着官府聚众闹事的代价,保证是死路一条,而且还百分百牵连家人。

    金雀花联邦不愧是大地上第一奇怪的国家,人们可以围着政府机构叫嚣、吵闹,甚至阻止官员入内,却不用付出代价,不用给抽筋剥皮,也不用被官差带到小小的黑暗审讯室里,用烧红的铁钳拔掉指甲,再给细细的小针刺入瞳孔,发狂的哀嚎至死。

    “自由、平等、博爱,这是金雀花联邦宪法的三大精神,他们相信人是生而平等的,还有……”

    打断茅延平兴奋的介绍,我皱着眉头问话,“大叔,你说这些人举牌子是为了抗议?”

    “是啊!上头的字不是写得很清楚吗?他们写说要争取免于被歧视的权利,希望政府承认同性恋的婚姻合法,还……包括僧侣之间的婚姻权利。”

    “尼姑与和尚结婚?这未免太yin乱了吧?”

    “不,他们是争取和尚与和尚,尼姑与尼姑的同性婚姻合法权……别露出这种表情嘛,这是一个……高度自由的国度。”

    早就听说金雀花联邦的各种社团集会,有些享有自由到了荒诞离奇的地步,现在我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而茅延平面上的苦笑,更让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等等,你不是说举牌抗议吗?那具棺材又是怎么回事?抗议东西而已嘛,怎么会连死人都抬出来?啊!干!那堆人开始洒冥纸了,出丧吗?”

    “哦,那是游行抗议中比较激烈一点的模式,你们有幸看到真是运气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抬棺抗议。”

    每个地方的风土民情,果然有着很大的差别。这种怪异的风俗,让我和阿雪啧啧称奇,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疯狂呐喊的激昂劲,我实在是很好奇,他们真的有满腔怨忿要发泄,还是在这些洒冥纸和抬棺的动作中得到快感?

    “其实抬棺抗议只是金雀花联邦的特色之一,其他着名的街头风光还有很多,特别是在选举季节到了的时候,那种热闹的程度,比庙会祭典还要厉害。哈,你有机会见识的。”

    距离那群示威的人们十尺外,有几匹高头骏马,上头的骑士古古怪怪,拿着一些大小不同的七色晶石,遥遥对着那群抗议的人们。根据羽霓的说法,是在用那些魔法晶石拍摄记录下前方影像,然后编辑成新闻,在傍晚播放。

    “播放?是放在什么地方呢?”

    阿雪对这些新奇事物充满好奇,听羽霓解释才知道,金雀花联邦的综合魔法成就,确实超出大地诸国许多,尤其是越靠近帝都的地方越明显。

    在各个重大公共场所,都会摆设巨大的晶石萤幕,每天在固定时间播放新闻,让资讯快速在全国流通,是金雀花联邦作为大地第一强国的证据。

    就在解说的时候,亚特兰大市政厅的外壁绽放强光,洁如明镜,播放出影像画面,正好就是眼前这幕抗争新闻的现场直播。一面看着实景,一面看着即时影像,我和阿雪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真不愧是金雀花联邦,这么杰出的魔法成就……”

    不可讳言,我确实有很惊奇的感觉,在阿里布达王国,还有我所经历的多数地方,最多只要能有报纸,就已经足以证明当地文化水平高,至于能把魔法完全应用在一般生活,创造出领先大地诸国的文明,那真是金雀花联邦作为第一强国的证明。

    就算是魔法之国伊斯塔,也做不到这个样子吧?伊斯塔为了独占技术,所有高深魔法都被藏于军事用途,不会用作百姓民生,但……这就是气度问题啊,如果只懂得着眼军事,少了触类旁通的延伸机会,文明的建设就不会完整,成就便有限……

    我看着前方巨大的晶石萤幕墙,心里有这样的想法,正自出神,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女子惊呼。

    “你不是羽霓?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和自幼居于孤峰潜修的天河雪琼不同,霓虹追随心灯居士学武时,总是东南西北到处乱跑,加上作为国际巡捕的工作,认识的朋友很多,碰到熟人的机率也大,但之前我确实没想到,她竟然也认识金雀花联邦的记者。

    朝羽霓奔跑过来的记者来的女记者,是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纤瘦少女,上身穿一件丝质乳白色短袖圆领衫,薄薄丝绸下隐约浮现浅蓝色的胸罩,下身却是一套简单的蓝色长裤,脚底更只是随意穿了布鞋,整体的打扮看来很清新,充满这年纪应有的青春活力。

    宽松而得体的打扮,看不出实际身材,但肌肤却出奇白嫩,仿佛吹弹可破的细致肌肤,让她的瓜子脸看来更加动人,一撮美丽的刘海恰到好处覆在她眼睫毛上,一头浅棕色的短发贴垂耳梢,随着微风扬动,更有一股淡淡奶香的少女体味传来,让我对她增添了不少兴趣。

    晤,曲线瘦瘦,胸部好像不大,哈哈,这也难怪,是霓虹的朋友嘛。

    我站在一旁,看着那名女记者和羽霓亲热地拥抱,显然彼此是熟识的故交,考虑到羽霓以前的心理状况,说不定还是某种很“特殊”的交情。

    奇怪,她看起来有点眼熟,我怎么好像在哪里看过?

    皱起眉头,我却是想不出来答案。照理说我没理由认识羽霓的朋友,况且我行事一向低调,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会与这些媒体管道打交道,又是在哪里看过这个少女呢?

    “羽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啊!你是国际巡捕,是到这里来追捕什么恶贼的吗?羽虹呢?你们姐妹一向同进同出,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夏绿蒂,我和阿虹分开好一阵子了,最近我都是和主……呵,和湛蓝一起旅行”“湛蓝,这个名字……”

    夏绿蒂顺着羽霓所指的方向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我们三人。阿雪的斗篷压得很低,面目看不清楚,茅延平的文雅潇洒,也没有特别引起他的注意,反而是看到我的时候,大惊失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鬼物。

    “百里湛蓝!”

    “啊!是你!”

    本来还记不太清楚,听夏绿蒂这样高声一叫,我顿时想起一件事。在莱恩·巴菲特遇刺那晚的宴会厅上,曾经有报社记者混入宴会内采访,还指着我鼻子大骂,造成好大sao动。

    当时我已经决心事后报复,不过莱恩猝死,我与月樱连夜遁逃,再也没机会管到这些,久而久之,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看到她的脸,依稀记得她那晚喊出的话。

    “你身为堂堂的万骑长,食君棒禄,应该谨守骑士之道,成为全体将士的楷模,但你打仗全用卑鄙手段,yin人妻女,下毒陷害,事后把所有俘虏残忍虐待,卖为奴隶,你这样和残暴的伊斯塔人有什么不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被卖走的路上?你没有父母姐妹吗?禽兽!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卫道之士走哪都遇得上,我也不会为了简单一番话就被触动,但从夏绿蒂的斥骂中,我却很讶异她搜集情报的能耐,毕竟这些丑事我行事甚密,连军部都不清楚详情,她也不可能单从一两个人口中问出事实,一定是何过很多人,做作过很细密的调查,才拼凑出这些结论。

    没有官府的资源作后台,单凭个人之力,能锲而不舍地追查到这种地步,这份执着与能耐真是不简单,我想冷翎兰一定很渴望能网罗这样的谍报人才。

    难怪有人说记者比间谍还厉害,从这无孔不入的程度看来,阿里布达的情报员可比不上啊。

    心里暗暗好笑,但夏绿蒂看到我就像见到杀父仇人,连声指责斥骂,如果不是被羽霓拉住,早冲了上来,听起来因为我的关系,她在那晚的采访失败后,惨被萨拉的报社开除,这才离乡背井到金雀花联邦来发展。

    妈的,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和羽霓是好朋友,原来是一起发正义春的变态同伴。

    眼看周围围观的人群变多,我心生不耐,虽然夏绿蒂确实是美女一名,但我却没兴趣一直陪无聊女人发小家子脾气,索性掉头就走, 自行去寻找今晚的落脚处,反正羽霓别的本事没有,追踪很行,就算走散也能把我们找出来。

    在我离去的时候,羽霓想要追上来,却被我一个眼神挡了回去,示意要她与夏绿蒂多多亲近。

    曾经当面开罪我的人,哪这么容易就可以脱身?欠债rou偿,不是不报,只是时候还没到而已。

    另外,一个人如果要成功,就要多与成功人士交流,我看夏绿蒂本身是有心人,搜集情报的能耐又好,说不定知道许多官方资源不晓得的秘辛。

    趁着还没对她动手前,透过羽霓套取她的资料,对于刚刚到金雀花联邦的我们很有好处。

    到了人家的地头,最重要的就是先取得第一手情报,否则很容易就会被人随意宰割……

    当我和阿雪走出两条街外,回头一看,除了紫罗兰,茅延平并没有跟上来,阿雪说大叔一定是对记者小姐感兴趣,我点头表示同意,心里却怀疑以不良中年的老jian巨猾,多半也有和我相同的打算,如无料错,晚一点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有许多东西可听。

    而在那之前,我和阿雪便先找到旅店投宿。

    尽管是一间富丽堂皇的星级旅店,但我却是刚刚从罗赛塔离开不久,看惯了矮人们巧心妙手的建筑,就觉得这间旅店庸俗而了无新意。

    住店不需要想太多,趁着羽霓还没回来之前,我和阿雪有了独处的机会,用完晚餐,我突然把她急拉进房,反脚一踢,把紫罗兰给挡在外头,当我yinyin贼笑的邪眼恣意打量她全身上下,阿雪的俏脸上飞起红霞,明白了我的不良意图。

    在重头戏来临之前洗个澡,这应该是所有男女共通的卫生准备,在这一点上,阿雪向来的羞怯,就比不上羽霓的热情大胆,除非我采取强势态度,不然很难争取到鸳鸯共浴的机会。

    不过,毕竟是长时间接受我的教导,阿雪也不是那种不懂得情趣的木头美人,每当我们一起入浴的时候,她虽然用浴巾把全身裹得紧紧,像颗粽子一样整齐,但她惹火的性感身材却不是浴巾所遮掩得住的,往往这样一裹就造成反效果,两团肥白巨乳挤在一起,圆形高耸突出,纤细的柳腰、圆滚滚的rou臀,让人看了曲线就像一口吞下。

    阿雪的害羞个性,在成为高等魔法师后,随着自尊心的建立,越来越是矜持,要她脱光了挤进浴盆,那是非常不易,可是她却喜欢蹲在我背后,拿着海绵刷布,一面帮我擦背,一面与我聊天说话。

    比起真个合体交欢,阿雪似乎更喜欢这种所谓的“心灵交流”但有时候我作了些讨她欢喜的事,她也会有大胆动作回应,悄悄解开浴巾,将胸前那双肥硕雪白的大rufang沾满肥皂泡沫,不轻不重地在我背上摩擦,柔软滑腻的温,是每个雄性动物梦寐以求的天堂。

    这种时候,我通常什么话都不说,只要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享受阿雪的小小服务就好了,如果我急色得马上转过头来,想要毛手毛脚,阿雪就会像受惊的小兔般马上跑开,反而浪费了这一份温馨的情致。

    其实我也真是不了解,明明都已经和我搞过那么多次,不但奶子随便我搓圆压扁,连屁股都被我干得又肥又翘,全身上下几乎没有我不曾探索过的地方,都已经是这么赤裸裸的枕边关系,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这点我确实是想不通,但想不通的事情别硬去想,这是我素来自负的优点,况且我渐渐发现,改造女性的身心确实让人有成就感,但顺着女性本身的特质,让其自然发展,那就像是栽培一朵美丽的鲜花,候其盛放,这样也另有一种等待之后的满足。

    反正, 当身边已经有了羽霓的热情如火,我大有余裕欣赏阿雪的羞怯,仿佛逗弄一朵青涩花苞,让她一次次在极乐狂喜中呻吟绽放,那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丽,纵使已经看了千百次,我却从不厌倦。

    “喂,阿雪,你准备好了吗?我……”

    今晚的休浴没有那么多特别服务,我急急洗完出来后,却看到她一个人裹着浴巾,独自站在落地窗前。

    落地窗前的亚特兰大市政厅, 巨大的魔法晶壁播映出种种画面,宣传着一级方程式大赛车的即将举办,丰富声光的炫目广告,看得人眼花撩乱,热血沸腾。

    阿雪的眼眸映出那些彩光,悄悄凝望着玻璃外的世界。狐狸耳朵轻轻耸动,光线透过白色浴巾,把她凹凸有致的美好曲线展露无遗,随着身体不经意地轻轻摆动,更强调了她浑圆的双峰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看得我口干舌燥,发不出声音来。

    但yuhuo却随即被另一股奇异的感觉所取代,从这角度凝视阿雪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寂寞与……哀愁。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来到阿雪身后,握着她的肩膀,问着她的心事。

    阿雪做出了一个想笑又笑不出的表情,低着声音道“人家……看到羽霓与她的朋友重逢的样子,很替她高兴,可是……我……”

    我把握到阿雪话中的讯息,过去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但比起霓虹,阿雪的生命其实非常孤独,失去记忆的她,除了我们之外就没有别的朋友,没有亲人。

    其他同年纪的少女,总有自己的亲密友人,可以说些悄悄话,但阿雪在这方面一直是孤独的,虽然认识羽霓后稍稍弥补了这个空缺,但是看到羽霓与夏绿蒂重逢的喜悦,她这方面的哀愁又被挑了起来。

    生物通常都会有群聚的需求,我本身因为心理变态加上人格扭曲,早已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多朋友反而多风险,但过去的阿雪是怎么样呢?

    长年居住在清冷孤峰上修持,天河雪琼的生活应该也非常单调而孤独, 同样也没有朋友,那时的她是怎么习惯这种孤寂的?

    “来到金雀花联邦以后,我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有些景象好像都曾经看过……师父,是不是我以前曾经来过这里呢?”

    面对阿雪的疑问,我没有动摇。因为在我决定带她来金雀花联邦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可能。

    天河雪琼虽说是在孤峰上清修,但到底是生于金雀花联邦,阿雪对这里的景物感到熟悉,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我检查过她的脑部,带她来到金雀花联邦是有风险,可是她最近对自己失落的过去甚感疑问,一直想要追寻那段记忆,尽管口中不说,但她望着天空,悄悄问紫罗兰自己是谁的种种,却全都落在我眼中。

    与其让这颗未爆弹时时刻刻存在风险,还不如主动一点,把风险管控在手中,之前我不敢这样冒险,但现在多少有了点自信,再加上天河雪琼离峰活动时,都是悬挂面纱,没什么人看过她真面目,危险性还算好,所以我大胆的带阿雪一同前来金雀花联邦,告诉她我会替她想办法。

    “你不用担心,羽霓有朋友,但你也有师傅和紫罗兰啊,你并不是孤单一个人的……”

    我故意捏了捏阿雪精致玲珑的瑶鼻,恶作剧的小动作,让她化忧为喜,晶莹剔透的脸颊上,泛起了美丽的笑容。

    “我们就在这里一起找找吧,如果这里真有你失落的过去,师父答应你,我一定会替你找出来。”

    这番承诺,应该很让阿雪感到安心与喜悦,因为她微微张开红润樱唇,雪白贝齿颤动,低声说:“师父……你真好。”

    我对阿雪到底好不好,这是一个让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但是看她无限依恋的表情、对我充满信任的眼神,我胸口顿时生起一股炽烈的亵渎yuhuo。

    “阿雪,把屁股朝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