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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梧住进娩楼已有十日之久,小花娘兢兢业业地侍奉左右,不敢有半分怠慢。净口提鞋、擦身穿衣、膳食进补、研磨打扇,事无大小,全由她一人cao办。他哪里是住进来待产,分明是在自家后院一般悠然自在。 这十日来,阿蘅每晚睡在房中靠榻之上,息梧偶尔饮茶小解,她便立刻惊醒伺候着。虽说娩楼是服务性行业,素有宾至如归的行业特点,但是将花娘当做丫鬟使唤的,息梧尚算第一人,无出其右者。 可是,阿蘅毕竟是个十分有素质的花娘,她自然不甘心做丫鬟!提鞋有提鞋手法,穿衣有穿衣的抱法,就是每日例行检查的按腹,也有不同的按法。阿蘅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摸,但该摸的该抱的该挑逗的都做了个十足十。息梧或而面无表情地轻轻一瞥,或而似笑非笑洞悉一切地看将过来,或而不轻不重地冷哼,都让小花娘脊背僵直。他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阿蘅就是不敢造次。倘若哪天贵人不高兴给她一记冷眼,她便是要立刻跪了。 小花娘心中苦恼,很是苦恼啊! 一日膳毕,午后的阳光穿过半开的窗栊照射进来,微风徐徐,稳楼上一室静谧。息梧半靠在窗前绣榻看书,时不时翻动一页,小花娘立于他身后打着扇。许是时光太慵懒,房内太安静,她竟慢慢沉了眼皮,一晃一晃地犯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阿蘅的头快要抵到息梧的身上,但听得一声轻笑。睁眼时,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说,“乏了就去榻上歇一歇。”阿蘅觉得他的笑第一次深达眼底,不由得一怔,也醒了睡意。 他复又挑眉,虽不语,却是问她“为何不去”。秀色的面容,眉峰微挑,止一个动作,便让见识过不少风浪的小花娘一阵晕眩。阿蘅晕乎乎之余,心中暗揣:你占着我的靠榻,难道让我睡你的床? 息梧见她不动,也未再出声,又垂下头看书。阿蘅悄悄打量他,十日药膳安胎茶下去,他的肚腹又卸去厚重的腰封,已经明显圆隆。虽然看上去仍不足七月,却比他来时大了不少。 突然,阿蘅看见息梧眉头一簇,手指抚向身前孕腹。小花娘忙扔了扇子,绕到他身前,问道:“贵人,哪里不舒服?腹痛么?” 息梧缓过一口气,淡淡笑道:“是他踢我。” 这般笑容,如寒梅乍放,晕开一道道春水,绽开涟漪。阿蘅又惊又喜,也摸上他的肚子,里面果然一阵胎动。尔后,将耳朵贴了上去,双手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 息梧低头看向她,这样欣喜的陪他迎来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本应是他的妻主,而此刻却是这个小姑娘。她总是战战兢兢地挑逗着他,笨拙又可爱。她的双臂轻轻箍着他的腰身,像是一双温暖的手抚慰着早已冰冷的心。 息梧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将她拉到身前,低头含住了她的樱唇。 小花娘大概怔忡了十分之一眨眼的功夫,下意识地单手托住息梧的后脑,反压了过去。四唇辗转,无微不至。 息梧呼吸渐渐粗重,却并无喘息,声音也无半点。阿蘅抬手就要轻车熟路的捻乳珠,突然想起鸨父的话,脑子里又闪出息梧清翟冰凉的眼神,手指停在罩衫外,似乎摸哪都怕唐突冒犯了这位贵夫,竟然沿着他隆起的曲线来回游移,下不得手。 息梧察觉到了阿蘅的迟疑,稍稍动了动头,别过了脸。小花娘忙松开手,抬眼看他,他正注视着自己,看不出喜怒。一股压迫感似有似无,让小花娘屏住呼吸,站直身体,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侍立一旁。而息梧,又随手翻动书页,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小花娘心中纠结,委实纠结! 一晃眼,息梧住进娩楼将近一月,孕腹一日比一日大起来。但与寻常八个月孕夫相比,仍是显得小巧。阿蘅日日为他进补,尽是些壮阳安胎的膳食。别说孕夫本身敏感到了饥渴的程度,就算普通男人这样补下来,也会缠着妻主索求。 可是,冷心冷面的息梧大人……阿蘅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是一般人,禁欲狂魔,自制力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一个月的时间,小花娘认命当了丫鬟,每日陪着息梧看书捶肩,红袖添香。这不,贵夫大人又在悠哉悠哉地画画写字。 阿蘅磨好一方墨,侧头看向息梧。啧啧,他不仅生的好看,连肚子的形状也很好看,全无臃肿之感。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握着笔遒劲有力,字迹飞舞一气呵成,真真是个妙人。 息梧见小花娘看得入神,便向她招招手。阿蘅顺从地绕过桌案,站在他身侧。息梧温声问道:“可会写字?” 阿蘅点点头。 息梧想是闲得发慌,竟让小花娘重铺了宣纸,命她写几个字看看。 阿蘅依言撤了息梧的墨宝,又抽出一卷上等生宣,铺陈开来,有点舍不得落笔。这么好的纸,浑写可惜了。 娩楼中有专门调教花娘们的习字先生,便是为了陪喜好文墨的孕夫消遣。阿蘅的字算不得惊艳,却也十分出众。她手腕轻转,便写出一幅行楷。 突然,息梧从身后探出手指,握住了阿蘅的手,与她同执一笔,带着她写了半阙。小花娘脑子有点晕,这是闹的哪处?温热的掌心握着她芊小的玉手,孕夫身上淡淡的药香飘入鼻翼,身后的肚子顶着她的腰,里面似有胎动,不强烈,却能清晰感觉到。 息梧带着阿蘅写完一首诗,将笔置于笔架。小花娘顺势转身,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香唇奉上,深深吻了下去。息梧先是一僵,尔后放松身体,任小花娘的小舌在口中撩拨。阿蘅见他并无反抗的意思,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他圆隆挺翘的肚子紧紧拉向自己。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气喘吁吁。阿蘅学他风轻云淡地一笑,启唇道:“多谢老师授字之恩。” 息梧抿了一口茶,眉峰一挑,“方才算是你的拜师礼了。” 当日晚上,阿蘅已经服侍息梧躺下,小花娘见贵夫并无侍寝的明示暗示,死心地放下床幔,准备去她的小榻休息。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三长两短的节奏,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阿蘅眉头一跳,她的这座稳楼处于娩楼深院,无论白日还是夜晚都有重金聘请的高手护卫院落安全。皇宫王府她不曾去过,但是安全措施想来也不遑多让。此时此刻,是谁突破重重关卡,直至她的门外,都无人发现? 正在疑惑间,息梧挑了帘幕,问道:“暮雨吗?” 门外人应声道:“禀君上,有加急文书。” 息梧命阿蘅去开门。小花娘帮他披了件衣服,穿了鞋,方打开房门。 来人一身黑衣,眉目俏丽,二十多岁的样子,进门便拜,双手呈上一本绢册。阿蘅知她不敢靠近息梧,怕身上有寒气,冲撞了孕夫。便走过去,将册子递给息梧。 息梧借着灯光展开,上面是女儿的亲笔,只有四个字:“馥亲王薨”。 息梧深吸一口气,尾音颤抖,握着绢册的手无力垂下。 来人带着来信悄悄退下。息梧目光清冷,眼中水意越积越浓,却不落下。 方才阿蘅无意扫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薨”字。她知晓只有亲王亡故才会称“薨”。是他的妻主?或者至亲?他不说,她也不敢问。问了便是僭越。 阿蘅走过去,扶住他轻微颤抖的肩。他将头靠在她怀里,被她环住身体,无声啜泣。 阿蘅抚着他的背,说道:“老师,节哀。保重腹中的孩子要紧。”下午,一吻定了师生关系,原本是戏言,此刻却被她正儿八经的唤出。 窗外,雷声大作,顷刻大雨如注,闪电映得窗棂纸霎儿明霎儿暗。 息梧枯坐半响,眼神空洞。 阿蘅怕他哀恸动了胎气,劝道:“老师,夜深了,就寝吧。”他不语,阿蘅只得伸手去搀,幸而息梧并不执拗,随着她的力道起身,走至床榻,脚步也并无虚浮。 阿蘅见他躺下也不闭眼休息,眼神怔怔的,俯下身询问,“老师,今晚让弟子侍奉您就寝可好?” 息梧轻轻应了声,“好。” 阿蘅轻巧地抬腿上床,躲入帘栊之中。窗外狂风暴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安静温暖。小花娘抬手挑开息梧的亵衣衣带,如玉般温润的胸口露了出来,因为感到突来的寒意,引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阿蘅手指停在息梧胸口半寸的地方,小心地问:“老师,可以吗?” 息梧的眼睫轻不可闻地翕动,小花娘果断捻上他的乳珠,另一手顺着他圆隆的弧度,抚摸他高耸的胎腹。纵是日日触碰,入手如凝脂般的触觉仍让她心中一荡。 息梧闭了眼,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从喉间溢出。 阿蘅俯身含住他被冷落的朱果,吸允舔舐,极尽挑逗。 息梧蓦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小花娘,心底的欲望让他想要更多,身心前所未有的空虚寂寥。他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肚子,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他挣扎与羞耻的神态,尽入阿蘅眼底。小花娘不敢怠慢,抬头含住了他的下唇,迫使他无法闭口。 “呵……”,一个单音泄露了他的压抑。 阿蘅手指抚过息梧的腰身、圆滑高挺的腹部,在大腿内侧打着圈圈,使他自然地分开了双腿。小花娘的纤手他在玉茎停留片刻便探向后xue,那里正一开一合地等待她的入侵。 阿蘅心中笑道:好一个口不对心的人啊! 指尖在xue口慢慢揉压,牙齿轻扯他的下唇。息梧发出短而急促的喘息,“呃…呃…呃…”频率完全随着下面手指的节奏。 息梧好不容易摆脱阿蘅可恶的撕扯,解救下自己的嘴唇,蹙着眉道:“进…进来……” 阿蘅一脸认真,坏心眼地问:“老师,您说什么?学生没听清。” 息梧忍无可忍,提高声音,“进……啊…你……嗯……”他一字未说完,阿蘅的素手如灵蛇一般滑进他的菊xue,在内部搅动,却不深入。 阿蘅咬着息梧的耳垂,说:“老师,你放松,你的xiaoxue咬的我好紧。”说完,咬住他圆润的耳垂,又是一番舔抵拉扯。 息梧不耐地扭动身体,皱眉道:“快点,毋需这些花俏。” 小花娘闻言,微微一笑,身体向下,亲吻孕夫光滑圆隆的大腹,手指不深不浅的小幅度抽插。 息梧紧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对抗来自身体深处的sao动。直到——她的唇舌转向他凸出的肚脐。“啊……”他惊得高叫出声。他的神情惊诧之极,不敢相信方才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更不信凭他二十年深宫的隐忍与坚持,会被一个如此小的女孩挑拨。是啊,他太过寂寥,习惯了忍耐欲望,男欢女爱从来不是他所求的。 小花娘在他肚脐流连不去,像是找到糖果一般舔舐,作恶的手指在身体里旋转按压,随着他一声声闷哼,他能感觉到,玉茎与后庭有什么东西无法抑制的向外涌出。这让他异常羞耻。 阿蘅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谦恭到虔诚地说:“老师,你流了好多水。” 息梧脑中“嗡”一声响,脸红了个透。她是故意的,绝对故意。他嗔怒地瞪了小花娘一眼,因为喘息,并无多少威慑力。 “啊……啊……啊……嗯……”阿蘅的手指戳中他体内某一点,激得息梧挺起了肚子。这一起一落之间,又将她的手指吞到深处。 阿蘅笑道:“老师,你好着急啊!” 息梧扬起了头,青丝滑落玉色的肩膀,喉结上下滚动,“你在磨蹭什么?打算用一根手指开拓产道吗?” 阿蘅就喜欢看他兀自逞强的样子,一根手指就能让他抱着肚子翻滚了,他居然嫌自己没有立刻用工具。不过,她也不打算同他解释,她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小花娘伏在孕夫身上,用身体轻轻蹭着他的高耸胎腹,轻声问道:“老师,真的可以用工具了吗?” 此刻的息梧,很想让身体的疼痛,抵消心中的悲恸。“啰嗦!”他向后撤了撤身,打算离小花娘远一点,半坐了起来。 阿蘅从床内暗格取出一个小盒,自盒中挑选了一只三指粗细的玉柱系在腰间,沾了点香膏涂抹在柱身,剩下的抹在息梧后庭。 孕夫抱着肚子又坐起来一点,但小花娘步步紧逼凑到身前,嫣然一笑,“这个位置刚好。”言罢,将息梧两条光洁的大腿折起来压在身侧,方才被她弄得红艳的xue口正好暴露在眼前。“老师,我可要进来了?” 息梧正要答应,玉柱已经又狠又准地楔进体内。“啊……嗯…嗯…嗯……”他像天下最普通的孕夫一般,被一个女人紧紧压制,猛烈地抽插贯穿。rou体撞击的“啪啪”声就在耳边,他只能无能为力的抓着床柱,如一叶扁舟般沉浮欲海。纵使他曾经身居庙堂之上,俯瞰众生,手掌生杀大权,此刻不过是一个寻常孕夫罢了。 “啊……啊……够…够了……不要,伤到孩子……嗯……” 阿蘅低下头,在他耳边说:“老师莫怕,玉柱既短且细,不会碰到宫口。今晚,就让学生好好侍奉您吧。”说罢,抬手捻上他的乳珠。 一夜风雨声,掩不住房中旖旎,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