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夫君个个太妖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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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慕予意外落泪,北辰珏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哄。 澜夜毫无存在感地站在阴影中,心中生出了羡慕和鄙视。羡慕的是,主上居然给他抱抱了,他好幸福啊,我也想要啊!鄙视的是,子慕予这完全是无病呻吟嘛!身上没病没灾的,还没伤口挂彩的,你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了入宫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好不好? 澜夜在内心疯狂的吐槽,导致他没有表情的脸上也看出了一点悲催的意味:mama这招我也想学啊,扮可怜掉眼泪就能获得主人的拥抱,他愿意哭出一条长江外搭上一条黄河啊! —— —— —— —— —— —— 就在各方为了女皇一道圣旨而劳心焦思、猜测圣意之时,却有一个人气定神闲、悠游自得。路修远就站在她家院子里的大槐树上,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古木参天的,亭亭如盖,蔚然深秀,他扒着树干向下望去,夜已经深了,天上挂着朗月疏星,他轻易地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中。 也多亏了这几颗大槐树了,他才能不费功夫就摸进赵家。 没错,这段时间在二皇女身边潜伏,他是知道一点内情的。自二皇女府被人攻陷之后,月沾衣就带着和她亲近的人,举家搬回了皇宫中的汐月宫——她出宫建府之前的原住地。 不可否认,二皇女性格中有乐天的成分,就算在人人喊打的情况下,她也能在皇宫中找到乐子,自娱自乐,她自称自己是乐天居士,看尽欢为她的是愁眉不展、以泪洗面,她呵呵一笑,就讲了个笑话: 从前有个盛世强国,一尚书,一侍郎,一御史恰凑一处,文人天性,说笑文字,任意挥洒,正得意时,见一狗徐徐走来,幽默从此开始: 尚书说:是狼(侍郎)是狗? 尚书即是以此句骂了侍郎,说侍郎是狗。 侍郎也是百里挑一的文字好手,岂甘下风,略一沉吟,道:大人数十年的书是白读了,竟不识得狗与狼!狗与狼有不同者二:其一观其尾,下垂是狼,上竖(尚书)是狗。 好一个才思敏捷的侍郎,生生又骂了回去,说尚书是狗,把尚书弄了个大红脸,偏偏这御史不晓事,不知道下一句正为等他。 御史劈头就问:那这其二做何解释啊? 侍郎抬头一笑,缓缓道:狗与狼不同之其二则是,狼只吃rou,而狗则遇rou吃rou,遇屎(御史)吃屎。哈哈哈哈,如此面已! 尽欢破涕为笑,清澈的泪水本浸透了乌黑的眼珠,他这一笑却令眸中泪光闪闪,真是尽态极妍,好似那姹紫嫣红红开遍。 不仅是因这笑话本身,还因月沾衣笑话中调侃尚书的话,他本心系于二皇女,可皇女却拿他做斯人的替身,永远熬不到出头之日,如何不郁郁寡欢? 而月沾衣却是看呆了:“夫君,你长得真是好看……” 路修远和尽欢就晋级成了月沾衣的两个跟班,她偶尔也有满心愁闷、对月诉情思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与他们说,三人的感情突飞猛进。起初,尽欢还对他心怀警惕,怕他乃是别人安插的jian细,怨他招致皇女身负骂名,恨他抢夺爱人的心神注意;之后,尽欢渐渐放下心房,暗搓搓地想,反正是个丑*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接受了他这个丑男和自己共侍一妻;后来,尽欢终于明白,路修远丑是丑,但只怪沾衣她眼瘸,就喜欢这个款款的,他也没办法。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重要的事在后面。有一天,女皇派人把二皇女叫到御书房,屏退闲人,陈婆婆的态度暧昧,猜不出好坏,留尽欢和路修远在外面纳闷。出来后,月沾衣的情绪很不稳定,眼睛红了一圈,回了汐月宫就闭门谢客,趴在尽欢怀里就哭了个痛快。 尽欢见了,手足无措,心痛如绞。没过多会儿,也拿起手绢默默擦起了眼泪。 浑身不自在的路修远:“……”空气令人窒息。 “呜呜呜……没、没想到母皇是这样一个人……咯……”她打了个哭嗝,抬起满面泪痕的脸,一双漆黑灵秀的眼睛红肿成了兔子眼,“慕予和年妃容貌相似,母皇就想强迫慕予入宫为妃……她明明清楚慕予钟情的人是我!她何其狠心棒打鸳鸯,要与女儿抢男人!” “母皇也不想想,她都这岁数了,也该更年期了,做慕予的娘都够了,难道还想老树开花第二春嘛?!”她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谁,故意画了慕予的画像给母皇看?!” 尽欢惊呆了,他太震惊了,以至于他都没来得及捂住她的嘴,叫她慎言——隔墙有耳,这里说不定就有女皇安插的人。 路修远本不在意,以为只是一段平淡生活中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月沾衣愤懑不平,怎么也想不开,不想让母皇摧残“祖国的花朵”,多次找女皇对峙,女皇大概也是气狠了就跟她撂下一句话:你是保路修远,还是要子慕予,选择在你! 路修远杀害了你三妹,是凶手,也是导致你背负骂名的元凶,你当替你保下路修远不费一丝力气吗?现在母皇只不过是追忆你的父妃,你却在这里节外生枝、横生波折,真是让母皇寒心哪!你不是和路家那小儿情深义厚么,你若是保路修远,就维持现状不变,你若是要子慕予,我现在就下旨为你们成婚,同时拟旨把路修远推出去为你正名,秋后问斩! 月沾衣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寒钧,颤声道:“母皇,你……” “我意已决。”月寒钧不容拒绝道,但也许是心肝女儿的表情太悲恸,她想起香消玉殒的孩儿她爹,有些于心不忍,“送画那人母皇暂时还有心无力,你若是能查出幕后之人,母皇可答应你一个条件。” “一言为定。”月沾衣沉沉地应了一声,好像一息之间长大了很多。 月沾衣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锁定了一个怀疑对象—— “入吾室者,但有清风;对吾饮者,惟当明月。”怀疑对象端正半靠在自家凉亭中的长凳上,“来者即是客,你在树上待了也有些时候了,不下来歇歇脚,再与我对饮一杯吗?” 路修远以为是诈,屏住气息,没有挪窝。 “你既然不下来,那就在树上冻死算了,我不陪你了……”怀疑对象狡黠地掩唇轻笑着说,她独倚长椅,在一缕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月白色长袍极有质感,如花树堆雪,在仪静体闲、柔情绰态之外,自有一种不同于平常女子的环姿艳逸。 路修远隐隐有种感觉,她身上的气质并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女人。 也难怪月沾衣这样对他们说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她与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样……” 月沾衣甚至怀疑对方也是穿越过来的,所以她十分忧心,想找对方开诚布公地谈,但都被对方不软不硬地避开了,只能无功而返。 这个赵镶,有问题! 身为“土着”的路修远能感觉出来,却表达不出来,确切地说,她身上的气质,应该是男权社会中大家闺秀的气质,那种渗透进骨髓中的鹄峙鸾停、蕙心纨质。 赵镶不在意地低眉浅笑,她将书卷放在大腿上,背靠在凉亭的圆柱上,仰头迷蒙地看着那轮月色,漫声吟诵道:“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路修远这下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的暴露了,人家还真不是诓他出来。 没办法,路修远扶着树干,身形矫健地从槐树上溜了下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凉亭前,拱了拱手,作揖道:“路家小子路修远,见过赵家小姐,在这里这厢有礼了。” 难得他也文绉绉一次,毕竟在这位赵家小姐面前,他这个糙老爷们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陈晟!”赵镶看清他的面容后,却忽然失声,一股酸涩难言的感觉在心脏中扩散开来,她咬了咬下唇,不知不觉中已经模糊了视线。 “赵家小姐?”路修远傻眼了,他挠了挠后脑勺,不知所措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真是的,一个大女人,怎么还说哭就哭呢?月沾衣和赵镶,这一个个的,不仅长相阴柔,性格也那么……唉,一言难尽。 路修远当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像极了另一个人。 一个凶神恶煞,但却心地善良的土匪头子→介个只是赵镶以为的。 鹰眉狼目、凶帅凶帅的盗匪首领是真的有男子气概,哪怕是露出一点铁汉柔情,也让她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轻易沦陷。 是的,她本不叫赵镶,她本名赵香雪,是青龙国紫罗城中正一品司徒家的二小姐。 他劫了她,也救了她,更是她生命中躲不开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