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夫君个个太妖娆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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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说,娘现在被女皇派往颍州办事,你姑父这事,娘虽没法入宫亲自问,宫中是女皇的地盘,写信又怕被她给截下来……” “截下来?截下来不正好么?”殷无邪似笑非笑地问,“母上大人,您到了颍州,就给姑父写封信,假模假样地提起那事,说是发现了什么踪迹,问姑父当年的事真的清理干净了么?当然,别忘了故意留点线索,让女皇截下您的信。毕竟,月寒钧生性多疑,什么都比不上让她自己去查,更令她信服了罢?” 殷宰相嘴角抽了抽:“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实力坑你姑父啊……” “给句话,您到底干不干?”前者眉眼一垂,双唇微抿,做出了轻仇薄恨、万般愁绪的模样。 “行吧行吧,娘真是被你给打败了,就帮你问问吧。”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起身走向门口,“娘是偷摸着回来的,时候不早了,得连夜赶回去了,否则被女皇发现了,就大事不妙了。” “好,您路上小心。”殷无邪招了招手,唇角嗪着淡笑,目送母上大人狼狈离去。 殷平章,终究还是以自己的方式,给出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弟弟和儿子,选谁? 显而易见。 他忽而想起了自己原本的、也是真正的母亲——庄后。 当时他饥寒交迫,为了填饱肚子,就去御膳房吃了皇后的。皇后和公主的早膳自是非比寻常,他到现在尤是记忆犹新:两晚熬煮得醇厚香浓的金玉紫薯粥、一叠油光锃亮炒得嘎嘣脆的花生米、一叠腌制得香喷喷的咸菜、一盘白嫩香滑的盐水鸡…… 他吃得狼吞虎咽、争分夺秒。 后来,行径败露,他被几个强壮的太监,押着去了皇后的凤翔宫。 那时,庄后金簪玉珥,红华曼理,含怒倚榻,杏目圆瞪,训话自也是威严天成:“皇儿,你文不成武不就,如今还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当,真是让母后好生失望!我庄家有你,皇族有你,谁不觉得脸上无光?!你和你meimei一母同胞所生,都是母后怀胎十月孕育而出,怎地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么不堪造就?” 庄后,真的,殷无邪轻笑起来:你与我的母上大人比,你为人母亲的角色,做得可真失败呵。 到了如今,我仍然,恨着你呐。 你凭什么、凭什么,逼死了我的小哥哥?你凭什么?!!! 二皇女府。 月沾衣和苏清欢的大婚之日,虽在皇宫之内举行,但真正的衣食住行,还是要回月沾衣的府邸的。 “弑妹案”已告一段段落,鲜少有人提起。民众都是健忘的,昔人已逝,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上元节的烟花与灯火,尚且历历在目,时间却已经倏忽而过,翩翩来到了仲夏之日。 仲夏,即午月。午位,中夏之位,斗指正南,后天八卦离卦,万物至此皆盛。 曰:“五月节,唯有芒之种谷可稼种矣。” 意指大麦、小麦等有芒作物已经成熟,正是老百姓忙着收割的时候。另外,晚谷、黍、稷等夏播作物到了播种的时节,晚稻也要及时插秧,因此,芒种也可理解为“忙种”。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就是这个时期老百姓的真实写照。 老百姓忙起来了,而被女皇视为眼中钉、rou中刺的苏清欢也不好过。 月寒钧虽说并没撤掉他的官职,但一条条诏令下达却是在对他形成掣肘;虽说并未叫他写出“前朝余孽”的名单,但却让他将这股势力尽快转手给二皇女,不说全部,但至少暴露在明面上的人,比如说俘虏萧预和张彪,是必须要向后者宣布投诚效忠的。 并附有一纸诏书:尚书与俘虏不得见面,以免牵扯事端;新晋皇夫,更当以身作则,为众楷模,活动范围处上朝之外,不得跨越妻主府宅。 陈婆婆宣读了圣旨后,还带来了配备精良的军队,左右领军卫。她们盘踞在府邸周围,统领邓安和两位副将,更是堂而皇之地住在了府内。美其名曰,时局动荡,保护皇女安全。 换而言之,苏清欢不仅被监视了,还被软禁了。 他这个头头被监禁了,剩下的“余孽”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被女皇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兵折将之下,本就不免有些人心惶惶,若他再不出面部署,可不就被月寒钧一网打尽? 更糟糕的是,张彪成为俘虏,却牵连锦瑟被怀疑,正被女皇立案,交与三法司审核。 你可能不明白其中缘由不是?且听我细细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总说“前朝余孽”,一般人可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但却对它具体代表什么力量没概念,在这里简单解释一下。这群人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月太祖推翻隋朝统治时,隋朝隐藏在暗处侥幸逃脱的人,或明面上被满门抄斩的家族中流落出来的独苗;另一部分,则是来自当时隋朝的铁杆忠臣,她们看出来隋朝大厦将倾,有人性格刚烈选择自尽,但有人却忍辱负重,选择投降暗中蛰伏下来。 如今朝代更迭,她们或许人老了,但后代却在改名换姓之后,悄悄混入了月朝当官作相。 第三部分,则是追随钟意的武林人士,在前朝皇子为钟意产下一子后,钟意全家覆灭在一场大火时,她们也归为了前朝余孽一党。 月寒钧多疑,正是因为她不知道,那些对她纳头便拜、诚惶诚恐的文臣武将中,哪些恨不得摘了她的项上人头。 她做梦也不能安生。 她们月朝处于关键时期,她不敢掉以轻心,毁掉了母皇托付给她的大好江山。 在这其中,锦瑟便是佼佼者,蛰伏十几载,她为月朝立下了不少功劳,终于在永和二十年被提拔为左右威卫的将军。 之后,为了行事方便些,她上书请求任命张彪为副将。 张彪并无不良事迹,女皇没有多想,大笔一挥,就盖了章。 如此这般,左右威卫就成了前朝余党的据点之一,为她们暗中行事提供了不少帮助,她们会隔三差五地往里塞人。 不是自己人的,锦瑟会故意派她们做危险的任务,直到左右威卫全都替换成她们的人。 左右威卫中牵连出了张彪,女皇生性多疑,她单把锦瑟拿出来审查,锦瑟本领过硬,即便受了言行逼供,也明白如何保全秘密;但难保月寒钧不会把左右威卫全都怀疑一个遍,到时候底下的人可没她那么有素质。 前朝余党的“元老们”感到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一个个的都麻了爪子,想起他那张冷静淡漠的脸,又开始盼起苏尚书的好了。 可苏清欢自己,也是身在月寒钧的重重监视之中。 棘手,特别棘手。 但内外交困归内外交困,在邓安等人眼中,苏尚书却安之若素,甚至还有心情叫人移栽竹子,购置农作物和花种,每日就是松松土、浇浇花,泡在浴桶中享受生活。 ——只有苏清欢自己明白,他是在排遣寂寞。 邓安谨遵女皇法旨,盯紧了苏尚书,确定他没有在购置种子、移栽竹子的过程中,偷传什么纸条、信息什么的。 还别说,苏清欢在这紧密的监视中,还真发现了一条出路。 月沾衣与女皇也不是完全一条心,前者非常不满自家被围成铁桶,几次与邓安爆发了冲突,拍着胸脯说不可能有人杀她,邓安在言辞上不软不硬,但行动上却寸步不让,让月沾衣看她特别不爽。 苏清欢用言语试探了几句,发现此女真的傻白甜、是个真逗比,就放下心来。两人并不住在一间房子,他就若有若无地透露出希望她留夜的讯息。 这一过程,真是让他好生费心费力。有一天,天可怜见,二皇女终于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她的反应是—— “你要给小jiejie戴绿帽子吗?!!!”月沾衣大惊失色,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你虽然长得很帅,但我视小jiejie为亲姐妹,绝对不可能背叛她的!” 子慕予说的什么小jiejie是男儿身,她才不信呢,要不然怎么可能给尚书解毒? 两个男人怎么解毒?互撸么? 月沾衣也不是全天在府中,说话时两人正在院前过道上,这一嗓子,直接引来了侍卫小厮等人警惕的视线;苏尚书则是黑了一张脸,额头上出现了个井字。 他眉头紧蹙着,略想了想还是拂袖走人了。 罢了罢了,看来是他选错人了,那就再等等吧。 等殷无邪那边完事了,再请他过来帮忙罢! 月沾衣看着他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道:“男人心,海底针哪……我谓之‘等闲变却故人心’,你可会答‘却道故人心易变’?” 尽欢崇拜地看着她:“妻主,你的文才真棒棒……” 路修远:“唉……”真是令人秃然。 他挠了挠后脑勺,回想起苏尚书这些天来的举动,将其串联在一起,再联系到尚书的处境,他发现前者可能想让二皇女传达什么讯息。 他敢肯定的是,尽欢肯定看出了苏清欢想做什么,但他却在这里装傻! 但尽欢能装傻,他却不能,苏清欢临走前瞄了他一眼呢。 …… “看什么看?”月沾衣背着手,神气活现地对着侍卫小厮吼道,“夫妻之间出现感情纠葛没见过么?!” 路修远:“唉……”珏儿,我又双叒叕想你了。 何时才能见你容颜,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