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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3p受受双头龙 扇xue潮吹

    第十七章

    这边厢,君宁儿也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迅捷举动吓了一跳。方才他在翼替白鹤姿打开足上铰链之时,便顺手解去箍在白鹤姿后脑上的缎带,将嵌在他口中银环取了出来。

    那银环本是作防他在煎熬之下咬舌用的,君宁儿眼瞧着翼又去抓他的腕子开锁,似要除了白鹤姿身上所有的束缚,心中有愧又有鬼,更怕翼一时不忿将此事捅告到少主面前去,便也自以为很有眼色地替他将口枷取了。

    烛火一抖,湿漉漉的银质约束摔在地上,反射着莹莹的冷光,却是不想这人时到今日这般狼狈,竟还有气力扑腾。

    翼“嘶”了一声,蹙着眉,却也没有下手去拽怀中人的头发让他远离自己,反而抬臂,轻轻地搂住了白鹤姿。

    在自己颈侧的啃咬是真的下狠了力道,裘鸩出手封住他睡xue后,倏忽便去了后劲。

    然而那透白编贝似的齿列却是仍旧倔强地没有松开,失了气力,细细碎碎地磨在脖颈的肌肤上,翼知道,若非裘鸩出手,这人定然会像猎杀的猛兽般狠狠阖上牙,就算不能咬断自己的动脉,也要撕下一块皮rou来。

    伸手轻抚摸着白鹤姿后颈项上披洒的长发,如同抚慰一只受了惊吓炸毛的猫儿般,终是在感受到那力道主动撤去后,少年托着白鹤姿的脖颈,温柔将他放倒躺回床上,方才见这人已是睁开了眼来,脸庞上泪痕交错,斑驳阑干,显是已然恢复了神志。

    话分两头,却说这边,裘鸩虽说武功不甚高强,然而浸yin岐黄之道二十多年,人体四肢百骸的腧xue关元、脉络走向却是相当精熟,是以方才他点向白鹤姿下颌骨后缘间凹陷处的翳风xue,欲要封住他的动作使其陷入昏眠,却是未能一击即至,按理说却是不应该;但后来白鹤姿显是突然恢复了神志,被这事一打岔,他一时也只能立刻替白鹤姿重新诊脉,判断灵蛊状况,兵荒马乱间便将此事抛诸脑后去了。

    白鹤姿仰面躺在床上,一头绮罗绸缎似的长发流淌满榻,胸口两点殷红俏生生地挺着,还在因方才的动作剧烈起伏。

    身下床褥上丝质的纹路如同倒刺针芒,翼粗重的呼吸声仿佛魅语萦绕耳畔。咫尺之隔的rou体上,那少年特有的气息清爽而惑人,勾得小腹处又是翻涌起一阵剧烈绞缩,几乎可以见到脐下皮rou微微抽搐,想是那深藏其中的yin蛊也是在为这般绝佳的精元之体而躁动。

    xue口几个大张的翕合后,一大股黏稠的阴精喷涌滑出,白鹤姿在这犹如失禁的耻辱感中,浑身羞臊得抖若筛糠,只能抿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口中溢出半点声响。

    翼见他如此难过,便小心翼翼地以绸绢帕子替白鹤姿擦去了腿间流溢的yin水,再也闭不住气,小小地抽了两口气,即刻被那无处不在的欲望气息击得溃不成军。

    少年踉跄地扶着床柱,起身后退几步,似要夺门而逃,却遭裘鸩给一把拉住了。

    “翼护卫不必走,如今这一遭下来,炉鼎已是嗅到了精气,也就只得提前催动无邪蛊破雌了。您就在这边厢自行纾解,精元不要进到炉鼎胞宫内就行。”

    语毕,裘鸩转向君宁儿,道:“再替白少侠泻次身。”

    正要起身离开床畔,袖口却被牵住了,裘鸩回身一看,见到竟是白鹤姿抬手扯住了他。

    白鹤姿自身中闻断肠后,便是目不能视,但此前二十余年的习惯使然,却仍是偏头朝裘鸩的方向望去,一双秋水杏眼中光华流转,莹莹如电,好似仍能顾盼生辉般看尽一切,然则双颊与鼻尖的一片绯色,和那发红的眼角,却是为美人平添来了三分楚楚之态。

    轻轻张口,只吐出了“卿本佳人”四字。

    饶是君宁儿这种肚皮里没有半点墨水的,也晓得剩下的那半句是“奈何从贼”,即便知道此时自己要是不知死活激怒了裘鸩,可能讨不了好果子吃,还是“噗呲”笑出了声。

    半晌,裘鸩面上辨不出喜怒,只是将袖口从白鹤姿指缝中抽出,凉凉道:“白少侠也莫要妄下结论的好,我裘某人品性如何,但求俯仰天地,不曾愧怍于心罢了,由不着他人来评判。白少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为好,这蛊早得成一日,你我也少一日的苦熬。”

    袖口被抽走之时,衣袍的布料摩擦过手心,白鹤姿的腕子也是无力地垂下,像是倦极之人般眼帘半阖,再也提不起半分力道。

    君宁儿瞅了瞅阴沉着脸坐到一旁的裘鸩,却只是嗤笑一声,从一旁缀满了yin具的柜架上取出今日清晨方洗净浸在水中的那条rou势,脚步踉跄地跨上了床,翻身骑到了白鹤姿身上。

    他胯下早已是一片濡湿,两瓣柔嫩的阜rou因情动而充血臌胀,其下的一枚xue眼也同样春情涌动,分明没有被捅入过甚么,却已是绽开了个指甲盖大的缝,还在微微抖索着。

    一手在自己胯下抹了一把,将那些因着稍有些干涸而更加粘稠的yin液涂抹在了手上,紧接着又裹上了rou势,硕大的蕈头便对准了自己的屄口。

    终是在xue眼又一个翕张到极致之时,君宁儿一个深吸,将那粗胀的rou势整个送入了膣腔,瞬间被充满的快感令他尖吟出声,另一只手握着另一头朝白鹤姿身下探去。

    白鹤姿偏开了头,双腿也已是紧紧并拢起来,但湿滑却又rou实的yin器却还是挤入了腿间,破开了桃红凝脂般的两瓣阜rou,碾过翘立充血的rou蒂,轻而易举地cao入了那像小嘴般不断开阖的雌xue中。

    眼见着身下人因着被异物填入的满足而周身剧震,口唇开启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淌下了涎液而不自知。君宁儿目带嘲讽,然而因急着纾解而没多余的力气羞辱身下之人,腰臀一个夹紧,便含着那yin具,借着rou势本身下坠的力道,朝身下人的雌器中捅去。

    突地背上贴上了一片火热,和牝xue口一道翕合的臀眼中被探入了两根手指,君宁儿一惊,回头一看,慌忙怒斥道:“你在作甚?!还不快把指头从爷爷屁眼里拿出去!”

    身后少年将头埋在他肩窝里,声音闷闷地传来:“给我cao一下,憋死我了。”言罢,便急切地抽出手指,换了个火热粗大的顶上。

    ※

    停云峰山麓,湫皋川江畔,坐落着白荻山庄。

    白云飞,雁南归,渚边绵绵连连的芦荻花开,风一吹,清秋蒹葭里浮白的花絮散起,迷离在漫山间飘游,烟收风定时,溪滩上积落的绒屑便被鱼儿啄食去了。

    粉墙黛瓦朝笏角,回廊鬲扇花棂窗,白鹤姿倚在高远错落的三叠墙头,远远望着落日下金箔也似的湫皋川水面,白鸥争渡,成片的轻软序穗温柔地起起伏伏。

    腿上蜷卧着一只三花的半大猫儿,少年怀中抱着一只小坛,封着红泥。

    七年前,师尊翛然授与他太上鸿蒙佚传的混元剑法三十七招残式,小白鹤姿练得入迷,却是不曾察觉,纷扬外泄的漫天剑气,将院里母亲心爱的桂树们划得伤痕累累。

    挑落的桂花被锋锐的虹芒切得满地稀碎,师尊便带他摘了幸存的花儿,那年中秋的家宴上虽是没了桂花千层糕、桂花糯米藕与撒了甜渍桂花的酒酿红糖圆子,但是两人一同酿了这坛桂花酒,约定好七年后再开启。

    今日便是七年后的中秋,白鹤姿已是在此处等待翛然五天了。

    翛然每年回白荻山庄的时间不定,约莫是八月初前后十多天,但从未错过与白鹤姿共进这夜团圆晚宴。

    十五岁的少年人脸庞生涩而稚嫩,几分雌雄莫辩,然那出尘的精致面庞已是再也遮掩不住,唯待磨去最后一层轻薄的羽蜕。

    “阿鹤,晚膳已是备好了,今晚有你最喜欢的蟹黄豆腐和醉卤。”

    白鹤姿转过头,望向兄长白凤翥,他立于三叠墙头另一边的鸱吻兽头上,白衣翩跹,温柔地唤他。

    腿间的猫儿被扰醒,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跳上了墙沿抖抖浑身蓬松的长毛,坐下舔起爪子开始洗脸。

    “阿兄,师尊就快要到了,你和爹娘先用罢,我晚一些陪师尊一同吃。”

    白凤翥轻声道:“前辈今次中秋怕是赶不来了。”

    白鹤姿却已是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远方浮光跃金的江面:“师尊就快要到了。”

    “阿鹤,”白凤翥从怀中取出一笺信纸,“前辈寄与爹爹的信将将送到——三月前贵妃柴氏诞下麟儿,凰台宫中神光异现,一室尽明,冲天白光状若长虹,祥瑞之至。麟儿方满百日,陛下便下诏册立其为太子,翛然前辈亲自为东宫正礼,并且正式收其为徒。”

    眼前虚影一闪,白鹤姿的身形晃然出现在白凤翥面前,猫儿“喵啊”地惊叫一声,几下跳跃逃走了。

    少年搂住了兄长的手臂,一双杏眸中满是无措与惶然:“甚么?”

    白凤翥没有挣脱,只是将那笺信纸递与白鹤姿,道:“阿鹤,从今往后,太子殿下便是你的小师弟了。”

    少年眸子里映着漫天灿烂晚霞,有一瞬晶莹得灼灼发亮,却是没有接过兄长手中信纸,一转身,便消失在了白凤翥的视野里。

    “阿鹤!”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一只小小的乌篷船漂游在荻花荡里,浅浅的涟漪一圈一圈地缓慢晃开,摇碎了牙色的水月。

    碧幽幽的水面上,流萤与渔火的微光好似天上稀疏星子的倒影,温柔的晚风抚着荻花,如起起伏伏的白色海浪。

    小船也许是一位钓叟的,浅浅的船底几只苇编的鱼篓尺篊,箬叶小窠中还盛着好几粒阿魏子,空了的酒坛翻倒在它旁边,最后些许浓稠挂壁的酒液亮晶晶地积在小坛的一侧。

    七年的纯酿被囫囵地灌下,现下晕晕乎乎地躺在头板的草席上,小臂垂在船舷边,由得那舒缓的水波将细碎的荻花推到他的指缝间。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心留,是身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

    那年建康金陵河畔,朝弹瑶瑟夜银筝,绮楼画阁生彩光,金鞭络绎,莺歌燕舞,如带花灯绵延十里欢场,纸醉金迷,繁华至盛。

    辉煌高大的画舫之上,宝钗珠履的绛纱女子拨动箜篌浅声吟唱,白鹤姿已是记不得她沉落着星子般的明眸,却是一直记得这曲轻柔的调子。

    望着夜空中的巨大月亮,不知千万里外的皇京,层层宫阙楼阁,琉璃碧瓦遮掩,在高耸的璿玑台上,透过运转的精巧浑仪,所见的夜空是否也这般浩瀚摄人。

    千水万叠,梦境难托,那人骑着白鹿,彷如月下谪仙,踏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