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刑场终于又挪到了床上
第三十二章 刑场终于又挪到了床上 从第一只蚂蚁爬上韩林儿的身体,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眼看着那罪人已经从最初的剧烈疯狂挣扎渐渐变为如今的垂头丧气,身上的肌rou只是颤动,不见大幅度的扭动,在他身下还有一滩逐渐干涸的液体,水流在地面泥土上打出窝儿来,如果凑近了闻,还有一股略微刺激的味道。 张廷和又给朱元璋斟了一杯茶,递给朱元璋后,凑近他的耳朵说:“吴王,依我看也差不多了吧,我方才去看了一下,贵人的眼神都有些散了,方才还失禁了,若是再罚上一会儿,只怕就真的吓坏了。”只可惜绑缚的角度刁钻,两腿开的大,因此纵然尿了,也没能将下体的蜂蜜冲掉半分,也是可怜得很了。 朱元璋看着韩林儿那仿佛要死过去一般的样子,心中也有些软了,沉吟了一下,道:“那么就把他解下来吧,洗刷干净送回房里去。” 韩林儿目光涣散地终于给人从刑柱上解放下来,然后一瓢温水浇在身上,这一下连蜜液带尿液可都冲洗干净了,下体原本黏着的蚂蚁也纷纷掉落地面,韩林儿本来已经给吓得傻了,到了这时终于渐渐地缓醒过来,知觉慢慢复苏,看着地上的那一堆蚂蚁便一阵头皮发麻,扭动着身子又哀哀地叫了起来。 张廷和一笑,道:“贵人请到这边来吧。”给他换了一个地方,再次仔细冲洗身体。 韩林儿远离了那一堆还在地面上水窝子里挣扎的蚂蚁,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这时他回忆起方才下体爬满蚂蚁的情形,不由得又打了个冷战,那样子简直如同邪风入体一般。朱元璋最是个狠毒无情的,自己在他最关键的时候逃了,他便让千百只蚂蚁咬啮自己,其实韩林儿是觉得朱元璋巴不得放几十条蛇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的身体钻得好像太湖石一样通体都是窟窿。 方才自己已经给这一番刑罚炮制得如同常年痢疾的病种一般,浑身软得好似糖稀,也不知那狠人后面还有什么招数,若是他再出什么野路子的酷刑,只怕自己就要给吓死了。 韩林儿满心惶恐之下,不由得便将目光投向张廷和,这个人虽然与朱元璋一鼻孔出气,可是毕竟面善许多,脸上总是带着笑,就算是方才将自己绑在太湖石上的时候,也是微微挂着笑容,所以就很容易令人产生奢望。韩林儿如今就如同溺水的人,手里捞到什么都觉得是一根浮木,他是很希望这位亲卫队长是一个“王命差遣,身不由己”的人,虽然慑于朱元璋的yin威,不敢不这样做,可是内心深处终究有着同情,能够在适当的时候拉自己一把,因此韩林儿看向他的眼神就满含恳求,希望这位朱元璋的亲信能够给自己一些恩惠。 张廷和也看出韩林儿的惧怕,其实他是觉得今天这一番惩处已经很可以了,反正这个小明王也没有捅出大篓子来,他在外面刚一冒头,就给刘大人一把按住了,这囚犯出来了往哪里晃不好,偏偏要晃荡到刘太史的眼前去,落得好一个守株待兔,装进袋子又把这活兔子送回笼子里。这人虽然一直不安分,然而却不是个悍不畏死的,没有那般强硬,做不到破釜沉舟全豁出去,给吴王方才这么磨锉了一下,看看那胆气便萎了下去,消减得差不多了,圣人云“过犹不及”,差不多也就行了,这个时候倒是该稍稍安抚一下的才好。 于是张廷和便微微一笑,轻声道:“贵人不要惊恐,吴王要微臣把您送进房里去呢。”一会儿在床上的时候听话一些,伶俐一点,这件事十之七八也就过去了,还有些尾韵却不是说了马上就能了的,余波慢慢震荡着吧,总有平静下来的那一天。 韩林儿已经给吓得脑子都浑了,这些话听了似懂非懂,唯有“进房”两个字分外真切,立刻本能地领会了精髓,朱元璋又要对自己干那事儿了┌(。Д。)┐不过在朱元璋身下无论怎样难受,总比绑在石头上给蚂蚁咬要强,那可真的是又麻又痒还略有些疼,其实方才最可怕的还不是身体上的苦楚,而是视觉冲击与大脑联想,简直要让人的头发根都炸起来。 于是韩林儿便十分顺从地看着张廷和等人给自己洗净身子,又扶着自己进了房里去。 两名侍卫将韩林儿摆放在床上后,便施礼退下了,韩林儿此时的状态可真是诡异,虽然嘴上仍然戴着马嚼子,手脚却都是自由的,并未捆绑,韩林儿眼看着朱元璋脱了衣服又朝着自己来了,他微弱地哼哼了两声,很想对朱元璋说:“既然没有再绑缚,不妨做做好事,把我嘴里的东西也取下来吧,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能哭叫的吗?” 朱元璋站在窗前,看着韩林儿这样一副凄惨的样子,心头的怒火便又消了一些下去,然而这样严重的错误怎能就这么完了?朱元璋终究余怒未息,咬着牙压低嗓音道:“我今儿不把你碾碎了也不算完,且吃我三千禅杖。” 韩林儿很快又给他压在身下,这一回小明王吃的苦头可大了,他这几天都关押在刘伯温府中,虽然吃喝上也不曾苛待,可是毕竟心中害怕,那浑身的肌rou就总是绷紧着,连带着下体也大力收缩,因此之前本已开拓好的渠道这一下又狭隘起来,朱元璋的性器上纵然涂了油,也给他夹得生疼,心道这下可好,几天不见又是一个蜀道难,这真的好像丢荒了的地,此时还得重新翻耕才得松软,难怪刘伯温说“学问不可一日不做”,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一天都松懈不得的。 朱元璋耐着性子,费了好一番力气,终于让这犯人的肠道松了些,不必再担心会受伤,于是便哪里管明王良民,就狠抽强送起来。韩林儿只觉得这一场jianyin比往日疼了许多,在惊恐的放大作用之下,仿佛连朱元璋的力道都比平时强了十倍,仿佛伸进来一根杆子,直直地戳在自己心肝上一样,韩林儿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撞钟一般,东摇西晃咣咣直响,吊着心脏的那根筋仿佛马上就要断了一样。 眼见朱元璋如此凶恶,韩林儿不由得又是惊恐又是懊丧,暗道:早知道定然逃不了,还不如就这样一直顺从他,也免了这一场摧残,看朱元璋之前还有些温存爱护的样子,如今可是毫不留情了。唉,他若是一直都这么狠巴巴的,倒也没什么,只是从前明明带了温情的样子,如今却这样变了脸,就让人感到很难以承受啊,心里一忽悠一忽悠的。 朱元璋果然连射了两次,抽插了几千回,心头的郁闷这才散去了,从韩林儿身上下来,给他解开勒嘴的嚼子,韩林儿那带着哭腔儿的哀叹顿时便xiele出来:“哎呀,好惨也!”不过不管怎样,今日份的驮马总算是当完了。 朱元璋虽然仍有些着恼,看了他这可怜的样子也不由得噗嗤一笑:“总是道得什么愁苦?方才不是也射得汹涌?看看我小腹上这一滩,都是谁的东西?看来之前虽然失禁,却也没落得肾亏,十分活泼哩。” 韩林儿给他这样一挖苦,辛酸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天地良心啊,不是自己贪色不顾命,不分场合地发情,实在是这几天囚禁得实在严密,手脚都牢牢禁锢,连自己摸的机会都没有,这几天一次都没射过,从前可几乎是每个晚上都要爽一下的,因此说一句很害羞的话,那可真的是憋得有点狠了,积蓄了许多,因此受刺激之后反应便格外强烈,哪怕是在惊惶不安的心情之中。 虽然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自己此时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酒色之徒没有志气啊o(╥﹏╥)o 朱元璋这时平了一平心气,终于肯好好地和韩林儿说话:“我且问你,你与刘先生都说了些什么?一句不许隐瞒,全都说与我知道。” 他纵然不提点后面那句话,韩林儿这时也已经吓破了胆,听得他问话,哪有胆子隐藏一句半句?但凡自己记得的,一字不漏全都说了出来,最后还难得机灵地补了一句:“吴王,那些私密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半句风声也没有漏啊!” 朱元璋赤裸着身体盘膝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心中暗叹一口气:你这跟竹筒倒豆子也没什么区别了。那刘伯温是何等人物?你都不用说什么,他就看出“满面红光”来了,你再讲“人不人鬼不鬼”,他愈发坐实了内情,你这人就是把消息都贴在脸上,深沉不下来啊,不过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朱元璋又瞧了瞧韩林儿,问道:“你对着刘先生叫再世父母,对陈祥也唤作重生爹娘,我且问你,我是什么?” 韩林儿听他提起这个话头儿,脖子一缩咬着手不住地想,几秒钟之后他脑子灵光了起来,哆嗦着急急地说:“你才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爷娘。”把我的命饶恕了,还天天供养我吃喝,这就是母牛给小牛喂奶,一片舔犊之情啊,就是床头的差事辛苦了一些。 朱元璋听了他这话,把旧情兜起,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探过身子搂住了韩林儿,笑道:“小殿下,你若是心里真能这么想,今后便没有波折了,我定然保你后半生舒服顺遂。” 然后便抱着他的头亲吻起来。 韩林儿听他又叫自己作“小殿下”,一边嘴唇和他黏在一起吮咂着,一边心中放松了一些,这个称呼可比那满含挖苦嘲讽的“烈士”,或者生硬冰冷的“韩林儿”亲密多了,比“死鬼”那个名号也要强。唉这个时候才发现,朱元璋叫自己“死鬼”的时候,语气虽然愤愤的,然而这样叫人家却显得莫名暧昧啊,在村里的时候,自己也曾经听别人这样对话过,一般都是老婆叫老公“死鬼,杀千刀的”,不过朱元璋若是充当老婆的角色,那一定是个悍妇,把自己摆布得简直好像婴儿一样。 而且他方才还提到了陈祥,我的天啊,看来陈祥也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哀哉可怜没有逃掉,不知此时正在受什么苦哩,陈祥兄弟,都是我连累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