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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韩林儿终于得见亲娘

    第五十二章 韩林儿终于得见亲娘

    冬季的夜里,房间中点着明晃晃的灯烛,外面正下着大雪,静静地坐在房中,仿佛能够听到外面雪花落地的声音。

    朱元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韩林儿,此时这人正将小狗抱在膝盖上,不住地摩挲着,用手指梳理着狗身上那柔软的皮毛,还将小狗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脸上,用面颊蹭着它的茸毛,表情笑嘻嘻的。朱元璋暂时放下书卷,微微地笑着,这人当年也是乱世中的一号人物,虽然没有什么奇才伟略,却也是个敢想敢干的,很是闯荡了一番,只是终究是逐渐萎缩,如今只落得用一只小狗来慰藉情怀,虽然有自己陪伴,可是想一想从前那般风起云涌的气势,也很是伤感了。

    朱元璋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张定边的下落已经找到了。”

    韩林儿抬起头来,惊讶地“啊”了一声,问道:“他在哪里?”

    “在泉南灵源山削发为僧,自号沐讲禅师,已经做了和尚了。”

    韩林儿嗟叹道:“与徐寿辉走了同一条路啊。”

    朱元璋:不一样,这是一个真和尚,那是一个花和尚,廖永忠已经在府里修了一个小小的家庙,马上就要将那净圆和尚接进去呢。

    韩林儿有些忧虑地问:“既然已经晓得下落,你要将他怎么样呢?”

    朱元璋笑道:“还能怎么样?他既然已经跳出红尘,我便任他自在罢了,哪里是那样斩草除根的?张定边这人我十分欣赏,他在鄱阳湖身中百余箭,还能拼了命保着陈理回武昌,带着箭疮坚守城头,直到最后也不肯归降,带了一些人自己走了,从此亡命于荆襄之间,我知道他是不肯屈服的,心中还带着一丝希望,只是陈友谅大势已去,纵然有一众追随者不计生死疲命相从,终究是看不到前路,想来他颠沛于江湖草野之间的时候,斗志也日趋消沉,只差不曾以酒浇愁,眼看着是日渐没了指望,所以才解散士卒,自己也解甲归田,出家当了和尚,这样倒是也好,毕竟得了善终。那些死了的忠臣烈士我尚且建祠庙祭祀,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活着的英杰,若是我麾下都是这样的人,可就轻松多了。”

    韩林儿一听,就知道他是想起了谢再兴,说实话谢再兴投靠张士诚投得稀里糊涂,从前也是朱元璋阵营中的重要人物,忽然之间就投降了,也不知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结果就弄成这个样子,反正冲朱元璋这个刁钻尖刻的劲儿,估计那谢再兴也是一肚子苦水。

    朱元璋一看韩林儿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腹诽,便哈哈笑着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对着嘴儿亲吻,过了一会儿又把他弄到床上,将肾茎便插入了他的后xue。

    朱元璋一边抽插,一边颇有些得意地和他说着:“那方国珍已经是不成的了,陆地根基已失,亡命到了海上,估计我再加一把火,也就差不多了,这方国珍虽然体魄豪壮,却是个首鼠两端拿不定主意的,难为他怎么长了那么大一个身子,又夸说气力的,脑子却寻常。好在他的爱儿方关是个脑筋清楚的,为人十分活便,我已经派了人专门给他送信,看看他能否劝说得动他的老爹。等我收服了方国珍,转过头就轮到陈友定了。”

    韩林儿下体里仿佛钻进一只褪了毛的活兔子,热乎乎的不住地溜进溜出,耳朵里则听着朱元璋讲的怎样逐步剪灭对手的话儿,不由得就回忆起了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大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记了起来,当年身在局中的时候还看得不是很清楚,如今局势基本上定了下来,那脉络就显得很清晰了,朱元璋当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奉自己的龙凤政权为正统,看似装孙子,其实是让自己在北方帮他吸引元朝的注意力,果然元朝的炮火都向自己打过来了,他在自己的大伞之下悄咪咪地聚草屯粮,精炼士卒,等接收了残败的自己之后,先消灭(相对)贫穷而强悍的陈友谅,再打垮富裕而保守的张士诚,如今马上要一统江南了。

    想自己一家乃是从父亲那一代开始起事的,结果这江山天下却要给后起之秀的朱元璋得了,看来先发优势也不是必然,自家虽然上路得早,可是却只是给别人当了先驱,差一点成了先烈,只要一想便觉得冤枉得很,一颗心如同刀扎的一般,太赔了。

    朱元璋真的是娱乐不忘工作,纵情欢乐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观察翰林儿的面色,见他一脸“赔尽血本为人点炮”的惨淡,便笑着问道:“怎么,心中还有什么不足么?我若是成了事,你也是极有光彩的,毕竟我也是出自你那一脉嘛,中间没有投靠过别人,也算是从一而终。等我平了元朝,中原再无忧患,到那时我将这皇宫扩建一番,你也好四处玩玩儿,另外宫中的用度也能够宽松一些,让徐兴祖多变一些花样做饭食来吃。”

    韩林儿两眼含泪望着他,你对我不是从一而终,对徐兴祖倒是可以说是始终如一的,我估计你这辈子也只用他这一个厨师了,而且见了面向来是和颜悦色的,对着那班重臣大将只怕都没有这般和气。

    要说那徐兴祖手艺虽然也是很不错,不过有你这样一个谨慎的主人家,他的烹调风格便也保守得很,好像财主家的宴会一般,虽然在这号称金粉之地的应天,也不见饭桌上有什么新奇精巧的东西,都是什么猪rou炒黄菜,煎烂拖虀鹅,倒是十分敦厚瓷实了,无论如何吃得蛮饱。

    朱元璋见他只顾着摇晃脑袋,这位吴王向来不是个宽仁的,不把别人逼到墙角不肯罢休,当下便逼问道:“林儿,我俩的好事马上便要成就,你可开心么?可快活么?”

    韩林儿见自己今儿不表态是不成的了,倘若自己不说话,朱元璋这魔头可能会把自己折腾死在床上,于是只得哽咽着道:“虽然未成真龙,也附着龙的尾翼,自然是欢喜的。”

    陈友谅张士诚那班狠人都让你一个一个给摁灭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朱元璋听了他这句话,虽然知道他心中实在委屈得紧,却也不由得大乐,看着他脸上那“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神情,哈哈笑道:“我的小殿下,你虽然胸无大志,然而今日却也终于开窍了。”

    韩林儿:开的还是后窍!话说朱元璋你能够轻一些么?把人家的心肝肺都顶得好像要冒出来一般。

    虽然是冬季,房间里却热气十足,朱元璋眼看壮志将酬,情绪格外的高昂,扛着韩林儿的两条腿就是一顿狂抽猛送,韩林儿如同给人家倒拖着走路一般,一个身子晃来晃去,棒条儿竖得高高的,不住地哀鸣,口口声声叫着:“你饶了我吧!”

    朱元璋笑道:“明明也是爽快了的,还要者嚣,你若是不快活,怎的肠子里吸得恁紧,那威风锣鼓的鼓槌儿又翘得恁高?简直成了个三足鼎立,还要在这里叫苦,我若是信了你的卖惨,我也不是朱元璋。”

    韩林儿口中呜哩哇啦地乱叫,心中万分凄惨,暗道:我这不是三足鼎立的英豪,实在是一只折足雁,演的凤阳花鼓,叫得人九回肠哩。

    朱元璋又鼓捣了好一阵,这才将jingye射进了韩林儿的肠道。

    韩林儿这一番的运动量也是颇大,屋子里又热,因此当朱元璋将他的两条腿放下的时候,韩林儿已经是大汗淋淋,身上都是汗水,湿漉漉如同刚洗了澡一般。

    朱元璋抚摸着他的身体,低下头来舔着他的皮rou,咸咸的汗珠沾在他的舌头上,一股盐水的味道,朱元璋不由得便笑道:“可真的是生猛海鲜。”

    韩林儿登时想到了方国珍,这人正流窜于海面,也不知会落得个何等结果,论理两人同病相怜,这个时候自己很该拉哥哥一把,可是如今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老哥哥你自己保重吧,顶多是如果朱元璋太过勒掯人的时候,我看看能不能说两句话,话说既然方国珍有那么一个好蛾子,朱元璋应该不会再安排人贴身监管了吧?

    朱元璋歇了一刻,重新振作起精神,嵌在韩林儿下体的roubang又重新硬了起来,在韩林儿吚吚唔唔的呻吟声中又开始了动作,韩林儿方才已经高潮过一回,这时候少不得又给朱元璋带动着兴奋起来,只觉得一波一波的快感从下体直涌进来,好像海水倒灌一样,过不多时韩林儿就躺在那里两眼发直,身上哆嗦着仿佛一个活着的木偶。

    朱元璋这一回可真的是三番五次,韩林儿沉在海水中刚刚给灌了个饱,露出头来透透气,过了一会儿又给人拽着脚腕子拖了进去,继续翻滚浮沉,几次之后韩林儿已经快要溺水了,仿佛马上就要死过去一般,不住地哀求,朱元璋却仍然不肯放过他,仍是按着他又来了一轮儿。虽然已经疲惫不堪,然而下体的刺激仍然毫无间歇地传来,韩林儿如今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饫甘餍肥”,实在是吃撑了啊,消化不良不能再硬往下塞了,照今儿这力度,明天很应该净饿一天清清肠胃才好,这可真的是“‘朱’门酒rou臭”啊,老朱家的人太可怕了o(╥﹏╥)o

    当朱元璋终于完全尽兴,韩林儿直挺挺躺在那里,已经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眼神苶呆呆的,嘴角流出口水,简直好像风瘫一般,朱元璋用汗巾子给韩林儿擦着涎水和汗水,低声笑道:“又不曾要你出力,怎么就累成这个样子?男人啊,就是这么没出息。”

    如果是醒着的时候,韩林儿听了他这句话一定要大叫冤枉,虽然是不须耸腰扭胯,可是肠子里承受重击也是很耗费体力的一件事啊,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死人,给人插着屁股,身上的肌rou总会有反应的吧?高潮也很消耗精力的,沉忧能伤人,欢乐也费劲啊。

    然而此时韩林儿已经是发昏章第十三,只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他现在只顾喘气,生怕就此厥过去,没有心思与朱元璋计较,倒是省了烦恼。

    朱元璋自己下床擦过了身体,又喝了两杯茶,转过头来见他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扶着他坐起来喝水擦身,一边给他用温热的毛巾擦着胸腹,朱元璋一边说道:“转眼间你已经来家四年了,这几年一直都没有见过母亲,老夫人在堂上虽然有人服侍,衣食无忧,不过终究是惦念你,明儿你就去看看她老人家吧,赶在过年前让老太太高兴一下。”

    韩林儿听了他这几句话,登时就愣在了那里,过得片刻朱元璋便听到了抽泣声,他抬起头来一看,只见韩林儿眼圈儿红红的,已经哭了起来,这一刻纵然朱元璋素来心硬皮厚,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让你们母子分别一千多天,也确实是有些为难了,林儿,看在我一向尽心,你就莫要怪我了。”

    第二天下午,朱元璋特意空了一些时间出来,陪着韩林儿去府中另一个院落看望杨夫人,也就是从前的杨太后,当初江上沉船的时候,老太太给人拥着就上了另一条船,正错过了自己的儿子给人装在袋子里搬走的一幕,自然是悲痛欲绝,来到应天府,她就住进了朱元璋的府邸,朱元璋没过多久就告诉她说韩林儿还活着,只是暂时不服管教,不能让她们母子相见,让她且宁耐一段日子,结果这一等待就是四年。

    一见到自己的儿子,老夫人立刻就将韩林儿搂在了怀里,“儿啊rou啊”地放声痛哭起来,韩林儿自从十二岁以后,因为自命是男子汉,就没再让娘亲这样抱过,现在他可撑不起从前的矫情,扑在母亲怀里也是哇哇大哭,两个人哭了足有一刻钟的功夫,这才渐渐收住眼泪。

    杨老夫人擦着泪水,仔细看着面前的儿子,巴不得把他藏到眼睛里面去,不住地问着:“孩子啊,你这些日子都是怎样过的?冷么,饿么,可有吃苦么?唉,为娘只知道你还活着,却不知你住在哪里,也没法子去找你,真是疼死娘亲了!”

    韩林儿:一个东跨院一个西跨院,就是中间距离得远了一些,而且一点消息都不带透的,这便是咫尺天涯。

    “娘啊,孩儿过得很好,有吃有喝的,(还有人陪着睡觉,性生活都解决了),除了不能出去,其她也没什么,日子过得挺舒服的,您怎么样?”

    杨夫人点头道:“为娘的生活也不错,吴王真是个好人,这里面吃穿用具一概不缺,还三不五时就来看我,陪我说说话,虽然是他约束了我的儿子,不过倒也有一点承欢膝下的味道,真是让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廷和:难怪能养出小明王这样的人物,这位老太太也是个茬口。

    韩林儿转头看了看朱元璋,这几年我是一面也没见过我娘,你却见过许多次了,这是在替我尽孝么?

    杨夫人细细打量着韩林儿的脸,一边端详一边说:“我儿,这几年你可受苦了,唉让娘亲好好看看,这脸上倒是没有瘦,好像还比当初分别的时候胖了些,也不是虚胖,rou还很结实的,rou皮儿也光光的,人看起来也很有精神的样子,儿啊,你每天还练习拳脚么?”

    韩林儿:“娘啊,我倒是也不曾闲着,没曾那样憨吃酣睡的。”每天给朱元璋cao练得辛苦啊,天天跟练兵似的,运动量着实不小呢,想长肥rou也不容易的。

    娘儿两个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朱元璋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便上前说道:“老夫人,时间已经不早,您也该休息了,过几天我再陪林儿来和您说话。”

    杨老夫人看着朱元璋,明知道他是又要将儿子带走给他囚禁,然而此时却又有什么办法?从太后到普通的夫人,这中间虽然有很大的落差,对于她来讲却并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与儿子的自由,如今虽然看起来也是过的富贵生活,可是却如同笼中鸟一样,这是何等的憋屈!

    韩林儿被朱元璋带着,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母亲,走回自己院落的路上,韩林儿低低说了一声:“吴王,谢谢你奉养我娘。”

    朱元璋含笑看着他,说道:“你我一家,何出此言,林儿,今后你只要叫我国瑞便好。”

    韩林儿听了他的这句话,身上的鸡皮疙瘩又有些起来了,看着朱元璋那张堪称是含情脉脉的脸,韩林儿只觉得异常古怪,他实在是不明白,男人对男人到底有什么情趣?反正自己对着一个粗手大脚的汉子,是不会有什么温柔爱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