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不舍得委屈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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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逛到展立俏打来第八个电话的时候,樊季终于板起脸不再惯着一直拖延时间的他展儿子:“星河,你姑催八遍了。” 展星河老大不情愿,虽然他极力地表现得像大人,撅起来的嘴就给他卖了:“我爸好忙、我姑最近也老不回家,爷爷奶奶不跟我玩儿。” 樊季了然,展立翔忙工作、展立俏忙着搞对象、展领导身居高位同样的鲜少回家、展夫人一个上了年纪的,怎么陪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玩儿? 他自己的童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比展星河还要惨更多,展星河是少爷,目前千顷地里一根苗,即便家人忙碌也疼爱得什么似的,他小的时候除了不愁吃喝,什么都没有。 一开始的时候他对展星河的感觉非常复杂,这是喜欢的人只跟他隔了一堵墙cao别的Omega以后造出来的种,他应该生理性厌恶和疏远的,可稚子无辜、孩子招人爱,他已经释怀了,这会儿倒是还有了同病相怜的意思。 樊季想到了没有展立翔的那些年,这孩子看着别人有爸爸的时候会怎么样;想到自己在非洲时候那些挣扎在生死线上、每天都不一定能看见太阳升起来的可怜孩子们;最后他想到他自己的孩子,没能生出来的或者是也许以后万幸能拥有的,他会每时每刻都陪着他,倾注自己全部的爱。 这样想来,人真是最复杂的生物,樊季自己都笑话自己,少不更事时视自己Omega的性别和生孩子为洪水猛兽,现在带着展星河,享受着别人时不时飘来的那种爹帅孩儿俊的艳慕眼神,竟然觉得美好。 如果有孩子,一定是他展哥哥的。 展星河小大人儿一样看着樊季领着自己小手在发呆,狡黠地眨眨眼说:“你来我家住吧,陪我玩儿,嗯......教我功课,你不是老师吗?” 樊季被拉回来现实,噗嗤一下乐了:“小少爷,别异想天开,我得上班,哪有功夫照顾你一个小东西?”况且展家老家儿怎么可能同意? 展星河又拉着他说:“那我住你家吧,我自己认识上学的路。” 樊季知道这么纠缠下去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就不搭腔了,拽着展星河、拉开车门把孩子塞进后座绑好安全带,自己进了驾驶座。 展星河大叫着:“我要坐副驾!”说着还动手要去解安全带。 樊季毫不客气就制止:“老实坐着,安全带别动。” 展星河说:“我不,我爸说过,朋友都是坐副驾的。” 樊季一个动容,但到底还是呵止了,孩子就得老老实实坐在后头。 展立俏本来是要过来接孩子的,奈何小展不让,非坐着樊季开出来的这辆兰博。时辰车库里不少好车,云少爷自己都开北汽吉普,他心肝儿必须得开好车。 开到俏俏发的这个位置,樊季才聚起来的好心情就这么没了,“云致园”的名字虽然是没挂出来,但别的都没变,赵云岭的过去好像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在他跟前儿。 展立俏的电话又过来了,樊季接起来确是徐东仰,徐大少虽然和气又礼貌地只是交代了一下这就到,但是这nongnong的占有欲让樊季咋舌。 他没打算进去,把车停到会所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迎出来了,替展星河开开门叫着小展少爷。 樊季看着这个人,赏心悦目的一张俊脸非常眼熟。 展星河下了车轻车熟路地往里走,走了两步才发现樊季根本没跟他进门的意思,他才不干,拉着樊季不松手:“陪我进去玩儿。” 樊季摇摇头:“你姑他们一会儿就到了,樊爸爸走了。” 展星河突然就不高兴了,忿忿地说:“你是去找赵云岭、秦冲、还是左佑玩儿?” 樊季和领路的那个人脸上精彩纷呈,尤其是樊季,皱着眉头问:“说他妈什么呢,进去等你姑去。”说完转身要走。 想来展星河都能知道这些名字,展副部长跟展立翔应该是没少因为他发生过争执。 这时候夏致款款地走出来,带着迷人的笑,他比赵云岭还大上几岁,可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和jingye滋润,让他看起来水灵又鲜亮。 “樊老师,赏脸进去喝一杯?上次的事儿还没好好感谢您。”夏致笑吟吟的:“哦对了樊老师,您现在看我这儿是不是顺眼多了,牌子已经取下来了,少爷亲自打电话吩咐的,给急得什么似的,要不是怕你知道不高兴,可能自己亲自过来给我店的牌子砸了。” 这种毫不掩饰的挑衅让樊季更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夏致就拉开车门。 展星河就喝了杯白开水的功夫,徐东仰和展立俏就来接了,夏致亲自把小展公子和展小姐送出来,跟守在门口的徐东仰客气了几句。 人走以后他就笑着说:“郎才女貌啊。”他意味深长地扭头看了看身边儿的人又说:“宏远啊,秦冲放着你跟她都不睡的吗?” 宏远有问必答:“没有,秦少爷喜欢睡野的。” 夏致啧了一声捏起宏远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着叹气:“暴殄天物啊,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儿只能在我这伺候人。” 宏远微微着头说;“是啸少爷高抬贵手。” 捕捉到他眼里的仇恨和不甘心,夏致笑得更欢了。 周一早上到学校的时候,左佑的车已经在了,他靠在车门上,直直对着樊季办公楼的正门,明显地堵人。 樊季连躲都不愿意躲了,索性迎着他走过去,问得直白:“找我?” 他在没有左佑的那些年里也曾经无数次地描摹想象过有生之年再见到左佑的时候自己能是怎么样的态度,现在这样是最好。 左佑飞快地打量了一下他,那种眼神儿不掺杂任何别的什么情感,完全是一个医生专业的、带点儿挑剔的目光,然后他说:“早上还是凉,你加件外套,如果想快点儿有孩子就别老不穿袜子。” 樊季眯起眼:“你大老远来一趟就为说这个?” 左佑从车里拿出一纸袋子说:“我给你送体检报告,顺便告诉你你身体很好,可以生孩子。” 樊季很想问问左佑,他是怎么做到坦然地跟自己谈论起孩子这个事儿的?难不成时间久了,他左少爷真的就能忘了自己造的孽? 他接过纸袋子挥了一下说:“我知道我没毛病,要上课了,走了。” “樊樊。”左佑叫他,语气是说不出的那种淡定却坚定:“我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这句话樊季自回国已经从左佑嘴里听过无数次了,每一次听,心境都不一样,他想,左佑应该也是这样,只是不管怎么样,覆水到底难收。 他曾经倾尽全部去爱一个人,那样献祭似的付出此生都不会再有,他爱过的那个人现在就站在他身后渴望他回头、请求他原谅。 他整颗的心,给得起的时候左佑不要、现在他给不起了。 6月3号下午4点半,赵云岭已经亲自站在密云水库这边儿一个老别墅区的大门口了,段三儿一步不离地跟着。 京城阳历6月已经热起来了,未来太子爷穿着西装系着领带,额头渗出汗来。 段南城凑近了递上烟给他点上,自己都不敢抽,那手扇着风、越扇越觉得热,他小声儿说:“这他妈在门口接客的感觉的真不咋地。” 赵云岭狠狠抽了两口就把烟掐了,旁边儿有人立马过来给收拾了,他问段三儿:“他这两天怎么样?” 段三儿连看不起他都省了,心里觉得自打上次不欢而散这都将近一个礼拜了赵云岭才问起樊季,已经是个奇迹了。 “放心吧,吃喝拉撒一切好着呢。”他汇报着:“也没给你戴绿帽子。”他想着这应该是赵云岭关心的事儿。 “那外国傻逼处理得怎么样了?”赵云岭问他。 段南城嘿嘿一乐:“长得真他妈漂亮,咳,那啥,那个叫K什么特的已经把材料递过来了,扣留或者是遣送,明后天就出结果了。” 赵云岭面儿上不动声色,其实松可口气,嗯了一声表示满意。 段南城犹豫了一下问他:“我说咱们这么干,不是直接打展立翔的脸吗?而且也不太和规矩......” 赵云岭眯眯眼说:“打的就是姓展的脸,老子就是规矩,他的人连樊樊都敢动老子还要供着他?” 这会儿已经有车开过来,意味着孟国忠生日的这一场已经要开始了。 一辆辆车都停在门口,赵云岭礼数周全,一遍遍说着:“应该的、您不用下车。” 老子们寒暄几句坐着车往里走,孟国忠再怎么样,赵云岭毕竟是晚辈。跟着老子车一起来的崽子们就不敢坐着车进去了,纷纷从车上下来跟赵云岭打招呼,站着聊几句、陪他迎会儿客,然后自己走进去。 老徐家的车开过来,随着徐东仰人模狗样儿地下了车,驾驶座后边儿那个座位的窗户落下来,赵云岭微微弯腰,恭敬又相对亲昵地叫着徐叔。 徐百川是云赫的顶头上司、孟国忠的绝对嫡系、好兄弟,徐部长和蔼慈祥地看着赵云岭不住地点头:“好、好。”又冲着自己儿子下命令:“你帮着云岭招呼招呼,别成天游手好闲的。” 徐东仰眼镜片在阳光下精光精光的,对他老爸言听计从:“知道了,您进去吧。” 徐部长前脚车一开走,徐东仰跟赵云岭就一脸的互相嘲笑。 “得嘞,徐部长命令老子跟你一起接客。”徐东仰原形毕露,一笑特痞。 赵云岭也坏笑:“散了以后去海棠,哥给徐少明码挂牌儿。” “去你大爷的赵云岭。” 这会儿一辆大越野开过来,徐东仰眼睛一亮给自己好哥们儿扔下狗腿地就迎过去了,对展忠武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 赵云岭都顾不上笑话这逼就看见展立翔出来了,他站在越野车踏板上,高高在上的挖苦着:“哟,这大老热的天儿,接客呢?” “展立翔,你下去站好了!”展副部长当着人毫不客气地骂他儿子。 赵云岭没理会展立翔的挑衅,得体地叫着展叔叔,说了几句狗屁倒灶的问候的话,直到展家的车开进去,展立翔压根儿没下车。 等车开走,赵云岭特别鄙视地看着徐东仰:“搁革命年代,你丫第一个投敌当叛徒。” 徐东仰一笑:“这要是樊季他爸还活着站你跟前儿,你比我还得贱。” 一句大实话,戳了赵云岭的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