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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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弟妹,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庄无意端着一杯斟满了葡萄酒的杯子,走近了吴茵。 吴茵回头,脸上溢出笑容:“大哥生辰吉乐。” 庄无意向吴茵介绍起站在身旁的未婚妻,说道:“她叫朱里,家里做轮渡生意的,跟着我回国后,还不能适应国内的生活,至今还穿着西方的洋裙,听说弟妹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改日弟妹带朱里去弟妹家的绸缎庄做两身衣裳,弟妹意下如何?钱的事,弟妹就不要担心,朱里家半个月的进账,就能抵上弟妹家绸缎庄一年的入账,别说买两身衣裳的银子,就是买下弟妹家的绸缎庄,都是绰绰有余了。” “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事,朱里是你未婚妻,那今后,她与我可能就会成妯娌了,我白送给她两身衣裳都没问题,但就是我爹嘛,他爱国之心特别强,从不卖一针一线给洋人,还有像大哥这种回了自己家里,还要穿着洋人服装的,进了我爹的铺子,那是会被当成卖国贼,一顿好打。” 吴茵摸着手腕上的老玉手镯,笑得深深:“我们这镇上的裁缝铺、绸缎庄、布坊等等等,都不会卖给洋人东西,大哥要是想朱里穿中式衣裳,但又买不到合适的,我建议大哥去春香楼,扒下两名青楼女子的衣裳来穿,她们有钱就能扒,而像我们这些正儿八经做生意的,除了不做洋人和卖国贼的生意,其余正规的生意,我们都做。” 见两人说话夹枪带棒,谭秋龄意识到这两人原来是结怨已久了,今日见了,相互一损。 表面上堆着笑容,内心可能拿刀子捅对方的心都有了。 “弟妹说的这话,就有些不对了,不是所有洋人都是可恨的,侵犯过我们国家的洋人,朱里又不是其中一员,朱里没有做坏事,她无论去任何地方买东西,那都是能买到的,这能当老板的人,一个赛一个的人精,民族心是民族心,做生意是做生意,哪会有不去赚洋人钱财的道理?幸好弟妹有兄长继承绸缎庄,不然让弟妹去守着绸缎庄,上百年的老字号绸缎庄,转瞬就会在弟妹手里开砸了。” 吴茵绞起了捏在手里的手帕,正要反驳庄无意,就被庄无意的话堵得她开不了口。 “噢,对了,弟妹,娘说你这都嫁入我们庄家一年了,你还没让娘抱上孙子,你千万不要等到我和朱里的孩子都可以满地爬了,弟妹你这肚子还都是平的。”庄无意揽着朱里,叽里呱啦说了一串鸟语给朱里听。 朱里听后,那双蓝眼睛看向吴茵的肚子,捂嘴发笑。 吴茵最恨别人说她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庄无意找痛点找的十分精准,那口气堵在吴茵的心上,顺不下去。 “大哥是长房,我作为二房,长幼有序,我理应等着大哥的孩子生在前头,就是大哥若生出个蓝眼珠金头发的孩子出来,婆婆见了,一定会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掐死,大哥不是不知婆婆的性格,这生的出,不如生的好。” 同样是说完,没有给庄无意回击的机会,吴茵故意闻了闻空气里的气味,说道:“秋姑娘,你可是闻见什么气味没有?” 谭秋龄闻见了,那是庄无意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气。 从第一次见到庄无意,他身上就带着这种香得闷人的气味,比青楼女子身上的脂粉气还要重,闻久了,让人脑袋发昏,呼吸都不顺畅了。 被吴茵点名叫道,谭秋龄只好答道:“闻到了。” “这气味啊,是咱们庄家大少爷身上的香气,知道他身上为什么要涂比女人还要香的香粉吗?” 吴茵视庄无意如空气,自我问了起来。 谭秋龄在心中叹了口气,配合说道:“我不知道。” “哎哟。”说起这个,吴茵就咧嘴笑道,“婆婆与我亲如母女,她什么都与我说,婆婆同我说过,说咱们这位大少爷小的时候,腋下生出一股臭味,臭得人都不敢靠近,所以身上要扑这么浓的香粉,来掩盖自带的体臭。” 庄无意说吴茵生不出孩子,吴茵说庄无意有体臭,两人的痛点都被对方踩着了。 庄无意被吴茵这一说,终是沉下脸,放下酒杯,转身就走,朱里穿着裙子不便,提着裙摆,路都走不稳,跟在他身后。 庄无意一离去,吴茵也瞬间沉下脸,拿起桌上庄无意留下的酒杯,仰头一喝,一口饮尽了杯中浑浊的葡萄酒。 “二少奶奶……”谭秋龄想让吴茵慢着点喝。 果不出所然,喝急了的吴茵呛着咳嗽几声,待气息缓过来后,她冷冷地盯着谭秋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夜里天天都去二爷房里睡,在怀上二爷的孩子之前,你都不许和梅边在一起了,要是违背我的话,我见一次你们俩在一块,我就拿棍子打你一次,我看梅边到时能不能护到你。” 平时吴茵对他们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这下让庄无意讽刺到了自己的头上,吴茵就咽不下这口气。 “二爷要是把你肚子里cao不出一个娃,不等婆婆赶你,我就先赶了你去,再找别的姑娘进院子。” 谭秋龄不敢违抗吴茵,唯唯诺诺地说道:“是,二少奶奶,我今天夜里就和二少爷一起睡。” 吴茵迈开腿,走了两步后,脚下发软无力,唤道:“来扶我一下,我可能喝猛了,头有些晕。” “是。”谭秋龄扶着吴茵去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本是想等吴茵好些之后,就搀扶着她回去了,免得又碰上庄无意,两人打上嘴仗,徒添不快。 但吴茵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就睡了过去。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谭秋龄喊着,可吴茵醉得连撑头的手都滑落在一侧,没了回应。 吴茵半醉,谭秋龄还能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她慢慢走回去,这人是全醉了过去,重的发沉,谭秋龄没办法独自把吴茵运回去。 谭秋龄在那些宾客中,就认得庄夫人,她起身打算去找庄夫人,求助庄夫人找人帮着把吴茵带回去。 只是绕了大半圈,明明开始还看见了庄夫人,这会儿特地去寻找,就找不见人在哪儿了。 没带上眼的谭秋龄在东看西望的时候,失手碰到桌上的一盘水果,盘中水果砸落在地,吓得她跳开,远离了被打翻的那盘水果。 “你怎么回事?把我的裤子都弄脏了。” “对不起,对不起……”谭秋龄没看见是弄脏了谁的裤子,一味地低声道歉,等到看见说话的人是坏着脸色的庄无意,谭秋龄把扬起的头低了下去。 顾不得思考打翻的水果怎么会把庄无意的裤子弄脏,谭秋龄向后退着就要走开。 “站住。”庄无意从西装口袋抽出手绢,向谭秋龄递去,“把裤子擦干净再走。” 谭秋龄向他的裤子看去,裤腿等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看见哪里沾上了污渍。 即便如此,谭秋龄还是双手接过庄无意手中的手绢。 “是,大少爷……”。 谭秋龄蹲下身,手绢轻轻擦拭着他的裤子,宾客们聚在一堆,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庄无意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谭秋龄,舌头在嘴里蠕动了起来,这个平平无奇的丫头,在见她的第一眼,就有想尝尝她味道的冲动了。 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见到长在杂草里的野菜,就有了新鲜感。 可碍于她是个低贱卑微的丫头,自己这副高贵的身躯碰了她,那就是自毁身价,庄无意就不想碰了。 如今她蹲在自己身下这姿势,又让庄无意蠢蠢欲动。 吴茵那张利嘴把自己贬到心里一股窝火,坏了今日生辰宴的好心情,这送上门的丫头,不如就当作是吴茵‘送给’自己的‘生辰贺礼’,寻一个开心。 “大少爷,擦好了。”谭秋龄起身,恭敬的把手绢递还给庄无意。 庄无意没接手绢,把手中的半杯葡萄酒送到了谭秋龄面前,说道:“我讨厌脏东西,那脏了的手绢,我不要了,这半杯葡萄酒,你替我喝了,权当是你给我赔礼了。” 谭起龄从头到尾就不知道自己是把他裤子哪里弄脏了,冒失打落在地的水果,离他有把八帽子远。 又是要当众给他擦裤子,又是要喝下那半杯葡萄酒赔礼,谭秋龄想着早知如此,自己就应该在院里,让梅边和吴茵来参加庄无意的生辰宴。 梅边来了,还有力气能把醉了的吴茵背回来。 自己陪了吴茵来,什么忙都帮不上,还…… “谢大少爷赏酒喝。”谭秋龄拒绝不得,接下了那半杯葡萄酒,想着喝下这酒后,就快点找人帮忙把吴茵带回去。 葡萄酒入口甘甜,稍带涩口,半杯全部饮完都不会上头,比起吴茵给自己喝的烈性鹿血酒,谭秋龄知道这葡萄酒温性,不易醉。 起码依她这种酒量差的女子来说,她再喝三杯都不会有眩晕感。 可当放下酒杯,往前走出了十几步,谭秋龄视线逐渐变模糊,那是喝了好几杯鹿血酒都不会出现的情况。 这半杯葡萄酒让谭秋龄体会到什么叫多走一步,四肢瘫软就会跌倒。 宾客们见好好走着路的谭秋龄突然就晕倒过去,惊慌地叫喊。 眼皮彻底闭合之前,谭秋龄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圈人头,想着自己都倒了,吴茵该怎么回去,自己又该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