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鲜红的血从她的面颊上一点点流淌
祖宗出去了。 姜芸芸躺在那里,压根不想动弹,她无意中动了动,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气声,果然被cao狠了,即便她不看,她也知道她的花xue被祖宗cao肿了。 她抬起手臂,连肩膀上都密布着无数可怖的痕迹。她打小皮肤就容易留痕迹,娇嫩的很,轻轻磕碰一下,就是一身青,别人看上去,就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 这也导致她每每跟祖宗上床之后,就会留下一身可怖的痕迹,只是这次格外狠些,她数不清刚刚情事的时候,祖宗亢奋之下,咬了她多少口。 姜芸芸咽不下这口气,她撑起身子,看到沈春雁正在擦拭身体,这个视角,她的睫毛向下,透出一股媚态,见到姜芸芸看过来,她也毫不在意。 “你是故意的是吧?” 她撩了撩头发,“什么故意的?你说什么?” 像她这样的女人,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卖弄风情——无论在她面前的是谁。有的时候姜芸芸会恶意的想,这是一个外围女的本能?还是习惯? 姜芸芸的声音大了,目光锐利的与她对视,“我说,刚刚你故意舔祖宗,是想让他折磨我是吧?” “姜小姐,你说笑了,你今天一来就独占祖宗,总要让我分一杯汤不是?” “不用演戏,我在娱乐圈碰到会演戏的人多了,你比他们,差、远、了。” “是又能怎么样呢?”沈春雁突然靠近过来,她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我觉得,姜小姐,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好。” 姜芸芸耸耸肩甩开了她的手,却听到沈春雁下一句话,她说,“这里毕竟是我的房子。” “你怕是得了癔症,这是祖宗在沈城的住宅。” “祖宗刚把这里送给我,你不知道么?”沈春雁站了起来,她摸了摸下巴,笑的得意,“哦,是昨天,那个时候,他还陪我在这里共度良宵。” 姜芸芸发出一声嗤笑,“是啊,今天他就把你抛开了,让我过来了呢。” 姜芸芸觉得她会不舒服,她的金主,这些日子都陪在他的旧情人身边,还大方的送了对方一套房子——可她没有,或许是这些夜晚一个人在心理上适应了这份落差,又或许是因为她有自己的事业,过得充实。 从和祖宗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明白,他们只是彼此生命之间的过客。金主和嫖客,是这世间最稳固也是最脆弱的关系,稳固在于,只要需求还在,他们之间的连接便不会断,脆弱在于,他们之间的从属关系永不可跨越,更可况,她和祖宗差的不是一个阶层。 所以,她不要也不能把心神耗费在他的身上,那是玩火自焚,而她很爱惜自己——她一个人在娱乐圈走到现在很不容易。她只想在尽可能下,爬得更高,拿更多的资源,赚更多的钱。 姜芸芸理智下来,浴室里的水早被人放好,她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难得感概道,她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果然人还是要努力——无论以哪种方式。 她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沈春雁拦住了她,“和你说个事。” 姜芸芸不耐烦,主要是她记仇,“什么事,我赶时间。” “祖宗要订婚了。你知道么?” 那一刻,姜芸芸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脏坠了一下又回来了,她淡淡开口,状似漫不经心的说,“哦,那又怎样,那不是很正常吗?“ 沈春雁刚刚说这事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她很少很少这般失态,至少她是从来没在她脸上看过这样的神态。她总是卖弄风情,或者一开始的时候自觉高她一等,即便她从不表现出来,那种不屑也是难以遮掩的,她好歹也在娱乐圈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呢?所以姜芸芸一开始就讨厌她这个人,不仅仅是因为她们之间存在竞争关系。 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即便姜芸芸回过神来,面对沈春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怎么,你还想嫁给祖宗?”她顿了顿,“我忘了,你跟在他身边最久了,好几年了吧,难怪会有这种痴心妄想。” “五年。”沈春雁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有姜芸芸读不懂的深意,“祖宗刚出来工作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直到现在。那个时候他还在京城,没有调任,有一次他出差去外地,我陪了他三天,自那之后,他便让我跟着他了。” “说起来,这几年,祖宗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唯一不变的,是我。” “我无意听你回忆。”姜芸芸说着就要往外走,院内却突然响起一阵阵汽车鸣笛声,貌似还有车子往里开。 这里是沈城郊区,人烟并不多,更可况还有祖宗的人守着,哪里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入!? 姜芸芸第一反应,就是电视剧里常演的——祖宗贪污违规被抓到把柄了,然后她身为他的情妇,也会被逮捕,接受各种审讯,她有点慌,虽然她是很想红,很想出名,很想上央视,可她不想以这样的方式上央视啊! 沈春雁走了出去,她走的倒是气定神闲,姜芸芸合理怀疑,她以前莫非经历过这种场面? 卧室的门半掩,姜芸芸坐在床边犹疑不定,却猛然听到一声惨叫——是沈春雁的声音。她咬牙冲出门,想偷偷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却见一个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衣着华贵,首饰与衣服点缀得相得益彰,一看就过得十分精致。她在娱乐圈见过穿过不少高端品牌的服装,也走过时装秀,自诩对奢侈品了解颇多,却看不出她的衣着品牌。 可她的行为,与她的光鲜亮丽,半点不配。此刻,她正拿着一把小刀,划沈春雁的脸,而沈春雁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鲜红的血从她的面颊上一点点流淌下来。 她的肩膀被人扣住,她整个人被人压着跪在那里,不得动弹,姜芸芸只能看到她的头部挣扎的幅度。 演员是最看重脸的,姜芸芸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可以这么这么的残忍,恐惧震慑住她的喉咙,她却无法不制止,她说,“住手!”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