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灵魂交融,别分开
顾半夏颤颤巍巍回营销部,刚进门便看到有人站在前面跟大家说话,看样子应该是市场部的经理了。 她赶紧稳住往里走:“经理,不好意思,刚去弄合同了。”瞎几把扯吧,反正也没人去查。 市场部经理五十来岁的样子,人胖胖的,长得像如来佛祖,笑意盈盈,看起来憨态可掬。 对方笑着点头,“没事,坐下吧。” 顾半夏挪回座位,双腿有种解放感。 疯狂zuoai后,有后遗症的总是她,容政虽然全程出力,但他做完神清气爽,似乎立刻就能去参加马拉松长跑。 口干舌燥地舔了一圈唇,但桌上没有她的东西。 市场部经理并不啰嗦,精简了开会内容,因为要负责两个部门,所以指派了平时表现良好的老员工做为临时组长协助工作,留下电话便离开了。 顾半夏缓了会儿,恢复精神,刚打开电脑,容政的短信来了。 【下班带你去个地方。】 顾半夏:【我朋友住院了,我下了班要过去照顾她一下。】 发完她又补发一条:【去哪里呀?】 容政:【那就后天去,把时间空出来。】 他并不说去哪里,但顾半夏倒是好奇了,追问:【去哪里?】 容政不回复了。 狗日的,拔rou无情,刚才zuoai那股sao劲儿恨不得把她点燃,做完就开始搞冷酷,装深沉。 呸! 骂归骂,到了下班,顾半夏还是亲热的告诉他:【老公,我去医院看朋友了。】 老公回的很快:【让司机送你过去。】 老公真好,顾半夏又高兴了,还给老公发了个么么哒。 她离开大厦,没叫小黑,自己打车走了。 顾半夏没去医院,而是去了跟许天承约好的餐厅。 原以为自己早到后可以先组织下语言,但没想到一进餐厅就看到了已经等候的许天承,她略感惊讶。 许天承仍旧热情,送上一只锦盒,笑说:“送给你,不过你能回家之后再看吗?” 顾半夏愣住,沉思数秒,将锦盒推了回去,“许公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大概是见她有些严肃,许天承也收敛了笑,“没关系,你慢慢讲。” 其实这开场跟顾半夏想的不一样,她原本是想跟许天承吃顿饭,在快结束时自然而然地提起。但事情好好往往都不由人的盘算,顾半夏朝他笑了笑,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等说完,顾半夏心里明显一轻,突然觉得其实人生很美好。 要是沉香还在就好了,沉香总说她有厌世倾向,可她现在多开朗啊,但那么明朗阳光的沉香却跳楼死了。 顾半夏缓了心情,见许天承点头,“其实我那天就看出你对我没好感了,不过顾小姐,我还是很高兴,你真的跟外传的完全不一样,谢谢你跟我坦白一切,他们说你多不堪,但我却觉得你善良。” 原以为聊开了可能气氛就会冷下来,但没想到许天承没有任何不悦,他教养真的很好,看来不是所有公子哥都是顾忠兰那副鸟样。 顾半夏忍不住想,如果这一路长大,她的人生中能多一些像许天承这样好的人,她会不会也跟沉香一样,长成一个知书达理,谈吐优雅的千金大小姐呢。 …… 顾半夏到医院后,琢磨着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问周枚钱多多在不在,但一想,在又如何呢。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好像永远都挥发不完,顾半夏捂着口鼻穿过走廊,在病房门前欲敲门,却透过门的小窗子瞧见里面有生人在。 男人背对着门,跟病床上的周枚在说什么,周枚约摸着挺高兴,虽然脸上挂着泪,但模样好像在撒娇。 好吧,男主角来了,女主角也高兴了,虽然其中的纠结顾半夏多半不清楚,清楚的也不予置评,但周枚高兴,她也就没话了。 不欲打扰,正要走,坐在病床边的男人突然转过脸拿水,顾半夏顿时将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腿肚子惊得一抽一抽,连忙扶着墙走了。 她和周枚还有钱多多相识两年,早些年她有些少不更事,跟小混混们来往密切,与两人认识是在与小混混们断离的时候,她只知道周枚被包养,是情妇,周枚也断断续续跟她和钱多多分享过自己与男人的爱恨情仇,但都是隐去姓名和身份,只道感情。 而她也深深浅浅告诉过周枚她们关于她的身世,秉承着都不是光彩事,每个人又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大家都没追问过对方太过于具体的信息。 可没想到,在周枚的爱恨情仇里,她的男主角竟然是顾小枫和顾忠兰的父亲。 顾半夏久久不能平静,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悄悄折回来,仔细多看两眼。 这下确定得不能再确定。 真是怎么都想不到,周枚和钱多多,居然跟顾忠兰父子都扯上了关系,那她们的相识,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顾半夏心事重重,自己打车回了容政别墅,上楼时容政正在洗澡,听到水声响,顾半夏心情莫名好了些,死不要脸地推开门,“哎呀容先生,原来你在洗澡呀。” 容政套上浴袍,“嗯,洗完了。” 顾半夏只来得及看到一片黑色的毛发。 她觉得容政这人有时候很没趣,又不是没见过他的几把,挡这么快干嘛,难不成到晚上几把就长得不一样了吗? 容政走出去,顾半夏没有,估计洗澡去了。 他摸了根烟放嘴里,趁水声还没响,问她:“你朋友怎么样了?” 里头答:“还行。”紧接着响起了水声。 容政抽了几口烟,去看顾半夏的包,原本他是打算去翻许天承的名片,可没想到包包一打开,最上面是一个精美的盒子。 盒子里除了一条项链,还有张手写的卡片。 【顾小姐,你比钻石还要美,愿我有这个荣幸,珍惜钻石一样的珍惜你。】 容政将东西放回原位,站在床边抽完了一支烟。 他第一次开始疑惑,是不是与顾半夏分别太久,所以在没有交集的时光里,她长成了另外的样子? 可明明容政也喜欢顾半夏现在的疯疯癫癫,但他接受不了顾半夏游离在他和别的男人之间,哪怕只是想法也不行。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接受不了。 …… 顾半夏洗完澡出来时,瞧见容政正在穿衣服,她忙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容政低头扣扣子,言语敷衍,“有点工作上的事处理下。” 话音刚落,他手机响了,容政并不避讳,接听后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前后的声线天差地别,顾半夏原本的热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两天和容政你侬我侬,虽然也知道可能有小狐狸精的存在,但当深夜的电话再次来临,她整个人说不出的百爪挠心。 “谁呀?”顾半夏一出声,容政就挂了电话,仿佛担心对方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普通朋友。” 放屁,放狗屁! 她压抑着一口怒气,不让容政走,“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顾半夏不干,抱着他。 容政低头瞧她一眼,缓了缓,问她:“顾半夏,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这话让顾半夏心惊,她不太确定容政为什么又问一遍,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但回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 她和容政是包养关系,彼此都没什么真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如果容政真发现她什么,应该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 反正她跟许天承已经说清楚了,为避免容政得知后有想法,顾半夏选择了隐瞒,“看朋友呀,不是跟你说了吗?就在市中心医院。” 容政淡笑,轻抚她的头发,“知道了,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他还是要走。 顾半夏心一沉,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容政的行为竟然感到心痛,她有些慌,爬上床盖好被子,隐隐难受。 静了许久,顾半夏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感受,她胆战心惊地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容政了? 这种情感意识并不好受,她想找个人咨询,获得心理上的帮助,可拿起手机,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找不到倾诉的人。 在这么多年里,顾半夏只有沉香可以倾诉和依靠,来往多年的小混混都是过眼云烟的存在,后来沉香死了,她的温暖被突然抽离,开始收裹住依赖,周枚和钱多多的出现的确缓解过她骨子里的孤独,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对她们又却步了。 到半夜,突然开始下暴雨,伴随着闪电,如洪水猛兽,来势汹汹。 顾半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胡思乱想时,响起一道炸雷。 她惊得心一跳,缓了数秒,一脚踹开被子。 雨夜温度骤降,冷气吹在身上,打得身体阵阵的凉,心里也阵阵的凉。 顾半夏实在睡不着,打开灯坐起来,床上没有容政,沙发上没有容政,浴室也没有容政,哪里都没有容政,可哪里都是容政的味道。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了。 闪电雷鸣越来越频繁,雨滴像石头,砸得地面和窗户哗哗响,像末日来临。 顾半夏不是胆小的人,可事实证明人在低落时,心会忧郁敏感,她有些焦灼的害怕。 正准备躺下,楼下突然传来车声,顾半夏浑身一震,跳下床扯开窗帘往下看,借着光亮的闪电,瞧见容政的车从雨帘开进来。 这瞬间,顾半夏只感觉什么忧郁敏感都没了,好像濒临死亡的鱼儿被投入水中,满血复活,只是如此这般,她又感觉满腹委屈,眼眶禁不住微微湿润,几乎是没有一秒停留,拔腿往楼下冲。 跑到门口时,容政刚进来。 他湿了衣服和头发,有些狼狈,可看见顾半夏赤足的样子,不由一怔,想说话,但来不及,顾半夏像只兔子似的一头扎过来,撞得他连连后退,他避不开她的人,也没有避开她的吻。 平日里顾半夏即便yuhuo焚身再想要,亲吻都只是充满激情和欲望,可此时她满腔热情,深深含住容政的唇瓣,紧紧的拥抱和炙热的热吻,给予他所有的感情。 她头一次不仅仅想跟他zuoai,还想与他灵魂交融,别分开。 容政只诧异了两秒,紧接着便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嵌入自己怀里,两人在电闪雷鸣中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