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搞我吗
顾半夏年幼时活泼好动,而沉香比较安静,总是跟着她,一朵花都可以玩半天,姐妹俩被骂被打,永远是顾半夏将沉香护在身后。 有一天,顾老爷子病了,好像很严重,每天吃不下睡不着,住院一段日子,回来几天,又去另外的医院住一段日子,顾半夏太小,只知道顾老爷子生病很辛苦,脸色蜡黄,吐出来一盆又一盆的水,人也瘦得可怕。 尽管顾老爷子不喜欢她们,但顾半夏还是觉得他很可怜,她在学校里学过,小孩子要孝顺父母长辈,于是她悄悄跟沉香说:“我们把肝捐给爷爷吧,以后我们多吃点饭,再长一个就行了。” 沉香胆小,一听说把自己的肝拿出来给别人,吓得摇头,顾半夏很苦恼,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的肝够不够,但她还是趁着大家都不在,端茶去了顾老爷子的房间。 但她没想到顾老太太也在,顾老太太在顾家是个说一不二的存在,她害怕那张严肃的脸,吓得不敢笑,但看到顾老爷子虚弱地躺在床上,还是壮着胆子说了自己的想法。 顾半夏不太记得当时说完后大家的反应,隐约记得好像说了几句后,顾老爷子又开始呕黄水,后来鱼贯而入很多人,她便被挤了出去。 回去后的顾半夏安心不少,可苦等到第二天也没人来找她要肝,她以为顾老爷子不要她的肝,便也很快忘了这事,跑出去跟小区的小伙伴们玩耍,只是再后来,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一样。 以往她和沉香都被安排在饭桌的最尾端,只能吃到两个青菜,可突然有一天,沉香被叫到了饭桌中间,和顾小枫他们坐在一起吃饭。 沉香多了很多玩具和新衣服,她仍旧是一个破布娃娃,大人们聚会喝茶时,沉香可以和顾小枫顾忠兰一样,给大人们表演唱歌跳舞,然后得到很多红包,她只能坐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 再再后来…… 顾半夏就去了乡下。 …… 顾半夏一直从中午睡到下午,睡醒后饥肠辘辘。 佣人的饭早就准备好了,顾半夏蹲在椅子上狼吞虎咽,吃到一半,容政回来了。 她咬着鸡腿跟他打招呼。 容政见她吃相惨不忍睹,本想给她一个吻,但这会儿吻不下去,问她:“你有这么饿?” 顾半夏咽下嘴里的rou,“饿啊,我梦见小时候犯错了,他们不给我饭吃,我饿了两天,饿得眼冒金星,后来沉香给我送来了一只大鸡腿,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但我让阿姨做了很多,可怎么都没有之前的味道呢?” 容政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手里余下一半的鸡腿扔回盘子里,让阿姨把这道菜撤走,又扯了纸巾给她擦嘴,柔声说:“既然找不到以前的味道,那就不找了,我带你吃更多不同的味道,让你一直都能吃到。” 顾半夏按住他给自己擦嘴的手,静了数秒,一头扎进了容政怀里,哭:“其实我不怪沉香的,真的不怪。” 容政并不太清楚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但还是轻抚她的背脊,安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原谅她。” 容政抬眼,哄她:“你真是善良单纯的好姑娘。” 容政哄了她很久,又陪她吃饭。 顾半夏心情不好,吃了三碗,上楼了。 等人消失在楼梯口,容政的脸色淡下来,喊来阿姨问今天白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会儿顾半夏和顾母在客厅说话时,阿姨在厨房择菜,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见容政问起,忙将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 容政冷笑一声,说了句:“真好。” 阿姨不懂容政是什么意思,见他没有再问,便忙去了。 容政先处理完了自己的工作,准备回房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将手机随手扔在桌上,离开书房。 还没推开门,容政便听到里面的哭声,他心里疼,推门而入,看见顾半夏无精打采地瘫在沙发上,旁边是手机在传出阵阵哭泣。 容政:“……” 顾半夏见他一脸诧异,有气无力地解释,“我心里特别难受,但哭不出来,所以找个人代替,我跟着哼两声就行。” 容政:“……” 用十多秒消化掉顾半夏匪夷所思的行为,然后他问她:“要喝酸奶吗?” 比起牛奶,她更爱喝酸奶,早晚都要喝。 顾半夏虚弱地摇头。 “要吃瓜子吗?我去给你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他尽可能想让她高兴,像以前一样充满活力。 顾半夏虚弱地摇头。 容政为难,想了想,试探着问:“要搞我吗?” 顾半夏颤颤巍巍地伸手,“扶我起来试试。” 容政:“……” 顾半夏想去床上搞,容政想在沙发上,不出两秒,顾半夏妥协了,容政脱衣服,她说放个音乐助兴,关掉哭声,切换到随机歌曲。 顾半夏这人从小像野草一样的勃勃生机,悲伤来得快也去得快,特别是面前的人还是容政,她就什么老婆子老头子都忘光了,眼里只看得到他年轻的rou体。 在暧昧的音乐声中,两人搂抱在一起,他们不急于亲吻,而是暧昧地贴身,随着音乐摇摆。 气氛很好,容政将手放在顾半夏的细腰上,又钻进她的衣服内,摩擦她柔软的腰肢,顾半夏软了身体,把头轻轻靠在容政的锁骨上,两人在地毯上微微晃动,在慵懒性感的女声中两唇吻在一起。 渐渐的,吻越来越热烈,他们紧紧相拥,气息交融,舌尖在口腔嬉戏,交缠,两人不断往后退,直视顾半夏倒在沙发上,容政立刻俯身压上来,顾半夏张大双腿缠住他精壮的腰,手急切去脱他的衣服。 两人衣服脱到一半,歌曲自动下一首,突然唱起了,容政顿时身体就僵了,顾半夏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容政身上,她喘着粗气往下摸,容政感觉到她手心发烫,打算自动屏蔽音乐,歌手突然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唱:“哦mama~烛光里的mama~” 容政瞬间不硬了,也不想做了,从顾半夏身上爬起来。 顾半夏被吻得晕头转向,容政突然起身,她迷茫地问他:“怎么了嘛?” 容政从床头柜摸了盒烟出来抽,“我怕阳痿了。” 顾半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人一从身上离开,积攒起来的欲望也没了,于是她也去摸烟,结果刚叼上烟头,容政一伸手将烟抽走了,他挺不高兴,说:“从今天开始,你不准抽烟。”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烟味。” 顾半夏:“???”可您老人家说这话的时候不也抽得带劲么? 容政吸完最后一口,开窗散味儿,“以后我们都不抽烟,谁抽就罚钱,一根一万。” 顾半夏当然不干,她的小金库上也没多少钱,不过她也不说自己不干,干嘛跟容政唱对台戏呢?躲着他抽不就是了? 不抽烟,去洗澡。 顾半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将花洒放回去时,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瞧见自己下体的毛很少,被水一打湿,全部挤在一起,只有浅浅的一撮。 她拿手摸了摸,很软,又摸了摸自己的皮肤,很滑很有弹性。 顾半夏来了主意。 修剪眉毛的剪刀,一剪子下去就将阴毛长段部分全部剪掉,她往琉璃台上看一眼,偷偷拿了容政的刮胡刀,将余下的阴毛全部剃了。 等全部处理好,再往镜子里看,原本被毛发遮挡的那一块变得白净可口。 啧啧,好yin荡哦~ 顾半夏穿好睡衣,出去了。 容政在沙发上看书,顾半夏本想过去撩他,想了想忍住了,说:“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容政应了声,隔了十多秒才放下书,进了浴室。 顾半夏跳下床,甩了睡衣,换了情趣内衣裤穿上。 但穿好之后照了下镜子,觉得太普通,也不是情趣内衣裤普通,就是整体的感觉普通,庸俗的sao,不是她要的那种感觉。 于是顾半夏脱了,重新找了一套去换,还是没有感觉。 连换几套后,顾半夏索性什么都没穿,但脖子系上容政最喜欢的那条领带。 全身瓷白有光,微卷的长发缱绻性感,高跟鞋配领带,全是诱惑。 顾半夏又给自己涂了个复古大红唇,洒了香水后这才回房。 可一推门,只有床头柜的台灯亮着一盏,容政已经……睡着了??? 什么意思这是! 她搞了半天就是想勾引他日他,这好不容易搞个满意的造型,这人居然睡着了? 顾半夏跳上床推他,“醒醒,你醒醒,还想不想当小黄片男主角了?” 容政睡得很熟,但他睡相特别好,不打呼噜,只是睡着的时候身体有些烫。 顾半夏踢飞高跟鞋,往他怀里钻,撒娇:“喵~你热情火辣的小猫咪来啦~” 容政被她弄醒,声音因睡意而沙哑,也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下意识就将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睡吧。” “老公,你困了吗?”顾半夏仰头问。 “嗯。”容政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尾音几乎是没了音量。 顾半夏内心纠结,早知道就不在衣帽间搞那么久了,虽然好想zuoai,但容政看起来真的很困的样子。 好吧好吧,那就先睡吧。 顾半夏白天睡得多了,本来没什么睡意,但被容政这么抱着,她眼皮渐渐睁不开了。 只是到底人的睡眠有限,香香甜甜睡到夜深人静,顾半夏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容政的脸,未关的台灯是晕黄的暖光,衬得容政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让他本就深邃的轮廓更显得分明。 顾半夏太喜欢容政的脸,就像是容政有没有几把一样,如果有一天容政老了,漂亮的脸不再精致光鲜,她肯定还是会喜欢。 许是想到容政年老坐轮椅的样子,顾半夏忍不住笑起来,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