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征服感使他的满足达到了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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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而且据说齐鸿轩明年有可能获得一个前往德国交 流的机会,因此他们早就想好一两年之后再认真考虑生孩子的问题。 反正,这个年代,三十一二岁生孩子也完全不算晚。 聊了一阵,宋斯嘉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明天我没课,学校也没事,我要 去踢场球,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齐鸿轩侧身躺着,揉摸妻子的rufang,不时地用食指抚弄着rutou,色色地笑: 「踢球?有没有这个球好玩?」 宋斯嘉在他的guitou上轻轻捏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酥麻感令他不自禁地全身抖 了一下,突然又反应过来:「去踢足球啊?和谁一起踢啊?」 「我哥啊!」宋斯嘉随口回答。 齐鸿轩神色微变,没等宋斯嘉注意到,又恢复了正常。 他对宋斯嘉的爱,裹挟着巨大的压力,「我哥」这两个字,就是压力的一部 分。 齐鸿轩和宋斯嘉在读幼儿园的年纪就认识了。两人的母亲曾经是同事,所以 他们勉强可以算作是「青梅竹马」。但是直到读高中时,他们才有机会做了两年 的同班同学,此前甚至一直没有同校念过书。高中时,齐鸿轩曾追过宋斯嘉,不 过当时被她无情地拒绝了。 后来,他们考上两所不同的大学,基本就没了联系。直到他们攻读硕士研究 生时,在两人母亲的撮合安排下,完成了一次相亲。齐鸿轩再次点燃爱情的烈焰, 对宋斯嘉展开疯狂的追求。宋斯嘉的反应并不那么热烈,齐鸿轩一直苦追了三个 多月,才在宋斯嘉母亲的大力配合下,成功劝说心目中的女神同意和他开始恋爱。 随后,经过近四年的恋爱长跑,历经两次求婚失败,眼看着宋斯嘉反复犹豫, 他终于在去年年中,成功劝说这个女子同意嫁给自己。七月,他们领了结婚证, 在国庆假期里举办了婚礼。他们后来选了婚礼日当作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再过半个月,夫妻俩就要庆祝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了。 说实话,直到结婚证到手,齐鸿轩才基本放下那颗始终悬着的心。 压力当然是巨大的。 压力,一半是直接来源于他的妻子,宋斯嘉。 齐鸿轩的条件不差,985 名校的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是大有前途的青年 学者。父亲是本校的资深教授,母亲是专家级的儿科医生,家庭条件也算不错。 但与宋斯嘉相比,这一切就显得再寻常不过。她的父亲也是教授,在她的母 校任教,她的母亲也是专家级的儿科医生,与齐鸿轩的母亲曾是同事。宋斯嘉自 己也是985 名校的博士,而且她的母校,从名气上来讲,比齐鸿轩的母校还要略 强一些——尽管宋斯嘉并没有选择留校,现在是与齐鸿轩同校任教。 如果说这些背景条件,夫妻俩看起来势均力敌,没什么差别的话,那么他们 两人本人直接做纯粹的对比时,齐鸿轩的光芒就完全被妻子掩盖了。 宋斯嘉仿佛永远都跑在齐鸿轩前面。 高中时,说起学习成绩,她的年级排名永远比他高;论社会活动,在学生会 她是副主席,他只是学习部长;高考时,宋斯嘉的分数比他高,11分之差,导致 他最终没有勇气报读宋斯嘉的母校;大学时,宋斯嘉比他更早拿到博士学位;工 作后,今年年初她评上了副教授,而齐鸿轩至今还只是一个讲师。 如果说,这些基本都归属于智商问题,输给老婆也就罢了,谁叫他娶了个冰 雪聪明的女子呢? 可令齐鸿轩无颜以对的是,在男人理应占绝对优势的体育方面,妻子也将他 远远甩在身后。宋斯嘉能把排球、羽毛球甚至足球都玩得像模像样,而他唯一一 项勉强算得上擅长的运动是斯诺克台球。他偶尔会陪宋斯嘉打羽毛球,当然他完 全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他们一起跑步,齐鸿轩毫不怀疑,500 米后,自己就绝 不可能再追得上自己的妻子。 在这样一个妻子面前,齐鸿轩有时会感到特别骄傲,这么优秀的女人最终还 是嫁给了自己!可更多时候,他又会极其郁闷,你这女人是要闹哪样啊!谁能知 道我压力山大! 这种压力在宋斯嘉允婚到领取结婚证之间的那段时间,变得特别沉重。 齐鸿轩经常担心,宋斯嘉此前两次拒绝他的求婚,是不是对自己不太满意呢? 这次她虽然答应了,会不会又突然反悔呢? 另一半压力的来源,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沈惜。 齐鸿轩和宋斯嘉确定恋人关系时,沈惜还在英国留学。因此他一直不清楚宋 斯嘉和这个男人间的关系。直到一年后,沈惜从英国归来,他才突然发现,自己 的女友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哥哥」。 看到女朋友在自己面前直接给另一个男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时,会是什么 感觉?当女朋友和另一个男人交谈,空气中时时刻刻都流淌着「默契」两个字, 而自己却仿佛置身事外时,会是什么感觉?当女朋友的父母对这男人也很熟悉热 情,尤其是准岳父对他的态度似乎比对自己更好时,会是什么感觉? 这些感觉,在齐鸿轩认识沈惜后,就完全了解了。 用个稍温和些的字眼,就是「悲催」。如果换个激烈些的字眼,则是「怨愤」! 这怎么能让一直无法令宋斯嘉松口允婚的齐鸿轩不胡思乱想呢? 难道,不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另一个人吗? 如果真有这个人,那舍沈惜其谁呢? 最让齐鸿轩感到不舒服的,是宋斯嘉在他面前说起沈惜时,从没叫过他的名 字,永远都是自然亲近到令人惊讶的两个字:「我哥」。 如果不是因为宋斯嘉坦诚相告,她和沈惜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齐鸿轩绝 对会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是表兄妹关系。 对这个男人的存在,齐鸿轩当然难以释然。哪个男人在面对妻子和另一个男 人间有这种关系时,会淡然处之呢? 不过,齐鸿轩一直没有对此表示出任何不满。一来是因为沈惜和宋斯嘉间的 关系实在太过于自然。而且,他们除了偶然会约了一起打球,或者偶尔到宋斯嘉 父母家做客,几乎没有其他私底下的单独约会。宋斯嘉从没单独去过沈惜家里, 沈惜在宋斯嘉婚后也从没拜访过他们家。这一点令齐鸿轩稍感安慰。沈惜的威胁 性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减轻。毕竟他回国已有四年,他们始终呆在同一座城市, 他们有的是机会可以见面。而在自己正式迎娶宋斯嘉前,他有足够的时间破坏, 宋斯嘉也有足够的时间反悔,但这一切最终都没有发生。这应该已经算是最好的 证明。 二来则是因为齐鸿轩能感觉到宋斯嘉对自己的感情,她确实认真地把自己当 作人生的伴侣。而且,以他对宋斯嘉的了解,这绝不会是一个会婚内出轨的女人。 按她的性格,如果她想和沈惜在一起,那么打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答应和自己结婚。 如果是在婚后,她才发现自己真实的想法,那她要么会选择压抑自己的冲动,要 么就索性直接和自己离婚,而不会去做那些摆不上台面的腌臜事。 毕竟,宋斯嘉最终还是嫁给了自己。 齐鸿轩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警惕一个学历不如自己,职业不如自己, 将来的前景应该也不如自己的书店小老板。 他总是尽可能劝说自己,要豁达,要有风度。 「你自己去吧,我明天还要和老板他们开会。」齐鸿轩打了个呵欠。 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回家后就是连着两场盘肠大战。对于平时缺乏锻炼的他 来说,两次猛烈的射精,对他来讲其实有些吃力。 「你要悠着点,一块踢足球的应该基本都是男的吧?你运动能力和体能再好, 毕竟还是女人。小心点,可别骨折了!」 宋斯嘉高中时曾因打排球,导致左前臂骨折。当时,齐鸿轩就在场边,对那 场景记忆犹新。 宋斯嘉莞尔一笑,在床上坐起来,俯身在丈夫的roubang上亲了一口,跳下床, 穿上换比基尼时搭在梳妆椅上的真丝睡衣,对已显疲态的丈夫说:「今天你肯定 累了,早点休息!我还有些东西要写,差不多一个钟头以后再睡。」 齐鸿轩懒洋洋地应了声,舒服地躺倒在床上。听着妻子走出房间的脚步声渐 行渐远,他的意识慢慢放空,很快就睡着了。 等齐鸿轩醒来时,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显示天光已经大亮。 床头柜上的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他叫了几声妻子,无人回应。看来宋 斯嘉已经出门了。 起身后,他在梳妆台上找到一张便条:「老公,球场有点远,我先出门了。 晚上见!」 齐鸿轩摇摇头,揉揉眼,晃晃悠悠地走进卫生间。 其实,他今天不需要去学校开会。谷老头儿昨天答应放他一天假。他只是找 个借口不想去球场看妻子踢球而已。 如果是一个女孩子,去看心爱的男生踢球,那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场边摇旗呐喊,为在场上踢球的老婆加油,你让场边的人 怎么看自己? 无所谓了,宋斯嘉喜欢运动,那就让她去挥洒汗水;自己也会找到娱乐。呵 呵。昨天他也已经约了「朋友」准备今天见面。 齐鸿轩想到下午的节目,不由得精神一振。这时他略微有些后悔昨晚玩得过 了头。其实,射上一发就够了,要是耽误了下午的娱乐,那还是有些不合算。 城南一座运动文化主题公园的绿茵场边,刘铭远、老仙等人看着渐行渐近的 沈惜和宋斯嘉,不由得都有些发呆。 沈惜说会带个朋友过来一起踢球。没想到,他所说的朋友竟是这样一个美女。 美女到场,一众亟待上场,荷尔蒙爆棚的男人们当然群情汹涌。只是他们也 都有些惊讶。这美女穿着一身球衣,球袜、护腿板、球鞋、发带,所有装备一应 俱全,她真的是准备上场踢球吗?男人们都有些难以想象。 男人们欢迎宋斯嘉,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见到她。至少,裴语微看着她就很 有些敌意。 小丫头听说今天他们要在这儿踢球,就缠着刘铭远带她过来。一路上,刘铭 远都带着一脸暧昧的笑,旁敲侧击地打听她过来的目的。她完全没搭理他。 裴语微自己知道,过来就是想见沈惜。 虽然,她也说不清见了面,又能怎么样。 那天清晨,裴语微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醒来时,脑仁生疼,眼角发酸。 她愣愣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渐渐回想起前一晚的事:制服Party前被同伴放 了鸽子;遇到一个拽拽酷酷的男人不愿搭理自己;冲进刘铭远的包厢问罪;出来 后打电话约两个认识的男孩过来当「宠物」救急;和一众闺蜜热舞拼酒…… 然后呢?哦,对,然后是刘铭远说要送自己回……回哪儿? 再然后…… 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自己所处的房间明显不是宾馆。这里是刘铭远家?不像。自己被别的男人带 回家了?她木木地检查了自己,穿的还是昨晚那套护士服。她把手伸向几个重要 的隐秘部位,摸索了几把,她确定自己昨晚除了睡觉,应该没发生其他任何事。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她发现门框边放了一个小小的纸盒,隔住了门扇,确保 房门不会完全闭拢,却又只留下很小的一条缝,基本保证从走廊无法看到房间内 的场景。 裴语微拉开房门,却立刻吓了一大跳,险些叫出声来。 走廊上正对着房门的位置,摆了张椅子,一个男人半坐半躺在椅子上,低垂 着头,睡得正香。 裴语微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侧着头去看这男人的长相。 好像就是昨晚那个不搭理自己的男人啊。 这里是他家?怎么会是他把自己带回家了呢? 身后突然出现有人走动的声音。裴语微惊而回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 多的女孩从二楼走下来。这女孩对她来讲也不算陌生,在雅福会至少见到过两三 次了。尽管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近乎赤裸的,但这不代表裴语微认 不出穿好了衣服的她。 怎么她也在这男人的家里?裴语微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男人带女人 回家,她是能理解的,但既然这样,男人为什么会坐在自己睡的房间门口呢?如 果这男人是把自己带回来照顾,那怎么又会再带个女人回来呢? 一头雾水。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一向大大咧咧的裴语微变得有些拘谨。满腹疑问的她 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刻意把那女孩拉到厨房,这才向她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女孩当然就是马菲菲。昨晚她和沈惜一起回来,齐心协力把沉睡的裴语微 送进一楼的客房。随后沈惜就让她上楼去他的卧室睡觉,而他担心醉酒的裴语微 半夜里有什么不适,会有什么需要,就决定留在她身边照料。问题是,他和裴语 微并不那么熟,整夜呆在一个房间里,似乎也不那么合适。于是他就选择守在走 廊上。 马菲菲曾建议让她来照顾裴语微,沈惜以她本身也是客人为由,拒绝了。 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哪有让客人照顾客人,主人家自己去睡觉的道理? 不过好在裴语微虽然醉得厉害,倒是一点都不闹,老老实实一觉睡到了大天 亮。 裴语微也说不清自己了解整个过程后到底是什么心情。她只能先气咻咻地表 达对刘铭远的不满。「怎么能把我交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手上啊?」 马菲菲自然要帮刘、沈两人说话:「刘总觉得沈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相信 裴小姐在他家里肯定会被照顾好的。」随即她又很聪明地补充道,「刘总还特地 让我过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让我搭把手。好在什么麻烦都没有, 沈先生坚持一定要自己照顾裴小姐,让我去休息。」 她当然要这么说。否则,难道要她承认自己出现在沈惜家,是因为刘铭远让 她来陪沈惜玩的? 马菲菲猜测,裴语微一旦知道刘铭远昨晚先后做了这样两个安排,可能立马 就要发作。 裴语微这时候倒没把念头转到马菲菲身上。她从厨房的门向外看,恰好能看 到走廊上半个沈惜沉睡中的身影。 「相信裴小姐在他家里肯定会被照顾好的……」 裴语微似乎能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大半夜里,沈惜将自己轻轻放置在床上, 脱下高跟鞋,盖好薄被,把空调温度调到恰到好处,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将房 门虚掩好,再搬来一把椅子,守在房间外。他时刻注意着房间内的动静,直到平 静良久之后,才无法抵挡睡意的侵袭,沉沉睡去。 在那个清晨,裴语微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 但从那天沈惜醒来,然后开车送她回住处开始,裴语微就总是给他打电话, 找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理由,约沈惜吃饭、喝咖啡、泡吧、唱K …… 尽管大部分邀约都被沈惜婉拒,但裴语微也不在意。只要他接起电话就行, 她总会缠着他在电话里多聊一会。 沈惜对这小丫头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吃不消。要不是刘铭远那么郑重其事地 把她交到自己手上,他也不会对这小丫头这么尽心。没想到,相识时对自己凶巴 巴的小丫头,突然之间变得热情加温柔无比。自己一再拒绝她的邀请,她居然也 没有发脾气。 那夜从施梦萦家中出来,还没走到车子边上,裴语微就给他打来电话,一口 气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她以感谢自己收留了她一夜为由,发出周末请吃饭的 邀请。沈惜这次终于不好意思再拒绝,欣然允诺。 也就是在吃这顿饭时,沈惜随口告诉裴语微,周二下午和刘铭远约好了要踢 场球。他没想到小丫头会跑过来观战。 裴语微没告诉沈惜自己会到场,而是想着要给他一个惊喜。为此,她特意换 上了在美国参加大学篮球拉拉队时的制服。以一种格外青春性感的形象出现在绿 茵场边,顿时吸引了包括本队和对手无数男人的目光。 没想到,沈惜到场时,身边伴随着一个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大美女。 为了踢球,宋斯嘉扎起了马尾辫,还用发带将额前的刘海束起。她穿了身阿 森纳队的红白球衣,青春洋溢,看上去比裴语微也大不了几岁。看着她和沈惜之 间自然流露,毫不做作的亲密,裴语微就觉得很扎眼。 她对这个女人很不爽。小姑娘的直觉,总是极奇妙的。 沈惜为大家互相做了介绍。 宋斯嘉大大方方地和本队的男人们打招呼。 她没想过一开始就能上场。虽然本队队友都表示很乐意满足美女的任何愿望。 但她清楚,这些人顶多算是沈惜的朋友,而不是自己的。其中甚至至少有一半连 沈惜的朋友都不是。这些男人难得抽时间凑在一起踢场球,可不是单单为了讨哪 个女人的欢心,输赢还是很重要的。自己并没有随心所欲选择什么时候上场比赛 的权利。 因此宋斯嘉只是很乖巧地拜托:「如果下半场咱们这边大比分领先,能让我 上场踢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我就开心死啦!」 一群男人面面相觑。刘铭远哈哈大笑:「小宋meimei这么说,我们就得玩命踢 了!一定让你下半场能上场!」 宋斯嘉看了眼沈惜,沈惜回以暖暖的微笑。不必交流,他就理解宋斯嘉作为 一个在身体条件上天然处于劣势的女生,不想从一开场就在场上成为一个看上去 最明显的「弱点」,哪怕事实上,她本身并不真的是一个弱点。 有她在,一旦本队输球,极可能会影响上场踢球的众人间的关系的心理。这 是难以避免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使沈惜遇到任何麻烦。 所以尽管宋斯嘉很想参与竞争,去感受真实比赛正确胜利的感受,但还是主 动提出等到本队胜券在握时再上场。 沈惜明白宋斯嘉的心思。他当然会全力以赴,确保她下半场能有安安稳稳的 上场机会。为了切实保证能做到这一点,沈惜主动要求踢前腰的位置。以前他从来不挑 剔场上位置,总是去踢那些队友希望他踢或者别人都不太想踢的位置,后腰、中 卫、边后卫,甚至守门员他都踢过。说实话,还真就是前锋和攻击型中场踢得最 少。因为大多数踢业余比赛的,都喜欢踢这两个位置。 其实,要论技术和意识,最适合沈惜位置的就是前腰。 随着比赛的进程,老仙终于意识到刘铭远所说「这是个高手」是什么意思。 业余比赛的比赛时间往往是双方约定的。今天大家说好半场踢40分钟。而就 在前三十分钟里,沈惜就凭借两射两传,几乎以一己之力,使本队以四比一的比 分领先。 老仙和刘铭远都分别接到沈惜的传球,舒舒服服地打进一球。 面对如此巨大的优势,刘铭远很爽快地建议从下半场一开始就换上宋斯嘉。 但宋斯嘉还是很聪明地谢绝了。她依然在等,直到下半场又踢过了十分钟,本队 的优势完全没有任何动摇,她才披挂上阵。 沈惜建议换下自己,换宋斯嘉上场,但队友们都不干,最终是一个年近四十 岁的中场大哥笑呵呵地退出了比赛。 沈惜主动回撤到中场防守的位置,把前腰位置留给了老仙,把宋斯嘉顶在最 前面。宋斯嘉的运动能力再强,毕竟是个女人,在速度、力量上天然居于劣势。 让她去和一群男人拼抢,未免太过残忍,所以沈惜让她留在前场接应传球,直接 面对球门。 而沈惜则留在中场,像一个职业的防守型中场一样,不惜体力,满场飞奔, 全力弥补因为宋斯嘉在场上较少参与防守而给本队带来的麻烦。 下半场,随着双方体力的下降,一直没能再出现进球。直到终场前五分钟, 沈惜拦截到对方的传球,几乎已经整整二十分钟坐镇后方,没有参与进攻的他突 然前插。对手猝不及防,竟让他一路带球直插禁区。就在对方的中卫和后腰包围 上来,试图拦截时,沈惜送出一记精准的贴地直塞,宋斯嘉在人群中适时前插, 跑动中,用右脚外脚背轻轻将球调整到舒适的位置,随即拔脚抽射,皮球应声落 网! 「漂亮!」刘铭远握拳振臂,高声欢呼。这样的进球确实值得赞叹。在业余 比赛中,精彩的,甚至是不亚于职业比赛的进球也是常有的,但绝大多数都是源 自出类拔萃的个人技术。像这样完美的配合,是罕见的。这不仅是技术问题,更 需要两人间心有灵犀的默契。 宋斯嘉冲到沈惜身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不光上场踢了近三十分钟, 还踢进一个球,这实在是大大超越了她的预期。 看到这个拥抱,场边裴语微的脸色更差。 她不承认自己爱上了沈惜。什么跟什么嘛,不过就是喝醉酒,在他家住了一 晚,当时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这样莫名其妙就爱上一个男人,裴大小姐的面 子往哪里放?她最多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丝好感。 但是,这样一来她就无法解释对宋斯嘉如此明显的恶感。 比赛结束,宋斯嘉和队友们一一击掌,来到场边。 她从自己包里拿出此前取下的婚戒,戴回到手指上。 裴语微小小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为一个人妻吃了两个小时的醋。 但是,人妻也可能和沈惜之间有暧昧啊! 小丫头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特别是,沈惜并没有留下。在和这美女分别去冲洗更衣后,他没有参与刘铭 远等人安排的其他活动,而是陪着那美女一同告辞离去,这让一心想和沈惜多说 几句话的裴语微,心底多了几分忧伤。 「你接下来什么安排?回家,还是……」沈惜驾车开出运动主题公园的正门, 对路况稍加思考,决定向左转。他看了下表,指针刚走过下午两点半的位置。 宋斯嘉还保留着一些进球的喜悦。对喜爱足球的女生来说,看球的机会很多, 但亲自上场并射门得分的机会却很少。她偏着头微笑思索,暂时没有回答。 「要不要去我的茶楼?晚上有个聚会,好多人你都认识的。」 「都有谁啊?」宋斯嘉有兴趣。 沈惜掰着指头为她一一说明:「老朱、十三妖、侯爷……哦,对,还有悦然 jiejie!」 「悦然jiejie!」宋斯嘉一下显得十分兴奋,但随即又冷静下来,「算了吧, 我还是回家吧……我老公出差一个星期,昨天晚上才回来,我第二天就把他一个 人扔在家里,不太好哦……」 沈惜微笑感叹:「真是好老婆啊……」 「那是!娶到我是福气哦!」宋斯嘉一扬头,皱了皱鼻子。在沈惜面前,她 从不吝于表现自己最活泼、最小女孩的那一面。这副样子要让她在学校里的同事 或学生见到,眼镜片难免会打碎一地。 沈惜默默点头。心底附和着:「对,是天大的福气!」嘴上却没说什么。 说笑了几句,宋斯嘉渐渐收敛起此前的欢欣活泼,略显严肃。 沈惜有些奇怪:「怎么了?想什么呢?」 宋斯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侧着头想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哥,这几个 月我们也一直没机会好好聊。我一直想问,你和小施姑娘为什么分手啊?」 「怎么想起问这个?」 宋斯嘉淡淡地笑:「可惜啊……我都还没见过小施姑娘呢。我本来以为哥哥 你很快就会和她结婚。因为我感觉,哥哥你是很爱她的。」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但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变。 沈惜平静地说:「对,开始的时候,我是挺爱她的。但时间久了,我们之间 的性格差异就显得越来越严重。所以,真说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最普 通的分手情节。四个字,性格不合。就这么简单啦。」 「哦……」宋斯嘉的目光投向车窗外。沈惜看不到她的神情,也猜不到她正 在想什么。 从运动主题公园回到城北体育中心附近宋斯嘉家所在的小区,一路顺利,大 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沈惜在小区门口放下了宋斯嘉,再驱车赶往自己的茶楼。 下午四点左右,沈惜到了茶楼。他的茶楼,招牌叫「布衣人家」。 晚饭,沈惜就是简单吃了份外卖。六点后,朋友们陆续都到了,聚到平时经 常聚会的包厢,泡上几壶清茶,摆上一桌小吃。 今天聚到一起的人中,有不久前刚辞职创业的前平媒编辑,有平时空闲得不 得了,被朋友们评价为「不务正业」的区政府公务员,有知性的电台女主播,有 酷爱摇滚乐的IT男……基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时读读书,写写东西,玩玩 音乐,共同话题也差不多。 天南海北、逸兴横飞地闲聊一个多小时,沈惜起身上厕所。回到包厢门口时, 发现那个刚开始创业的侯爷正站在门口,靠在墙上,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抽烟。 「侯爷,您这是等我?」 侯爷微笑:「对,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他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目前正在 策划中的创业计划,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合伙人和几个有意向的投资商,但他还是 很期待能把沈惜拉入伙。他欣赏沈惜的眼光、能力和为人处世的态度。无论做内 容,还是做管理,他相信沈惜都能得心应手。 只是,如果真要加盟他的创业计划,在未来的几年,就要把生活的重心转移 到上海去。 沈惜对侯爷的计划很有兴趣,但对搬去上海这一条,敬谢不敏。 侯爷也不会勉强沈惜。创业这事,求的是欲望和痴迷,勉强来的合作是不能 持久的。 晚上九点多,聚会结束,众人分别。只有那位电台女主播没有离开,借故晚 走了一会,在其他人走光后,她还留在包厢中。 沈惜送走别人,回到包厢,招呼服务员过来简单收拾一下,又送上两壶新茶。 留下的女主播叫喻轻蓝,是市电台的主持人,做主播时用的是「悦然」的名 字。严格说起来,沈惜「认识」她已经有将近十二年的时间——尽管刚开始的时 候,他熟悉的,只是她的声音。 高中时,即使像沈惜这样学习成绩相当出色的学生,做作业、复习功课也难 免会一直到深夜。在休息的间歇,沈惜有时会上上网,或者听听音乐来调剂一下 心情。偶尔,他会打开收音机,无聊地换着频道,听听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 有一天,极巧合的,沈惜在调换频道时,突然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 静谧的深夜,那样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沈惜像在瞬间被击中一般,怦然心动。 这年轻女子就是悦然。她当时主持的是一档深夜的情感类节目,叫「悦然心 语」。在节目里,她会接听倾诉者的电话,和他们探讨一些和情感相关的话题。 那夜,在悦然清柔悦耳的娓娓讲述中,沈惜原本略显浮躁的心情渐渐被抚平。 沈惜眷恋她的声音,就像自己过去十七年的人生中,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声 音似的…… 从此,每周一、三、五、六,「悦然心语」开播的日子里,沈惜每晚都会在 十点准时打开收音机,收听悦然的节目。 甚至可以这样说,悦然的声音,陪着他度过了高中二、三年级无数个枯燥的 夜晚。她说话的方式、对感情的理解,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