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play实践报告(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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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里气氛火热,原深由衷产生一种偷情的错觉。他抬起下巴,望着右手边两点钟方向的落地窗,可能是心理作用,五十几层楼高的太阳光看起来要比过滤到地面的明快许多。 他们换了个姿势,原深侧靠在沙发边缘,靳显钧跪坐在他身后,亲密无间地抱着他的肩膀。 平心而论,原深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只要靳显钧扯住他的衣领轻轻往后一拽,他就会像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失去重心,狼狈地倒下去。 靳显钧的手已经搭在了他两腿之间,距离那处热源很近。原深抽出右手,按住了他。 “怎么了?”靳显钧凸出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原深往旁边坐了点,语气有些冷淡:“窗帘都没拉。” “我去拉上。” “你不是来公司有事吗。”原深回头看靳显钧一眼,用下巴尖指了指他的办公桌。 短暂的停顿后,靳显钧长吁口气,难掩失落地说:“好吧。那我去工作,你觉得无聊就到外面走走。” 说完,见原深点头,靳显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的大班台后面,打开笔记本电脑,从文件袋里抽出一沓A4纸,正式开始工作。刚刚还显得明亮清透的阳光,被他的身体挡掉了小半,他整个人就像沉进了淡金色的阳光里,无端多出了一份触不可及。 原深默默观察着,觉得这份触不可及也可能归功于靳显钧工作时的状态。他整理好衣服,绕到靳显钧坐着的皮椅后面,看到电脑上的光标不断闪动,在靳显钧编辑的这封英文邮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case和HK两个单词。 “香港的项目?”原深眼神飘了下,随口问道。 “嗯。”靳显钧敲键盘的速度不减,“项目比较大,对方也有长期合作的意向。销售经理那边正在接触。” “多大?”原深屈起膝盖趴在靳显钧肩膀上,很感兴趣的样子。 靳显钧轻笑,比了个手势。 “六百万?” “Dolrs。” 原深露出笑容:“难怪能让你出马。” 摇摇头,靳显钧说:“合同还在谈,北美也有一家公司在跟我们竞争,技术上晋腾优势不大,现在就是谈价格,还有后续的服务折扣。” 原深摸摸他耳朵:“跟我说这些没关系吗?” “这些都是公开的。”靳显钧抓住原深的手在嘴边碰了下。 “那就再说点?”原深开玩笑。 靳显钧摸着原深的手,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现在在商谈价格,那边的负责人要求在香港面谈,公司的想法是最好能让我亲自去,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如果能谈成的话,就在香港那边把签约仪式办了。” 原深顺着他的思路问:“所以你答应去了?” “再等等。”靳显钧拍拍他手背,“这种事急不来。” …… 去洗手间的时候,原深遇见了裘御。 裘御杵在洗手台前,正对着前方椭圆形的镜面,看样子维持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原深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眼皮动了两下,随手关上了水龙头。 从左手边抽出一张吸水纸,裘御一边擦手一边对原深说:“这也是你第一次来这边吧。” “差不多。你知道我要来?”原深站在他侧后方,富丽的橘黄色灯光正好打在两人头顶,让彼此的脸都有些失真。 “行政那边的消息。” “Jane?”原深回想了一下,问道。 裘御点头。 “这么快就打通门路了?”原深走进了一间隔间。 裘御将吸水纸揉成一团投进垃圾桶,说道:“也不算,只是事先打了声招呼。她给我发的邮件开头用的都是‘靳先生’。” 原深的笑声从里间传出来。 等原深从里面出来,裘御还候在外面。原深接着刚才的话说:“你有打算改姓吗?也不能一直用英文名。” “看靳晁什么时候提出来吧。” “他还没提?” “等着我先提呢。”裘御哂笑。 两人前后脚走出洗手间,来到休息室。 “要咖啡吗?”裘御问。 原深指了一款,坐在软椅上:“今天还顺利吗?”以今天的参观效果看,这栋楼里的员工已经被靳显钧整合成一块铁板了,就算靳晁亲自引路,也很难有裘御的立足之地。 咖啡机不算小的运作声在密闭的空间内响起,裘御拿了两只纸杯,放在机器的出水口下面,转身倚在白色的餐台边,对原深说:“表面上看,挺顺利的。” 不出原深所料:“我的想法是,这里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裘御摊开右掌心,示意原深继续说。 “问题不在你身上,换谁来都是这样。现在靳晁能装模作样地把你安排进来,等他扭头一回欧洲——”原深止住话头,“你知道的。” “他暂时不回欧洲了。”裘御告诉原深,转头开始冲第二杯咖啡。 原深摸了摸下巴:“有说要待多久吗?” “没透露,看样子要不少时间,我估计至少也要等我稳住脚跟,好歹不能他前脚一走,后脚就让我被某人踢出去。” “让你进来这个公司,可能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原深客观地说,“顶多再给你安排个闲职,真想捞实权恐怕没那么容易。” 两杯浓郁的美式冲好了,随着裘御的走动,黝黑的液体在杯里晃来晃去。裘御将一杯放在原深面前的茶几上,自己留了一杯,把顺手拿来的一小盒糖递给原深。 “谢谢。”原深接过糖盒,往纸杯里加了一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裘御说,“说不定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就是他们父子俩私底下做的交易。” 原深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口感让他不自觉地抿起了嘴唇。 “你能这么想最好。” “对了,你晚上怎么回去?”原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裘御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开车来的,但是可能要加班。” “第一天就加班?”原深露出遗憾的表情,“那以后一起出去喝酒的机会也少了。” 裘御笑了笑:“不是还有人全天候待命呢吗?” 原深捧着咖啡,只留出两只眼睛在杯口上方,闻言看了看裘御,眼睛一弯:“我怕他给我敲晕带回去。” “他不让你喝酒?” “也不是。”原深眼珠微斜,语调变得奇异,“你在我面前提他?” “是故意的。”裘御供认不讳。 “裘氏独创吃醋法?” 两人都笑起来,裘御的笑里还有些无奈:“在你面前多提提他,说不定你就嫌他烦了。” 又聊了会儿闲话,原深和裘御依次从座椅上站起来。临走前,原深再次看了眼屋角的监控,确认没有红外线光点后,放心地把残留着咖啡渍的空纸杯扔进了垃圾篓。 晚上五点左右,靳显钧正式忙完工作,带着原深从大楼里出来。 系好安全带,原深听到靳显钧问:“晚上有空吗?” “嗯?” “很多天没出来了,带你去一家日式餐厅?怎么样,现在还习惯日式料理吗?”靳显钧一边将车移出车库,一边询问原深。 “我是万国胃,吃什么都可以。”原深瞥了眼后视镜,“你看着办就行了。” “那里环境很好,你应该会喜欢。”靳显钧把车开出地下室,上了地面向右打方向盘,径直朝日式餐厅开过去。 这家餐厅地段偏僻,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路程,他们下了城市高架,拐进一条人烟稀少的柏油路,才慢慢靠近目的地。餐厅依林傍水,三面环树,正朝着南方的大门前凿了一条人工渠,水流清澈,横跨上方的木质拱桥周围还游了几尾锦鲤。 日本文化赋予黄昏时刻独特的魅力,此时餐厅外的红灯笼已经点起,笔画潦草的“酒”字印在上面,红底黑字,看起来分外浓艳。原深跟靳显钧走在一起,依次穿过拱桥来到室内,被和服装扮的女侍亲切往里面引。 传统日式建筑,他们从接待区走到主用餐区,又往里面深入,一直来到VIP包间门口。女侍动作简洁地捋了下和服下摆,跪坐在木格拉门外的榻榻米上,态度恭敬地移开拉门。靳显钧侧了下身子,让原深走在前面。 原深也不推辞,走进去后便在正中央的矮桌旁坐下。膝盖接触到柔软的布垫,意外地有一股木质清香。 包厢里除了矮桌,还有一面壁橱,除此之外,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东面的套廊,铺了层类似凉席的草垫,再走两步就是露天的院子,院中是一组缩微式枯山水园林景观,白色的砂石围绕着几座石山,间或能看到自然生长的苔藓与野灌木,一抬头就是逐渐变黑的天空。 在原深观赏外景的同时,靳显钧已经要了瓶清酒,亲自给两人斟上。 “感觉怎么样?”靳显钧问。 “很棒。”原深收回目光,满意地回答,“让我期待一下他们家的美食。” “先喝点酒暖身吧。” 这个时节的晚风还是带着凉气的,靳显钧的提议马上就得到了原深的认可。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到最后,真正吃进去的食物反而不多。 宁静私密的环境很容易激发人的谈兴,他们谈东谈西,为了避免些不愉快的内容,话题自然而然就回到了少年时期。 “我妈那时候其实很不喜欢你,因为你总是妨碍我学习。”原深说。 “阿姨是为你好……”靳显钧中规中矩地回了一句,又为自己辩解,“她是没怎么了解我,所以才会误解。” “怎么误解你了?” “我还辅导过你理化生。”说起这么久远的事情,靳显钧语气里不由多了一份遐思。 “我那些成绩本来就不差。”原深说,“而且你这个人摇摆不定,当年费了我多少功夫。” 看原深要翻旧账的样子,靳显钧立刻承认错误:“现在不会了。” “江山易改……”原深瞟了他一眼。 靳显钧苦笑,从自己垫子上爬起来,绕过矮桌蹭到原深身边,一把抱住他:“相信我好吗?我现在对你可是言听计从,你看我像那种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么?” 原深被靳显钧抱着左摇右晃,手里的酒杯也拿不稳了,没好气地奚落他:“很像。” “……那是以前,我现在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是你的。你让我跟你姓都可以。”靳显钧举起右手,“我发誓。” “这就想嫁进我们老原家了?” 靳显钧把头埋在原深肩膀上,故作羞赧道:“可以吗?不要三媒六聘,还倒贴嫁妆。” “有这么好的事?”原深“惊讶”地问。 “是啊,稳赚不赔。”靳显钧压在原深身上笑了会儿,笑声低沉而醇厚。 两人保持着这样不倒翁似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屋外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时间走得悄无声息,就在原深快把手里的清酒喝完时,靳显钧忽然在他耳边呢喃道: “看外面。” 原深一愣,刚抬起头,就听见一声“砰——咻”在耳边炸开,橘红色的烟花绽放在院外高墙上,灿烂而辉煌,映亮了视野中一片黢黑的天。 没有喘息的时间,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烟花升上夜空,光芒万丈,艳丽绝伦,倒映出原深瞳孔里五颜六色的流光。 原深的右手被牵起来,一种冰凉的触感浮上指尖,他动了动手指,没有低头。 “我们复合吧,小深?”靳显钧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在背景的烟花声中却清晰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