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生日插曲

    “看来肃小姐也记得，阿墨如此开心，我们就不登门叨扰了，我家这个还想着晚上吃蛋糕呢，你下次记得补给她，小心不让你进门。”林莫染声音一如既往的和煦：“阿墨，礼物是我娘子选的，晚上有人会送至肃小姐府上，但愿你们喜欢。”

    “果然阿染对我最好。”他笑，心中一股暖流。

    “怎么着，慕安听说你生日，在外面都叮嘱我一定要送上贺礼，你这么说，我们不送了。还有世杰，他说小心我们晚上搅了你的二人世界。”肃清嚷嚷：“对了，你身体好点没，我妹心疼坏了吧？”

    “她对我很好。”许久才挣扎出这么一句。

    “行了行了，你看看你这怂样，白费。”洛世杰夺过电话一把挂断。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四点，泡杯茶步入房中，将自己搁回她怀中，立马被拥紧责备：“也不知道多穿点，身上这么凉？”摸了摸额头，体温正常，将下巴抵在他脑袋上下：“笨东西，找到你的礼物没？”

    “没有，然然是不是骗我了？我倒腾的一身汗，什么都没发现。”

    “是，骗你这只小笨猫出出汗。”将他翻过来，从后面拥着他，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握住他左手手腕笑：“乖，眼睛闭上，不然就不惊喜了。”在他左手手腕上戴了块积家月相表，亲了亲他的脸颊：“笨墨墨，昨晚就该给你了，一直在你枕下，后来我们在客房睡了，才拖到现在。我戴的是这个牌子的女表，他家女表多，大多镶钻，男表相对比较低调，你的身份，戴这块也刚好，不张扬，跟你性格也合适。应该给你买万国的，但是我更喜欢积家，就委屈委屈你，当个配饰吧。”

    伸开胳膊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忽的将肃然压到身下：“真有主人对猫这么好吗？”

    “乖一点，总是要奖励的。看来阿墨很喜欢，天冷了，不许穿那么少了，你要是真喜欢那些袖扣，下次我替你多买几对，等春天暖和了再用。”

    将她整个人都笼在身下，声音嘶哑：“然然，你忽冷忽热，我的心就忽上忽下。”拉过她的手贴在心脏处：“它总是忽喜忽悲，酸涩疼痛，悲喜交加。”

    “又跑我这儿来碰瓷？妄图让我日日供着你。”亲亲他的耳朵：“上次确实吓坏我。”

    “然然也太不负责，始作俑者，扔下我就跑了。”

    “做我的人，不怕被我折磨坏。”

    “不怕。”目光灼灼直视她。

    “不介意我心里有故事，身上有事故？”

    “介意。”看了她一眼：“但我愿等。”

    “笨死。”白了他一眼，在他脸颊亲了亲：“肃清那个王八蛋没告诉你，我占有欲极强，脾气不好，性格古怪变态，没阻拦你飞蛾补火？告诫你小心遍体鳞伤。”

    “说了。”

    “陈医生倒是义无反顾。”

    “万一我是然然的例外呢？”

    “等吧，委屈了我可不哄啊，你来去自由，但是在，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屋子并未做许多布置，却又忽生很多暧昧，家居的日子，她爱棉纱质地白色睡裙，横竖家中温度如春，肃然在窗边弹琴。室外还是白雪皑皑，陈墨的心，却开出一树春花，他感觉自己能听到冰川融化的声音，听到花瓣颤抖绽开的梵音。

    天色微黑的时候，林家司机送来一只藤编篮子，零散的摆着一些点心还有几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肃然看了看笑道：“你这几个损友还算够意思，妥帖不失礼数，你也是，没有一点待客之道，连顿饭都不请人家吃，回头该说我没教育好了。”

    “我都是个吃软饭的，拖一群人不合适。”

    “没事，你该硬的时候硬就行了，肃清都不在乎这些钱，我更不在乎。”斜靠在贵妃榻上，将脚搁在他腿上，随意拆开了上面的糕点，边吃边拿脚指头逗他：“还不快拆，我都好奇，他们送你什么？”

    洛世杰最简单，挑了一瓶珍藏版的马爹利，肃然最满意，直接开了闻了闻：“嗯，这个我喜欢，他倒是挺大方，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晚上喝。”

    陈墨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酒鬼。”

    慕安送的居然是一对铂金镶钻袖扣，她挑了挑眉，搁一边：“虽是我嫂子送的，但是你不许用，你只能用我买的。”

    他微微一笑：“好。”将盒子交给她保管。

    秦一准备的居然是一对情侣铂金脚链，碎钻镶了两个小小的吊坠，女款的是一把心形锁，男款的是一把钥匙。他握住她的脚踝不由分说将那只女款替她戴好，看她没拒绝，才心满意足将男款戴在自己脚上。

    “幼稚。”又白了他一眼，抬脚抖了抖，却又在刹那间觉得被人拴住了。

    秦一果然是最按捺不住的，直接打电话给肃然：“怎么样，我选的，你还满意吧，是不是就我对你最好，还兼顾了你的。我猜手链你才不愿意戴，脚链就无所谓了，横竖也懒得摘。”

    “林夫人也太小气了吧，你好歹给我坠个克拉钻，这么小，哄哄我家阿墨也就算了，哄我，你也太敷衍了，明天给我送两根新的来，钻石越大越好，我不介意浑身铜臭。”

    “哎呦，你家的，陈墨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得到印章许可了？”

    “什么时候不是我们家的了？”

    “别忘了你可是甩给他两张银行卡的金主。”

    “你们可真是为了我家的猫殚精竭虑，林老板说得对，你就是太闲了。”

    “你才闲，不跟你说了，我相公不让我打扰你们，好好对待陈墨，不然我把你的狗头拧下来。”

    “就你？有能耐别顶着林夫人的头衔，我们单挑，有空来会所找我喝酒，上次在你家小住，就知道你也好这口，你家相公不放，我让阿墨替你支开他　。”

    “一言为定。”

    “她要是知道你会所是干嘛的，估计要被揍了。”陈墨笑，伸手拨弄她脚踝上细细的链子：“然然，我很高兴。”

    毫不顾忌的将脚举至他肩头笑骂：“请陈医生解释一下，受虐狂是什么心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什么心态？”

    握住那只玉足：“总有些事情，是科学与言语无法解释的，我也相信，总有些付出，是时间能证明的。”

    “随你，你随时可知难而退，头破血流我可不管。”

    “那然然要忍着不心疼。”

    伸手掐他的脖子：“陈医生，身为一个男人这么作，你好意思吗？迟早有一天，我置若罔闻。”

    “肃小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酷爱折磨我，却不允许我折磨自己。”

    “我的人，只能我折磨。”

    “然然，我记住了，我是你的人。”

    像一只灵猴把他压在沙发上纠正：“是我的猫，忘记了？”咬开他的下唇，舔着他的牙齿，将舌头骗出来，舔逗咬一通蹂躏，“阿墨，今天是不是要好好供我品尝？”

    “嗯，什么时候都可以。”

    手已经放出了他的巨大把玩，揽着他的脖子左右亲吻：“先吃饭再欺负你，不然又要瘦了。”

    “我怕然然抱不动我。”抱着她往餐桌走：“也没少吃，就是瘦了。”

    “这么说，是怪我了？”

    “嗯，是然然养的不够好，猫瘦了，显然是主人的责任，猫又不会照顾自己。”

    将陈姐打发出去，家里就剩下两个人，揪着他的衣领：“阿墨，既是做只猫，就该放荡不羁，怎么还总是端着心理医生儒雅的臭架子，低一点，更可爱。”

    “小然，我都将我毕生低到骨子里了，你居然还不满意？”将脸贴着她的鼻尖摩挲：“我连这等低劣生病的手段都用上了，还有什么架子可言？”

    双手捧着他的脸：“阿墨，我花了十数年，才明白依赖并非真爱，你这个笨蛋，可是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不达目标誓不罢休？脚指头猜也能知道，这次是秦一给你出的主意。”

    “不是。”他急急仰头。

    “细想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给我下药这事，也是秦一出的主意？”

    “不是。”又争辩。

    “你倒是还挺仗义。”亲了亲他的嘴唇：“别担心，我没打算追究，就是一直没弄明白，你们这内线隐藏的可以，连我也能下药，是高念吗？”

    高念，并不是会所的男公关，却是肃然最信任的人之一，不在的日子，会所大部分都归他管，做事情有条不紊，遇到脾气不好的客户，也能妥帖的处理。

    “不是。”低下头不敢看他。

    “好了，怎么今晚只会这两个字了？”揉了揉他的耳朵：“看来阿墨最擅长装傻。”

    拉过桌角的蛋糕，点上蜡烛，关了灯，从背后环住他：“许愿，吹蜡烛，不可以把愿望说出来。”

    蜡烛一灭，整个屋子忽然暗了。

    肃然猛地搂住陈墨，也不开灯，慢慢的吻住了他的唇。他低哼一声，顺从的张开唇。片刻离开他，伸手抠了一块巧克力蛋糕从他唇缝里将指头塞进去，他乖巧的舔干净她的手指。

    “特意嘱咐用了你最爱的黑巧，不会很甜。”她解释了一句，又将唇附了上去，彼此的口中都带着巧克力浓郁的香气，交缠的唇舌分享者淡淡的苦涩又暗含几分回甘。肃然轻轻的吮吸了他的唇瓣几下，他一如从前乖巧的软在她怀中，任她撬开牙冠舔舐口腔，伸手环住她，她在，他愿全身心全盘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