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规
绿柳楼的正厅里，地上铺了一张价值不菲的山水画地毯。 斐（fēi）流遥腰间束了一条封泫重新为他拿的一条银色腰带，端坐在厅内正前方的主位上。 四人整齐地站了一排，一副低眉垂眸的顺从样。 斐流遥接过封泫递给他的一盅温润清茶，揭盖呡了一口，递给了封泫。 封泫接过茶，“爷，已经吩咐司冶司晔去照顾四弟了。” 那两名女子是皆是医中翘楚，一直跟着斐流遥，是斐流家的私人大夫。 “嗯。” 封泫转身放了茶盅。 “还愣着做什么，家规还要封泫再给你们讲一遍？” 四人被他晾了半个时辰，此刻闻言，心遽然抖了抖，不约而同地瞄了封泫一眼。 封泫了然，关了正厅的门。 门外方圆十里，所有的仆役都早被他过来之前遣散了。 随着大门紧闭的声音结束，四人的腰带齐声落地。亵裤被扯落，滑至脚踝处。没有一声吩咐，四人自觉地撩开长袍下摆，裸露出臀部和修长的腿，跪撅在地。 斐流遥看了封泫一眼。封泫便从壁上取下一把其上刻满了字的戒尺。正朝跪趴在地的四人走过去时。 “回来。” 封泫有一瞬的莫名，听话地走回了斐流遥的面前。 司冶司晔调好了药，将切忌的事讲清楚后，转身离去。 倏地，司冶顿住脚步，不死心道：“四爷，我可以遮掩双目为你擦洗包扎。” “不用，我自己来。” 司晔拉了拉司冶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眸子里有难掩的怜悯之情。终是相携着离去。 “等一下。” “四爷想通了？” “不，你们去叫爷……” 古雨清顿住，手里攥紧了斐流遥的那件长袍。 “罢了，你们出去。” 他知道：爷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得了。何况，他们有封泫暗地里庇护着。 “封泫。” 斐流遥仅仅只唤了他一声名字，封泫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双膝一弯，跪在了他跟前。 斐流遥似乎很满意他的知性。一手挑起他的下颔，俯视着这张捏在他手里的脸，心怦然触动。这人被他捏在掌心里依旧臣服的姿态，这一瞬，完全取悦了他。 斐流遥俯身，猛然抬高他的下颔，狠狠地噙住他的唇。用舌舔弄一遍后又嚼了嚼，“你倒是懂规矩，所以利用规矩明知故犯？” 斐流遥说话时，鼻尖抵着封泫的鼻尖，额头抵着额头，微微灼热的气息轻吐在他的面颊上。 “我..我...” “嘘……”斐流遥用手指压在了他被吻得润红的唇瓣上，“泫儿，这次换一种方式惩戒，去，把戒尺给沐凌。” 听到自己的名字，沐凌抬起了头。 “外袍都脱了。” “爷！” 四人眼里闪过慌乱。 封泫双手举起戒尺，“爷，是我让他们闯进去的，要罚也该只罚我一个。” “泫儿，你这么做，不止是你心慈，还因为...你心底不信任我。” “我认罚，怎么罚都可以，是我授意他们这么做的。” “我们是自愿的。” “闭嘴！” 封泫一眼扫过去，眼神犀利如刃。 “啪!” 斐流遥一耳光将封泫打倒在地，一把夺过戒尺，扔到了沐凌跟前。 沐凌拿起戒尺，“爷，我可以穿上...” “光着。” 沐凌一咬牙，走到了洛芣（fú）身后。以前虽然也被爷光屁股地打过，可这样看别人的臀部。沐凌心中陡然生起一种怪异之感，难堪不已。只余光看了一眼后就挪开了目光。 跪撅着的三人，知道是被沐凌打，难堪的同时却也比以往更加害怕。 沐凌，曾是萧国的少年将军。武功在七人之中，是最上乘的一个。 然而，他的一尺打下去，周围几乎没有听到声音。倒是洛芣往前缩了缩，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沐凌，双手拉扯着亵衣的下摆，企图遮羞。 “爷……” 洛芣双眸剪秋水，看得斐流遥一怔，将旁边的封泫拉进怀里。咬着他的耳垂，“你看你教的好弟弟们。” “沐凌，下不去手就耗着，我看你们脸皮有多厚。” “三弟。” “你用力，再...这样我受不了。” 洛芣再次跪撅在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啪！” “重来。十下。” 沐凌只好加了几分力，见爷没再反对，闭着眼睛飞快打了十下。 沐凌接着站到叶蔓洇身后，依旧闭着眼打了十下。叶蔓洇疼得咬住了手腕，汗水冒出浸湿了额前细碎的青丝。 洛芣见斐流遥在和封泫亲昵着，封泫见他投过来的目光，主动吻上斐流遥，挡住了斐流遥的视线。洛芣趁机从自己脱在一边的衣袍里摸出一粒丹丸，递给了脸色苍白的叶蔓洇。 叶蔓洇感激地看了洛芣一眼，咽下了丹丸。身上的疼一下缓解了许多。 “啊！”楚纭璧搓了搓自己的臀，“你奶奶的是故意的！” 沐凌在楚纭璧面前倒没有那么拘谨了，“没有。” “这么疼！你也太小人了，准是还记以前的仇。” “没有。” “你！” “二十。” 楚纭璧小声咕哝了几句，重新趴了起来。 沐凌一打完，楚纭璧就麻利地套上了外袍，连衣裤都彻底脱了。 “谁让你穿上的，洛芣，换你。” 楚纭璧蹙眉，“爷，你不是让我们轮着来一次吧？” 斐流遥看着他，“我会让你们不敢再犯。” “你...”叶蔓洇扯了扯他的袍子。“真是越来越...有病了。” 四人轮流打了起来，撑到最后时，叶蔓洇直接疼得落泪了。 楚纭璧恶趣味地最后一个打沐凌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哭音。 “开门！开门！爷！” 除了斐流遥，五人皆是一惊。 封泫早就嘱咐过人看住吴满尘了，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古雨清让人请他的。 五人对视了一眼，继续未完的责罚。 屋内传来的酷刑，吓得吴满尘一颤，接着狠狠地捶门，“爷，爷，求求你，不要打哥哥们了。” 门外的声音让楚纭璧顿时也没了报复的心思，草草打了十下，一个个匆匆穿好了裤子，整理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