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4-10(微H),我这一生无不圆满,功成名就,万人敬仰。唯有她,哪里都是遗憾
第四章 他垂眸看着胯部yin糜之极的景致,腥热的眼眸充斥着几分复杂和困惑,有些反应不过来。 连着在她腰间的大手都不知道是放还是收,只轻轻的贴着。 “你.....放过我吧....” 发现男人不似刚才那般凶狠索取,只任由自己坐在他的跨间没有丝毫动作,裴嫣好似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湿润的眼睛祈求的望着他, “放过我吧....不要再来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林易风低头近距离的凝视眼前陌生的女孩,在这一刻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眸,茶色瞳孔里迸出星星点点的光,两排沾满水珠的长睫一刷一刷,漂亮得惊心动魄。 男人心头莫名荡起阵阵涟漪,一股灼热自胸腔蔓延,他都快要分不清这种感觉是来自这具身体还是他自己。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爱强迫别人的人,既然人家不愿意的话...... 他握住女孩的娇臀慢慢往上抬,那根紫黑的巨物就一点点吐了出来。 裴嫣也懂了他意思,配合着坐起来,若不是那只大手稳稳掌着她,女孩巴不得立刻逃离他身边。 明明是他强占了自己,她还得低声求他放过,女孩垂眸间眼底溢满了凄楚。 随着花xue的寸寸离去,林易风浑身都泛起了强烈的渴望,渴望再次占有那紧致的幽xue。 刚才那股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依然清清楚楚的留存在脑海里,欲仙欲死。 他的额头冒起密密麻麻的汗水,在抽离到guitou的时候,层层叠叠的媚rou死死的覆盖住顶端,不断的夹紧,再夹紧。 男人再一次低哼出声,盯着那红嫩私处的眼眸变得猩红了几分。 手里的力道收拢,也再不往上抬了,不像是准备放了她,更像在狠狠的抓捏。 裴嫣察觉到异样,抬眸看见他的眸子泛起红血丝,好似野兽扑食。 “不.....你放开我....” 她撑着男人的胸膛要自己坐起来,声音又怕又慌,更夹杂着一股被蹂躏后的媚,瞬间激起人心头的欲念。 林易风紧绷的理智荡然无存,大手顺势往下按,roubang再一次深深捅进幽xue深处,他哑声在女孩唇边说:“我会补偿你的.....” 说完就在混沌之中含住她的小嘴,两只大手握住娇臀上下抛甩。 那根巨物就深深的嵌在幽xue里,强迫的进进出出,卧室里再一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啪啪啪”声和女孩闷闷的呜咽声,被男人的唇深深含住,断断续续。 林易风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的味道确实好,软绵绵的小嘴好似棉花糖一样,吐息间馥郁清香只往他鼻内喷。 完全不似其他妩媚女人的庸俗香气,仿佛是淡淡的兰香,浸透在柔滑的丝绸里,大手所到之处无一不细腻娇嫩。 而底下那致命的吸裹势要将他的魂都吸走,又软又湿又紧,夹得他恨不能永远霸占着..... 若这真是一场梦的话....或许也不错。 他可以不顾世俗礼教和克制尽情享用她,谁让她进入了自己的梦里。 于是,二十八年都没有开过荤的男人彻底抛开所有顾忌和不屑,允许自己放纵这一次,仅此一次! 晕黄的卧室久久响起糜烂不堪的声响,直至女孩因体力不支晕过去男人都没放过她,仿佛干涸了几十年的人第一次尝到美味的糖,甜得让人舍不得全部吞下。 林易风本以为在欲望满足后他就会醒来,男人的脑海里甚至真的开始考虑林母的建议,给自己找个女人,不然何至于做这样的梦。 然而这场春梦却没有止境........ 醒后,他看着那个和自己神似的男人勾唇冷漠的威胁躲在床边颤颤巍巍的女孩。 短短几句话就将她逼至崩溃,晶莹的泪珠滴滴砸落被子上,藏在身侧的手指深深陷进rou里。 他双眼微眯,第一次真正去理会心底早已升起的疑云,梦境都是这样真实的吗..... 那个人说的话,每一句每段语气都像极了他,连着食指和拇指碾揉的动作都一模一样....除了长得比自己稚嫩一些,仿佛几年前的他。 不过.....林易风看了眼缩在被子里,仍看不清面容的女孩,明明已经在绝望边缘,却依然拼命的忍着。 他的眼眸闪烁着几丝晦暗不明的光,如果是他本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毕竟他不喜欢强迫别人,而且她不是有男朋友嘛... 还未容得男人多想,场景再一次快速切换。 回程路,他坐在副驾驶上,不时将目光放在车角落,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女孩,随着车子快速碾过减震带,她垂在身侧的小手也紧紧握住,仿佛在忍耐什么巨大的痛苦。 林易风刚想提醒秘书车开慢一点,嘴里已经先他一步吐出了这句话。 而在女孩和他男朋友离开的那刻,男人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眼底晦暗不明。 或是心头那抹说不清的怪异在作乱,林易风竟然跟了上去。 他在梦里是无所依的状态,常常附着在酷似他的男人身上,偶尔在这个时空漂浮不定。 刚走近学校那条阴暗的林荫小道,他就远远听到一句低声询问,充满了无奈。 “我是你的男朋友,难道不能让我知道吗?” 林易风脚步一顿,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昨晚对那个女孩做的事。 她会告诉她男朋友吗? 应该会吧,毕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女孩子不都希望第一次给喜欢的人嘛,结果被他强行夺去...... 反应过来自己在思索什么,他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笑。一场梦而已,不就是天马行空的虚幻,有什么可想的。 然后,林易风就在恍惚中看见女孩吻上那个男人的唇。 他顿时瞳孔一缩,眸子有几分凝滞。 心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一阵阵憋闷自胸膛往身体各处蔓延,隐隐透着几分怒意,好似要冲喉咙里喷涌出来。 他甚至想上前去分开那对疯狂接吻的男女,昨晚她还躺在自己身下任由他索取,今天却.....呵。 男人眸中冷冷沉沉,在这寂寂夜晚比天空还有漆黑几分,他情不自禁的迈开脚步朝他们走去,走了几步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只是梦罢了,有什么可生气的,难道他强烈的洁癖带到梦里来了。 林易风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心底堆叠着几丝难言的逃避。那对男女亲密拥吻的画面实在碍眼,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平静的看下去。 刚走出学校,周围黑沉沉的夜色就开始畸变。天旋地转间,他突然出现在车里,浑身赤裸,那根硬挺的roubang被女孩含在嘴里。 她同样不着一物的趴跪在自己腰间,挺翘的乳儿不是摩擦过他的大腿。 那莹润的檀香小口只能堪堪含住顶端,每吮吸一次,尾椎骨便窜起密密麻麻的酥意,爽的他头皮都快炸开了。 “噢—嘶---” 林易风低声粗吼,声音浑浊沙哑,大腿的肌rou绷得青筋都爆了起来。 真爽! 他宽厚的大掌插进女孩黑发里,紧紧掌住她的小脑袋,挺立的性器情不自禁的再捅进几分。 “唔嗯...唔唔....” 半根乌黑的热杵都插了进来,裴嫣的小嘴被撑得又鼓又圆,快要捅到舌根了,呼吸都被掠夺了大半。 女孩难受得唔唔哭吟,小手握成拳头捶打男人硬邦邦的腰腹,水汪汪的眼眸盈满了无助。 那一瞬,心头产生几丝从未有过的柔软,好似被指头轻轻戳了一下。 林易风几乎就要放过她,可想到她和别人拥吻的画面,男人的眼眸一沉,按着她的后脑勺全根没了进去。 就在挺进的那瞬间,女孩柔美的娇躯化为袅袅炊烟..... * 林易风倏地从床上撑坐起来,入目便是腰间撑起的巨大帐篷,而紧贴着腰腹的布料已经湿了一大片,额头细密的汗水正顺着喉结蜿蜒到胸膛上..... 作者:下章进入现实 第五章 天已近秋,宽阔公路两旁的银杏叶渐渐染成了黄色。 时而微风拂过,撩起几片树叶,落在来往匆匆车辆的挡板玻璃上。 秘书按动雨刷开关将树叶拂开后,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车后座的林总。 男人本应该和往常一样翻阅文件,或是询问他今天的日程安排,然而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只静静的看向窗外,露出半张轮廓深邃的侧脸,黝黑的眼底折射出晦暗不明的光,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秘书小心翼翼的移开,内心有些不安。 向来争分夺秒的人居然在分神,这比让他看到男人冷着一张脸训人更可怕。 “林总,上午十点和海外分公司有个视频会议。”秘书犹豫了一会,开口提醒,“下午---” “到公司再说。”林易风微启薄唇,冷声打断他的工作汇报。 男人的脸依然转向窗外,心里好似一团毛线那般乱成一团,隐隐还充斥着几分浮躁。 那个梦的后遗症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强烈,脑海里布满了梦里的片段。 那个女孩的盈着泪水的眼眸,她软糯的娇音,还有是他汹涌奔腾的欲望…… 每一帧画面都鲜活的浮现在他眼前,甚至是.... 林易风碾了碾指腹,那因常年健身而略微粗糙的手掌上还留有她细腻肌肤的触感。 那样的软绵丝滑。 让他不自觉的去回味,渴望.....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男人的黑眸掠过几丝复杂。 他本以为这个梦做完就云淡风轻了,可早上腰间挺立的巨物强烈昭示他的不知餍足,他甚至在卫生间冲了半小时的凉水后才堪堪让它消退下去,胸膛的灼热却未散去半分。 那guntang温度如同丝线勒紧他的心脏,一圈一圈,每一次猛烈跳动都告诉他想要再去拥抱那个人,那个看不清脸庞的女孩。 林易风垂眸,眼底倾泻出几丝复杂,或许他真的可以考虑给自己找个女人了,不然何至于去纠结一场梦。 那不过...他的心里闪过些许茫然,又再重复了一次——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发楞之际,车子猛地刹住,轻微的晃荡让男人回过神来,顺着秘书忐忑歉意的目光看向窗外。 只见前方一大群少男少女接连不断的穿过斑马线,他们穿着肃静,手里捧着折满千纸鹤的瓶子或鲜花,有的拿着影集或是海报。 明明像是欢快的聚会,可她们青春洋溢的脸蛋上却满是愁容,有的甚至红了眼眶,隐隐垂着泪。 这支队伍络绎不绝的人群竟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游龙,纵使绿灯过去,还有大片的人等候在公路旁。 于是,来往车辆便自发的停下让他们先过去。 “有位明星前几天去世了,听说她的粉丝在华南广场为她举办了悼念活动。” 秘书看男人的目光一直放在那群路过的人身上,忍不住解释道。 林总平时应该是不关注这些事情的,怎么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嗯。”林易风淡声回应,他早通过那明晃晃的海报看出来了是谁,裴嫣。 也许是死者为大,男人抛开了内心的那些成见,眼底无波无澜。 但在看到那一排排黄色的鲜花后,他的心尖猛地被刺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缭绕在心头,多看上几眼,那种感觉竟越来越强烈。 就像是某些迟来的记忆正在一步步苏醒,也在无可挽留的一点一滴失去。 林易风按了下胸口,有些受不了这莫名的压抑,沉声吩咐司机:“开车!” ***** 秘书办公所在的楼层位于林易风办公室的楼下,苏蝶衣沿着十几步阶梯缓缓往上,高跟鞋踩上厚重软绵的地毯被磨去了声响,只留下短裙缭绕的幅度,无声透露出几分诱惑。 刚走上六十三层,隔着透明玻璃,苏蝶衣一眼就看见了华贵大气的办公桌后的男人,一身银色西服,透着几分冰冷和不苟。 他正垂眸专注的浏览桌上摊开的文件,从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男人的侧脸,仿佛由上帝雕刻,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她的眼底飞快流转过几丝倾慕和自豪,她认定的男人,注定是睥睨这世间的王者,哪怕再追随他七年,也心甘情愿。 苏蝶衣和往常一样轻轻扣门后便自行推开了,做他秘书五年,她在他身边还是有一些特权的。 “林总,这是恒宇的合作开发案,需要您签字通过。”苏蝶衣将文件放在暗红色的办公桌上,倾身时耳边顺好的两缕发丝倾泻下来,她的嘴角弯起一抹雅致的弧度, “还有,张总想和您吃个饭,我定在今天晚上可以吗?” “嗯。”林易风取过她手里的文件,拿起旁边的钢笔,大手一挥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再递回给她。 在她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男人鬼使神差的来了句:“昨天请假去办的事情还顺利吗?” 苏蝶衣楞了几秒,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后心头瞬间一热,那抹惊喜快要在刻意描摹后的眉眼绽放出来。 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问她的私事。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不再仅仅是秘书和老板的关系了? 她拼命欢喜得几近颤栗的冲动,稳了稳心神,浅笑着点头:“嗯,只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苏蝶衣内心有几分不能言说的阴暗,和裴嫣认识七年,关系从也不曾亲近过,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但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感谢那个已步入另个世界的人,谢谢裴嫣的离开,让她盼到了男人一句久违的问候。 这抹类似于“关心”的话语让苏蝶衣仿佛盼到了春天,以至于在离开办公室之后嘴角的笑意都是掩盖不住的。 而办公室的男人却在她离开后起身离开桌位,低头看着那鳞次栉比的高楼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或许,他真的该给自己找个女人了。 这两年,唐母伙同家里的人老在他耳边叨扰,说不看远了,他身边那个落落大方,秀丽端庄的秘书。 哪一点不是拔尖的,有哪里配不上他,何尝不试试呢? 男人清冷的眸子第一次划过犹豫和深思,也许真的可以试试,娶谁不是娶呢? 但.....回想起苏蝶衣刚才倾身时,那抹淡雅的香水味扑到他鼻间。 明明以前闻久了,也习以为常的味道,林易风竟开始觉得隐隐不适。那一瞬间,他居然想起了梦中的那个女孩。 想起她不掺杂丝毫香水的淡香,好似朵朵欲绽的兰花,巧笑嫣然间吐露出诱人的香,并不十分浓烈,却一缕一缕,勾人魂魄。 要得狠了,她嫩白的肌肤会呈现嫣粉色,一颗颗滚热的汗珠砸落在她的细颈。 这一刻,花骨朵才阵阵绽放,吐息间,香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碾成汁水吞进腹中。 所以那一晚,他才会那么放肆,肆无忌惮的索取她的每一寸。 林易风碾了碾食指的指腹,放到鼻间细嗅,好似通过那抚摸过她肌肤的地方能嗅到那抹清香。 眼眸流转间,晃动着几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作者:林狗开始动心了。 第六章 F国某个品牌的高定珠宝店,满目琳琅,柜台里仿佛盛满了整个天空的星星,眨眼间,晶莹璀璨。 这家店随便一件首饰就是七位数以上,因此也决定了来光顾的人屈指可数。 职业素养良好的店员早习惯里这门可罗雀的景象,平时在门边站得端端正正,脸上也挂着礼貌的笑。 但今天,脸上的笑意分明多了几分真挚和艳羡。 站在门边的几个金发女郎都忍不住将目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一身西服,窄腰长腿,英气逼人。 坐姿随意却透着几分冷漠,这样的男人最是吸引女人的注意,仅仅一个侧脸就让人遐想无限。 “他来珠宝店肯定为了是买给心爱的人,真想做他手里的那朵玫瑰,这样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我最喜欢了。” 几个金发女郎就这样窃窃私语起来,不时低声猜测那个人的年龄,明明看起来就二十出头,浑身却透露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华国男人都是这样的迷人吗? 而处在舆论中心的男人仿若没有察觉到那几丝黏在他身上的爱慕眼神,淡定自若的翻着杂志,一双黑瞳在垂眸间隐隐有几分心不在焉。 他没想到这个梦这样的....诡异。 本以为只是一个晚上的过眼云烟,结果连续几个夜晚都入了梦,就好像是一场连续的故事,他成为了故事的男主角。 林易风向来不信鬼神,却忍不住揣测如此奇幻的梦境到底为何会找上他,或者想要告诉他什么? “.....先生。”几声温和的呼唤将男人的思绪打断,抬头便看到一位店员站在旁边,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这是最新款的发饰,由意大利珠宝设计师Alessio Boschi设计,刚上市便受到诸多青睐。” 说着便打开手中的方形盒子,入目是一件精致的深蓝色星星发夹,蓝钻被切割成细碎的泪滴,镶嵌在星星的棱角上,漂亮得不可思议。 只这一眼,林易风就想到那个人,那个隐忍又脆弱的女孩。 她满头乌发散在脑后,发尾好似那般微微卷起,若是将这个发夹别在耳后,和她那双晶亮的眼眸交相辉映,不知道有多惊艳。 他也懂了,为什么男人在杂志上看到这款发饰后就推迟了会议。 因为真的和她绝无仅有的,相配。 林易风从店员手里取过盒子,将那枚星星发夹握住手里,冰凉的触感自指腹一点点侵袭上心头,好似女孩肌肤的温度,温润如玉,沁人心脾。 出差这半个月,他也一起来了F国,见证这个男人夜以继日的忙碌,仿佛要赶着将这边的工作完成后立即回去。 也旁听他给女孩打电话。 听着那如涓涓泉水般细腻婉转,沁人心扉的声音,林易风心底也有几分无从理清的急迫和渴望。 此刻,在看到这枚星星发夹的瞬间了然,他想她了,哪怕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个梦,他也无法抑制的开始想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孩。 “帮我包起来。”林易风将发夹放在盒子里,递给店员。 ***** 夜幕笼罩大地,星罗密布的高楼里,万家灯火温馨而明亮,染红了城市的夜空。 京都四环,某幢公寓的卧室只开了盏小台灯,氤氲的灯光从遮盖厚实的窗帘弥漫出来,好似两个小孩窝在被子里,点着蜡烛讲悄悄话似的。 可不就是在讲悄悄话嘛。 女孩婉转哀啼的媚叫倾吐在男人耳后,混着他略微嘶哑的低吼,宛然一曲高低起伏的交响乐,叫得房间里都燥热了几分。 林易风掌住女孩的小脑袋,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插进她别着发夹的黑发里。 他的薄唇肆意的在她颈窝,耳根处动情辗转,舌头舔过她耳后的那颗黑色小痣,反复的用舌头顶弄。 男人宽阔的身躯将那抹娇小牢牢压在身下,除了女孩被迫张开的细腿裸露在外面,其余的每寸都被小麦色覆盖,碾压。 两处最私密的地方更是被毫不留情的占据,那根粗黑的roubang嵌在xiaoxue里进进出出,抽插间捣出浓灼的白沫,沿着两人的结合处溢到床单上。 那本就嫣红的花xue由于长时间的欢爱呈现出醉人的深红,东倒西歪的附着在棒身上,随着cao干一点点变肿,变得污浊不堪。 两片细腻的yinchun被一点点扩张,被迫吞吐如小儿拳头般大小的roubang,被迫的盛开,被迫的被roubang拽着往外拖,又无情的捅了回去。 林易风依然觉得不满足,堪堪算得上第二次品尝她味道的男人只觉得无比上瘾,好似尝到了蟠桃,又仿佛坠入沙漠饥渴的旅人,终于喝到这久违的第一滴水。 甜味在心头炸开。 甜...好甜...每一处又香又软....就要cao死这个进入他梦境的小妖精。 男人知道回国后会发生什么,甚至早就开始期待,这个柔弱倔强的小女人是如此契合他的身体,哪怕在梦里,他也想要争取每分每秒去拥有她。 他将女孩细弱无骨的双腿盘上自己的腰间,大手握住她胸前绵软的同时,劲臀如同电动马达一般,飞速在她xue里顶撞。 耻骨相贴的地方红了一片,“啪啪啪啪”的声音连着床的动荡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嗯啊!啊!啊!.......” 终是无法抑制身体翻天覆地的快慰,裴嫣紧阖的小嘴在男人凶猛cao干难以抵挡的张开,哀哀yin叫。 妩媚娇音下,疼痛中夹杂着翻滚的酥麻,那股子柔媚就这样荡漾开来,引得男人愈加发狂抽插。 裴嫣心头涌上无限悲凉,难道身体也背叛她了吗,那下一刻自己会不会甘愿成为他的禁脔,再无渴望飞出去的欲望? 倍感绝望的女孩嘴里随着男人疯狂cao干媚叫得有多勾人,眼角的泪水便有多肆意,一颗一颗,一串一串,悉数被林易风吞进腹中。 直至满嘴苦涩,他才停住。 男人喘着粗气,溢满情欲的眼眸看着眼角湿透的女孩,细密的睫毛都被泪珠沾湿,好似断了翅膀的蝴蝶,脆弱的一眨一眨间他的心也蓦地一酸。 怎么忘了,她是不愿意的,是被身上这个男人强迫的,抑或是,被他强迫的。 林易风怔忡了几秒,俯身吻她的唇,鼻子,脸蛋,哑声低喃:“哭什么?我把你弄疼了?” 他手里和跨间的力道都温柔了不少,动作轻缓的在那幽xue里进出,手里细细的抚慰,势要让她认认真真,全身心的感受欢爱有多么的美妙。 男人的唇辗转过她莹亮的眸子,茶色瞳孔里荡漾着盈盈秋水,美得让人恨不能将所有东西碰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不知道她的鼻子和嘴唇是什么模样,林易风已经开始不满足只能看到她的美眸,低头认真瞧她那张小脸,可入目一片模糊,仿佛笼罩在纱里。 他只得挫败的吻上女孩的眉眼,轻声询问:“还疼不疼?” “你放了我吧....”裴嫣眼含水雾,祈求的看着他,声音微弱干涩。 男人这刻的温柔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不想,不想做他身下的玩物。 外面有广阔的天空,温暖的阳光,她不想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yin乱的大床上。 放了她吧.....放了她..... 林易风顿住,他近距离凝视女孩哀求的眼眸,那里水波荡漾,泪光莹莹,盈满了对自由的渴望,无声的述说着, 她不愿的,她不愿意和他有任何联系。哪怕在梦里,她也是别人的女朋友。 一丝陌生的疼痛侵袭上男人心头,好似被动物啃咬了一口,又酸又涩,仿佛将满腔欢快交付她人,她却不屑一看。 男人低头深深的看着她,在心里强自慰藉, 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他不同意...是他..... 他没有再瞧女孩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逃避的含住她那张会伤人的小嘴,反复辗转吮吸。 胯间猛然蓄力,开始新一轮的索取。 第七章 京都某画廊,一幅幅作品挂在墙上,顶灯照样下,散发着古朴温润的色泽。 虽然大多是临摹的作品,但因为原作的名声和临摹家的鬼斧神工,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鉴赏。 “这么喜欢这幅画?”林易风悠悠走了一圈,发现女孩一直停留在某幅画前,抬眸间莹亮的灯光铺盖在她睫毛上,好似点缀了一颗颗星星。 他心中一动,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西斯莱的,天空浮出朵朵棉花云,一排排的银杏向远处蜿蜒,仿佛没有尽头。 最简单的布图,极尽细腻的画笔,给人无限遐想。 “这幅画的真品被收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男人温和的提议。 自从镜湖那晚坦诚之后,女孩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他,偶尔他问到她感兴趣的话题,她也会回他几句,和他在餐桌上吃饭,也不像以前那样只埋头动筷。 连着在床上也没有以往那般排斥。 或许....她也慢慢开始接受他了.... 男人胸腔里有股说不出的欢喜,好似汨汨泉水浇灌,久违的感受到了生命力。 哪怕脑海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他这只是个梦,但,也是美梦不是嘛。 如果注定会醒,也让他先看到她爱上自己的结局。 “不用了。”裴嫣轻轻摇头,垂眸间掩藏眼底的几丝紧张。 她会去的,会去法国开始新生活,会拿着画笔坐在塞纳河畔一笔笔的勾勒。 但...不是和他。 阿衍的生日之后,留学申请也会下来,到时候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再不会和面前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女孩重新看向那副画,假借专注的目光掩饰心底的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近段日子以来她总觉得男人的敏锐性更强了,深邃如星的眼眸仿佛鹰一样锐利,被看一眼便无处遁形。 仅留给他一张精致的侧脸,林易风弄不清女孩在想什么,看她如此钟爱这幅画,男人问:“所以你选择艺术专业也是受西斯莱的影响?以后打算开个自己的画展吗?” 他模糊的记忆里显示女孩和她一个学校的,仿佛还是绘画专业。 但每每深想几分,脑子里便一片混乱。明明经历过多次同样的场景,下一次照样觉得陌生。 唯一清晰的,便是对她的记忆,她整个人,她的眼眸,她软糯的娇音和执拗的小性子。 无一不喜欢,于是林易风开始放任自己沉溺在这场梦里。 “不是....不过他是我的目标。”裴嫣看着那副画缓缓吐字,眼眸绽放出向往的光芒,竟比画上还要璀璨。 她的脸一直没有转过来,声音却轻缓的在寂静画廊里流淌。 “小时候我爸妈都很忙,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我自己,那个时候才学会画画,我就拿着画板去外面坐上一天,时间过得好快好快,我将天边的云,鸟儿全部纳入我的画布里。” “那明媚的画彩仿佛他们在和我打招呼一样,突然就觉得不孤单了。”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以后我一定会买个只能容得下自己的小茅屋,日出而画,日落而息.....”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比钻石更耀眼。 这一幕几乎让林易风移不开眼睛。空灵似水的声音,明眸里闪着晨曦露珠一眼的光芒,那里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渴望,美好得令人想呵护一生。 她从未和他说过这么多,关于以后,关于她的未来。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交心了? 男人心底涌出几分快活,他从身后搂住她,将这抹娇俏完全拢在自己怀里。他凑在女孩耳边深嗅,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不打算加我一个吗?在小茅屋里加上我的位置好不好?” 裴嫣没有回答他,只默默垂着脑袋,林易风也不在意,脸亲昵的贴着她,心头满足不已。 ***** 林易风本以为这场美梦会一直做下去,到他和女孩成为男女朋友,到他们结婚,到他们的宝宝咿呀呀的在他怀里调皮捣蛋。 男人心里缭绕着从未有过的期待,这不同于在商场上厮杀的快感,不同于站立云端,被他人敬仰的愉悦。 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上帝取下他的一根肋骨,回以契合他灵魂的女孩。 自此,长夜漫漫,总有盏灯是属于他的,他终于有了牵挂! 所以哪怕明白这只是一场梦,男人也再无以往的厌倦,静静等待未来日子里他和她的美好。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却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林易风看到宴会上,她和他名义的男朋友接吻,看到女孩为了离开自己早已申请好了去巴黎艺术学院留学,。 这一刻,美梦彻底破碎!!原来她的一切温存迎合都是为了安抚自己。 恨才是她唯一的情绪,酒店套房内,当女孩噙着泪,咬牙切齿的说她恨他,恨不得他死的时候,男人心如刀割。 每一寸血rou都仿佛被锯齿凌迟,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恨,前所未有的彷徨。 为什么他会那么疼,这不就是个梦吗? 林易风好似听到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一块一块,被老鹰锐利的嘴无情撕开,鲜血淋漓的叼入口中。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是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给与的。 男人陷入彷徨的深渊,眼看这个故事越走越荒唐。 她们的关系被她男朋友发现,女孩祈求自己放过她,而他用出国的方式暂时给她几分自由,也断掉女孩想要彻底离开的奢望。 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天,她被人肆意诬陷,被全校同学孤立,被歹人约到雕塑教室想要凌辱她。 当林易风站在雕塑教室,透过窗外射进来的暗光看着地下失了生机的小女人时,脑子里还是懵的,只能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他木然的站着,背脊却彻底弯了下去,仿佛一根积年木杵,被蛀虫啃食得伤痕累累,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就这样空了。 男人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被堵着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问: 这不是梦吗?为什么会不受他控制,为什么他没来得及保护她,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好结局? “林总,你还站着干什么?” 张秘书从刚才就发现男人很不对劲,一脚踩上那人的裤裆后就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失去方向的孩子,眼神茫然而无助。 他急得提醒道: “快带裴小姐去医院啊!!” **** 夜幕深垂,霓虹初上,迈巴赫好似脱缰的野马在公路上疾驰而过,速度快得只能看见黑色的影子。 车里,张秘书通过后视镜看了男人一眼,他脸色苍白,眉眼间都被热泪润湿了,大手紧紧抱着怀里那抹身影。 他似乎想把手放在女孩的脸上,却哆嗦了良久后挪到她的腰间,脖颈轻轻的依偎上去,就像交颈缠绵的鸳鸯。 只是另一只却受了重伤,独留他一个人悲痛欲绝。 他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也许....林总是真的很爱裴小姐,但愿他还有机会去补偿。 张秘书透过朦胧泪眼看到男人将唇贴在女孩没有受伤的脸侧,似呢喃,似哭泣。 他努力去辨别林总在说什么,听了半天都没有听明白。 男人的声音哑得可怕,断断续续的,仿佛游魂的呜咽,他在说:“让我醒来吧....让我醒来吧....” 这场梦太可怕,太催人心肝了,心口好似被撕扯一样的疼。他再也不想贪图她的美好,再不想霸占着她。 让他醒来吧,他不想再入梦了! 如果最开始起于无意,后面是他想要一直拥有她的贪念延续着这场梦,那么到此结束! 第八章 唐氏大厦的员工这两个月堪称忙得昏天黑地,996都不能描述他们的惨状,上级的工作层层安排下来,都快要堆成山了。 虽然加班是三倍工资,但家里老婆孩子,夜店酒吧不香嘛,为什么要把大好年华全部交付给工作? 一时之间,底层员工叫苦不迭,可看到那逼近六位数的工资,又在合不拢嘴的笑意中开始下一轮苦逼的加班生活。 可管理层不一样啊,他们都是在京都有房有车的人,手里的股票也蹭蹭往上涨,相比这血汗钱,他们更想有个惬意的周末。 于是,一个个不敢叨扰林易风,只能将颇有微词的哀怨声反映到秘书室,渴望林总的后援团能帮他们一把。 刘秘书已经收到好几个人旁敲侧击的幽怨,在考虑了几天后还是走到苏蝶衣的办公桌旁,斟酌用词, “苏姐,林总这段时间为什么把自己逼成这样?听楼下的保安说他办公室的灯凌晨都还亮着的,只怕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睡过吧,这样下去身体可吃不消,有好几位总监来问过了。” 言下之意,林总受得了,他们可受不了。 虽然林易风从没逼着他们加班,但凭着他雷厉风行的办事速度,这群老狐狸不得加班加点的跟着嘛,结果搞得整个公司都像打了鸡血似的。 不知他纳闷,苏蝶衣更是满腹疑惑,自从男人一个月前的某天让他取消会议,帮他提前预定私人医生后,便一改往日作风,夜以继日的工作。 这个月从未回过公寓,就躺在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区小憩,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吃得消? 刘秘书看她脸上也有几分担忧,便讨好的说道:“苏姐,要不然你去劝劝吧,如果连你都没办法的话,我们就真的没辙了。” 苏姐跟了林总七年,是唯一可以随意进他办公室的人,她出马一定有办法。 “我试试。”苏蝶衣无语的瞥了眼他拍马屁的样子,点头答应。 不得不说她心里很受用,唐氏的每个人包括他的父母都认可她了,默认她是他身边的不二存在。 就差他一个人了。 她拿他专用的杯子泡了杯特浓咖啡,端着走上阶梯。 推开门的那刻果然看到男人坐在电脑桌旁,穿的虽然无可挑剔,一丝不苟,眼底起了一层淡淡的乌青色,轮廓愈加深邃几分。 他瘦了。 苏蝶衣掩盖住眼底泛起的心疼,上前将咖啡放到他桌上,开口时声线柔和:“林总,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谢谢。”林易风鼻子轻微的动了下,他看了她一眼,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苦涩的口感刚入嘴里就向身体各处蔓延,一阵阵清醒涌入脑海的同时也勾起了身体最深处的疲惫,他闭着眼揉了揉眉心。 “工作的时候之余也要多注意休息,伯母很担心你的。” 苏喋衣温声提醒,经过她专门训练过的声音此时带着几分婉转,如潺潺流水溅落,砸起清脆的声响。 “这周末伯母他们约我去西昌骑马场玩,你要去吗?去的话我让工作人员预留好你的服装。”她期待的眸光毫不掩饰的看着男人。 这些年,唐母和奶奶经常叫她出去玩,她甚至常常去他家里拜访,但他从来没有参与过,无一例外。 也从侧面表明他并不想迎合家里人的想法和她有什么私人关系,她不急,都等了七年了,还怕这一朝一夕吗? 但每一次,苏蝶衣都会渴望他点头。 林易风怔了几秒才抬头看着她,毫不意外的捕捉到她眼底掩藏不住的丝丝爱恋。经睫毛刷动淡了几分,也隐藏得更深。 她喜欢自己。 男人早就知道,只是因着她完美的分寸,他没有丝毫不适,也默认了她留在他身边。 爸妈的那套动作他清楚得很,不讨厌也没觉得喜欢。 如今...... 去的话代表着什么他心里了然,那要去吗? 他目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怔忡。 久久才抬眸重新看向她,深邃如海的眼底仿佛擦过一颗流星,又瞬间湮灭,无波无澜,只是更黑了些。 在苏蝶衣期盼的眼神中,林易风缓缓点头,待到那抹深蓝色的职业装出去后,男人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 眼眸悠远而深沉,流转间,好似萦绕了千丝万絮的柔软,又仿佛铁石般冷清。 他不该再沉浸在梦里了,那是假的,是假的,不能再让她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自从那场梦醒来后,他便去看了心理医生,不止一次。 甚至,去询问过科学研究的人。 只想得到他心里的答案,有没有可能,哪怕只有一丝,那场梦是真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未来等着自己。 她娇小柔弱,她温柔如水,她的眼睛漂亮得好似天边的星星。 她那样爱哭,又那样倔强,受欺负的时候没有人去护着她怎么办? 可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心理医生甚至担忧的看着他,说上一大堆心理名词, 什么妄想性障碍,严重可导致精神分裂,甚至建议他接受治疗,不要太执着于不存在的人和事。 接连几次,男人内心的希望被浇灭,五脏六腑都凉透了,脑海里全都是他人的审判,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人........ 于是,林易风回来后便再不敢让自己入梦,连着入睡都刻意避开那段时间。 他不敢保证,在梦里再看见她一回,醒后却空荡荡的,这样的落差之下,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易风转头看向窗外,仿佛能透过漫天的云层看到那双动人的星眸,他轻声喃喃,“再见了......” 第九章 西昌骑马场位于京都郊外,是唐氏集团专门打造的私人骑马场,来此放松的豪贵不在少数。 周六这天,阳光明媚,马场里却格外清净。几匹马儿在天苍野茫下肆意奔跑,嘴里哼出粗重的欢快声。 草原的中央,搭着一个宽阔的凉亭,琉璃桌上放着精致的咖啡甜点,几位穿着随意,气质不俗的妇人正坐凳子上言谈甚欢。 林母将目光放在旁边的苏蝶衣身上,怎么看怎么满意。 撇开家世不谈,这女孩能默默无闻的跟在易风身边七年,不急不躁的等待着,这份耐心怕是大多数同龄女孩都比不上的。 何况大到逢年过节,小到周末,她都时常来看自己,礼仪谈吐真的没得挑。 易风碰上这样子的人也算是难得了,林母瞅了眼远处在马上奔腾的男人,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也算是郎才女配。 她有些感叹的说:“蝶衣啊,这些年辛苦你了,易风就是开窍晚,等他真正懂的那刻,才发现身边谁是真的对他好。” 这不就发现了嘛。 七年来,这可是头一回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玩,以前可都是不闻不问的,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林母都乐坏了,这傻小子终于有了反应。 “伯母,您别这样说,这些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苏蝶衣不紧不慢的说,对林母投以感激的目光后,看向马上到男人: “只要是他,我等多久都愿意,更可况伯母这样好,我可是将您当成我的母亲,不管有没有易风,您在我心里都是很亲的。” 她知道自己早已拿下男人的父母,只要以退为进的说几句便会赢得落落大方的名声。 果不其然,林母和男人的几位姑姑听见后都满意的点头,林母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前段时间奶奶还在念叨你呢?有空和我们一起去看她。” “对了,今年年底你要是有空就和我一起去西疆打猎,那么的猎场是真的大,要是不会的话让易风教你。” 苏蝶衣心中一喜,林母这些话无疑将她当成了准儿媳妇对待,她收敛住眉眼的欢快,笑着点头。 林易风骑着马朝凉亭走去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场景。 林母似谆谆教导儿媳一般,嘴里在吐露着什么。而苏蝶衣则一幅乐于倾听的模样,两人言笑晏晏,眼底眉梢皆是欢唱。 男人有些恍惚,原来这一切就这样定了吗? 他真的要和苏蝶衣过一生吗?就像他原本想的那样,随便找个女人做他的贤内助,这样他可以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情。 他以前不排斥,如今每个细胞都在厌倦。 一想到之后的每分每秒,每个夜晚都是一张不起波澜的面孔陪着他。 林易风便无可抑制的想到那个人,那个出现在梦里的女孩。 如果是她在这里必定不会这么融洽。 女孩应该很拘谨,问什么就乖乖应答,也不懂得说场面话,问得多了肯定语塞,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不安的煽动,小手在背后偷偷搅成一团。 若是她依赖自己的话,必定会悄悄扯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求他帮忙。就像她对她男朋友一样。 想到此男人心头一窒,铺天盖地的凄凉涌来,为什么在梦里都不能好好爱他,喜欢他就这么难吗? 如果....如果她爱自己的话,他会连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只要她想要。 林易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在原地愣怔了几秒后眼眸突然亮了起来。 那个梦他并没有做完。 有没有可能,她后面爱上自己了。哪怕没有爱上,她也肯定会慢慢接受自己。 不是就像别人说的嘛,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她最终都会爱上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越想心头越热,嘴里不住的呢喃,他要回去....要回去做完那个梦..... 她受了伤好了没有?她有没有在等他? 她肯定在等他!一定还在等着他的! 林易风双腿猛地夹紧马肚,厉斥一声“驾”。 马儿便开始马场门口奔腾,林母的呼唤声早被男人抛之耳后,心里只有那抹渴望。 谁都不能阻止他见她! 第十章 夜晚十点,公寓卧室的灯就熄灭了,几缕有助于安神的香气缭绕在房间。 林易风平躺在大床上,手放在身体的两侧,眼睛甚至罩了一个按摩眼罩,一切一切的动作,都只是为了更好的入梦。 心理医生警醒的话语言犹在耳,男人想,他只是去看看,只看一次。 只要她好好的,只要他们幸福,他不会再执着于这个梦境。 一个多月没有看女孩,没有将她抱在怀里细嗅那恬淡的香气,男人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无声述说着对她的渴望。 他本以为会看见她脖子上的伤好了,乖乖在学校上课,或是在他公寓里,他为她做饭,搂着她说悄悄话。 或许她还在生气,不想理他。 那他得多有点耐心哄着她,女孩子嘛,心肠都是很软的。 却未曾想过他们会在机场。 阳光透过晶莹的玻璃,映在机场的地板上,也投影在来去匆匆的行人身上。 女孩穿着一件奶白色的呢子大衣,小脸被围巾挡了大半,只露出两只温婉如水的眼眸,密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林易风没有反应过来,只愣在旁边,看着她被那个和自己神似的男人拥在怀里,娇小的身子瞬间隐匿了大半,男人的脸上隐隐抽搐了几下,无奈又痛苦。 看着她抬起头好似在和他说着什么,眼角微微弯起,里面一片释然。 直至听到机场的那句播报:“飞往巴黎的EY889次航班正在登记,请乘客前往5号登机口登记。 然后眼看这女孩转身,一步步离开他的视线..... “ 你为什么要放了她?”林易风猛地清醒,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眼睛通红的男人,再望向那抹一点点远去的白色背影,他转头切齿的质问, “你可以补偿她,可以陪在她身边一辈子,她总有一天会忘记那些伤痛,你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他嘶哑的怒吼声在这空间里反复回荡,机场里响起一阵阵的回音,却无人听见,行人如海,快将那抹身影淹没。 “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听到没有!!” 他再也无法将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那个人要走了,要离开他身边,他还没有看清她的脸,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也许下一回再无法入梦,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他要怎么去找她? 林易风愤怒的咆哮声声回荡,他甚至飞奔上前想去拉住那抹离去的身影。 可没用,他拉不住她!眼看着她越走越远,眼看着她白色的背影全部消失在登记楼里。 夜渐渐覆盖而上,蒙蒙小雨砸在透明的玻璃上,所有寒冷瞬间席卷这离别的地方。 机场行人减少,独留林易风一抹虚幻的影子陪着那个怔忡在原地几小时的的男人。 他湿润的眼眸凝视着女孩消失的地方,哑声低喃,“我只是想看到我们幸福的结局,为什么这么难?” 后面接踵而来的事情好似一场噩梦,女孩永远的消失,他看着男人花了近六十年去寻她。 一次次带着希望踏上飞机,得到的全是永无止境的失望。男人下舱门那刻,背脊好似都弯了下来,他的脚步虚浮飘忽,再无上飞机那刻的急切。 林易风看着男人不断重走他们共同存在过的地方,镜湖的凉亭,画廊.....那里有他们鲜少的温存。 初中校园那片空旷的篮球场,在每个冬季来临的日子,都会降临漫天大雪。 京都常年暖冬,几辆直升机满载十几吨雪花浩浩荡荡而来,球场一片雪白。 他站在旁边,看着男人赤手堆起一个个雪兔子,双手冻得通红,他却满足的笑,笑着笑着眼尾滑下颗颗晶莹。 男人时常会去拜访女孩的父母,看着他们想让他放弃寻找,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的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 不深,却坚定得难以撼动。 林易风看着男人一点点的老去,眼角的细纹在沧桑岁月里比别人来得更快,更多,直至满头白发,腰背伛偻。 倏忽六十年,他老了,这一生唯一坚持到底的事就是找她。 林易风本以为这场寻觅将无疾而终,谁知却在男人八十五岁那年得到了女孩的消息。 感人肺腑却绝望至深,她早已去世。 留给他的只有她丈夫描摹的画像。 苏格兰小镇的画廊里,林易风和男人同时泪流满面,一个依然年轻,另一个却佝偻驼背,生命力正迅速的从他身上流失。 当夜弥留之际,大床的周围全是他旁系的家人,男人手里紧紧拽着那个磨得光滑的星星发夹,带着氧气罩的嘴哆嗦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跟着男人几十年的医生眼眶早就红了,林老这样子怕是挨不过今晚了,他微微掀开面罩,凑在老人耳边想要听清他的临终遗言。 躺在床上的老人嘴唇艰难蠕动,微弱的声音全部堵在喉咙里,发出来的全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医生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 “林老,您想说什么?”他害怕老人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代,贴近后问道。 “他想说.....”林易风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眼角湿润的老人,他开口的声音也变得干哑, “我这一生无不圆满,功成名就,万人敬仰。唯有她,哪里都是遗憾。” 床上的老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死去的人已然奔赴另外一个世界,独留活着的,陪着他见证一生的人疼至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