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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

    在外面宽阔的场地相处,还不觉得有压力,真正和他在房间里以后,我突然就拘谨得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走进以后站在门口位置,看他穿着衬衫调试着空调的温度,我才想起他的衣服还在我的身上,然后慌慌张张脱下衣服拿在手上。他大概是看出我的拘谨了吧,走到我面前接过衣服挂好,然后又看着我笑,总之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越笑越开心。

    “为什么一直笑啊……”我也几乎忍不住,倒不是忍不住要和他一起笑,是忍不住慌张。

    我想起曾经做过的测试,测试内容是,假如有人在你背后一起笑,你是怎么想的?选项有什么她们在讨论有趣的东西啦之类的,我却选了“她们在议论我”这样的选项。给我做测试的同桌很不可思议的问我,你压力有这么大吗?我也不知道,可要是真有人对着我笑我还不知道在笑什么,肯定是会慌的。

    比如,现在。“看你可爱啊。”他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又用手捏我的脸。安抚吗?还是实在不知道夸奖我什么好了,只好用可爱形容一下。不过不管怎样,他的话还是安抚到了快炸毛的我。“先去洗澡吧。”

    “我吗?”我点头,想了想又问他,“你不洗吗?”

    “一起洗?”他反问我,然后似笑非笑看着我,“业务还挺熟练?”总之,和他说话就会有一种被智商压制的感觉,我红着脸看他脱衣服,然后又红着脸被他脱衣服,再推进浴室。雾气弥漫,他把花洒调高了,水冲到我的头发上,浸湿以后。看他又挤出洗发水在掌心,匀开了再抹在我的头发上。说“业务熟练”,我还以为是要我用什么奇怪的方式伺候他洗澡,原来并不是这样啊,啊,居然是我被他“伺候”着洗澡。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暗爽了起来。

    “主人。”我闭着眼睛,感受他手很是熟练的在我头皮上划过,很像剪完头发以后在理发店被洗头的感觉。“主人你手法好娴熟啊。”

    “恩,以前常给我父母家养的狗洗。”……

    我被噎得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话,也许可以卖个萌说,对啊对啊,我就是主人家的狗?他洗完我的头发就开始洗他自己的,看他倒没有像给我洗那样细致了。身上本来还以为他也会继续,给我洗。不过,明显他没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洗。”他这样和我说。

    为什么。

    “我怕洗不干净。”

    怎么会?

    似乎看出我没说出口的疑惑,他手抹了些沐浴露,在我胸部上抚摸过,然后往后抚摸到腰部,再往下。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会说洗不干净了,他手经过的地方,感觉都像是过电一般,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更不要说,私处。所以,我老老实实接过花洒,还是自我清洁吧。洗完后他又细细的帮我吹干头发,擦干身体,感觉还真像是,被他照料的宠物一样。当我还处在“有主人真好”的幻想情景里,他告诉我,时间不早,完成最后一项就要一起睡觉了。然而我却想不到他的最后一项,会是这么为难人的项目。所以,当我站在门口往房间里望去,他坐在沙发上,阴影里只能看到他的轮廓,我有些茫然为什么他提的“项目”是这个?

    可能,是……羞辱向的么?

    “去按隔壁的门铃。”隔壁,不知道是不是恰好,他开的房间是走廊的最后一间,所以隔壁房间只有右手边的那间。我有些犹豫,假如里面住着的是一对情侣或者单单是位女生要怎么办,总觉得,会尴尬,而不是觉得羞辱?

    “可以……不要吗?”

    “不行。”他否定得很迅速,但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明明觉得,他也并不想我去完成这个“项目”的。我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犹豫了不知道多久,才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豁出去按了门铃。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门被打开。我有点儿紧张,开门的,是个穿着还算整齐的年轻男人。我无暇思考为什么将近十二点了,他开了门却没有被打搅的懊恼,反而是饶有兴味的盯着我打量了一番。我只顾着紧张了,然后磕磕巴巴的问他。

    “请问,刚才是您打的电话吗?”

    “什么电话?”那男人干脆倚在门边,环抱着手臂,反问我。

    “就是……按摩。”我酝酿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到言语回答,只好用这个不太清晰的表述回答他。但,但凡是男人,在十二点,听到“按摩”这个词,都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我咬着唇等着对方鄙夷的拒绝我。

    “没,不是我打的电话呢。”他笑了笑,语调还是很正常,甚至有些轻柔。

    “那,对不起,打扰了。”我松了口气,还好遇到的是个不难纠缠的人。

    我转身准备回去和主人汇报“任务”,却听见那男人开口说话。“小女生大晚上的别到处跑,不安全。”还是很温柔的语气,我想回头再看他,他却已经关上了门。

    再回到房间,还是只有床头开了盏灯,很暗。主人…他似乎没动过一样,仍然坐在沙发上。我站门口,心里其实在纠结是要这样走过去,还是爬过去?

    “主人?”所以只好傻乎乎在门口叫他。

    “过来吧。”他的声音里透露出疲惫的意味,我走过去,然后很是自然的跪在他脚边。接下来就向他汇报,刚才去“按门铃”的事。“他还说什么‘大晚上的不要乱跑’。”我趴在他的腿上,脸颊蹭着他的大腿,继续和他说,“主人…我觉得好尴尬,恩,不是特别有感觉,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了…”我在想倘若让一个陌生人,真的用鄙夷的语气和我说话,可能我的玻璃心就要摔地上碎了。毕竟“主人”和“陌生人”的羞辱,是有巨大的区别的吧。

    “好,没有下次了。”他这么回答我。可怎么说,就像他让我去的时候,感觉他并不想让我去但还是要求我去一样。他这么果决的答应我没有下一次,却好像还是会有下一次一般。我猜是我的错觉。晚上,也就没有再做什么。稳稳当当的睡了一晚。早上还是他先起来,收拾好了才把我叫醒。退房的时候,恰巧遇见隔壁那位在退房,他看到我又打量了一番,然后意味不明的看了主人一眼就出了酒店。

    “感觉……很温柔呢。”我拽了拽主人的衣角,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不过刚才他这样眼神看主人,大概是往“买春”这样的方面想了吧。

    “是么?”主人的语气又有点怪怪的,我识趣的不再提这个话题。回宿舍以后,才真是觉得累,然而周末过后的一星期,我再没见到主人。就连专业课都没他的身影了,应该说是,这几天都没有他的专业课了,他的课通通顺延了。

    “林东…”我在上公共课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身边舍友,“林东为什么突然请假一周了啊?”

    舍友很八卦的跟我讲了一堆关于他的八卦。比如什么曾经获得过一个什么文学的成就奖,和他的导师合着过一本我们文艺理论的教科书啦之类之类的,不过总体听来,我就只在意舍友说的…“他老婆…”“…诶?他结婚了?”我很是讶异,之前听说他是住学校分配的宿舍,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单身…“对啊,据说他请一周假就是因为他老婆回国一周,他去陪她。”……

    我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平时与他的联系本就不多,这几天我总在“联系”或者“不联系”他里犹豫徘徊。我怕联系不到他,也怕联系到了,却不小心对他的生活造成困扰。然而无论他找不找我,都对我的生活造成了数不尽的困扰纠结。他的QQ头像鲜少有跳动起来过,而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听过一次人工语音,我就再没试图打过电话。

    这些天里,总也是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的。好容易捱过一周,本以为能在周二下午见到他,满心期待的去上形策课,却被舍友嘲笑“过日子过糊涂了。”原来上周的形策课就是最后一节课,那一节还是另外的老师代上的。所以……还要等一天,周三吗。可明明一周了,我常常无意识的拿出手机看QQ,他的头像也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晚上我躺床上将调教的过程很细致的回想了一次,却不是用“回味”的心态去回忆,是带着反省的心态。很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令他不满意,所以才突然好像被冷落了一般。

    只是不论怎么想,都没觉得自己哪里表现得有问题,就算不够“yin荡下贱”也算得上“听话顺从”了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又习惯性的拿起自己的手机,翻了翻相册,最近拍得照片还是在学校厕所拍得那些。上次的照片…我放下手机,想起上次在公园的那些照片,他还没有传给我。我也并没有真正看到,那时候的自己是被拍成了什么样。短信,我还期待会有回拨的电话,总之期待的都没有。晚上睡觉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甚至还梦到了陌生人和他一起在调教我。惊醒以后我发觉自己晕乎得不行,又隐约想到不知道哪位大师说过,梦里出现的人,都是现实生活里见过的人。总之恍恍惚惚又睡过去,然后又陷入梦境里。最后导致我清晨醒过来,只觉自己睡觉比不睡觉还要累,真的是做了一晚上的梦,要不是凉水扑在脸上,我大概还会以为“我醒了”是个梦吧。

    周三在下雨,下午有他的课。

    我好像是在“冷宫”里呆了大半辈子的弃妃终于可以面圣了一样,焦虑又欣喜的。但旋即又想,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他的M,假使他再看低我些,我不过是他的“狗”。又有什么可因为被冷落而焦虑呢?似乎把自己的重要度降到最低,就不会因为他的看低而难过了。然而想这么多,也不过通通都是我的揣测罢了,或许我还真挺重要?比如会听他说一句“抱歉”?

    很意外,他上课迟到了。他进教室就道歉,说他忘记拿U盘,又回办公室拿了,耽搁了时间。我特地拉着舍友坐在了教室前排,就是不需要他刻意找,一眼就能看见的座位上。看到他在讲台上,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想和他独处,想要这个教室立刻就只剩下我和他。这一节课,他都只是自顾自的讲课。好像连目光都没过多停留在我这,如果要说有停留,那也是和别人一样的时间,毫不特别。我心里越发慌张。终于是熬到了下课铃响,舍友先走了,我说我要留在这自习。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假装看书,他在讲台上收东西,似乎要走,而教室里也还有别的同学留在这自习。我也只好飞快的收好书本,然后大步走到讲台上。

    “主……老师,我…我有问题要问。”我声音不大,但担心坐在第一排的那几个自习的同学听见,改口叫他老师。他应该早知道我会找他吧,只是点点头,示意我和他出教室。可一路上,到了教学楼门口,他也没有开口说话。我随着他的步伐走,想说话,又无从说起。

    “主人…”我几乎急得都要哭出来,“不要我了吗?”他听见我的话,才停下脚步。

    “是‘老师’。”他说,“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他特地加重了“老师”和“同学”的发音,表情也认真到让我不能将他现在说的话,当做是调教里的角色扮演。那么…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老师和学生”的“普通”关系…这一周多的慌乱终于要变作现实了吗?

    “主人…为什么?”我鼻子发酸,眼睛也酸得厉害,都要掉出泪来。而他又不回答了,只是目光深邃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是…我…”我想说是不是我不让他满意了,却又将“我”这个自称吞回了肚子里,“是母狗…不能让主人满意吗?”是很难,好像真的不容易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看低,然而倘若不看低自己,就会失去?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前后一周不见,就会产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我想继续。“母狗会努力的…如果有什么做不好的,主人教导母狗,惩罚也好…”我还是没法控制泪水就各种涌出,所以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主人别不要母狗…”并不是我的错觉吧,我清晰的听见他的叹气声,很轻。

    他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我的脸。“我看见你打的电话了。”他却提到“电话”,我有些茫然,是因为我在错误的时间打电话给他,所以…他才不要我?“不是因为这个。”他好像又识破了我的心思,“你的反应…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不太明白他的话,他似乎也不是在说给我听,而像说服他自己一样,我只有呆呆的看着他,只想要他给我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晚上,穿上第一次见你时的衣服,还有你的那些‘装备’,到cao场男厕等我。”

    晚上吗?他“命令”下达以后,就走了,我也没有再跟着他。这是给我的“机会”吗?我发信息问他,直到傍晚才收到他的消息。“是你的‘机会’,来不来由你选。”

    “那晚上…几点?”

    “九点半。”九点半。我忐忑不安,情景重现吗?绳缚,乳夹,包包里的假阳,丝袜风衣。

    我到cao场厕所时看了时间,九点半过一刻。cao场没有灯光,厕所门口倒有,左边是男厕。我没有多犹豫,就走了进去。没有人,我特地拉开了每个隔间的门,确定现在这里只有我。他却在我进来以后没几分钟也进到厕所里,好像有监控似的知道我什么时候到这里一样。

    “主人…”我低头小心的叫他,很怕他突然又说“不是主人,是老师。”之类的话。大概是担忧于“失去”,我更加渴望他现在的调教,好让我表现一下乖巧顺从,或者“yin荡下贱”。

    他却不急着应我,似乎也没有“调教”的指令。只是让我站到了便池的旁边,然后面朝墙壁。我像犯了错被罚站面壁一样,他站在我的背后,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安静的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从背后解开我的风衣扣子,然后脱了下来,听到隔间门的声音,我猜他是将我的衣服挂在隔间里的挂钩上。之后,他解开了我因匆忙而绑的龟甲缚,将我的双手背到了身后,双手合十,然后绳子绕过手肘和肩膀。后手缚吧,我只在图片中见过,自己一人是绑不了这样的绳缚的,胸部只能高高挺起。他示意我转身,我转过身,看他,他没什么表情,但皱着眉头。无端端让我心里沉了一沉。

    “主人?”我很难不承认,即使是这样的情形下,我还是兴奋了。

    假如他现在将手往下摸到我的私处,可能会感受到丝袜的裆部早已经湿了一片吧。他的绳子绑的很紧,绕过rufang的尤其是。所以大喘气,都会有紧缚感,我…很喜欢。脸上发热,他应该看出我脸红得不行了吧,他的手摸上我的脸,我更是觉得热。他从哪儿拿出的马克笔,我也没有注意到。他很是专注的在我的rufang上写字,凉凉的。等他写完,我才低头看那两个字,他的字写得很好看…可是我…看到字以后慌张的抬头看他,他嘴角分明噙着笑。

    “便器。”

    那两个正楷字写在我的rufang上。便…器…?我似乎明白为什么他要选在厕所里,为什么要让我站在便池的旁边。我和他说过,不喜欢脏的,什么算“脏”?我心里早将圣水,黄金什么的列为“绝不接受”的底线,包括…A片里常会出现的舔肛什么的…通通都是底线。但…他却在我身上写下这两个字。我张了张嘴,想要拒绝这样的“烙印”。

    他终于开口,说了这晚的第一句话。“后悔了?”他好似并不打算强迫我,“后悔可以说,你也可以走。”

    “…可以走?”我无意识的重复他的话,什么是可以走?可以走的意思是,假如走了就再无机会?明明就是这样吧,我走去哪儿?明明就没有选择。

    “对,你可以走。”他顿了顿,然后声音低了些,“我也不希望你留在这。”…假如现在我的面前有镜子,镜子里一定会映照出我发白的脸吧。…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了一样。沮丧和难过得无以复加,原来我…真的不能让他满意?否则他怎么又会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知难而退”?他根本不想要我吧?

    “…不走。”我摇头,想抓住最后的稻草,好像身上那两个字就是“稻草”了吧。“可以做到的…母狗都可以…”底线?“主人,母狗可以做到…”底线是要有一个人出现,让你知道是不是坚守底线吧。“母狗要当主人的‘便器’。”假如没有那个人,那坚守底线的意义在哪?…似乎变得急切,急迫想要证明我可以做到。

    他又皱起了眉头,神情很是严肃。“是么?”我听他这么问我。是…吧…

    我跪在了男厕的地板上,裸露的上半身旁是男厕的便池。我仰头看他,他没有动作。

    “主人…”我的双手还被缚在背后,假如没有束缚…我眼巴巴的盯着他的皮带和裤子上的拉链。身体想要靠近他,他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拉开了拉链…要怎么做…我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圣水”是要淋在脸上,还是,喝下去?

    “嘴,张大。”他命令。我仰头,张大了嘴。想要和得到,就算是预期里会出现的情形,当尿液灌注到嘴里,我还是没办法吞咽下去,呛到咳嗽,又不敢扭头,或是闭上嘴不接受主人的“圣水”。只有难忍的等结束,除去呛到而流出的部分和从嘴角流出的那些,其余都装在嘴巴里。不知道是要喝下去,还是吐出来。

    “咽不下去吗?”他语气很冷淡,我没有摇头的勇气。咽下去,其实味蕾已经适应了咸味,有点…苦,大概是心里发苦吧。我咽下了嘴里的“圣水”,脖子上,胸部上,还有刚刚溢出的尿液,呛到鼻腔,连鼻子都觉得全是…难受的咸苦。发愣吧,是。我走神了,是哪里出了差错吗?真…不真实。我的舌头好像都尝不出味道,最好是尝不出来。

    他将他的阳具…塞进我的嘴里,是要“清理”干净吧。手臂有些发麻,呼吸起伏间又觉得绕过Ru房的绳子勒得发紧。这样是不是…就结束了?我…表现得还令他满意吗?似乎找到必须要回过神的依据,我睁眼看他,想从他的神情里察觉出“满意”来。但他没有什么赞许的表情。为什么?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原因,仅仅是他觉得我就是不能让他满意?然而我却不“知难而退”,令他更加为难应该怎么做?我不想“退”啊…还需要做什么吗?用什么证明我很需要有他这样一个“主人”?如果他不需要有我这样一个“M”,那么我做什么又有用吗?

    他转身出去,我跪在地上,腿也隐隐的发麻,压根没力气自己站起来,跟着他出去。或许他不需要我跟着他出去…听见脚步声,现在还会有人来这么?是…他又进来了,我心底闪过隐约的欢喜,还好…他手上拎着一瓶大罐的矿泉水,然后他指了指他站着的位置,让我跪过去。他站在便池的正前方,我挪动着膝盖,跪着“走”过去。跪在那…还没有结束…我盯着面前的便池,发黄,尿渍吗?似乎是每一次冲不干净以后的残留物吧。但…当我身体向前倾,便池里冲了一次水。我条件反射的往后缩,很怕里面的水会溅出来弄到身上。感应便池啊…我从没这么接近过男厕的便池,低头又看见他写在我身上的字。

    或许…我要向它学习如何当合格的“便器”了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会觉得好笑。他弯了腰,手拉扯着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靠近便池里。我的手还被束缚在背后,动弹不得,脸几乎要捱到便池内壁,而披散的头发,发梢大半早就搭在了便池里。发梢被不知道到底是水还是尿液的液体浸湿…好脏。我想抬起头,可他的力量不太大但仍然死死的固定着我的脑袋。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用手上的矿泉水敲了敲便池,问我。我不再妄想抬起头,只能盯着便池内壁上的痕迹,闻到阵阵的…腥臭味。这是什么?他想要听到怎样的回答,我的眼前看不清东西,恍惚得无法定神。

    “知道你是什么吗?”他又问我。我咬着唇,我是什么呢?他好像本就不打算听到我的回答一样,开始用他手上的那大瓶矿泉水浇我的头发,从头顶,他倒得很急,水从便池里并不能很快的流下去,然后我看着自己的头发越来越多的被浸湿…甚至水溅到了我的脸上和胸前。直到水全部浇完,他才松开了禁锢我脑袋的手。我跪坐在地上,头发几乎全都湿了。脸上,总觉得还残留着很多很多的尿液一样,可我知道并没有湿多少。他解开了绳子,我的手臂手腕上,都是绳子的痕迹。失神,他很随意的将我的风衣披到我身上。然后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走吧。”走…或者一定不会有人看见我曾在这里这么狼狈,更不会有人在路上看到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在滴水,或许还有奇怪味道的女生。总之一定不会有。他先走了出去,点了根烟,我瑟瑟发抖的跟在他后面。叫“主人”的力气都丧失了。他没有招呼我走快点,也没说要去哪儿…我站在原地,看他走远,他也没发现。为什么要发现呢?他说“走吧”,并不是要我跟他走吧。我蹲了下来,在原地,然后看地板,其实看不太清楚,明明没下雨,面前的水泥地还是湿了一大片。

    那天狼狈不堪的回宿舍,幸运的是舍友都睡下了,我得以喘息,能够去浴室收拾干净自己。头发洗了好几遍,还是觉得…很脏。想到几乎都浸到便池里的头发,我在浴室里根本没办法再继续去洗它。第二天早早起床,去理发店剪掉了头发,剪得很短。总觉得这样才会变“干净”。但不敢细想,其实身体每处早就“不干净”了吧。

    也许有时候不喜欢一个物件,就可以衡量一下购入时的价值,然后发觉其实没多有价值,就嫌弃它占地方于是扔掉。我猜我当了一回没多大价值的“物件”。

    人的转变总是没道理的,我是这么宽慰自己…然而午夜梦回,还是会抑郁到抓着被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好想问问为什么,又觉得实在没必要再“自讨没趣”。这周他的课,听说又开始每节都点名。舍友问我怎么不去上,我也没回答。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吧?应该是这样。

    感觉是又变成了初见之后的模式,他点名,我匆忙去上课。不过现在大概不会紧张到匆匆忙忙的去上课。反正我逃课了,逃得每一节都被点。等我真正觉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他,我才去上了他的课。反正纠结或者难过都不超过半个月,再难受就放一边不去想。其实我也知道是骗自己。

    上他课那天,我坐在了很后面的位置。他进来还是点名。

    “我的天,这都点大半个月了,还点。”坐我身边的舍友嘟嚷了一句。

    我低头玩手机,想着他这又是要做什么?我来不来上课和他有多大关系?是要表现一下作为一位“老师”的负责心态吗?

    那作为“S”的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