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彩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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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倪虞儿端着精心熬制的粥登场的时候,柳弈窦正和易九聊得正欢,易九本来就不是原主,说话也不会像原身那么严肃,反而带着点朋友的轻松。 倪虞儿看到易九后,脚步一滞,压住内心奇怪的感觉,对两人笑道“听说今早上感觉好多了,是吗?” 易九脸上挂着笑,坐在一边看倪虞儿的动作。 柳弈窦虚弱地笑笑,“好多了,谢谢关心。” 倪虞儿轻巧走到床边,见易九已经占了边上的椅子,便自然坐在床沿上,“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好歹也是一家人,关心你也是正常的。” 柳弈窦忍不住看了一眼易九,笑了笑没有说话。 倪虞儿当做没有注意忽略柳弈窦的动作,继续道“昨天你叔叔可是守了你一晚上,还好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大官一家今天早上也匆忙过来了,还说要来看你,不过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就行。” 柳弈窦又看了眼易九,发现他正看着倪虞儿,面色柔和。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虽然昨天守在了自己一夜,但是新婶婶一来,自己就被忽略了。 倪虞儿看出柳弈窦的走神,略微提高声音“弈窦,昨天病情看上去很严重,你擦了身体吗?” “嗯?……啊?!”柳弈窦回过神,看着面前面容娇艳的新婶婶,一时之间竟然觉得尴尬无比,说到底两人年纪相仿,但是新婶婶这样贴近,他不由想起前段时间被美女各种围堵的日子。 在一边基本上不说话的易九,开口道“已经叫仆人擦过了,不然睡着肯定不舒服。” 倪虞儿点点头,娇憨地用手点点易九的肩膀“还是亲爱的想到周到。” 她最近发现易九对自己好像冷淡了不少,也不想结婚之前那样,眼神一直盯在自己身上一眨不眨。虽然现在也常常看着她,但是眼里却是不带什么温度,像是……看着一朵花。 她有些不自在,只能装作没有看见,一边期望着能离柳弈窦近一点。毕竟这个被封闭的地方,也就只有柳弈窦能合的上她的心,可,不是她多想,柳弈窦却总是躲着她,身边也围着不少莺莺燕燕。她来的时间不长,很多东西仆人也没有明确告诉她。 就这样,原本应该有的暧昧的擦身及照顾的环节,就被易九弄得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隔日,易九已经和大官一家谈好,大官和大官夫人都很满意柳弈窦,觉得和大官小姐很般配,于是易九要去大官家里去继续详谈。 而后续的故事重头戏来了,柳弈窦和倪虞儿并没有一同前往,因为倪虞儿怀孕了。 当然,这也是假的。 不过,易九还是找到倪虞儿,直接道“明天就要去外地了,赶紧去收拾下行礼吧,一早就要走了。” 倪虞儿没有说什么,温顺地应了。看上去非常平静,仿佛真的只是一位贤良的新婶婶。 到了晚上,倪虞儿又跑过来要亲易九,意思不言而喻。不过易九继续遵循原故事里的冷淡,“倪虞儿,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倪虞儿落寞地垂下眼眸,“好。” 故事中描述原主的地方很少,但是易九从原主遗留的记忆中看到,他对于女人更像是一种欣赏和对子嗣的渴望,至于倪虞儿于他是不是真爱,他想,连原身可能都分辨不清吧。 次日清晨,仆人告诉易九,倪虞儿早上起来之后呕吐不止,找了医师来看,现在正在客厅。 一个看上去很是憨厚的医师站在客厅,笑眯眯地恭喜着易九,“恭喜老爷,夫人已经有了身孕。” 也不知道倪虞儿是那里找来的医师,易九看着医师觉得这人脸生的很。 但是想到后续的剧情,易九还是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对着倪虞儿很认真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要知道,这是对我来说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倪虞儿呼吸一窒,随即面带惊喜,也温柔道“我也是的。” 易九点头,“那你今天就不和我一起去了,好好照顾孩子,毕竟,这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不能出半点闪失。明白吗?” 倪虞儿抿嘴,盯着易九的眼睛,非常慎重道“我一定会全力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她的计划不容半点闪失。 易九因为倪虞儿怀孕的事情,稍稍晚出发了一些,于是他没有和大官一家同批走,而是带着两个仆人轻装出行。 因为整个世界是0故事彩蛋,所以易九可以根据系统的提示来看故事进行到那一步了。比如从他出了宅邸慢悠悠赶路中,已经看到倪虞儿准备去野外洗澡,而仆人来报柳弈窦,说宅邸附近出现了野兽,柳弈窦想起了路上看见倪虞儿出了宅邸,便带着猎枪找了出去,碰到赤身裸体在瀑布下洗澡的倪虞儿,两人顺利滚到一起。 虽然剧情被易九打乱了不少,但是他不能保证现在两人还能不能睡一起。当然他是希望两人能睡在一起的,比起把人驱逐出去,留在一起相互折磨不是更有意思吗? 于是他称自己有东西落在宅邸,要赶回去拿。当然是他故意忘得,还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仆人有些焦急,毕竟老爷前面就耽误了很久,不过好在他们离宅邸不是很远,而且老爷也说,要不就明天再去,看上去不太着急的样子,毕竟大官一家已经走了,他晚点也没关系。 何况大官小姐的这次逃跑怕并不会太顺利。 于是几人慢悠悠又走回去,快到河边的时候,易九说要去河边游泳,叫仆人把行礼带回去。 仆人也不奇怪,现在天气正热,去水下玩玩还是很舒服的。 等到易九跟着地图到了河边,毫不意外看到两人光溜溜黏在一起。 易九面色沉静地走上前,拿起河边上放着的猎枪,瞄准两人纠缠的身影。 “碰!” 一声尖厉的枪响响彻丛林,被枪溅起的水花狠狠拍在两人赤裸的身躯上,两人都是浑身一震,迅速转头看向枪击处。等看到站在河边上面无表情的易九,血色瞬间从两人的身上退下去,白的就像是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脑子里轰的一声,半点也想不起来。 易九打完这一枪,也没有说话,直接扭头就往宅邸里走。 还刚刚在刺激的作用下结合的两人,现在早已分开,均僵直着身体看着易九。 “叔叔!”柳弈窦看到易九要走,赶紧高喊一声就要追过去,可是易九走的很快,连头都没有回。 倪虞儿一把抱住他,高声道“你先穿上衣服!” 她也慌,但是见过的太多了,并未像柳弈窦那样抖地连路都走不稳。相反她迅速在脑子里推算出各种后果,最多,就是自己被赶出去。 “是你!你这个骗子!”柳弈窦狠狠推开她,上岸之后失魂落魄地穿好衣服,快速往回走,走到宅邸门口,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他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父母去世他无依无靠,是叔叔把他带到这里,他才能继续上学,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得到别人可能一辈子度不能得到的。 叔叔,他会把自己赶出去吗? 倪虞儿穿完衣服后,倒是不慌了。只是现在被发现的太突然,她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好在还是和柳弈窦睡了一圈。不过易九那里,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也很快就赶到宅邸外面,一眼就看到呆站在门口的柳弈窦。她上前抓住柳弈窦的手,“你现在解释也没有用,他正气着呢,认定我们两已经这样了。” 柳弈窦冷着脸甩开她的手,“放开我。” 倪虞儿当然不会就这样放手,她狠狠抓住柳弈窦的胳膊,扯着他对向自己“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啊,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总之,等会进去见老爷之后,不要说话,他肯定会罚我们,但是你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不会不管你的,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柳弈窦眉头紧锁,站着一动不动,良久,才微微点点头。 等到管家奇怪地迎上来,看到易九黑沉的脸,顿时嘘声。 “早上那个医师在哪里?”易九冷冷问道,先把证人揪出来。 “在客房,说是下午就回去。”管家看出易九脸色非常不好,知道出了大事,赶紧道。 “打一顿,问他说不说实话,说了再带来见我。”说完,易九就走在宅邸正厅坐下,女仆颤着手给易九倒茶。 “去把少爷床边的书拿来。” “是。” 等到两人走到正厅,一眼便看见易九端坐在正中央,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两人一眼就看出那是哪里拿到的。 “柳弈窦,在你的父母去世之后,我收养了你,那么你应该知道,在我生命中,除了你父亲和爷爷,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易九面无表情的说着剧情中的台词。 柳弈窦的脸上,混合着惊慌、后悔、痛苦、彷徨,最后这些复杂的情绪化作晶莹的泪水,从他年轻俊美的脸上划过,落在地上。 易九又看向倪虞儿,“倪虞儿,你要知道,除了我的母亲和去世的原配前妻,你是我最喜爱、珍惜和尊重的女子。” 倪虞儿沉默地低着头,像是一尊美艳的白玉雕像。 “而你们,却做出那样的事情。”易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像是裂开的面具,露出底下黑漆漆的颜色,“倪虞儿,为什么不回答?” 倪虞儿浑身一颤,笼罩在易九的低气压下,她无力地闭上眼,眼尾缓缓流出一滴泪水,她洁白无瑕的脸微微昂起,纤细脆弱的脖颈轻轻抖动。犹如开在河边一株纯洁的百合花。 两人都沉默着,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直到管家拽拖出一个人,那人鼻青脸肿地不成样子,连滚带爬地扑倒在易九脚边,混合着嘶历地哭声“老爷!老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是我的错,我不该拿钱骗您,是我的错!求求您放过我吧!老爷!” 易九抬腿一脚把他踢开,“你骗我什么了。” “我骗您说夫人怀孕了,但是她没有,是她找上我,让我说的。”这人真是上午的医师,这会儿已经被打怕了,鼻涕眼泪糊满整张脸,看不出丝毫上午的憨厚。 “哦,知道了,管家,带下去处理吧。”易九淡淡道。 “是。” “老爷!放过我吧!求求你了!老爷!……”嚎叫的医师被管家带人拖走,正厅又恢复了宁静。 “好了,无关的人已经处理,现在来宣布对你们的处罚吧。”易九咧嘴真心实意笑了笑。 两人下意思看向易九,从他平静到有些诡异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两人对视一眼,又双双低下头去。 “倪虞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外地,想要自由,所以我也不会把你赶出去,你会继续好好地呆在这里。”易九看着倪虞儿,一字一句慢慢道“永永远远,一生一世。” 倪虞儿脸上的平静一瞬间扭曲,但是很快她又平静下来,流着泪楚楚可怜地向易九行礼。只要不是死亡或者受罚,关一关怕什么,跑就行了。 易九吩咐管家把倪虞儿带去他早就准备好却一直没有用的屋子,那里很安静,没有人,当然会很自由,因为不会有人去打扰的。 “至于你,我最可爱的侄子,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我对你,非常失望。”易九定定看着他,“可是毕竟你是我最后一个亲人,我又怎么忍心伤害你,即使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原本我想着让你娶大官小姐来继承我的家产,可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心的人,不配做我的继承人。” 柳弈窦黑亮的眼睛瞬间睁大,痛苦侵蚀着他的身体,他艰难地喊道“叔叔。” 易九没有回应,而是看着大开的正厅,外面是那群临时找来的少女们,她们眼里有好奇有野心有不甘,各色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易九继续道,“所以我决定放弃你,正好你也成年了,也到了生育的好年纪。” 易九没管柳弈窦有些奇怪的神色,站起身大声对着门外的女人们说道,“谁能为柳弈窦生下健康的优秀的子嗣,那么她的孩子将继承我所有的家产!” “叔叔!不可以!”柳弈窦立刻喊道,这一刻,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有对倪虞儿的恨意,有对未来的弥漫,有对外面人一瞬间贪婪的打量而后悔……更有对失去叔叔的信任的害怕。这是他最不能失去的。 易九冷漠地对他回道“你已经没有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