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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攻双性小傻子受(吃奶头/哄小傻子唤自己相公/指jian花xue流水/cao破处子膜/舔xue消肿/甜rou)

    【一】

    陆府,今日迎娶新妇入府,是大喜的日子。

    流水的喜宴从早到晚,新娘子一下轿便是陆琛抱着,入了堂厅拜堂,着实羡煞一干宾客。

    待月上柳梢,热闹的宾客终于三三两两出了府,府中的喧闹这才渐渐散去,陆琛今日被灌多了酒,有些醉意上涌,穿过垂花门时,还险些跌了一跤,今日他眼见着那顶绛红花轿过了屏门,入了后院。

    外人不知他为何娶亲,府中人却是人人都知道,陆老夫人得了病,从牙婆手里买了个姑娘冲喜,所以花轿一入了屏门,轿中新娘就被喜婆领进了西厢房,而不是他住的东厢房,酒意让陆琛觉得有些热,扯了扯绛红喜服的前襟,跌跌撞撞地往东厢房走去,手指刚刚碰到厢房的铜锁,西厢房传来了声响。

    当日在牙婆面前,陆琛不过随意瞧了几眼躲在牙婆身后的新娘,之后便再没瞧过,今日将人从花轿抱至堂厅,亦是因为娘身边服侍仆人的一句:“少爷,心诚则灵。”,此番听到西厢房传出的声响,陆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转身朝西厢房走去。

    打开房门,眼前景象却叫陆琛心中生起气来,温润的眉眼皱起,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背对着他的新娘肩膀一颤,显然被吓到,手指还捏着颗枣儿,转过身来,对上陆琛的一双眸子,漆黑明亮,却懵懵懂懂,见陆琛走近,往床榻内侧缩了缩,将手中攥着的那颗红枣放进了口中,模样畏畏缩缩,叫人瞧上一眼便要生气。

    这人买入府后,负责照看的家仆曾跟陆琛说过,似乎是被牙婆给骗了,买回来的姑娘脑子有些糊涂,陆琛当时忙着家中布庄的事情,并未留意,亦不曾去看过,现下看来,不是什么似乎,这人行为分明像个幼童,懵懵懂懂。

    陆琛的目光从床上的人移至床前的木桌前,那儿本该放的是合卺酒,如今酒壶却东倒西歪,再一瞧床上人潮红的面色,便知合卺酒全被这人喝了,又瞥见大红喜被下显然被人胡乱拨弄的红枣、莲子与桂圆,当即无奈叹息一声,对着角落里缩着的新娘,伸出手来:“沈瓒。”

    听到陆琛唤他名字,角落里的人没有那么害怕,抬起一双怯怯的眼睛,盯着陆琛瞧了一会儿,磨磨蹭蹭,还是从角落里出来,将细白的手指放到陆琛手中。

    沈瓒今日穿的绛红喜服,唇和脸颊处都抹了浅红的胭脂,又饮了一壶合卺酒,衬得一张脸似三月盛开的桃花,一对稍圆双眸怯怯地盯着陆琛瞧,将手中不知何时又抓来的红枣递到陆琛面前,软声道:“你吃,甜的。”

    陆琛简直要被眼前人气笑,对上那双懵懂眼眸,重话便又被堵在嗓子眼里,只能叹息着将那颗红枣丢回床中,沉声对屋外吩咐:“送一桶热水来,还有一壶新的合卺酒。”

    不知是不是陆琛没有吃他给的那颗枣,吩咐完后再扭头过来时,怀中人的脸上有些委屈,盯着那颗被陆琛丢弃的枣儿,眼巴巴地瞧着。

    家仆很快抬着浴桶进屋,将地面的狼藉收拾干净,换上一壶新的合卺酒,陆琛抱着怀中人,端起两杯倒好的合卺酒,也不管人是不是稀里糊涂,算是将合卺酒喝下,成了礼,随后赶忙将沈瓒身上沾了酒酿的厚重喜服脱下,将人放进了装满热水的木桶中。

    不过一刻钟的相处,陆琛便知晓这人喜欢吃甜的,合卺酒是香甜的酒酿,沈瓒饮了后便将目光从床上的枣儿收回,眼巴巴地望着酒壶,不过陆琛不许他再喝,将人剥光放进木桶,拿起柔软的巾帕为人擦洗,这时候,这人才知道羞起来,怯怯地躲着陆琛的眼睛。

    瞧见沈瓒比寻常女儿家小上许多,近乎没有的胸脯时,陆琛还未曾觉得奇怪,只当他家中穷苦,看模样年纪亦小得很,往后在府中好汤好水地养着,总会有的,但当他用水为沈瓒清洗下身,摸到他的腿根时,才如遭雷劈般地顿住,将人从木桶中捞出一看,便知当日喜婆的话,是全然信不得的,这人分明是个双儿,哪是什么姑娘!

    【二】

    陆琛将人揽到床上,给人擦干身上的水渍,指尖又重新回到沈瓒腿根,这回不似在桶中摸得、瞧得都不真切,这一回,陆琛瞧得清清楚楚,指尖拨弄着那条湿漉漉的粉色细缝,盯着沈瓒的眼睛,沉声问道:“你伙同牙婆骗人,不是姑娘,装作姑娘?!”

    沈瓒懵懂对上陆琛的眼睛,一双眼睛在烛火下漆黑明亮,脸上和唇上的胭脂被陆琛洗去,露出白净的皮肤来,他不明白陆琛的意思,只知道牙婆教他的,捂着腿根,将陆琛的手也一并捂在温暖的掌心里,怯怯般道:“我是姑娘,是姑娘,不,不能随便让人摸……”

    陆琛瞧他还在装作无辜的模样,倒是气急反笑,将人欺压在身下,戏谑道:“好啊,既然是姑娘,便该做姑娘新婚之夜该做的事情。”,话音刚落,便没有丝毫犹豫地俯身含着这人浅红的薄唇。

    沈瓒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愣住,傻乎乎地张嘴让陆琛勾他的舌头,沈瓒不知道偷吃了多少枣儿,嘴里都是甜丝丝的枣香,引得陆琛忍不住加深这个吻,吮弄他傻乎乎的小舌尖儿,沈瓒也不知晓闭上眼睛,漆黑懵懂的眸子落在陆琛眼里,瞬间勾起陆琛沉沉的欲念,这欲念顺着陆琛今夜饮下的酒,汹汹地席卷着,叫陆琛胯下涨得发疼。

    “唔……唔不亲……”,沈瓒不会换气,被亲了没一会儿就憋红了一张脸,护着腿根的手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推着陆琛的胸口,陆琛如愿让他推开,瞧着他有些湿润的一双眼睛,声音有些哑:“不亲嘴巴,那就亲其他的地方。”

    言罢,又俯身含住沈瓒颜色浅红,软软地贴着胸口的奶头,他亲得比方才更为细致,舌尖舔着红软的奶尖,温热的呼吸落在同样浅色的乳晕上,鼻尖轻轻蹭着,把红软的奶尖吮得艳红发硬,要说刚才的亲吻已经让沈瓒慌乱起来,待胸口传来细微酥麻的痒意,再也推不开陆琛时,就已经是手足无措,纤长的睫毛颤动着便淌下泪来,软着声音呜呜咽咽地唤:“好奇怪……嗯……呜不要亲了……”

    陆琛低笑,将人从柔软的被中拉起来,跨腿坐到自己身上,温柔喑哑:“唤相公,便不亲。”

    沈瓒本就是傻乎乎的一个人,见陆琛没再吃他的奶头,抽抽噎噎地窝在陆琛胸口,哭着可怜兮兮地唤:“相公……”

    陆琛顿时消去心中一半的气,微微抬高沈瓒泛红的臀rou,指尖划过那条湿漉漉的粉色细缝,沈瓒的抽噎声顿时止住,抬着一双泪眼望着陆琛,结结巴巴地颤声说:“姑娘是不能,不能随便让人摸的……”,眼睛一睁一闭,又是要委委屈屈地要哭。

    陆琛打定了主意要摸,不仅要摸,待会儿还要将手指探进去,沉着脸拔高了声调:“牙婆没教过你,不给别人摸,总要给相公摸吗?!”,在他心里,沈瓒还是那个伙同牙婆将他骗了的人,心中自然有气。

    沈瓒被他唬得一愣,眼眶又红上几分,倒是不敢再说话,怔怔地淌着眼泪,身下湿漉漉的小缝被陆琛探进手指,轻轻地抽插时,也不敢再说不给了,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只敢偷偷抬高屁股,不让陆琛的手进得更深。

    陆琛自然瞧见他的小动作,让人抓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也探到沈瓒下身,揉着那根挺立的青涩rou芽搓弄,拇指指腹不时在铃口刮过,凑近沈瓒耳边低声道:“摸得到处都是水儿呢。”

    沈瓒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睛哭出声来,颤着通红的身体蜷窝在陆琛怀里,却也只能握住陆琛的手,傻乎乎地掉着眼泪哀求:“相公……”,他的那点儿力气根本不值得一提,陆琛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又挤入两根手指,就着泌出的滑腻yin液,进进出出地cao弄着,拇指揉着充血yin艳的花唇,另一只手亦随之搓弄沈瓒硬起挺立的rou芽,在沈瓒变得急促的喘息中,三指从湿软的花xue抽出,狠狠揉弄敏感的花核。

    沈瓒犹如一瞬间被抛入云端,眼泪悬在通红的眼眶里,腿根都在轻颤痉挛,rou芽射出汩汩白浊,不断瑟缩蠕动的花xue也泌出大股温热的yin液来,怔怔地瞧着绛红的帐顶,声音又轻又哑:“相公……呜……”,悬着的眼泪不过一瞬间就从眼里淌下来,顺着绯红的眼尾滚落,沈瓒朦朦胧胧地对上陆琛幽暗的双眸,话里竟是委屈极了的模样:“相公是,是坏人……坏人呜……”

    陆琛不介意把坏人做到底,明日他就要命人追查那位牙婆的下落,如若寻到了人,便要将这小傻子送回去,陆琛解了衣衫,胯下粗红发胀的rou刃便也弹跳出来,沈瓒自然也瞧见了,懵懵懂懂也不知道陆琛要做些什么,却还是觉得羞的,怯儒地别开眼睛,陆琛去没给他多少时间,将人重新抱回怀里,相贴的身体磨磨蹭蹭之间,guntang的guitou就已经抵到还在瑟缩开阖的湿软xue口,就着滑腻的yin液缓缓顶了进去。

    沈瓒的声音有些慌又有些急,想要躲开那个缓缓顶进自己身体里的guntang东西,却被是被按着缓缓顶入,搂着陆琛的脖颈抬高着屁股:“相公……相公!不唔……”

    陆琛察觉到那层薄薄的rou膜,沈瓒慌乱而又急切的声音无疑是火上浇油,叫陆琛剩余的那几分理智也燃烧殆尽,陆琛将人往下一按,同时自己也挺腰深入,一下子便破开了那层rou膜,狰狞的rou刃全部挤入湿热柔软的xue中。

    床中一时只剩两人微急的喘息声,接着便是大滴温热的眼泪落在陆琛颈中,陆琛扭头一瞧,沈瓒潮红的小脸都褪了几分红意,搂着陆琛只会怔怔地落泪,陆琛心中一沉,人就颤着手抱着陆琛的腰,一张口便是浓重的哭腔:“相公……疼……相公……想吃枣儿……”,沈瓒懵懵懂懂不知道陆琛把什么烫烫的东西挤了进去,只是比起从前被家中哥哥打骂还疼,抱着陆琛哭得都轻轻打起嗝来,温热的眼泪濡湿陆琛的胸膛。

    陆琛心中隐隐泛起疼来,沉着一张脸为人擦去脊背沁出的薄汗,从被下拿出一颗枣儿,盯着沈瓒怯儒又害怕的眼睛,终于是稍稍软了心:“吃枣儿,别哭了。”

    沈瓒身下还含着陆琛狰狞的rou刃,仍在隐隐泛起疼来,陆琛眼见着人把枣儿吃了,却还是垂着眼睛掉眼泪,亦只能别扭地叹息一声,凑近含住这人甜丝丝的唇,温柔地舔弄,环住沈瓒的手犹豫片刻,还是滑到了两人相连的地方,沾了滑腻的yin液,轻轻地揉弄敏感的花核,见人濡湿的眼睫盯着一堆的枣儿瞧,拿又巾帕给人抓了几颗,语气别扭里掺着温柔:“给你,都是你的。”

    沈瓒抬眸望了陆琛几眼,又低下头去盯陆琛手上的枣儿,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拿,白净的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像染了胭脂一般泛起浅浅的红来,将几颗枣儿吃完,陆琛俯身去亲人的时候,眼里终于不再挂着湿润的水儿,怯儒又可怜地叫了声:“相公。”,乖乖张开了嘴,让陆琛勾着他的舌尖舔吮。

    沈瓒于情事就是一张白纸,如今被陆琛欺负得掉眼泪,将身体弄得湿润黏腻,被陆琛拨弄着敏感的花核,很快xuerou就蠕动着将陆琛的rou刃含紧,铃口还挂着白浊的rou芽半硬着立起来,唇腔里藏着甜丝丝的枣儿,被陆琛欺负着缠弄,陆琛开始不知不觉地cao弄时,亦没有方才那般疼了,搂着陆琛的颈,发出压抑可欺的低吟来,偶尔rou刃进得太深,还会撞出几声带着哭腔的呜咽:“相公,好深……”

    陆琛闻言胯下的rou刃倒愈大胀大,顶弄着湿软的xuerou,guitou偶尔cao过xue道深处的更为湿软的小口,见沈瓒忍不住哆嗦落泪,恶劣地凑近人耳侧道:“方是深,才会得趣。”

    罢了,这小傻子想来不会伙同牙婆一道诓骗他,但毕竟骗他一事已成,先暂且留在府中,好生欺负一番。

    【三】

    第二日,陆琛早早便起身,去见过病中的陆老夫人回来后,床上的沈瓒仍是沉沉地睡着,一张白净的脸缠上几丝柔软的乌发,呼吸均匀,陆琛静静地瞧着,发觉这人若不开口说话,旁人当真无法认为他的心智只有幼童,他方才出去,不仅去看望了陆老夫人,同时也命人即日出府彻查那名牙婆的下落。

    陆琛为他拨开面上柔软的乌发,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唤醒时,厢房外就响起家仆低低的声音:“少爷,王大夫来了。”

    王大夫给陆老夫人瞧了十几年,亦为陆府上上下下瞧了数年的诊,家仆的话音刚落,陆琛便理好掀开的床帐,将人抱进了怀里,沉声道:“让王大夫进来罢。”

    被抱进陆琛怀里的沈瓒模模糊糊醒来,抬眸瞧见陆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声地唤了句:“相公。”,接着,手腕便被陆琛握着递了出去,只好不解地盯着陆琛,呆呆地问:“做,做什么?”

    陆琛握着他的手伸出床帐,瞧着帐外的王大夫从药箱中拿出垫手的脉枕,随口一应:“大夫要为你瞧病,不要出声。”

    陆琛随口一说,谁知沈瓒却反抗起来,一下便将手从陆琛手中抽回,眸子里又怯又怕,甚至有些哀求的望着陆琛,软着声音:“不要,不要看大夫。”

    陆琛起先一愣,随即想到,多半是怕识破他双儿的身份,牙婆教他的,面上一沉就有些生气,再次握住沈瓒的声音伸了出去,这回他使了力气,没再让沈瓒挣脱,沈瓒却是怕极了,白皙的手臂都挣出了红痕,眼尾洇上薄红,落下泪来:“相公……呜不、不看大夫……”

    陆琛亦发起怒来,执拗地握着他的手伸出,听到帐外王大夫略带迟疑地唤了一声少爷,更是低低地喝道:“沈瓒!”,沈瓒一愣,手就被陆琛握着伸出帐外,陆琛面色稍霁,随即低声对帐外的王大夫吩咐:“无事,王大夫看诊罢。”

    沈瓒没再挣扎,只是咬着唇流泪,怔怔地盯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腕,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的怒气不知怎的掺上几分烦躁,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待王大夫诊治完毕后,便随着一同出去。

    关上屋门,陆琛这才问道:“大夫,可有药可医治?”

    王大夫自然知道陆琛所闻的是新娶夫人的痴傻之证,叹息一声,道:“不是无药可医,只是需多少时日,老夫亦不能确定。”

    陆琛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关上的屋门,不确定地问:“大夫可知是为何,才会患上如此之证?”

    王大夫望了陆琛几眼,见他面上急切,才缓慢应道:“依老夫看,是幼年时受了惊吓所致,至于为何惊吓,老夫就不清楚了。”

    陆琛一愣,对上大夫探寻的目光后,方才恢复如常,道:“家中母亲劳烦大夫诊治,今日夫人又劳烦大夫跑一趟,实在是有劳。”

    王大夫倒是一笑,将药箱交给一旁的家仆,道:“无事无事,待会儿少爷派一家仆同老夫去拿方子取药便可。”

    王大夫在城中开有医堂,陆琛吩咐一名伶俐的家仆同王大夫一道,自己又跟王大夫要了一盒软膏,方才再次推开厢房屋门。

    屋中十分安静,陆琛将床帐掀开,就瞧见沈瓒躲在床上角落,一双眸子通红,已经微微肿起来,瞧见陆琛,颤颤的又要落下泪来,陆琛沉着脸上床,还未碰到沈瓒的一角,人已经转过身去,在床角缩成一团,发出几声压抑的抽噎声,陆琛呼吸一滞,随即亦恼起来,反正只是一个买来冲喜的小傻子,他好心请大夫来诊治,念在昨夜为人清理时,瞧见腿根那处的红肿,还问王大夫要了消肿的软膏,可人不领情,他也就不必凑上去了。

    陆琛将软膏掷在被上,沉着脸掀帘出去,之后的整个下午,陆琛都在城中的布庄,至天色渐暗才回府。

    刚回到府中,便又家仆来说,道是沈瓒午后低低发起热来,不让家仆近身,亦不肯喝药。

    陆琛听罢冷哼一声,跟着家仆往西厢房走去,一入屋中,便瞧见沈瓒与府中丫鬟对峙的场景,他眼中含着泪,丫鬟亦不敢强逼,陆琛简直心烦到了极点,恨不得将那骗人的牙婆好生打上一顿,放下床帐,脱靴上塌,冷冷地盯着沈瓒瞧。

    沈瓒虽然痴傻,可还是隐隐知晓陆琛是在生气的,垂着濡湿的乌黑眼睫掉眼泪,陆琛盯着他,冷冷道:“你脾气倒是不小!”

    沈瓒肩膀一颤,磨磨蹭蹭到他身边来,只敢抬头飞快地瞥了陆琛一眼,就忍不住哭出声来,窝进陆琛怀里,“相公,要吃枣儿……枣儿……”

    他穿着入睡时的亵衣,领口皱巴巴,露出昨夜被陆琛吮出的红痕,声音又怯又低,生怕陆琛同他生气,小心翼翼地讨一颗枣儿,他从小到大吃过最甜的东西,也就那些枣儿了,所以总是想吃,可是那些枣儿是陆琛的,他只能向陆琛要。

    许是他哆哆嗦嗦的害怕模样,又许是他颤动濡湿的眼睫,陆琛竟觉得心口又有些闷闷地疼起来,将人揽紧,朝帐外吩咐:“取些枣来,就昨日喜宴的那些,往后府中时时备着。”

    丫鬟很快回来,将一把枣儿放进陆琛手中,沈瓒一瞧见陆琛手中的枣儿,就要伸手去拿,被陆琛轻轻打了打手,接过丫鬟温好的药,毋庸置疑般道:“先把药喝了。”

    沈瓒一瞧那黑乎乎的药汁,就又要哭,陆琛赶忙递过一颗到他嘴边,将手掌的枣儿都展开来,“只要喝药,便都是你的。”

    沈瓒张口吃枣儿,目光在一手掌的枣儿与黑乎乎的药汁间徘徊,终于别别扭扭地指了指陆琛右手的药碗,陆琛心中松了一口气,舀起一勺药汁。

    好不容易一碗药进了沈瓒的肚子,陆琛心中无奈地叹息,沈瓒却是忘了刚才的药有多苦,窝在陆琛怀里吃枣,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四】

    买回来冲喜的是个小傻子,可陆老夫人的病当真有了起色,日渐好起来,沈瓒喝了三天的退烧苦药,不知道骗了陆琛多少的枣儿来吃,还一定要陆琛喂药,不然不喝,陆琛拿人没有办法,总不能将一个傻子赶出府去,只盼着王大夫开出治疗痴傻之证的药物不苦,否则如何能哄得他日日都喝下。

    三日下来,布庄和米行都堆积了不少事物,账簿亦是三天未对,陆琛特意抽出一日,跟了两名家仆至城中商铺对账,将近午饭时,方才回府,一入后院,便瞧得院中支了张木椅,沈瓒正站在上边摘院中桃树上的花儿,眼下正是三月,院中植的三株桃花都挂满了花苞,一旁小心护着他的,是陆琛拨去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丫鬟珠儿。

    珠儿瞧见他弯身行礼,唤道:“少爷。”,沈瓒正在摘一枝开得最好的桃花,听见珠儿的声音,扭过头来对着陆琛便笑,穿着一身上好的青衣衫子,怎么瞧也不像个傻子,可他偏偏就是,朝陆琛扬了扬手中的桃花,乖乖地唤:“相公。”

    陆琛面上有些赧,瞥着丫鬟偷笑的模样走近,还未开口说话,沈瓒就抓着桃花伸手要抱,陆琛只能将人从木椅揽下,帮他整理被花枝弄乱的发丝,对丫鬟问道:“夫人可有乖乖喝药?”,他指王大夫所开。

    “回少爷的话,夫人全都喝了。”

    “好,你先下去罢。”,陆琛沉声吩咐。

    待丫鬟下去,后院只剩二人时,陆琛才对着怀中瞧花的沈瓒,嗓音有些严厉:“今日吃了多少颗枣儿?”

    果然他一提此事,沈瓒的眸子就躲闪闪起来,将桃花放到陆琛手里,抱着陆琛的腰结结巴巴:“十,十颗……”,他自己也数不清,都是珠儿给他数的,王大夫开的药并未能立即见效,且那药汁虽然比不得退烧的苦,但也有隐隐涩味,沈瓒仍是每回喝药都要吃枣儿。

    陆琛听他说完,压下心中的笑意,将人轻松抱起,问道:“可要同相公午睡?”

    沈瓒被他揽起,先是一愣,继而瞧见陆琛嘴角隐隐的笑意时,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陆琛一向是极少午睡的,今日不知为何,瞧见沈瓒躲躲闪闪的心虚模样,便想将人抱回房里,在只有两人的床上好生欺负一番,可当真入了西厢房,将沈瓒手里那株桃花放入瓷瓶中,沈瓒乖乖趴在他身上唤他相公时,欺负的心思又敛去,当真就是想老老实实午睡了。

    陆琛对了一上午的账,躺下闭上眼睛便有些倦,不过怀中的沈瓒却是不老实,屡次扭身打断陆琛入睡,一来二去,陆琛便也精神起来,睁开眼睛,盯着趴在他胸前的沈瓒:“可是又想吃枣儿?”

    沈瓒的确是有这么点儿心思的,不过更多是想去院中摘花,于是懵懵懂懂地摇头又点头,陆琛忍不住勾起嘴角,瞧着人下床将瓷瓶中的桃花拿出来,递到他面前,怯怯地道:“相公,要花……”

    沈瓒生得白净,桃花枝衬于脸侧,眨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便更显得眉眼温柔,潋滟勾人,陆琛盯着瞧了数秒,便将人压在身下,手掌探到他腿根处,低声问道:“上回的红肿可消了?”

    若是常人,定知晓陆琛此时已是起了欺负心思,可沈瓒痴傻,不明白陆琛的意思,只会抓着桃花,盯着陆琛放在的腿根的手掌,小声无措地唤:“相公。”

    陆琛呼吸沉沉,去解沈瓒青色的衣衫,自从新婚被陆琛完完全全欺负之后,沈瓒已经不会再说不给摸的话,但是被陆琛盯着腿根灼灼地瞧时,还是会慌慌张张,白净的手指捂着腿根,颤颤慌乱地唤:“相公。”,面上也渐渐红起来。

    陆琛盯着他白皙的腿根瞧,抬头又对上沈瓒怯怯的双眸,声音都低哑起来:“你让相公瞧瞧,若是还红肿着,便又要吃大夫开的苦药。”,上回人发热时,他便给人抹了软膏,陆琛知晓那处定是好了,可他就是要骗的沈瓒主动放开手,给他好好瞧。

    沈瓒一听到“苦药”二字,眼眶立即就红了起来,捂着腿根的手也颤颤地放开,带着哭腔委屈又抗拒:“给,给相公瞧……不要吃苦药……”

    沈瓒的手一放开,入眼便是颜色浅淡的rou芽,下方花唇护着的细缝颜色艳了几分,正随着沈瓒的抽噎瑟缩着,陆琛忍不住拿指尖碰了碰,即可便有黏腻的yin液濡湿陆琛的指尖,陆琛抬头盯着沈瓒的泪眼,嗓音低沉中带着诱哄:“这可如何是好?又红又肿的,又得吃苦药了。”

    沈瓒一听手上抓着的桃花也不要了,眼眶又红了几分好不可怜,抓着陆琛的衣袖,委屈又无措:“相公……呜不要吃苦药……”

    陆琛等的便是如此,指尖拨弄着微微充血的花核,带出更多的黏腻yin液,哑着声音道:“那可要相公亲一亲?”

    沈瓒本就痴傻,又急又不愿喝药,当真以为给相公亲一亲就不会红肿,当即红着眼睛分开双腿,拉着陆琛的手放在腿根,“要……要相公亲亲……”

    陆琛自然听话俯身含住沈瓒腿根的花唇,舌尖舔舐着细缝处的敏感嫩rou,xue口顿时瑟缩着泌出小股温热黏腻的yin液,就着黏腻的yin液,陆琛细致缓慢地舔弄,薄唇缓缓往上,将充血鼓胀的花核含入口中,齿列轻轻一咬,沈瓒便忍不住哭出声来,泌出大股温热的汁水,攥着身下的软被:“不咬……呜不咬……相公……”

    陆琛自然不会依,反倒咬着花核轻扯,手指亦抚上沈瓒硬起的rou芽搓弄,沈瓒不明白身体里逃窜的酥麻痒意从何而来,只能无措地流泪唤着陆琛,却换来愈发的欺负,充血红肿的花核被陆琛狠狠一嘬,绷直的腰腹便忍不住弹起落下,花唇护着的细缝被泌出的大股yin液濡湿,彻底变成艳红yin靡的颜色,被陆琛舔吮泌出的yin液时,还在微微颤抖瑟缩,“哈啊……相公……不,不要亲呜……”

    陆琛将泌出的黏腻yin液舔舐干净,才起身将轻颤着流泪的沈瓒抱进怀里,指尖勾去眼尾不断溢出的泪水,声调喑哑温柔:“好了,不亲,也不会喝苦药……”

    方才泄身的快感还未褪去,沈瓒整个人都混混沌沌,听得陆琛温柔的声调,倒生出几分委屈来,抬起一双洇红的湿润眸子,贴着陆琛的脸低声抽噎:“要花……还要枣儿……”

    陆琛望向那支被沈瓒丢弃在床下的桃花枝,凑近沈瓒耳边低声保证:“午睡后,便吃着枣儿在院中摘桃花,让珠儿将枣儿捧在手上,相公喂你吃,如何?”

    沈瓒这才红着眼睛懵懂地点头,埋在陆琛颈窝闷闷地应:“嗯。”

    【五】

    两人是桃花开的三月成婚,待到石榴果火红的秋季,陆老夫人的身子骨已是硬朗许多,沈瓒的身体也有了一些变化,王大夫来看诊,竟是开花得了果,有了身孕。

    那味治疗痴傻之证的方子沈瓒吃了半年,虽不说全然去了痴傻,但去三分总是有的,陆琛要是想同刚成婚时,再凶巴巴地唬人,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但对于自身有孕这件事,沈瓒还是傻乎乎的,可能亦是双儿有孕不同常人,这害喜竟也不是十分明显,还是珠儿多了个心眼,同陆老夫人提及,才让王大夫前来诊脉。

    沈瓒仍是十分抗拒看大夫,在床上被陆琛握着手伸出帐外,一双眼睛又渐渐红起来,陆琛拿了一帕子的枣儿,才将人哄着半推半就给看了诊,而后吩咐他在床上等他回来,跟着王大夫出去。

    瞧见王大夫面上的喜意,陆琛自然知道母亲的猜测成真,当即不多问,笑着听王大夫说,待王大夫交代注意之事时,才敛去几分笑意,面上认真般听起来。

    待送走王大夫回屋,陆琛进到屋中先瞧见的便是沈瓒露在帐外的一双白净脚背,陆琛面上忍不住勾唇带了笑意,握入手中,钻进了床中。

    一帕子的枣儿太多,沈瓒手上还剩几颗,被陆琛抱进怀里后,便递到陆琛嘴里,陆琛张嘴含入一颗,笑着盯沈瓒瞧:“你可知晓大夫同相公说了什么?”

    沈瓒则是目光全落在陆琛嘴里的枣儿,见陆琛嚼碎吞下,才对着陆琛的眼睛,怯怯地带着笑意,搂着陆琛的脖子道:“我知晓,我肚中怀了相公的小人儿 。”

    陆琛讶异,亲他吃枣甜丝丝的唇,故意板着一张脸道:“你去偷听了?”

    虽然去了三分痴傻,但到底不是全去,且从前痴傻多年,陆琛一板着脸,沈瓒的气势便弱下来,怯声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没偷听。”,一副连撒谎也怯生生的模样。

    陆琛一瞧便知他偷听去了,抵着他额头低低地笑,沈瓒却是被他笑着的模样所吸引,怔怔了一会儿,才贴在陆琛的怀里,像是鼓足了气似的:“相公不能让牙婆领我回去,我肚中,肚中可是怀了相公的孩儿……”

    陆琛一愣,随即盯着沈瓒垂着乌黑眼睫瞧,问道:“牙婆?她为何要领你回去?”

    沈瓒闻言抬起头来,眼里却是有些委屈,抓着陆琛的手指揉捏,“我之前听见的,相公寻不到牙婆生气,若是寻到了,便要她将我领回去。”

    听完陆琛心中升起笑意,却被他压下,“是又如何,可是那牙婆好生可恶,相公至今也不曾寻着,想来是逃出城中去了。”,那是两人成婚伊始,他的确恼那牙婆,命人去寻,希望寻回后将沈瓒领走,却又一时寻不到才生气,谁知竟被当时还是小傻子的沈瓒听了去,一直记在心中。

    陆琛如此一说,沈瓒便更慌张了,眼尾洇上浅浅的红,眼巴巴地唤他:“相公。”,拉着陆琛的手放至自己的腰腹,声音又轻又怯的:“相公不能让牙婆领我回去,我,我不愿……”

    陆琛这才压不下笑意,低低笑起来,勾住沈瓒把玩他的手指,将人圈入怀中,笑着道:“自然不能让她将你领回去,相公逗弄你呢。”

    【六】

    当日之事,陆琛本当做平日谈笑并未放在心上,可沈瓒不知是听进了多少,亦或是会错了陆琛的意,又或者是贪玩,深秋肚子微微鼓起的时候,一日上街时甩开了身旁伺候的珠儿与两名家仆,不知去了城中哪里。

    消息传到陆琛耳中的时候,他正在城中布庄,吩咐不能叫陆老夫人知晓,便遣了家仆寻人,沈瓒虽然去了三分痴傻,但终究是轻易一唬,便能唬走的,陆琛心中慌乱,可面色却是如常叫人瞧不出,一面封住消息,一面派人暗中去城中当铺打听,诸多花费都需费银钱,沈瓒多半是被街上新奇玩意引去,要买自然需要银子。

    不枉费他一番功夫,个把时辰后,家仆便心急火燎地归府,取回一物交到陆琛手中,是他府上传儿媳妇儿的玉佩,半年多来,他日日亲手挂于沈瓒腰间,陆琛瞧见家仆递给他的玉佩,一时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小傻子倒好,转眼就给当了。

    家仆将玉佩交给陆琛,面上却有些为难,躲躲闪闪,见陆琛问起沈瓒现在何处,才敢喏喏地应:“当铺老板道是,见、见夫人入了藏玉楼,管家跟珠儿已经先去了。”

    陆琛闻言面色一沉,藏玉楼是烟花之地,沈瓒去那处做甚么!先不说去的缘由,烟花巷柳本就诸多脏污之事,沈瓒一个七分痴傻的懵懂之人,入了那儿,身上的钱还不被老鸨全要了去,还连姑娘的手都摸不着,若再往深处想,如若沈瓒露出丝毫痴色,想来连楼亦出不去,陆琛握紧手中的玉佩,嗓音沉沉压抑:“还不备轿?!”

    软轿刚落至藏玉楼前,陆琛便瞧见丫鬟珠儿,当即沉着脸发问:“夫人可在楼内?”

    珠儿面上有些异样,倒像是压着笑意似的,瞥见陆琛似要发怒,方才正了正神色,指了指楼上道:“少爷还是自己上去瞧罢。”

    一楼的堂内正软声唱着yin戏,陆琛却是心急如焚,瞥见家仆守着的那间厢房,赶忙大步走近,打开厢房屋门,入眼瞧见屋中景象时,却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温水,怒气顿时淋去大半,沈瓒正在床上睡着,床帐都未曾放下,弯身抱着他微鼓的肚皮。

    听见门页开阖的声音,懵懵懂懂地醒来,瞧见是陆琛,光着脚便下床讨抱,陆琛只能将人揽起,听沈瓒软声在怀中唤他:“相公。”,半分气也泄不出来。

    【七】

    沈瓒痴傻,到了院中的石榴果都被摘下食完,经珠儿提醒,才隐隐知晓陆琛是有在同他生气的,怪不得他给陆琛吃枣,陆琛都不再要了,有时他让陆琛抱他,陆琛亦不抻手,待他自己钻进陆琛怀里抱着他的颈,陆琛才摸他圆滚滚的肚子。

    他自然也是不明白陆琛为何要生气,只能吃着枣儿问珠儿,珠儿伺候沈瓒半年有余,是府中为数不多知晓沈瓒是个双儿的人,听他这样问,自然是低声地答:“藏玉楼那是个腌臜地儿,夫人是不能去的。”

    沈瓒嚼着口中的枣儿,顺着珠儿的话茬,眨着漆黑懵懂的眸子问:“为什么是腌臜地儿呀?”

    珠儿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即便知道藏玉楼那儿是做什么的,亦不好意思说,涨红了一张脸,半晌才凑近沈瓒耳朵,大着胆子道:“因为那儿做的……都、都是……唉!”,珠儿掐了话头,跺了跺脚,索性一股脑儿说道:“夫人和少爷夜里关起屋来,放下帐子做的那些事儿。”

    沈瓒听完珠儿的话,脸便一下“腾”得红起来,夜里他和陆琛关起屋门,放下帐子做的事儿,沈瓒明白得很,陆琛对他又亲又摸的,有时候还哄着他,舔他的腿根,要把他欺负的哭鼻子才会罢休,可是这些是腌臜事儿吗?沈瓒红着一张脸不敢瞧珠儿,结结巴巴地反驳:“那些不,不是腌臜事儿……”

    珠儿瞧他通红的一张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也是咬着牙小声道:“少爷和夫人是成婚了的,自然不是,可那藏玉楼是给了银子便能如此,自然……”

    两人都闹了个红脸,珠儿亦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含含糊糊道:“所以少爷才生气……”,说完之后,屋子里的两人都红着一张脸,好久不说话。

    树上的石榴果摘下食完,沈瓒的肚子是夏天的时候开的花,到了这时候如同揣着个胖圆冬瓜,显出怀来,因为和珠儿的一出话,整个下午两人只要一碰上眼,就都会羞红了脸,弄得珠儿不愿待在屋中,去府后瞧人挖藕去了。

    沈瓒有些困倦午睡,一睡便是一个时辰,再睁眼时,屋外的太阳都落山了,而且陆琛不知何时回来,就躺在他身侧,沈瓒忽然想起珠儿说的话来,一张脸有些红,碰了碰陆琛的脸,没碰上几下,手便被抓住,陆琛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刚醒的哑,温温柔柔:“你惯会闹人。”

    两人在床上闹了两三刻钟,便到王大夫三日一回的诊脉时辰,珠儿在府后瞧人挖藕回来正好碰上,将王大夫请进了屋中,自从陆琛同他说,只有肯给大夫看诊,肚里揣着的小人儿才能生得好好的,沈瓒便没有从前那般抗拒瞧大夫,不用陆琛握着,就会将白净的手腕伸了出去。

    往时王大夫来看诊,沈瓒总要像陆琛讨枣儿来吃,今日不知是不是因为珠儿的话,没讨枣儿吃,待王大夫和珠儿出去之后,反倒贴在陆琛怀里,仰头盯着陆琛的下巴瞧:“相公。”

    陆琛低头应他,沈瓒却又不说话了,他其实想跟陆琛说早上的事情,想让陆琛跟他说他们做的那些不是腌臜事儿,他也想凑到陆琛耳边跟他说,他其实顶欢喜陆琛亲他,可是又觉得赧然,迟迟疑疑的,最后也只是亲了陆琛的下巴一道。

    陆琛被他亲得眉宇尽是温柔,笑着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瓒支吾不答,摸着他圆滚滚的肚皮,忽然,他抚着肚皮的手掌一顿,就欣喜地拉过陆琛的手掌覆在上边,声音有些惊奇:“肚子里的小人儿,在动。”

    陆琛亦是一惊,手掌轻轻覆于其上,果然在动,陆琛几乎要忍不住低笑起来,沈瓒的目光却是落在陆琛含笑的面上,大着胆子怯怯地趁机问:“相公是不是还在气我去,去藏玉楼听戏?”,这是珠儿教他的,让他在陆琛摸他肚子的时候大着胆子问。

    陆琛自然是心中有气的,但面上还挂着笑意,当然不好承认,摸着沈瓒圆滚滚肚子,清了清嗓子:“不曾。”

    沈瓒却是从被中坐起身来,抓着陆琛的手放在肚皮上,声音低低地认错:“我以后再也不去,藏玉楼听戏了,相公,你不要同我生气,也,也不要让牙婆领我回去……”

    他说得又好听又乖,陆琛就知晓与沈瓒之前听来的那番话脱不开干系,又听他提起藏玉楼,更是隐隐生气,那可是yin戏,哪是小傻子能听的,盯着沈瓒低垂认错的眼睫,想起那个至今不知所踪的牙婆便有些凶:“相公倒是想寻,寻得着吗?她早不知拿着你的卖身钱去哪处作乐去了!”

    沈瓒听他有些凶的声调,软巴巴地去抱他,被头一次听到的新词吸引,懵懂地问道:“什么是卖身钱?”

    陆琛想要张口解释却又一滞,亲沈瓒凑过来的脸颊,道:“就是你我二人当日成婚,给媒人的贺银。”,说完瞧着沈瓒半知半解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道:“小傻子。”

    肚中的小人儿又动,沈瓒被引去全部心思,抓着陆琛的手放上去,面上带着笑意又惊奇:“相公,你摸摸我的肚子。”,模样还有些急。

    “嗯,摸摸。”,陆琛手掌落在沈瓒肚子上,目光却是落在低头瞧着肚子一脸惊奇的沈瓒,笑着有些无奈地应,罢了罢了,这人想来这人是要长长久久,一辈子都留在他府中了,何必要同他生气呢,若是小傻子真被伤了心,他又要捧着枣儿哄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