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对他只是感恩,我欠他的我当时只是想用身体来 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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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装逼文艺青年是怎样炼成的?是先当文艺青年再装逼,还是先装逼, 才能成为文艺青年? 这是一个问题。 自跟曾眉媚分开,她先行去机场接仇老板,我便一个人独自转悠在三亚明媚 的阳光下,椰林婆娑,这时候,我晓得宁煮夫同志的装逼瘾开始犯了。 我想喝杯咖啡。 一个资深的文艺装逼犯在外面喝杯咖啡是一定不能到starbucks的, 那地儿你是遇不着跟你谈博尔赫斯或者大卫。林奇电影的人。你得找一个小ca fe,里面装满各种英文旧书刊的书架应该比卖咖啡的柜台还大的那种。一般开 这种cafe的老板不是以赚钱为目的,大都是以装逼为目的,因为在里面说英 格利西的时间可能比说国语还长。如果老板是男的,一般来说他泡到正经盎格鲁 撒克逊以及日耳曼斯拉夫血统的洋妞的可能性为零,但泡上个大学英语专业四年 级以下学生妹儿的概率指数还是相当滴高。如果老板是女的…… 算了不说了。 于是我满大街转悠着,一边找这这样的cafe,一边心里特认真的嘀咕着: 一定不能到处都是starbucks,老子TMD特烦到处都是starbu cks。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晓得,其实当时整个三亚,以及整个海南岛,NND就 没有一家starbucks。 宁煮夫这个装逼瘾算是过足了。 最终我如愿以偿在个小巷里找到了家cafe,里面果真有个放各种英文旧 书刊的书架,里面果真……有个女老板。 女老板穿了件淡蓝色儿的T恤,约莫三十上下,皮肤白净,身材高挑,一看 就是外地人,一口关外口音的普通话,模样中乘偏上,风韵有个七七八八,拢着 个马尾,关键是,我跟女老板要了杯拿铁的时候,女老板跟我点头一笑,跟我点 头一笑的时候我看到女老板T恤的第二颗纽扣是开着的,那里闪过一丝莹白的光 亮。 是的,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点了杯拿铁。而后也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发明拿铁的老祖宗意大利人一般都是在早餐才喝拿铁。 但这还不够,我必须手里得有本书,于是,我起身到书架去找那本可以拿在 手上装逼的书。杂志就免了,看杂志很没品味。忙活一阵,我居然找到本雷蒙德。 钱德勒的原版! 雷蒙德。钱德勒,一个让你瞬间显得逼格十足的名字。 我脸上充满着一种你丫可能都不晓得雷蒙德。钱德勒是谁的自我陶醉的表情, 其实内心充满着表达感,但还一个劲的嘚瑟的念叨:我真不想告诉你,这年头, 喝咖啡的时候抱本春上村树的书你是弱爆了,显得你有点象对小布尔乔亚身份充 满向往的才从三流大学毕业的小白领。 我真不想告诉你,春上村树喝咖啡都是抱着本雷蒙德。钱德勒的书。 而当我抱着雷蒙德。钱德勒坐下,喝了一口女老板亲自端上来的拿铁,才发 现我此时其实很口渴,而拿铁的奶油口感TMD一点对解渴无益,而此时,我视 线所及,看到在cafe外不远处有卖椰子的。 于是,我去买了个椰子。 是的,我在一家有个穿着第二颗纽扣不扣的T恤的女老板的cafe,在一 个下午点了杯拿铁,我还买了个椰子来喝里面的椰子汁,是坐在cafe,一口 拿铁,一口椰子汁下着喝的。 云淡风轻的,宁煮夫就这样把逼装了。而且,很文艺很显逼格滴装了。 下等的装逼犯一般都是急吼吼的要让满世界都知道他在装逼,而像宁煮夫这 种充满装逼智慧追求的装逼境界是,他装了,你却看不出来。 是的,不是所有的自豪都能向大家抒发的啊,比如,老子是个幸福的yin妻犯。 我很满意我此时的状态,我看了看手腕戴着的表,此时是下午两点零三分。 不是所有人的下午两点零三分都像宁煮夫这样充满着幸福的荒诞感:二老婆 刚刚从身边离开,然后一边喝着咖啡等小三,一边拿着电话跟大老婆煲着电话粥。 嗯,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老婆一来三亚就被曾幺蛾子安排跟新晋的二老公厮 混在一起,昨晚老子头上的绿星星终于又多了一颗,老婆终于被熊鞭插了,算是 宁公馆绿色工程历经千辛万苦再次迈向新的历程。昨晚今早老子就像打了鸡血般 的兴奋,耳闻目染老婆被熊鞭插至高潮的实况过程是high在老婆的身体里, 爽在老子的心头。这一大半天的,纵使此刻我正甜蜜的等待着小三的到来,我的 心其实一直都被跟二老公蜜月着的老婆这边紧紧揪着。 我实在憋不住了,于是我跟老婆打了个电话。 宁卉倒是很快接了,声音像我遇见的此刻的三亚阳光很好的下午一样慵懒: 「你们在哪儿呀?曾眉媚呢?」 「我们在街边喝咖啡嗮太阳,曾眉媚这会儿上洗手间去了。」我信口胡诌到。 「你们还有闲心喝咖啡?弄我一个人在这儿,她老公过生日弄我来陪,她 ……她都什么人啊?你们还不回来?」 「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回来了,老婆你吃午饭没?那头熊……在干嘛呀?」 我赶紧胡乱对付着老婆接下来劈啪啦的小碎嘴。 「没吃……嗯……嗯,吃……吃了,」宁卉在电话头突然传出轻微的喘息, 语意表达也含混起来,这让我心头一紧,这大白天的,未必…… 「没吃又吃了,老婆你这到底是吃了还是没吃哇?」 「嗯,熊去给我买了早点回来,我很晚起来才吃,我不知道你问的是早饭还 是中饭咯。」 「二老公对你挺好的吧,还出去买早点给你,」这下我逮着撩老婆的撩点了, 「老婆啊,这会儿跟二老公是不是……嘿咻来着?」 「去你的,嘿个你个头啊,一天脑子净想些啥?」 「那你嗯嗯嗯的是在?」 「哦,熊在跟我按摩呢,刚才他在教我游泳来着。」 「这下学会了吧?」 「差不多了吧,游了半天周身酸死了。」 「这样哇,难怪你一副哼哼舒服斯基的样子。我听眉媚说熊那黯然销魂掌是 他家祖传,能让人舒筋活血,通体舒泰,女人按一盘起码年轻三年。」 「有你这么夸张,那让熊去开按摩店得了,上什么班呀?」 「呵呵忘了告诉你,人家是按女不按男的哈,曾眉媚说每次熊给她按摩了她 都特想那事,他开个按摩店,得祸害多少女人啊!」 「切,你以为他卖春药啊?」 「我靠,你咋知道捏,曾眉媚就是这么说的咯,老婆,听你刚才好舒服的样 子,是不是有点春药的感觉嘛? 「什么乱起八糟的,你当是春药回来让他跟你按。哦,是了,人家不按男的。 好啦好啦,不跟你贫了,手拿着手机酸死了。你们早点回来!」 说完那边宁卉就把手机挂了。老子这下回过神来,才想起都没问老婆是穿着 比坚尼,还是啥也媚穿就接受二老公熊掌按摩这枚春药的。于是我赶紧又把电话 挂了过去:「老婆哇,我忘了问个问题了,你是穿衣服,还是没穿衣服在接受熊 掌的春药按摩的哦?」 那边憋了半天宁卉才回答到,我一听立马就激动了,都分不清刚才含在嘴里 的一口液体是拿铁还是椰子汁,宁卉的声音里有一百个金镶玉:「相公,你是想 我穿,还是不穿呢?」 「穿,穿,」我特么的正义到,「不能这么便宜了那头熊!」 「哦,我刚刚是穿了的呀,不过这会儿都被那头熊脱了。」宁卉此时的声音 有一千个金镶玉了。 「脱得一件不剩?」我咽了滩口水。 「嗯,你说呢,他说不脱完不好按呀。」宁卉此时的声音有一万个金镶玉了。 我正听得身软体酥,「啪」的一声宁卉那边又把电话挂了! 话说俺老婆现在血液里已经流淌着金镶玉那琼浆玉液般的无敌风情,如果一 个大侠武艺的境界得浑身都是暗器,摘片树叶子都能杀人,俺老婆现在作为一个 yin妻犯老婆的境界却是浑身都是风情,随便一个声音都是一万个金镶玉。老婆现 在知道咋滴一撩一拨能瘙着俺的痒痒,这是一名yin妻的智商,这会儿还学会挂电 话留白了,尼玛这是一名yin妻的情商啊! 我正让思绪万般驰骋,此时我手机的短信来了,我一看是熊发来了的,差点 没让我喝的一口拿铁喷出椰子汁来:「大哥,你别听嫂子忽悠啊,我哪敢脱嫂子 的衣服啊?」 MMP,装,继续格老子装,屄都遭你日了,尼玛老子老婆是穿着衣服让你 日的? …… 好了,不管熊这会儿脱,还是没脱俺老婆的衣服,这条事物发展的逻辑链条 倒是建立起来了,咱们捋一捋,估摸着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宁卉大概睡到临 近中午才起来,吃了熊买来的早点,然后熊在别墅的游泳池继续教宁卉游泳,游 完了回房间熊再跟宁卉按摩,按摩的时候熊那祖传的春药按摩掌法——照曾眉媚 的说法是对女人必杀器——让我老婆身心如沐春风,欲念渐渐被撩拨起来,进而 两人自然的,忘情的开始了啪啪啪。 正啪啪啪之时,曾眉媚领着仇老板回来了,说是曾眉媚领着仇老板临时起意, 只是撞见的这场俺老婆跟熊二的春宫打死你我也不相信,老子一定相信是这俩口 子事先就勾兑好的。 曾眉媚跟仇老板这道药下得有点猛,以彻底撕碎人三观的方式让仇老板亲眼 目睹一名女神是如何偷情的,这幺蛾子只是刺激一下仇老板,还是继续怀揣的一 颗拉皮条的心我不得而知,但我相信即便见多识广的仇老板这会儿也是彻底跪了, 心里一定翻江倒海般的问着天:这是南夫人吗?这是南夫人吗? 别墅卧室。 此刻宁卉美丽如维纳斯般的裸体继续耸动在男人身上,并不时发出轻微的呻 吟,那一袭雪白的,骨rou匀亭的裸背牵着一捋及腰的长发在跳着曼妙的华尔兹, 宁卉一升一降的臀部伴着华尔兹的韵律以活塞的方式吐合着身下男人的尘柄。 不是所有男人的尘柄都叫熊鞭,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享受熊鞭。而当女神 遇到熊鞭,这出春宫也不是所有的人能亲眼偷窥的哈。 仇老板此时几乎心脏骤停,看着眼前的场景眼里全然是不敢相信的眼神,纵 使身下被曾眉媚从裤裆扒拉出的jiba被这娘们含在嘴里吮吸着,老子在想仇老板 此时是不是已经幻化了,是不是幻想着自己此刻已经幻化成南夫人身下的男人, jiba此刻不是被曾眉媚的嘴,而是南夫人的美xue包裹着。 仇老板此时这样的心理活动是正常的,许你女神偷人,就不许人家幻想女神 偷的那个男人是自个啊。 随着宁卉身体扭动的幅度愈法增大,臀部上下耸动着吞吐男人尘柄的频率也 迅速加快,沁人心脾的呻吟也开始忽地激亢起来——想像哈嘛,声音里有一万个 金镶玉的声音叫起床来是个神马杀伤力? 仇老板的身体僵硬,眼珠子都要鼓拉了出来,jiba铁硬般杵在胯下曾眉媚的 嘴里,明显是被这此音应为天上有的呻吟声伤着了。 「嫂子……嫂子……。」躺在下面的男人终于伴着粗重的喘息开始激动的了 叫到。 「嗯嗯……嗯嗯……」宁卉不知是继续在自叹自息,还是应承着男人的呼喊。 「你好美……」说着熊挺着熊鞭照着宁卉的蜜xue就是一阵激烈的耸动。 「啊啊啊啊……」宁卉禁不住身体的颤抖快乐的叫喊起来,那声音里已经数 不清有多少个金镶玉了,那声音听着直叫人软,「比你………比你老婆美?」 呵呵呵,宁卉开始逗熊了。 「嗯嗯……嫂子……嫂子更美……」熊说完熊鞭又是一阵激烈耸动,啪啪啪 的还带着滋滋水响。 「啊啊啊啊……啊——」宁卉被这阵激烈的抽插得差点失去意识,身体一软 趴在熊的身体上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起身,身体在熊的身上慢慢蠕动着继续撩 拨身下这头大笨熊,「哼,这么说你不怕你老婆收拾你,回家跪……跪键盘啊?」 「只要嫂子开心,我拼了,我知道我家那头母老虎饶不了我,跪就跪了!」 「哼……你们男人……是不是干别人的老婆特别带劲啊?」宁卉边逗着,边 哼哼的娇喘。 「嗯嗯……嫂子……我能说是……是吗?」说着熊又将熊鞭深深插到了宁卉 密xue的最深处。 「啊啊啊………坏……你们男人都坏……啊啊啊……」 「嫂子舒服吗?」熊说着继续熊鞭的耸动,然后微微起身,脸贴到宁卉的胸 前,张开嘴叼着宁卉一只已经红润挺立的rutou大口的吮吸起来。 「嗯嗯,舒……舒服。」 「我跟你老公……谁的大?」突然,熊来了这么个问题,我靠,尼玛是不是 良家妇女偷情的时候jian夫都来这么个问题当做标配? jian夫这个问题很阴险呐,你叫一个逼逼被你jiba叼着叼得死去活来的良家妇 女如何回答嘛?还要不要人家回去继续当良家妇女了? 果真熊嘴里吐不出象牙。 「嗯嗯……」宁卉只呻吟,不回答。 「哪个的大嘛?告诉我嘛嫂子。」熊尼玛还会撒娇噢,然后,换了宁卉的另 一只rutou舔弄着。 「嗯嗯……」宁卉憋着就是不说,然后憋了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然后一副 傲娇的表情,「哼,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当然是我老公的大!」 熊听完估摸是受刺激了,迅即发动了新一轮似排山,如倒海般迅猛的抽插, 边插,熊边继续纠缠这个阴险的问题:「我大还是,你老公的大?」 「啊啊啊啊……」 「我大………还是你老公大?」其实在熊脾气面前,牛脾气都是浮云。 「啊啊啊啊……你的大……你的大……啊啊啊啊啊……」在被熊鞭抽插带来 极度身体的快感中,宁卉终于架不住说出了一个良家妇女偷情时面对这个具有哲 学意义问题的答案,据联合国某组织研究结果,百分之九十的女人在被jian夫的鸡 巴插着回答jian夫和老公jiba谁的大的问题时,都会回答jian夫的大。 所以,我老婆纵使是女神,她首先是个女人,是个良家妇女,所以这样的回 答显示出来俺老婆作为一个女神那还带着人身体体温的人性。 只要老婆心中对你有爱,作为老公,你跟jian夫的jiba较啥劲捏,只要jian夫的 jiba插得你老婆爽才是硬道理。况且老子面对的是根……熊鞭。 熊鞭呐!!! 宁卉此刻在这根熊鞭的抽插下已经身难自禁,呻吟高亢但身体已经软成一团 絮棉,高潮的来临只是瞬间之遥。 房间外目睹这一切的仇老板哪里受得了此情此景的刺激,jiba在曾眉媚绝世 口技的撩拨下也已经处于随时喷发之状——随着房间传来南夫人一声酥到爪哇岛 的ing,仇老板以一个男人正常的本能都听得出来,南夫人终于在熊鞭 的抽插下高潮了。 仇老板喉咙咕隆一声,精关一松,在曾眉媚似乎要喷出火来的媚眼的注视与 灵舌的缠绕下将满满一管jingye喷射在曾眉媚的嘴里…… 意识模糊中,仇老板看见南夫人身体在男人身上激烈的扭动着,那声天籁般 的ing过后整个人便瘫软在男人身上,过了许久男人才从南夫人身体拨 出沾着粘稠蜜液的yinjing,就着南夫人雪白的臀缝一阵用力的蠕动与摩擦,一会儿 便将一股nongnong的jingye射出,那jingye以南夫人雪白的臀部为背景,喷出来的时候像 极了风中吹散的蒲公英的花絮。 然后仇老板看到自己胯下的曾眉媚还被自己的jiba杵着的嘴里一股白色的, 粘稠的jingye从嘴角流出来…… 我此刻坐在cafe里,继续边喝着拿铁,边喝着椰子汁,边跟老板娘—— 是老板娘主动跟我搭讪的哈,她是这么走上前来,风姿灿灿的对我一笑:「帅哥, 你也是喜欢看雷蒙德。钱德勒的啊?」 是的,我当然回答是的。面对一个穿着件第二颗纽扣不扣的T恤,还能跟你 聊雷蒙德。钱德勒的cafe老板娘,作为一个装逼文艺青年,我有什么理由拒 绝人家的搭讪? 接着我们热烈的开始讨论起雷蒙德。钱德勒来。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晓得这老 板娘很有品,因为一进cafe我就听见cafe里放着的是 ——你听哪个咖啡馆兴放交响乐的? 说明人家是个不走寻常路,并且特别有文化的老板娘。 这逼格。 而就在我跟老板娘聊雷蒙德。钱德勒聊得正欢之时,我接到了曾眉媚发来的 短信:「B计划,仇说在别墅住着尴尬,我们到附近宾馆开了房。我开了两间, 你跟小燕子的房间就在我门隔壁,宾馆地址跟房间号是……」 我看着短信会心一笑,我自然晓得B计划该如何执行。 眼见洛小燕的航班临近,我依依不舍的跟cafe老板娘道别,当然互留了 电话以及QQ号啥的,我看到老板娘临别我的眼神发亮,表情是一种椰子跟拿铁 混合的味道。 洛小燕的航班顺利抵达,我看到小燕子从接机口出来时不由心里重重的咯噔 了一下,我在电话里就听到小燕子情绪不佳,果真人如其声,小燕子固然美丽如 昨,纵使带着墨镜,也没能掩饰住脸上的神情憔悴,明显又瘦了一圈,米色的风 衣将那落落玉立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修长。 我没敢在机场大庭广众之下太放肆,因为洛小燕现在已经是国内模特圈内有 些名气的碗了,这无处不在的狗仔队不得不防,只是上来出租,我才将小燕子心 疼的搂在怀里。看着洛小燕对我投来的满是忧伤,又期待依靠的眼神,我是真心 疼了。 本来我是准备跟小燕子找个地方好好吃点东西,但小燕子说人有些疲倦不想 吃,想早回宾馆休息,我也就让出租车司机直奔曾眉媚定好的酒店,当然,我跟 小燕子说是我自个先定的。 进了酒店房间,我禁不住抱着小燕子——当然看上去更像小燕子抱着我—— 我们深情的吻了起来,我边贪婪的闻吸着洛小燕身上特有的芳香跟嘴里甜甜的唾 液,边爱怜的问到:「想我吗?」 「想。」洛小燕咬着我的嘴皮嘤咛着。 「怎么了?亲爱的,看你好憔悴。」 「没………没什么。」洛小燕闭着眼摇摇头。 我松开彼此吻着的嘴唇,好好看这眼前让我心生爱怜的姑娘,眼里充满柔情 的说到:「不,你骗不了我,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吗?」说着我温柔 的抚摸了下洛小燕的脸庞。 洛小燕看着我,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还是摇摇头:「真没什么的。」 「是不是跟仇老板的事?」我必须单刀直入了。 「啊?」洛小燕眼里显出一丝慌乱,然后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就知道是,你慢慢跟我说,我给你倒杯水。」我让洛小燕坐下来,然后 趁倒水之机,我将手机拿出打开手机录音,然后很隐蔽的搁在一旁。 「仇老板跟你分手了是吧?」 「啊?」洛小燕有些惊异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跟仇老板现在是什么关系,他都跟我说了。你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口气了满是语重心长。 「我……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跟我提分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曾眉媚黏糊上 才这样的。」 「呵呵,曾眉媚是有家庭有老公的人啊。他不会因为这个吧。」 「是啊,我也这么想,其实我也知道你们男人,跟女人玩玩也没什么,仇老 板他这么有钱,身边肯定有好多女人围着他,我并不计较这些,可是……」 「呵呵,曾眉媚跟他还真不是图他钱,那妮子就一个字,贪玩。」 「嗯,我明白,但……为什么现在突然他……」 「说真的,他跟提分手,你是不是很难过?」 洛小燕没敢看我,这是半晌才点点头,「就是说,你对仇老板现在已经有感 情了?」 又过了半晌,洛小燕才抬起头来看着我,眼圈红红的,只是憋着没让一滴眼 泪掉下来,然后很坚定的表情点了点头。 「明确我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我继续追问。 「是……是的。对,原来我对他只是感恩,我欠他的我当时只是想用身体来 报答他。」 「后来日久生情了?」 「嗯,后来,我觉得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所以……」 「我明白了,我问个问题,如果,他现在向你求婚,你原意嫁给她吗?」 洛小燕还是低头了半晌,然后看着我,眼光如水般清澈:「现在问这个问题 有意义吗?他都不要我了。」 「我是说如果,你只回答原意,还是不原意?」 「嗯,」洛小燕深深吸了口气,胸部美丽的轮廓显现了出来:「原意。」 「好了!」说着我一把将洛小燕搂着怀里,在她额头上温柔的印上一吻:「傻 孩子!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嗯,你等等我出去买点东西就回来。」 「嗯。」洛小燕答应到,我立马拿起旁边的手机起身,出门的时候我看到是 小燕子眼里那让我永生难忘纯洁如蓝天一样明澈的眼神。 出了房间门我到走廊僻静的角落给曾眉媚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她从旁边房间 出来,看见我过来将手里拎着的手机直接递给我:「搞定,仇老板的话都在上面, 拿去给你的小燕子听吧。」 我会心一笑,也将我的手机递给他:「小燕子的话也在上面了,我保证仇老 板听了今晚会睡不着觉咯。」 拿着曾眉媚的手机回到房间,我打开录音搁在洛小燕旁边,迎着洛小燕疑惑 的眼神说到:「亲爱的,听听这个。」 一会儿,录音里传来仇老板略带沙哑,浑厚的男中音…… 清晨六点,克来疲惫地斜靠在自家卧室的床上,看了一眼原封未动空空如也 的另一边,心头一阵失落,烦躁不安。 他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着,刚刚迷糊了一会儿,马上又被噩梦惊醒。刚才的梦 魇还残留在脑子里,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梦见楚芸一丝不挂、下半身血淋淋地 躺在草丛当中。 他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了。想起昨天晚上那一桩桩一件件,不禁心头又急了 起来。 「不知沙纹先生那里是否有什么新进展了。」但看看表,他知道现在给谁打 电话问消息都太早了。 昨天从警局回家的路上,沙纹就接到报料说在西郊发现疑似涉事车辆。他当 时就赶过去调查了。本来克来也要一同过去,但被茵楠和沙纹劝住了。他们要他 赶紧回家,掌控接听报料电话,随时跟进新的线索。 大约在晚饭前,他和沙纹通了电话。沙纹告诉他,他已经带人赶到了西郊发 现疑似车辆的地点,正在设法寻找附近是否有监控探头会留下那辆车的踪迹。 他刚挂断给沙纹的电话,负责接听报料电话的沙纹的助手就来向他报告,说 是刚刚接到一个女人的报料,在通往北部山区的高速公路上见到了寻人启事上的 那辆保姆车。 「北边?」克来有些疑惑,下午刚刚有人报料在西郊见过这辆车,现在怎么 又出现在北边了?而且还是在高速公路上。 「报料的人看清楚了吗?提供了什么细节了吗?」克来问那个女职员。 那个女职员点点头说:「报料人是个女人,她说当时是她丈夫在开车。她早 上看到我们的寻人启事了。那辆车很特别,所以她一看到就注意了。她看到了车 牌,就是我们找的那辆车,而且她还拍了照片。」 「有照片?请她赶紧发过来!」 女职员答应一声,马上去联系了。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女职员来告诉克来, 照片已经通过电子邮件发过来了。 克来急忙过去看了下电脑屏幕。大概是因为在运动中的车上用手机拍照的缘 故,照片照的并不清楚,但车的大致样子还是能看出来,确实是涉事型号车辆无 疑。车牌字迹模糊,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报料人提供了发现这辆车的准确地点 和时间。 照片已经转给沙纹,他已带人前往相关地点调查。 大约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沙纹来了电话,告诉克来,已经发现了涉事车辆的 可靠踪迹。 由于这次发现的地点是在高速公路上,沙纹带人先调查了高速公路入口处的 监控录像。果然发现了这辆车的踪迹。这辆车在下午将近六点的时候上了高速公 路,朝北去了。经核对车辆牌照,确为涉事车辆无疑。 沙纹立即派出几个人,挨个排查高速公路出口的监控录像,以便确认这辆车 的行踪。但一直到午夜都毫无线索。 最后的消息是凌晨三点收到的。沙纹告诉克来,他们已经查到了进入北部山 区的高速公路最后一个出口,但所有监控视频中都没有查到那辆车离开高速公路 的踪迹。 他让克来先休息,他们会继续查。有消息会马上通报给他。 克来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大一辆车只有进没有出,难道会长翅膀飞了不成?」 但不管怎样,他的心里还是燃起了一线希望,毕竟已经有了那辆涉事车辆的 确切踪迹,而且据沙纹说,他们调查那个司机也有了进展。那个司机的老婆确实 已经怀孕,而这两天夫妻二人都不在家。 据沙纹的人了解,这个司机和邻里关系不错,没发现有什么劣迹。由于工作 不用坐班,也没有准点,所以行踪没有什么规律。几天不在家里邻里也并没有觉 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也有邻里反映,那个司机家里常来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沙纹的人正顺着 这条线索追查,同时在调查他老婆娘家的情况。克来有个预感,楚芸的失踪是否 与他们有关以及她现在的确切下落,也许很快就能有新的发现。 克来不知道沙纹和他的助手们是否连夜追查,也许他们一夜未眠,现在刚刚 阖眼休息。他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打电话惊扰他们。 突然一阵震耳的电话铃声把克来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是自己24小时开 机的手机正在床头柜上震响。他抓过手机一看,正是沙纹。 手机一接通,还没等克来开口,对面就传来了沙纹疲惫的声音:「车找到了 ……」 「楚芸呢?她怎么样?」克来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急切地问。 听筒里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是沙纹略显沮丧的声音:「只找到车,没有人 ……」 「什么?没有人!怎么会……怎么会只有车没有人?明明是这辆车把楚芸劫 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克来急的头上冒汗了。 沙纹在电话中叹息了一声,放缓声音解释说:「我们在各高速公路出口查到 凌晨三点,没有结果,就怀疑这里面有文章。所以我们就挨个搜索沿途的休息站。 大约在一小时前,我们的人在离高速公路终点北部山区出口30公里左右的 最后一个休息站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辆车。由于情况不明,他们当时报告情况 后只是严密监视,没有马上检查。 我们刚刚赶到,检查了车辆,发现车上没有人。我亲自看过了,车子的机器 已经凉了,说明车子被抛弃在这里少说也有两到三个小时了。」 「难道车子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发现吗?」克来不甘心地问。 话筒里马上传来了沙纹的声音:「发现一只女式皮鞋。我已经派人给你送过 去,你看一下是否楚芸留下的。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车辆的痕迹鉴定要警方来做。鞋子你看过之后就拿去警局报案吧。我过会儿 会通知茵楠,让她和你一起去警局。」 放下沙纹的电话,克来再也坐不住了。他翻身起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 跑到客厅,焦急地等候沙纹的人的到来。 他和送东西的人联系了两次,知道来人已经到了WY城郊,要等宵禁解除才 能进城。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来人。 终于,大门外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克来赶紧跑到门外,见来车上下来 一个精干的男人,满脸疲惫。 克来把来人让进客厅,那人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一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 只黑色无带平跟女鞋。 一见到这只鞋,克来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这正是楚芸那天去拉马诊所 时穿的鞋子。 克来记得很清楚,这鞋子是他亲自帮楚芸挑的。为了走路舒服,同时考虑到 检查时穿脱方便,他特意挑了这双无带平跟的鞋子。 鞋子拿在手里,似乎还能感觉到楚芸的体温。睹物思人,物是人非,克来几 乎要崩溃了。他勉强支撑着安排来人先去休息,过会儿还要一起去警局报案。 刚安排妥当,茵楠的电话就到了。她告诉克来,自己马上出发,大约半小时 后到他那里,然后一起去警局,争取警局一上班马上就去见沙立警督。 放下电话,克来坐立不安。佣人准备好早餐,请他先用餐,免得过会儿忙起 来顾不上。他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餐点发呆,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满脑子都是楚芸,一遍又一遍地责备自己为什么把她单独留在诊所,一遍 又一遍地琢磨见到沙立警督如何要求他全力追查楚芸的下落。 餐厅的门被悄悄推开,一个负责接听报料电话的女职员急匆匆走了进来,把 手中的话机递给克来,满脸焦急地对他说:「这个人一定要少爷亲自接听。」 克来的思绪被打断,他有些不满地打量了一下递到眼前的白色话机,不大情 愿地接了过来。 「你好,我是克来。请问你是……」 「哦,你就是沙瓦家大少爷,寻人启事里那个走丢了的女人的丈夫?」话筒 里响起一个有些机械的低沉的男声,语调里带着几分轻佻。 克来努力地压了压心头慢慢升起的厌恶,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是,是我, 我是楚芸的丈夫……」 「你老婆在我们手里!」对方不等克来说完,冷不丁地一语惊人。 「什么?你说什么?」克来被对方这简短的一句话惊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老婆在我们手里。」对方若无其事地又重复了一遍。 克来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忙不迭地问:「你们是谁?你在哪儿?楚芸在 哪儿?她现在怎么样?你们千万别伤害她,有什么条件尽管……」 「我再说一遍,你老婆在我们手里。她现在很好,快活极了……」 听到对方那充满恶意的口吻,克来几乎要叫起来了:「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请你们放了她……我们给你们报酬……」 「就你们那点赏金?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满世界散!你老婆就值这么点钱? 你老婆又年轻又漂亮,还那么好的气质,西万家的大少奶奶哦!我们就是把她拉 出去卖,一次也不只卖这个价钱吧?」对方的口气里充满了恶毒和威胁。 克来顿时有点慌了:「不…不…请你们开价……只要你们不伤害楚芸,开什 么价我们都答应……」 可对方并没有接他的茬,而是生硬地打断了他:「你听着,我还会和你联系。 警告你,不许报警……还有……把你们那个狗屁广告撤了。否则……」 「好……好的……我都答应……请问……」 「你不答应也没有问题,不过要是让我们发现你们有一点不老实,那两条命 马上就会剩下一条,不过剩下的这一条命……呵呵……」话筒里传来一阵令人毛 骨悚然的yin邪笑声。 「好……好……请问我怎么和你联系……」 克来的话还没有出口,对面已经啪地挂掉了电话。克来喂喂地喊了几声,见 话筒里传出了毫无感情色彩的嘟嘟的电平声,沮丧地把电话扔在桌上,默默地流 下泪来。 就在此时,院里响起汽车的声音,紧接着,茵楠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当她看 到克来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女职员跑过来和茵楠低声说些什么。茵楠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了。她拍 拍克来的肩膀说:「别那么没出息,过来,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说着,拉着克来来到了专门辟出来接听报料电话的小书房。 女职员把刚才那个电话的录音重新放了一遍,克来听着听着哭的更加无法自 持,茵楠的脸色也愈加严峻。 听完录音,她略微思考了一下,拿起电话拨给了沙纹,请他立刻赶到沙瓦府 上来。然后她叫来了佣人,让她领着去见沙瓦和夫人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沙瓦夫妇、茵楠、克来和沙纹都在沙瓦的书房里聚齐了。屋 里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大家又一起重新听过一遍刚才的电话录音之后,沙瓦夫人在一边暗自垂泪, 克来则垂头丧气,失魂落魄。 沙瓦思忖片刻后对大家说:「可以确定楚芸是被人绑架了,这已经没有什么 疑问了。前两天我们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也在疑惑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出头, 提出赎金要求。现在终于有人跳出来,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 说到这里,他略停顿了一下转向克来说:「克来,你要振作起来。楚芸是你 的妻子,又刚刚怀孕,她的安危事关重大,你不能遇事就没了主张。下面,绑架 者都会直接找你联系,你要头脑清醒,应对绝对不能出现差池。」 克来抬起头,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茵楠思索着对沙瓦说:「三哥,大哥不在,你事多,应付政变当局和临时国 会这些大事都要你cao心。楚芸是家里的长媳,也是我多年的同事,这件事我责无 旁贷,还是让我和克来和沙纹先生一起来处理这件事吧。你就不要过多分心了。」 沙瓦点点头没有说话。茵楠见他点头了,就接过话头对克来说:「你要随时 准备好,绑匪随时可能和你联系。你首先要确认楚芸的状况。然后,最重要的就 是弄清他们要什么条件才会释放楚芸。 记住,不管多么苛刻的条件都不要拒绝,尽可能也不要立刻明确答应,包括 钱。一切都要等商量后再给他们答复,除非马上会危及楚芸的生命。」 克来点点头。沙纹插话说:「如果绑匪和你通话,尽可能多和他们交谈。说 的越多,可以得到的信息就越多。我们要设法弄清他们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任何与绑匪身份有关的只言片语都是有用的。」 说完他又转向沙瓦和茵楠道:「我刚才已经派人去查那个电话的有关信息了。 估计不会有突破性的线索。但我们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还有,报警的事怎么 办?包括发现涉事车辆和那只鞋子……」 茵楠想了想说:「暂时还是不要报警了,否则可能危及楚芸的生命。昨天高 速公路上发现的情况也暂时压一压,反正他们也不积极。否则报到警局,他们追 查下去,万一不小心触怒了劫匪就麻烦了。」 商议完毕,沙瓦告辞去上班,沙纹带着他的人去继续调查。茵楠决定留下了 和克来一起等候劫匪的下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