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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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顾绮深一睁开眼,木然地盯着天花板,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比这更魔幻的遭遇吗?先是被自己亲妈的手下追了几条街,再被情敌救了起来,现在躺在前男友家的床上。 躺了一会,才渐渐唤醒了自己身上的知觉。顾绮深感觉身体上很干爽,手上纱布包扎的伤口有点发痒,还有就是腿部肌rou好酸疼,脑袋有点发晕。 最重要的是,好饿。 最终,顾绮深凭借自己莫大的毅力,走出了房门。 时南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撇过头看着顾绮深一手搭着扶手缓慢地挪动下来。时南秋把电脑从手里放下,起身要去帮顾绮深一把。因为肌rou实在太疼了,身上又没什么力气,顾绮深也就没有拒绝他,反正昨天该丢的脸早丢完了,现在再装模作样也没多大意义。 “还没有刷牙洗脸吧,我带你去。” 顾绮深点了点头,他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次算是欠时南秋一个人情了。他也不想猜测对方打什么算盘,不管真情假意都是对方对他有恩。 一番洗漱后,时南秋给他端了一碗燕麦粥和一盘烤面包,然后转身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听到哐当一声,勺子打碎的声音。 转过头的时候,顾绮深一脸无辜的表情,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左利手,真的是不小心的。” 时南秋似疑非疑地点了点头,心里暗道:难怪他刚才刷牙的样子和得了帕金森一样。 时南秋转身去橱柜给他拿了一个勺子,然后坐在桌子的对面看着顾绮深。 “你盯着我干嘛?想喂我吃啊?” 时南秋把眼睛移开,缓缓地说道: “昨天你晕倒的时候,有个长发的男人找你。” 顾绮深放下勺子,正色道:“你告诉他我在这里?那个死人妖和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认识你,不过他还是让我转告你,乖乖回家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顾绮深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虽然我不该多管闲事,但是还是要多嘴问你一句,究竟是谁在追你。” “黑道,怕不怕啊?” 时南秋眼皮动了动,平静地说道: “还好。你们顾家家大业大,还有人敢惹你?” 顾绮深真想告诉他,追在自己背后的就是属于自家手底下的人。 “欸,别管那么多了,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时南秋把手机递给了顾绮深,顾绮深对着一个号码打了好几次都没接通。 “怎么回事?” 顾绮深把手机还回给时南秋,心里已经把尚聆君又骂了一遍。贺璃作为他的死党,两人做过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不少,大部分时间尚聆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真的被惹毛了,也要考虑贺璃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就只能教训顾绮深。不过两家的交情还算不错,尚聆君总会明里暗里说几句,贺璃自然会有人收拾了,现在看样子八成贺璃是被他老子管着了。 “想走?如果没地方去就留着吧。” “你肯让我留下来,你就不怕我……我可不会因为你救了我一次,就手软。一码归一码。”顾绮深眼波流转,饶有兴味地看着时南秋。 “怕你抢走他?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怎么样?” “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 不等时南秋说完,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南秋假意地咳了一声,继而露出了惯常温和的笑容。 “欢迎回家。今天怎么早就回来了,公司不忙吗?”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就想早点回来。你们都在啊,刚才再聊什么呢。” “没什么。” 顾绮深把头转到一旁去,半是别扭半是对傅斯言那天的话耿耿于怀。 傅斯言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太痛快,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你和我什么关系,管得着吗?” “就算已经不是恋人,也可以做普通朋友。关心你一下也没有问题吧。” 顾绮深扭过头来,盯着傅斯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想、做、普、通、朋、友。” 傅斯言被他看得有点发毛。顾绮深现在的模样不算好看,他一侧嘴角的破损,眼下青黑,可能昨晚哭的原因,眼皮浮肿,原本漂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无神。有点狼狈,有点可怜,那个娇纵高傲的青年现在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眼神凶巴巴的,还特别嘴硬。 换到以前,傅斯言肯定马上心疼地抱抱他,揉揉他的脑袋,想尽办法哄他开心。可是现在房子里站着另外一个人,他们也不能一如往昔般亲密。感情只要有了缝隙就不可能重新被填补得完好如初,中间被割裂的三年,又怎么能轻易地拼接? “相识一场,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你可以告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吗?又是谁在追你?” “既然你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问我,死了不是最好吗?你也不会再被添堵了。” 傅斯言很惊讶,顾绮深的性格向来不认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变得这么丧气。 “你有什么难处,我会尽力帮你的。” “那我要你爱我,你帮不帮?”顾绮深又看了时南秋一眼,那人原本平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好奇地看着面前那对旧日情人。 傅斯言感觉真是头疼,他在公司如坐针毡地呆了两小时,最后还是放心不下急匆匆回家,生怕两个人争锋相对,结果受苦的,果然还是自己。顾绮深这话问得羞耻还没头没脑的,却又十足霸道和尖锐,两人齐齐望着他,都在心里盘算什么。 “我……” 我不敢。 傅斯言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像个人渣。狠下心对顾绮深说那么明白地分手,结果看到他狼狈受苦的样子,心里就泛酸,那晚说了那么多,现下看来就像一个轻飘飘的屁,以为轻松了,想来又十分尴尬。他爱时南秋对他的十足温柔,万分理解,加上一点点可爱的小脾气,就连对方那些敏感细密的心思他都可以视为艺术灵性。他怎么会不对两个人都动心?他不敢说,不敢想,更不敢承认。他只能默不作声,最后一个电话拯救了他,让他迅速逃离。 ———— 晚上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先是沉默不语,突然顾绮深用手肘碰了碰傅斯言。 “我想吃虾。” 然后又把自己包着绷带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给你剥。” “你坐太远了,我帮你夹吧。”说着时南秋已经夹了一个放在傅斯言的盘子里。 傅斯言表面虽然笑着,但心里是各种滋味。 “欸,好。这个排骨你也吃一个。”傅斯言剥完虾,又抄起筷子给时南秋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我也想吃。”顾绮深在一旁不满意道。 “好好好,你也吃,你也吃…” “可是我手受伤了,你喂我好不好?” “这个……”傅斯言偷偷撇了一眼时南秋,他依旧面色如常。 “斯言,你吃吧。我吃饱了,我来喂他吧。” 时南秋把手擦了干净,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傅斯言,坐到了顾绮深旁边。 面对着时南秋,顾绮深把原本准备要调戏傅斯言的表情全都收下,只是机械地张大嘴巴,用力地咀嚼这嘴里的菜。 “真听话呢。”时南秋用幼儿园老师的口气表扬了顾绮深一番。 顾绮深已经在心里翻了一万个大白眼了。他贼心不死,把藏在桌布下的脚偷偷伸过去,蹭着傅斯言的小腿。 傅斯言轻轻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移了一下,没想到顾绮深愈加过分,向前把脚要往傅斯言两腿中间探去。 “吃饭的时候要坐好喔。”说罢,时南秋拍了拍顾绮深的大腿外侧。顾绮深咬了咬牙,默默把脚伸了回来,笑嘻嘻地看着时南秋。一副老师你看我做得好吗的讨厌表情。 “我说,一会我要洗澡,”然后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傅斯言,“你愿不愿意帮我洗啊~” “嗯……其实昨天是我和小南帮你一起洗的。我想今天也是一样吧。” “他做那些家务还要处理工作了,都那么累了。你体贴一点,一个人帮我洗就好啦。” “我可不觉得累,一点小事而已。” “好了好了,我一个人帮他洗澡就好了,你也忙活一天了,休息一下吧。” 时南秋点了点,又补了一句, “最好只是洗澡。” ——— 傅斯言放好热水,顾绮深还在一边慢腾腾地脱衣服。 “就两件衣服,你要脱到什么时候?” “那你来帮我吧。” 说完,顾绮深张开双臂,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 傅斯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斯言把他的居家裤拉了下来, “抬脚。” 顾绮深把脚抽了出来,莹白的脚背用超慢速在傅斯言的眼前晃了晃。 “服了你了。”抬眼,顾绮深还是一脸笑吟吟的样子。 傅斯言起身撩起顾绮深的上衣,为了不伤到他的手臂,卡着顾绮深的上胳膊,把衣服一点点往外抽。等脱完的时候,顾绮深已经把两只胳膊环在傅斯言的脖子上。用低沉魅惑的嗓音道: “内裤,还没有脱呢。”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怕你。” “那你还嘴硬说不怕的。是不是很怕把持不住,你明明也很享受被两个人爱的感觉,你不敢说对不对?” “快去洗,别感冒了。” “敢想,不敢说?” “你不洗,我走了。” 顾绮深走到浴缸前,在傅斯言的注视下,慢慢把内裤拉了下来,然后随便丢在一旁。 虽然顾绮深的裸体傅斯言不知道已经看过几遍,但是还是不得不说这副身架很美。四肢修长,皮肤白皙,肌rou紧实匀称,不单薄看起来也不魁梧,两条修长的大腿间的凶器蛰伏着,其中的滋味只有尝过才知道。顾绮深故做诱惑地摆了摆腰,然后淌进了洗澡水里。 傅斯言拉了一条矮凳,卷起衬衫袖子,坐在浴缸旁边。他很认真的想帮顾绮深洗澡,可顾绮深存了不少挑逗戏弄的心思。顾绮深把脚伸出水面,高高抬起又快速放下,激得水花四溅。 “你又不是小孩,能不能不要玩这些把戏?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湿了不是更好吗?我们不是也在浴室做过。” “安静洗澡!最后提醒你一下。” 顾绮深撇撇嘴,“假正经。” 傅斯言在叫他抬头洗下巴的时候,顾绮深突然把整个人潜到了水底。傅斯言把头低下去,想看看顾绮深到底再搞什么鬼,顾绮深还暴露在水面的两只手,突然压着他的脑袋往下按。 温热的洗澡水扑面而来,傅斯言紧张地闭上眼睛,他感觉有水进入到了鼻腔,赶紧闭气。想挣扎起身,却被死死按住。他感觉有一个柔软的事物贴上了他的嘴唇,进而撬开了他的牙齿,灵活的软物顺着丝丝绵绵的气息在剥夺他的神经。 好漫长,快疯了。 等到终于被放开了,傅斯言止不住的大口呼吸,两颊涨红,脸上发丝上的水珠往下滴落,把衬衫和里衣都打湿了。 顾绮深从浴缸冒出来头,把脸上的水一甩,露出了那张艳丽又不乏清纯的脸蛋。 “好玩吗?” 傅斯言把凳子踹开,此时他心如擂鼓,跃动得要穿破他的胸膛。 “你觉得好玩吗?!我走了,你自己洗。”甩下这句话,傅斯言真的就夺门而去。 顾绮深舔了舔嘴唇,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伤口沾水还真有点疼,不过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