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复杂心思

    季婵不知为何特别不喜欢安南王看她的眼神，那种掠夺般的眼神，她想想自己长得也不是天仙国色，倾国倾城的，又是头一次见面，不禁觉得是她自作多情了，毕竟她只是个下人，和高高在上的王爷也是八竿子打不到的。

    她自我开解了半天，也渐渐放下心来。

    而安南王接见了峰林观的观主，寒暄了几句，也没再回峰林观带着亲兵护卫还有家仆直接下山回到了青峦山庄。

    一路上江仁庭和安南王都在窃窃私语似乎在商讨着什么要事，而季婵和洪昱明也跟着队伍下了山。

    山庄里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全山庄的人都出来迎接，连老夫人也坐在轿辇上来到山庄门口等待着安南王。

    “娘，儿给娘请安。”安南王一眼就望见四年不见的老夫人，疾步上前撩袍跪地磕头，江仁庭也跪在他父亲的身后，在他们的身后黑压压地又跪倒一片。

    “都快，快平身。”老夫人眼眶湿润，抬手让所有的人全都起来。

    安南王起身上前两步来到老夫人的轿辇旁蹲下，眼眶有些泛红“娘，请恕儿不孝今天才来看望娘。”

    “儿啊，快来让娘好好看看。”老夫人拉着安南王的手“几年不见，也有些见老了，真是太辛苦你了。”

    “儿不辛苦。”此时的安南王也没了平时王爷的威风，在老夫人的面前就是像是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娘，儿这次是来接您回府的。”

    老夫人也不感到意外，只淡然地点了点头“有什么我们等会儿再好好聊。”

    “好。”

    四个仆人抬起了轿辇，安南王和江仁庭一左一右陪着老夫人进了山庄，余下的所有人也陆陆续续地进了山庄。

    “昱明，那我先回去了。”季婵不敢耽搁，她怕老夫人等会儿找不到人，所以和洪昱匆匆道别之后就赶紧回去。

    季婵才进老夫人住的那院子，正好遇到林嬷嬷“小婵我正准备找你去呢，快，老夫人正找你呢。”

    “噢，好。”季婵也没时间问，把头发和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赶紧跟着林嬷嬷来到了花厅，门口一个丫鬟正准备端茶进去“我来吧。”

    季婵从丫鬟手中接过托盘，前头林嬷嬷替她撩开了纱帘，她迈步走了进去。

    进了花厅，老夫人坐在正中，而安南王和江仁庭则分坐两侧，林嬷嬷行礼之后站在了老夫人的身后，季婵行礼之后就开始奉茶。

    她先把老夫人的专用茶杯放在了老夫人的身侧的茶几上，还贴心地把杯盖打开让茶能冷得快一点。

    接着她端着托盘退到了安南王的身边，把茶杯放在了安南王手边的茶几上，不过她却总觉得安南王在不停地打量着她，她紧张地心如擂鼓一般，低着头不敢看安南王一眼。

    端着最后的一杯茶来到了江仁庭的身边，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放好，她就准备退出去。

    “小婵啊，你来。”可老夫人却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没法儿，她只得站在了老夫人的另外一边。

    她恭敬地站在老夫人身边垂手而立，不过却偷眼观瞧，她总是觉得安南王一直在盯着她，可就这么偷偷的一眼，却被逮了个正着，因为安南王也正望向她，两人来了个四目相对，她吓得赶紧低下头。

    而这一切都被江仁庭看了个正着，不禁微微皱眉，他不懂父王为什么这么在意季婵，难道是因为季婵长得像小姑？可是父王那眼神也不对啊……

    他不着痕迹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父王，又瞟了一眼祖母身边的季婵，却发现季婵脸色也不大自然。

    “儿啊，你说你这次来接为娘的回府，那边关那边……”老夫人端起茶小呡了一口这才问道。

    “回娘，边关那里已经安定，皇上体恤为臣一直戎边很是辛苦，而且还有老娘需要侍奉，所以才特旨让儿回府休息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要感谢皇恩浩荡。”说着老夫人站了起来冲着皇城的方向跪倒行礼，被林嬷嬷和季婵一左一右地搀扶了起来。

    祖孙三人又感激了一番皇上，安南王说了一些边关的趣事，又问了江仁庭在峰林观学艺的情况，说笑着不觉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季婵先退下布置，老夫人说了今天让安南王和江仁庭都在自己这儿吃晚饭，所以她又下去吩咐厨房多做了几道安南王和江仁庭爱吃的菜。

    老夫人一天也累了，所以晚饭就在花厅里用了，季婵让丫鬟们把菜一样样地依照各人的爱好摆好，然后再扶着老夫人入了席。

    布菜端碟，安南王仔细观察着这个叫小婵的一举一动，从小婵对老夫人喜好的熟捻程度来看，在老夫人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他不经常在王府里，不知这小婵是从府里带来的，还是这山庄里的。

    祖孙三人用完撤席，老夫人也让季婵退下用饭去了，季婵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逃离了花厅。

    “娘，刚才那个叫小婵的……”安南王这才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

    老夫人笑了笑“是不是很像秀芝？”

    安南王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妹现在身在何处……”

    一提到江秀芝，在坐在每一个人头里都不好受，特别是安南王这就是他心里的一块创疤，让他抱憾终身的事，不过自从见到了小婵，他那一汪死水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

    “秀芝啊……”老夫人想想心里又伤心得很，哀叹道：“你也找了这么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这突然掉下来一个小婵，我看是老天爷可怜我这个老婆子，让小婵替秀芝来陪我的。”

    “是啊。”安南王见老夫人如此依赖小婵，如果自己想把小婵收在身边估计还得费些心思了“这小婵我在府中没见过，是山庄里的？”

    “哎，小婵也是个苦命的孩儿啊，来仁庭，和你父王说说小婵他们姐弟两的事。”老夫人望向江仁庭，抬了抬手示意让江仁庭来说。

    “是，祖母。”江仁庭转向南安王“父王，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