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ma不知道小超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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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小超啊,我怎么听说你在查一个姓顾的公职人员?” 王超正和外公下象棋,闻声愣了一下,说:“外婆,您别听人瞎说,我没有。” 老太太放下茶杯,叹气道:“你打小就这样,遇到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怎么都不肯和大人说。我看我是真的老了,你越不说,我越容易多想。” 外公正对着棋局冥思苦想,王超就离开棋桌,到沙发那儿外婆旁边坐下,揽着老太太的肩膀笑着问:“您和我说说,您都想什么了?我好开导开导您。” 老太太好气又好笑地说:“我用得着你开导,皮小子,你别嬉皮笑脸地敷衍我,我告诉你,你的事儿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懒得说你而已。” 王超挑挑眉,说:“老太太,您诈我呢吧,我可不信您什么都知道。” 老太太一手拍上他的后脑勺,训斥道:“你再这么浑外婆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留了。小超,外婆是怎么教你的,为人处世要拿得起放得下,还要快刀斩乱麻,你这回两条都犯了,还一点错都不认,再不改,我就帮你改。” 外婆这话一出,王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听老太太的口风,像是真的什么都知道,谁嘴这么碎敢把这些事拿到她面前咬耳朵? 外公朝这边挥挥手,招呼道:“该你了。” 王超避重就轻地道:“外婆,我和外公下完这盘棋再和您聊。” 老太太从眼镜后边儿看他一眼,没说话,又端起茶来听电视上唱着的戏了。 王超一边琢磨棋局,一边揣度老太太的话外之意,拿得起放得下,说的是谁?顾岚?那快刀斩乱麻就是让他早点和顾岚分开的意思了?除此之外王超想不到第二个解释。 他心里有事,棋就下得心不在焉,没多大会儿就让外公给将死了。 老爷子摘了老花镜,很高兴地道:“臭小子,看到没,你比我还差得远呢!” “您赢了,您要的墨我明儿就送过来。” “两个臭棋篓子,有什么好下的,真没味儿。”外婆关了电视,说:“老王,你和小王谈一谈,我出去剪两枝花。” “为什么要我谈?” “因为你是他的姥爷。” 外公小声嘟囔道:“那你还是他的姥姥呢……” 他嘟囔的声音很小,外婆没听见,带上门去花园儿剪花枝去了,留下老王和小王面面相觑。 外公喝了口水,又清了清嗓子,神情有些尴尬,说:“你外婆让我和你谈的呢,是你父亲的……咳,那个女人的事。本来我们不想说的,可你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了,你外婆很担心,所以才会这么急着把你叫过来,我们呢,还是想听听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顾家的事,你又想怎么解决。” 夕阳落在姥爷皱纹纵横的脸上,让他显得更苍老,可他的目光一如王超少年时,既清明,又慈和,充满对孙儿的包容。 王超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问:“您二老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可早了,上回过年的时候你外婆就和我提过一嘴。你也知道,你外婆这个人想的比谁都多,就怕你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又不愿意告诉我们。你别觉得我们俩手伸得长,小超,我们不是不愿意对你放手,你都快三十了,是大人了,事业又做的那么好,我们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只是做长辈的,还没阖上眼就忍不住瞎cao心,嗐,等你将来有了孩子,你八成也得这样。” 王超让外公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说得心里难受,忙道:“您别这么说,我知道,您和外婆都是为我好。” 感动归感动,愧疚也是真愧疚,可顾岚的事儿不能什么都和二老说。 王超父母关系不和,他从小在外公外婆膝下长大,这两位长辈对他来说比父母都亲,王超不想做任何会伤他们心的事。 没什么能比知道他和顾岚的关系更伤害他们的了,就算外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暗示他们对此一清二楚,王超也不能说。 王超一番思量后,避重就轻地解释,说他是去澳洲庄园处理父亲的后事时,因为不忍心看到顾岚母女孤苦无依、流离失所,才把他们俩带回国内的,而顾辉对顾岚的敌意很大,他不能不管。 他和外公解释的时候,老人没看他,而是低着头慢慢地整理棋盘,把红黑两色象棋摆回楚河汉界两侧。 王超把话说完,外公终于看了他一眼,说:“小超,外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不想再问过去的事,外公只想问,顾辉,你打算怎么办?” 王超想也不想,就说了实话:“这个人,留着是个祸害。” “我和顾辉的父亲有数面之缘,他父亲不是个简单角色,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想来也少不了雷霆手段。小超,你还年轻,凭你一己之力,想对付他,不容易。”老人没明说,王超拒绝走仕途而投身商场,这是多么大的劣势、多么大的遗憾,“我这一辈子,得罪过的人不少,帮过的人更多,你又有那么多舅舅堂哥,总有那么几个能帮上你的忙,不要只想着单打独斗,别人用你的时候,可没客气过。” 王超当然点头应承了。 他陪二老吃了晚饭,又捧场听外婆票了几句戏,哄的他们开开心心的,才离开。 上了车,王超拧开一瓶冰水,喝了几口,拿在手里,很有砸出去的冲动,可最后还是好好放下了。 老宅不能回,他就去了顶楼,游了半个多小时的泳,然后躺在躺椅上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不管人间如何,星星都不会变,永远在天上闪闪发光。 手机响。 王超拿起来一看,是冉含光发来的微信,约他去徒步。 冉含光身体素质一般,也不是太喜欢运动,可从再见,不是约他去打网球就是去玩儿滑翔伞,现在又要去徒步。他不是这些年变得喜欢运动了,就是急着和他培养感情,重修旧好。 王超正想回复,卫瑜也发了消息过来:【洋洋离婚了,来喝酒】。 王超抓了车钥匙就要出去,保镖想跟,让他不耐烦地挥退了。 出于安全考虑,他开了辆不起眼的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的时候,打给卫瑜的电话也恰好接通,“哪呢?” 卫瑜那边吵吵嚷嚷的,似乎在和谁抢夺什么东西。 卫瑜骂了声“cao”,气喘吁吁地说:“洋洋发酒疯呢,我真他妈服气,离个婚闹得要死要活的,早他妈干嘛去了——哎我cao,那个不能摔——” 王超挂了电话,打过方向盘,往蒋明洋住的小区开去。 王超和卫瑜陪蒋明洋喝了个昏天黑地,忍着听他满嘴的胡话和又亲又抱的动作,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情谊的份儿上,王超真想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让他清醒清醒。 蒋明洋离婚了情有可原,卫瑜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不拦着就算了,居然也跟着喝,喝得比蒋明洋还凶,只是他比蒋明洋酒量好,蒋明洋滑到沙发底下说胡话的时候,他还在闷头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一句话都不说,也看不出是不是醉大发了。 三个人当中,王超是喝得最少的,看着这两个醉鬼,还有满室狼藉,他简直想甩手走人。 “我对不起你,晓辛,我对不起你……” “哥错了,你回来吧……” “我什么都给你,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晓辛,晓辛……” 蒋明洋抱住王超的腿,醉眼朦胧地嚎了半天,又觉得不对劲,最后终于认出他来,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嘴里磕磕巴巴地说:“小超,你说,晓辛怎么、怎么就那么狠心。我们多少年的感情啊……她怎么就那么狠心……说什么嫌我脏,我多脏啊她就嫌我脏……从前她怎么不嫌我脏……” 王超真想一脚把他踹开,不过忽然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第二天,王超把昨晚录的视频往蒋明洋脑袋旁边一摔,说:“看看你那个鬼样子,我要是晓辛我就大耳刮子扇你。别他妈哭哭啼啼了,一点用都没有。爬起来洗个澡,哥带你出去吹吹风。” 蒋明洋把眼睁开一条缝,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目光焦距定在手机上,没看几秒钟就又把头埋回了枕头里,说:“cao。” “还有你卫小鱼,你又是发哪门疯?” 卫瑜枕着蒋明洋的肚子,眼都没睁,“李医生去相亲,去的还他妈是我的酒店,你们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说完,感叹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我算是看明白了,所谓的爱情,就他妈是绿色的,越绿越环保,越绿越健康。” 蒋明洋迷迷糊糊地说:“晓辛要是也像你这么想,那就好了。” 王超站在床边,看着这两个躺得横七竖八、说话不过脑子的宿醉鬼,脑门儿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忍无可忍地道:“我看你们俩是疯了。” “你知道吗小超,李医生相亲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俩还干了一炮,干的我特别爽。看来他去相亲,也不完全是坏事,你们说是不是?” 王超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俩人走出去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现在这个窝囊样真让人恼火,不就是离婚吗,不就是对象出轨去相亲了吗,老婆没了可以再娶,男人不行那就换,至于喝成这个样子要死要活的么?又不是天底下的男男女女都死绝了。 他烧着一腔怒火,把这两个人从床上硬拽起来,逼着他们洗脸刷牙穿衣服,然后扯着他们就出了门。 卫瑜靠着电梯墙,眼都睁不开:“小超,你干嘛,你要带我们去哪?” 蒋明洋一个劲儿地往地上滑,说:“我头疼。” 王超冷着脸把蒋明洋架起来,“我带你们去死。” 卫瑜嘟囔道:“我活的好好的,干嘛去死啊……” 到了地下车库,王超来回电梯两趟,把这俩人扛上车,然后驾车往京郊驶去。 “啊,好吵,怎么这么多傻逼按喇叭。” “是啊,吵死了。” “按他妈什么按,不想堵车就自己跑过去啊,真他妈烦人。” “就是……” 王超在后视镜里看他们一眼,眼都没睁就在这一唱一和地骂人了,看来还是醉得不够厉害。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开出嘈杂的市中心,到了一段相对安静的路上,后边俩人也终于清醒了点。 卫瑜搓搓脸,看向车外,有气无力道:“去哪啊,这是哪。” “度假村。” 卫瑜没骨头似的躺下去,头枕在蒋明洋腿上,虚弱地说:“洋洋,快醒醒,咱们被绑架了,坏人要抓咱们去度假村。” 蒋明洋想抽烟,一摸兜,什么都没带,王超扔过来一包烟和打火机,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后,说:“小超,我用用你的手机。” 王超冷笑道:“怎么,想把视频删了,没门。” “你录什么了,把洋洋吓成这样?” “你问他。还有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说的话多贱,什么越绿越健康,你能不能别那么膈应?” 卫瑜揉揉鼻子,“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王超正要说他,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然撞来,轿车离地飞起,在空中翻滚一周后轰然落地,安全气囊爆开,火焰骤燃,突如其来的剧烈撞击下,王超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