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眷恋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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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鲜事可聊了! 在他离开的那一年,在她的生命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巨大的变故,教她必须 休学?甚至于在没有原因的情况之下,失去了声音?一切似乎都变了模样,只有 她依旧是那个他爱的女孩! 只是,一连串的疑问,教他困惑纳闷极了!他想直接开口问她,可是,却苦 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腾开站在连家大门前,迟迟没有踏进屋里,他扫视了广大的庭院一眼,知道 自己迟早会将雪儿带来这个她从小成长的地方,想到从今以后,他的生命里日夜 都将有她的存在,这一点教他感到安心。 这时,连若雪匆忙地从屋里跑出来,一双美丽的眸子四处张望,他看见了她 异乎寻常的慌张模样,心里似乎也被感染了那一股气息,跟着也有些急躁了起来, 他箭步走到她的面前,「雪儿,你怎么了?」 「找弟弟!它不见了!」 连若雪以手语向腾开表达内心着急的原因,她眼神担忧地四处张望,遍寻不 着的慌乱,教她心急如焚、泫然欲泣。 「看着我!」他陡然低暍的语气唤回了她的目光,可是,却又立刻挫败地发 现自己并没有唤回她分散的注意力,「看着我。」 他的语气低沉得近乎乞求,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她也没有。 「我要找弟弟,它不见了!我好担心……」 「只不过是一只狗,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放心吧!它自己会回来的。」他漫 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我不能没有它!不能!」她心急如焚,想对他表达内心的焦急,却只怕他 能感受到的程度不到万分之一。 没错,对于她过分的担心,他嗤之以鼻,「你在说什么傻话?它只不过是一 只狗!」 他对狗儿轻蔑的态度教她生气,一时教她失去了平常的理智,「对你而言, 弟弟只是一只狗,可对我而言不是!在我眼中,它代替我不幸失去的宝贝儿子, 我把它当成了我的儿子!你听见了没?四年前,我失去了珍贵的孩子,现在,我 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尤其是弟弟!」 冲动地把话给说完之后,连若雪一双纤细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她对于自己莽 撞的行为感到愕然,一抬眸,所看到的也是一双充满错愕的眼眸。 「你在说什么?雪儿,什么儿子?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不对?对 不对?!」腾开不敢置信地吼道。 连若雪闭上双眼,噤若寒蝉地承受他几近失控的咆哮,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潸然滑落,细弱的双肩因哭泣而不断抖瑟。 「说!你休想再轻易将我蒙骗过去,什么儿子?你嫁过人?对,我们分开四 年了,就算你曾经跟过别的男人,也是情有可原……不,你没有,对不对?据我 所知,这四年来,你的生活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根本就不可能有其它的男人介 入,那到底是谁?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你。」她抬起凄楚的泪颜,缓缓地对他吐露一个曾经教她刻骨铭心的事 实,「我们曾经共同拥有过一个儿子……曾经。」 「你说曾经,就表示他现在不在了,是不是?」腾开倒抽了一口冷息, 没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有些颤抖。 「对,他不在了。」她必须很用力地咬住唇瓣,才能忍住险些夺喉而出的抽 泣声。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必再提起,以为自己可以将这秘密藏在内心深处,渐渐地 沉淀、渐渐地与自己的骨血融合为一,然后,渐渐遗忘它带给她心里的痛,只有 如此,她才能好过一点…… 腾开低咒了声,深吸了口气以平复内心的激动,「你留在家里,哪儿都不许 去,记住,什么地方都不许去,在家里等我,我会把那只该死的……不,是把咱 们的儿子找回来。」 —————————————— 「才不过短短几百公尺的小公园,这只笨狗竟然找不到回家的路,这证明你 平常太宠它了。」 腾开把瑟缩在他臂弯之中,像只小可怜虫似的狗儿交到连若雪怀里,心里对 于它愚蠢的行为让她如此担心这件事情感到相当不高兴,不过,这却带给他一个 天大的机会。 「既然狗已经交回到你的手里,现在,你可以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了吗?」 连若雪将爱犬抱在怀里,就像它是一个她失而复得的宝贝,最后,她将它关 到用细栏围住的角落去,才正式转身面对腾开。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情,我要你一字不漏把当年的事情统统告诉我,不许再有任何隐 瞒!」他正视着她,就像认识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将她瞧清楚 「我不想再提……真的不想。」她摇头,似乎在抗拒着某种东西向自己侵袭 而来。 那是心痛……一阵又一阵她无法压抑的心痛感觉! 「我再说一次,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地告诉我,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善 待你的狗儿子。」他硬声恐吓。 这个男人永远知道往她最痛的地方踩去,连若雪紧抿着苍白的唇办,缓缓地 深吸了口气,「这件事情,爹地严令所有医生护士都不许说,所以,在这个世界 上,很少人知道我曾经未婚怀孕,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她这么说是想让他好过一点吗?不!他的胸口涨满了下可控制的情绪,令他 忍不住对她嘶声咆哮:「我真的应该?你说我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个儿子是应该的?! 不,我该死的应该要知道!老天爷,我曾经当过父亲,可是却一点都不知情?! 而你却说我不知道是应该的?」 「孩子已经不在了。」他曾经当过父亲,而她何尝不是孩子的母亲呢?那个 十八岁的小母亲还躲在她内心的深处,夜晚睡梦中偷偷哭泣着。 她咬唇的模样看起来好悲伤!然而,这却无法平息他所感受到的阵阵激动, 他无法教自己这样就算了! 「这不是重点!无论咱们的儿子是否还活着,我这个当父亲的人都有权利知 道他的存在!」 「知道了又如何?你恨我不是吗?」 「我……」他被她驳得哑口无言。 「你总是口口声声说我该恨你,其实,真正的实情是你恨我,不是吗?你恨 我父亲当年动用了医师协会的力量放逐了你,你恨我在当初没跟你一起走,真正 的事实是……你恨我。」在比画最后三个字时,她的手指不断地颤抖,险些就无 力控制。 「可是你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是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对我说?! 连若雪,你怎么可以把我置之度外,一个字都不提呢?你怎么可以不让我知道?!」 他的满怀怒气就像火山爆发般,恨不得毁了眼前所能看见的一切东西,让它们变 成一堆灰烬。 「你还记得自己在四年前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你说,你不会原 谅我,说不想再见到我,你说凡是有关于我的一切,你什么都不要。」 老天,她感到好无力,比画的双手沉重得就像灌了铅浆似的,教她就快要无 法自如地cao控了。 没错!他记得当年自己在盛怒之下对她说过这些话,可是,今天从她的口中 再度听到这些残忍的话语时,他只觉得心痛,为她而痛! 「我不愿提起这些事,是因为我不愿想起,我不要想起那个年仅十八岁,像 个被人cao弄摆布却什么都没为自己做的可笑傀儡,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能做, 也无能为力。」 她以纤细的双手静静地对他诉说着过往,虽然她的唇间不曾发出任何一个音 节,他却清楚听见了破碎的声音,微弱地从她的心里传出。 腾开的内心为之大受震撼,他定定地迎视她一双含泪的美眸,心想如果当年 他肯静下心来听她说话,或许,他早就听见了她向自己求救的声音,那么他绝对 不会离开她,寸步不离…… 「你真是一个失职的主治大夫,竟然到今天才来看自己的病人,难道不怕手 术失败,把自己的金字招牌给砸了?」 一看见腾开,连元德就没有好脸色,他也不管自己是一个病人,只顾着跟眼 前的男人斗气,心跳指数立刻飙到一百,在一旁的护士看得好担心。 腾开将护士给遗走,冷淡的表情并不因他的嘲讽态度而有所改变,「你的病 历我已经从头到尾研究过了,只要手术前再确定,我就有把握成功完成你的开心 手术。」 好久没被人小腼了!这对他腾开而言,似乎也算是一个新鲜的经验,宽肩耸 了一耸,非常有自信地一笑置之。 连元德却明白自己从来没有小看过眼前的男人,只是从来没顺眼过而已, 「那你还来干什么?专程看我笑话吗?」 「我很忙,没那种闲工夫。」对于眼前这么一个可以嘲讽敌手的大好机会, 腾开并没有好好把握,不过,或许是因为内心积怨已深,他漫下经心的回答比起 嘲讽更伤人,「我今天来跟你谈雪儿。」 「我没有那种跟外人谈论女儿的兴趣。」 连元德向来也是一个很容易记恨的人,既然对方对他「不屑一顾」,那他就 玩玩「撇清关系」的把戏。 外人?腾开对他的说法嗤鼻一笑,「想必你的女儿还没有对你说实话吧!岳 父大人,请受女婿一拜。」 「什么?!」连元德两眼一瞪,眼尾的细纹立刻被撑平了! 「没错,就在半个月前,雪儿已经与我公证结婚了,所以,岳父大人,你只 怕说错了,咱们已经不是外人罗!」 他调侃的语气教连元德怒火中烧,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男人 给赶出去,然后,把雪儿叫来面前…… 难道他想骂她吗?算了,这些年来,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他 这个身为父亲的人,怎么能够狠得下心呢?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有话就直说吧!」哼! 腾开沉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问道:「失去孩子……就是她再也不能说 话的原因吗?」 连元德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愣了一愣,接着叹了口气,「对,确 实是从那一天之后,她就再也不曾说过一句话了。」说着,他的神情也跟着沉重 了起来。 一瞬间,腾开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鞭子狠狠抽过一样,痛得教他险些失去 全身的力气,他曾经如此严厉指责她! 这些年来,受伤、受苦的人都是她,可是他却因为自己的怒气随意给她安了 一个罪名,指责她的不对,最教他心痛的是,她只是微笑着看他,静静地,一句 话也不反驳! 连元德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的反应,神情像是在缅怀着当年那一段令人惋惜 的记忆。 「她流产的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又是闪电、又是打雷,她哭得像个泪人儿 似的,告诉我她想休学,把孩子生下来,我太震惊了,当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结果,她说可以靠自己,绝对不会麻烦我,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她把话说完,只 想赶快把她肚子里的麻烦解决掉,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为了把真相告诉我,暗地里 做了多少次排练,需要多大的勇气……」 说到一半,连元德又叹了口气,轻喟之中隐藏着一丝悔不当初,「最后,我 硬是要她点头答应把孩子拿掉,她起先答应了我,却在那一天半夜里收拾简单的 行李,打算从二楼的窗户逃出去,我及时发现喊了一声,结果,悲剧发生了,她 加快了离去的速度,却失足从二楼摔到楼下的树丛里,胎儿脱离母体,孩子就这 样没了。」 说完,连元德转头望向站在床边的男人,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反应,一瞬间, 他被这个男人脸上哀痛的表情给震慑了! 过了久久,腾开还是无法平复内心的激动,最后,他深深吐了口气,沉痛地 闭起双眼,「你的专制,我的坚持,毁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我们欠她的, 太多、太多了!」 他该如何面对? 腾开站在大门口,迟迟不敢踏进半步,他的心里充满了十万分的狂热,只想 要紧紧地将她柔弱的身子拥在怀里,可是,他却怕极了她的反应。 昨夜,她安静的言语依旧一字宇凿刻着他的心,但他想这疼痛能够及得上她 所受过的苦楚吗? 只怕是不能吧! 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就在客厅里,他看见了她一个人坐在落地 窗边的藤椅里,美眸望着窗外阴霾的天色,遥远的神情就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 样。 「雪儿?」 她听见了他的呼唤,转头望了他一眼,扬唇微微一笑,那抹笑容就像是轻投 在他们之间湖泊里的小石子,泛起涟漪之后,再度恢复成一片平静,令人窒息的 平静…… 「我去见过你父亲了,他已经告诉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知道你当年受 了委屈,可是——」 腾开低吼了声,他箭步上前,一双大掌箝住了她,用力地摇晃着她纤细的双 肩,那激动的模样就像是想从一尊沉默的娃娃身上,榨取出原本不该属于她的只 字片语。 「为什么不说话?!说呀!你不是怨我、怪我吗?既然如此,你开口骂我呀! 大声点!你想在心里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见!」说到了最后,他简直就是咆哮大 吼,只因他的心太慌、太乱了! 她的心,就像被设了一道又一道铁闸的森严重地,他无法接近,更别说擅自 闯进里面,一窥究竟她的内心想法! 而他,总是那个被她拒于门外的人! 「唔……」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中困难地逸出,连若雪一双美眸噙着泪光, 直直地望着他。 「说呀!你想说什么?我听不见、听不见!」没用的!腾开咬牙暗咒了声, 知道自己是绝对开不了她内心的一道道闸锁,或许,他们这一辈于就只能这样继 续走下去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拳头一握,甩头想要逃离。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 再离开她,可是,他至少可以选择不要此刻面对! 「从来就没有……」 在他的身后,倏忽扬起一道细细弱弱的嗓音,唤起了他的注意。 他愕然回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正试图开口说话,只见她深吸了好几口气, 只是短短的一刻,却像一个世纪般久远且不可期待。 含泪的双眸直勾勾地回望着他,连若雪笑得好悲伤,「从来……从来就…… 没有人……没有人想要那个孩子……你不要……爹地也不要……只有我……只有 我一个人……傻傻的……傻傻的藏在心里……当做宝贝一样呵疼……可我最后… …还是……还是失去他了……」 她久违的嗓音,就像吞了碎玻璃般,噙着哽咽,沙哑得几不可闻,悲伤的神 情脆弱得教人揪心不已。 她说话了!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雪儿?」 乍听见她沙哑的嗓音,他感到一瞬间的震惊,然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却是一字一句都教他心碎。 她一双美眸充满了泪水,定定地瞅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为 什么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你们……你们为什么从来就不问我……问我要……不 要?我要啊!可是,我留不住他……我不说话……不是想给你惩罚……我只是不 想说……孩子还在时,我这个当他母亲的人一句话……一句话也没替他说……而 现在的我,无话……可说。」 「雪儿!」他的心一恸,半晌不能反应。 「你究竟想要听我……听我说什么呢?我无话可说……可说啊!」她微摇螓 首,神情凄楚。 「说,你什么都能说给我听,我听着,你什么都可以说。」他的心就像有火 燃烧一般,不断地窜扬着熊熊的火焰。 「我……无话……可说。」一度,她又想退回自己的保护壳里去,神情变得 软弱。 然而,腾开不允许她再度逃离自己,一双大掌擒住她纤细的肩膀,「不,你 能说!你能说的!雪儿,我的雪儿,天晓得我心里有多么期盼这一天,就算我不 愿意承认,在我心底,仍旧渴望着你再度开口对我说话!」 「开……」 「对,喊我,你以前都是这样叫我的。」 「开!」她激动地唤了声,一瞬间,泪水就像溃了堤般,汹涌不绝地淌出, 仿佛想要将这四年来的一切委屈统统给哭出来。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独自去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对不起。」他紧紧地拥 住她,就连一丝空隙都不被允许存在。 「我想要他的,可是我留不住,对不起……对下起……」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失去孩子更不是你的错,雪儿,我的小雪儿,这些 年让你受苦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够让你释怀, 如果你打我、骂我——」 「开……」她昂起小脸看着他,忍不住热泪滚落双颊。 他伸手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痕,「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你父亲告诉我,你 自从失去孩子之后,就不曾表述过自己的情感,你总是静静的,一个人把伤心的 事往里头搁,雪儿,告诉我,我究竟能为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在失去孩子之后,我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根本就不 知道自己能想什么,能做什么,或者应该说我根本就失去了那一段记忆,如果说 还记得什么,那大概就只有悲伤吧!」 她紧紧地抱住他,从他强健的胸膛之中汲取温暖,像个走失的孩子般,牢牢 地攀附住眼前的人,哭着把一路上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我只记得有一天清晨醒来,烧退了,整个人清爽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 发生过一样,可是我却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说话……一个字也说下出来,我就像被 恶梦吓到一样,感到惊慌、害怕……」 说到这儿,她感觉到环抱在身上的长臂收紧了力道,如果她此时抬起眸来看 他,她会看见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心痛与怜惜。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不能说话呢?我不知 道,最后,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觉得这似乎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只是我永远 忘不掉那一刻孤单无肋的感觉,在那个时候,我也最想你,想见你……」她的声 音开始因抽泣而变得破碎。 「老天!」他低咒了声,一双有力的健臂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恨不能将她 曾经感受过的悲伤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你说得对,我恨你,在那一刻,我真的恨过你……恨你为什么不在我身 边,让我一个人受折磨,我恨你!我恨你……「她握起拳头埋怨地在他的胸 膛 上发泄,泪水就像决了堤似地滚滚而落。 她该恨他! 腾开并不想反驳,更不想阻止她在他的身上寻求发泄,rou体上的一点点疼痛, 丝毫比下上他内心宛如刀刦般的痛楚。 他总是傲慢地以为这个世界该随他的意志而转动,忽略了她,这个宛如雪般 宁静的女子,总是静静地品尝着他给的痛,下教人发现在白色的雪花覆盖下,已 经一片触目惊心的鲜血淋漓。 「我会在你身边,永远不走!雪儿,我要与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宣告我 与你一起,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心疼的人儿,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他箝住 她纤细的双肩,正色地说道。 「我讨厌盛大的排场。」 她被他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哭着笑了,心想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一 个不适合正经八百的男人,那在他盛气凌人的身上看起来格格不入,但她下会告 诉他,免得以后享受不到这样的乐趣。 「不行,我一定要这么做,我要——」 她柔柔地打断了他,「我就是讨厌。」 腾开困惑地蹙起眉宇,表示内心深深的疑惑,「为什么?难道你下想成为我 的妻子?雪儿——」 「你想太多了。」她抿着微笑,挣开他双掌的箝制,转身走开。 「雪儿?」他在她的背后轻唤了声。 「讨厌就是讨厌,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不想听我的话,那就算了。」她背者 他笑拭去颊边的泪痕,内心满满的都是暖和。 「好吧!宾客人数我可以从一千人退让到五百。」他低沉的嗓音之中隐约可 听见一丝恼火。 那叫退让?连若雪回眸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差点禁不住唇 畔的笑意,她决定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告诉这个男人实情,否则她就再也看下到他 像个大男孩般赌气的可爱样子。 对,他这个大男人赌气的模样就是可爱,所以她能说出来吗?答案当然是不 行罗! 他们的孩子静静地躺在一片洁白的墓园之中,在雪白的十字架之下,小小的 碑上没有名字,只刻上他短暂的两个月生命。 连若雪记得这小小的墓地是自己当初乞求父亲答应建造的,她心里希望在这 个世界上至少有一样东西证明「他」来过,她蹲在墓前替孩子插上了百合花,两 片泪雾不期然地浮上眼眶。 「我没替他取名字,就只叫他宝宝,我想他心里会知道,当他听到宝宝 这两个字时,是妈咪在叫他,是妈咪在想他……开,你说我们的宝宝他会知道吗?」 她转头望向站在身后的腾开,寻求他的答案。 「会的,他会知道的,他是我们两人的孩子,绝对比谁都聪明。」腾开俯身 握住她的双肩,轻轻地在她的颊畔一吻。 「思。」她点了点头,再也无法克制泪水决堤,「宝宝……宝宝,对不起, 妈咪……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妈咪对不起你。」 「雪儿,这不能怪你。」腾开将她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连若雪浅淡的笑痕之中渗入了一丝甜蜜,「有时候,我能感觉宝宝就在身边, 他没有定,只是我看不见他,但并不代表他真的离开了,他只是在跟mama玩捉迷 藏,真是个顽皮的男孩儿。」「我知道。」 「你也感觉到了,是不?」她笑容里的悲伤看起来好透明。 「嗯。」他轻轻颔首,「你替我把话告诉宝宝了吗?」 「说了,我在心里告诉他了,说他爹地从来就没有不要他,你只是不知道, 却从来没有不要他。」 她将脸蛋埋在他的胸前,轻轻柔柔的嗓音沁出一丝无法言喻的心痛,她虽然 不怪他,可是心却仍旧隐隐地痛着。 「谢谢你。」一刹那间,腾开的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用力地紧抱着她, 激动得片刻无法言语。 「开……」她昂起美丽的眸子,定定地觑着他,「我知道我爹地曾经对不起 你,但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他只是想不开,也太爱我这个女儿,他没伤害我,替 我做决定的是上天,这一切都是命。」 「我知道,雪儿,别提这些过往的伤心事,咱们再生个孩子吧!我在你的柜 里看见了一些手织的婴儿衣袜,是你亲手织给宝宝的吧!咱们生个小宝贝,让你 那些心血结晶派上用场,好吗?」他将她搂进怀里,刚毅的下颚厮磨着她柔软的 发顶,神态之中透出缝蜷。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细致美丽的容颜上却泛起了一层愁色,那是她 心底挥之不去的哀愁…… 这,真的是她该得的幸福吗?她真的能够顺利地得到吗?一时间,她为之恍 惚了起来。 「不!」 这声音是属于男人的,也同时是惊恐的,腾开仿佛听见了一件极度恐怖的事 情,虽然他面前站的人是连若雪,可是他的表情却如视蛇蝎,恨不得赶快把 她甩掉一样。 「开,你应该把弟弟当成咱们的儿子一样呵护,答应我好不好?」连若雪却 不顾他的反对,一步步地逼近。 没错,教他避若蛇蝎的不是她,而是她所提出来的要求,「你教我把这只神 经狗当成儿子?不,我办不到。」 「我坚持。」 腾开足足瞪了她三分钟,终于发现自己改变不了她坚决的心意,最后只好投 降,「好吧!给我一点时……不,是一段时间,我会学着去习惯把一只狗当成… …自己的儿子。」 「那好,你今天带它出去。」她冷不防地塞给他一只浅绿色的狗篮,笑咪咪 地说道。 「不可能,我跟这只笨狗——」他忽然住了口,看见她微敛起眼底的笑意, 知道她对于他批评狗儿一事感到不悦,可是,他对于这件事情还是非常存疑。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她点了点头。 「不后悔?」 「不这么做,我会更后悔。」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当母亲的人希望丈夫与儿子 感情不好?她相信是没有的,所以更加理直气壮。 「如果我们出了什么意外……」腾开欲言又止,他实在很难保证会好好善待 这只老看他不顺眼的狗儿。 「我想,你会很小心不让意外发生,是不?」她轻轻柔柔的含笑嗓音夹带着 一丝警告。 腾开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好摸摸鼻子,认命地提起她替他准备好的小狗篮, 还有一袋狗食、狗玩具,以及那一只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顺眼的马尔济斯,心不甘、 情不愿地转身出门。 「腾开,请问这一团白色生物是什么东西?」 无论左瞧、右瞧,上看、下看,傅心宇还是无法把眼前观察到的事物,与腾 开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如你所见,它是一只狗,如果你想要更清楚的答案,那我可以告诉你,它 是一只马尔济斯。」腾开在傅家老爷的病历上写下所需要的资料,对于傅心宇的 问题只是语气凉凉地回答。 这个男人把他当白痴吗?傅心宇轻哼了声,觉得这整件事情非比寻常,「我 想,比起它是一只马尔济斯犬,我更想要另一个答案,一向都讨厌宠物类生物的 你,干嘛把一只狗带在身边?」 「它是我儿子,阔别太久,我们之间需要好好培养感情。」瞪了那一团窝在 沙发上动也不动的小毛球一眼,腾开只能无奈地回头,继续公事公办。 闻言,傅心宇忍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哈哈……不会吧?它是你儿子!什 么时候你变得那么多愁善感,那么浪漫诗意了?是不是娶了老婆之后,也跟着转 性了?」 这些日子里,俱乐部上上下下都在热烈讨论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腾开私下结 婚的大事,其中,当然包括了傅少麒被祖父狠狠训了一顿的惨烈事迹,能让他这 个嘻皮笑脸的恶魔有如此下场,人们莫不对腾开歌功颂德了一番,或许,博少麒 真的必须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在俱乐部里的人缘了! 「汪呜……」弟弟低咆了声,忽然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个放声大笑 的男子比它的男王人更加令人讨厌。 「嘲笑一个必须把狗当成自己儿子的男人,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你知道吗?」 腾开满不情愿地答道。 把狗当儿子很丢脸吗?原来,它的男主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弟弟似乎决定 让这两个男人「自相残杀」去也,它挪动了一下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寻找到舒服 的位置之后,便一动也不动地沉沉睡去。 就在傅心宇打算将事情问清楚之时,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他的耳 边轻语了数句。 「开,有件事情你可能必须要知道。」傅心宇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不 过,唇畔噙着一抹邪恶的微笑,颇有乃兄之风。 「我现在很忙,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话,晚一点再说。」 腾开手里翻阅着傅氏医院的设备资料,挑出一些必要的高科技器材,在博氏 大家长的许可之下,他可以动用一切设备,其中包括调动仪器,替连元德开刀动 手术。 只要是她重视的东西,就算是他最讨厌的人,也都必须好好地存在这个世界 上,一丝差池也不许发生! 「对我而言确实不太重要,不过,对你而言可能就意义非凡了。」傅心宇等 着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事情?博心宇,为了你亲爱爷爷的身体健康着想,我劝你最好 不要故意来吊我胃口。」腾开沉声恐吓道。 「她来挂诊,腾开,你的新婚妻子连若雪现在就在我们的医院里。」瞧,早 点听他说不是很好吗?傅心宇非常得意自己能够将他一军,等会儿打电话向他大 哥报备,他终于替他报了一箭之仇。 「我想自己应该给了你一个很好的消息,因为,从你震惊的表情看起来,你 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才对。」 深入敌营。 为了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有件事情她必须去做,即使隐瞒了腾开,她于心 有愧,但她还是希望能够独自解决这件事情,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请把衣服脱在篮子里,连小姐,我们需要更进一步的仔细检查。」一名护 士小姐公式化地将她带到一面隐蔽的帘幕之后,交代了两句,转身就准备走出去 了。 「情况有那么严重吗?」连若雪唤住了护士小姐,急忙地问道。 护士给了她一个微笑,「现在我们还无法告诉你结论,请你照我们的话去做, 等会儿医生会进来看诊。」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看着护士走出去之后,迟疑了半天,才开始动 手脱衣服,中途却又停了下来,内心挣扎了老半天,完全没有发现一尊高大的身 影出现在身后。 「腾太太,不是告诉你要触诊吗?怎么还不把下身衣物脱掉呢?」男人低沉 的嗓音幽幽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