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饿狼,把我咂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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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自语,答案其实不问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学 朋友通讯惯用p或Line等较为洋化的工具,会使用QQ,是 因为不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和客人联络. 那会使用QQ来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网名是飞雪飘飘, 蔚蓝碧海,就更几乎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笨。女儿性格清纯,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么 理由需要出卖rou体?不就是受到坏朋友的感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 我怒从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儿当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让有份 做这种事的人没好下场。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於无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里,要拯救女儿,一定要先 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开电脑,再次回到当日发现雪怡援交一事的网站,登入帐户,学着上次 输入其中一个字去搜寻,又是出现几百个名字。 「呼,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花多眼乱,我不知从何入手,等等, 蔚蓝碧海,女性比较少用海字,尝试输入,范围立刻缩窄到三十多个。 「蔚蓝…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这里混的家伙!」迅速找到目标,我心神 一振,登进其个人资料页,除了性别外,便没什么也没有写上。 看到这里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样,这个女孩都是连相片也没有,那平时是 怎样在茫茫万多个会员中突出自己,还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儿初时那傲慢态度,亦的确是不甚在乎,始终以真正大学生作为招徕, 已经叫不少嫖客趋之若鹜,不惜一择千金以其亲其香泽。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报,雪怡她们是怎样接客,抑或有没受人cao纵,这是十分 困难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问,女儿亦不一定会答我。何况我已经不能再找 飞雪飘飘. 我有种一筹莫展的苦恼,如果雪怡只是贪钱那还好办,但如果她是堕入了卖 yin集团的魔爪,我的轻举妄动是很容易坏了大事。 我可以怎样做…对着荧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并非单独 行事,我的忧虑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党走在身边,万一染上毒瘾,便是一条 不归路。 「雪怡…」 这天我在困恼中渡过,但即使如何心烦,日子还得过. 我的工作牵涉到市民 福祉,更是不可轻率,不能把私人事带到职责里. 次日回到办公室,以马不停蹄 的工作麻醉自己,忙过不堪,总算是没有挂念女儿的空间. 「呼,今天可算是够充实。」被一堆大小事务弄过头瘟脑胀,好不容易安静 下来,已经是下班时间,说来今天连午饭也没空去吃,以工作开脱,似乎是有点 太过了。 只是如何不想,当停下来女儿的笑脸便会出现,我心痒不已,有种登上QQ 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调侃的冲动,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经完了,不可一,更 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还不是一样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拨起女儿 电话,对面传来开朗声线:「忙了一天,终於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个女儿的吗?」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 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 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 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 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 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sao之 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 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cao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 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yin荡一面的女孩, 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於快到十点, 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mama,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 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 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 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 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 叠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 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 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 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 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 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 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 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你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 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 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 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 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 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 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 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 「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 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 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赞叹不己,雪怡夸 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 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 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 「世伯喝茶。」 「谢谢. 」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 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 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 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赞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 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 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 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 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你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面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 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就在我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悦晴突然碰倒了桌上的可乐杯子。咣当一声, 小半杯可乐洒在了烤盘前,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话题这才停下了几秒。悦晴一边 掏纸巾,一边生气的说道:「灵妹!你乱说什么呢!我如果不管你,你就什么都 敢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看着擦桌子的悦晴,眼镜后的眼神中分明充满了慌乱,脸也憋得通红,虽 然在埋怨悦灵,但是却不敢正眼看她,只能偷瞟我几眼。如果让悦灵看到她这个 表情,那一定会知道悦晴心里有鬼。 悦灵也赶紧抽了纸巾,起身帮悦晴擦桌子,一边擦一边说:「有什么嘛,你 难道不想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喜欢你呀?今天买东西的时候你都问过好几次他的事 情了。」 悦晴见悦灵竟然爆料,又气又急,那样子似乎要急的哭出来,还狠狠打了悦 灵一粉拳:「灵妹!你再乱说!!那是我堂哥,这玩笑也开得么!我和他好多年 没见了我问问都不行么!在这里我本来就只认识你们俩,你的事我也没少问啊, 你干嘛就一定要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看你,刚才见到你哥就再也没撒手!你 怎么就不问问他喜不喜欢你?有脸来问我……」 悦晴终于爆发了,一向言辞温柔的她,竟然在被逼迫之下反将了悦灵一军。 悦灵见悦晴是真的急了,顿时缩了:「哎呀晴姐你急什么啊,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嘛。我哥是个变态嘛,现在又口口声声夸你,难保他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别以 为你是堂妹就安全……」 听到悦灵这么说,我真是不得不接话了:「好嘛,最后终于落到说我是变态 了。是就是咯,你哥我就是个变态,我喜欢两个meimei,行不!你满意了呗?」 悦灵又是嘿嘿一笑:「嘿嘿,看你们俩真有意思。那……哥,你到底喜欢哪 个meimei多一点哦?这可是选择题哦,别答错了哦。」 悦晴将擦桌子的纸巾扔到一边,用肩膀顶了一下悦灵:「灵妹你快点烤rou啦, 烤盘都空了。吃rou也堵不住你那张破嘴。这话要是让干爹干妈听到,看他们怎么 收拾你!」 我也装作不耐烦的甩了悦灵一句:「真是的,干嘛一定要选,我两个都喜欢, 都想要,不行么!」 悦灵猛摇着头,马尾辫甩来甩去:「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哪有这种好 事!只能选一个!选一个!选一个!」 我故意说道:「我偏不选,我就是要两个,两个胳膊一边搂一个meimei,哪个 也不闲着!」 悦灵气得直跺脚,竟然走到我身边来掐我的脖子:「让你贪心让你贪心!色 鬼老哥!连meimei都不放过!去死去死去死!」 悦晴见我们还在闹,气得摔了筷子,站了起来:「你们俩闹吧,我先回酒店 了!!」 悦灵见悦晴真生气了,连忙坐回座位,抱住悦晴的腰:「好晴姐!好晴姐! 小妹我真的不闹了,真的不闹了,嘿嘿嘿。」说着用力拉悦晴坐下。 悦晴拗不过悦灵,只好坐下,自己夹着几片rou放到烤盘上:「灵妹你到底要 不要吃rou了!刚才一直喊饿,吃了几口就开始闹,受不了你!」 「吃呀吃呀,你俩烤给我!我去拿西瓜!渴了……」悦灵说着,跳起来向食 品架跑去。 桌上又只剩下我和悦晴。 「悦灵的话,你别介意。」我一边翻动着烤盘里的rou,一边对悦晴说:「她 从小就是这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犯不着和她着急。以前我们三个人吃饭, 不都是她在闹么,如果没了她,吃饭会少了很多乐趣呢。」 悦晴微微一笑:「我知道!有她在就肯定不会闷,我虽然很多年没见她,不 过也是和她从小就在一起,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刚才我不是生她的气 ………只是………只是………」悦晴说到一半,眼里突然盈起了泪光。我连忙说 道:「喂!小晴,你可要控制住,刚才悦灵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别怪她啊。」 悦晴摘了眼镜,擦了擦眼角:「我知道!悦灵是我们的小meimei,我做jiejie的 才不会怪她,只是,我们俩的事如果真的让悦灵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再见她。 我就这么和她的亲哥哥搞些越轨的事,还死死瞒着她,连哄带骗的。如果有一天 事情见光了,我真的只有去死才对得起她了。」 悦晴作为一个女孩子,果然比我有着更重的心理负担。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 错,而且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悦晴的想象。我心下可怜悦晴,又不知道怎 么劝他,只好问了一句:「小晴,那你和我在一起,后悔不?」 悦晴摇摇头:「我不后悔,第一次给了你,我不后悔,喜欢着你,我也不后 悔。有你在,才有人真正愿意陪着我,保护我。如果你一直在,我也不会有那段 经历。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从那段经历里逃出来。你曾经对我的好,现在对 我的好,我都记得。」 「那就别想太多了,擦擦眼泪,我们一起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吧。别管会遇 到什么事情。」我低声说着,悦晴也点了点头,又擦了擦眼角。 悦灵回来了,看到悦晴在擦眼角,大喊一声:「哎呀,晴姐你怎么了?眼睛 怎么红了」 悦晴被悦灵看到丑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我灵机一动:「我的 亲妹呀,你快坐下吃rou吧,你晴姐刚才被你气的,一着急,把自己给烫了。」 「啊?——」悦灵一声惊呼:「烫哪里了?烫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悦晴推了悦灵一下:「没事啦,溅了点油而已,只是被吓了一下,没受伤, 现在看不出来啦。」 悦灵伸过头去:「真的没事?真的没事?晴姐,我可以帮你舔舔的,口水对 烫伤很管用的!」 悦晴忍不住噗嗤一笑:「这话你从哪听来的!谁说口水能治烫伤了?是不是 你哥教你的?」 「喂!我又无辜中枪啊!我可从来没说过口水治烫伤啊!」我插话到道。 悦灵淘气的说:「看你们俩认真的,我就是想趁机舔舔晴姐,不行么。你们 两个没情调的家伙!」 三人相视而笑。悦晴也暂时忘掉了先前的事,和悦灵一起大吃起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个妹子都吃得东倒西歪了。悦晴撑得趴在桌子上,看着 仍然往她碟子里夹rou片的悦灵,苦苦求饶:「好meimei,饶了jiejie吧,再也吃不动 了……」 没想到悦灵却哭丧着脸着说:「好jiejie,也求求你多吃点吧,rou拿多了,我 还想吃几片西瓜呢。」 悦晴向我伸着手,一幅求救的样子:「堂哥……堂哥……」 我向后躲了躲:「别喊我,现在我也吃不下了。让悦灵这丫头自己承受恶果 吧,就她拿得最多。」 互相推了好一阵,用餐时间眼看就要到了,我们三人才把剩下的食物勉强分 掉吃光,总算没被扣押金。 我们三个人真的几乎是扶墙走出去的,尤其是悦灵,最后还硬撑着喝了一杯 橙汁,说是口渴,结果撑得肚子直痛。一直喊着让我背她。本来打算打车送悦晴 会酒店的,结果肚子撑到这个样子,必须要走走路,消化一下才好。 从巴喜月光走到悦晴的酒店,一共二十多分钟的步程,我们三人晃晃悠悠, 一路和悦灵连打带闹,感觉很快就走到了。 在酒店门口,悦灵死死抱着悦晴:「晴姐——我想留下和你住呀………」 悦晴摸着悦灵的头说:「灵妹呀,我也想留你呀,但你明早不想上课了啊!」 「不上了,旷课,我让小丁她们帮我找外班的替我去点名!」悦灵赌气说着, 还是抱着悦晴不肯放手。 我过去拉了悦灵一把:「别闹!你再旷课,这门课又该拿不到学分了。要是 再多挂几科,闹到留级,真把爸妈惹怒了,你有几个屁股都不够他们打的!」 悦灵还是死赖着悦晴:「不管!不走了!我都好多年没和晴姐一起睡了!她 这反正也是大床房,睡两个人没问题!」听到悦灵说这话,悦晴脸一红,我知道 她肯定是想起和我同床共枕的那一晚了。 悦灵在哥哥jiejie面前肯定要以小meimei的身份尽情的撒娇,以为耍耍赖就可以 不回学校了,她本来就学习差,很多门课都不及格,我作为哥哥不能这么宠着她。 于是我拿出了杀手锏:「你今晚不回校是吧?那我现在回家了。你明天回校的车 钱,下半个月的饭钱,都你自己想办法吧!」 悦灵见我这么说,马上开始装哭:「你个没良心的哥,meimei饿死了你也不管 么……晴姐,你养我吧。」 悦晴也好好劝她:「我没钱养你呀!住店钱都是你哥掏的呢。你哥说得没错, 你赶紧回校吧,好好学习,以后住你家里,我再陪你一起睡哦。乖……」 悦灵见悦晴也不留她,只好放开悦晴,撅着嘴,走到我旁边:「回就回咯, 反正晴姐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我拉着悦灵,走到路边打出租车。车来时,我趁悦灵上车的时候,回头偷偷 向着悦晴远远的推了一个飞吻,比划了一个「我爱你」的手势。悦晴还是带着日 常的微笑,向我轻轻摆手,示意我快点上车。 出租车一路飞驰,我和悦灵两人坐在后座上。身边没了悦晴,悦灵更是黏得 我厉害,靠在我肩膀,死死的贴住我,还抓着我的手,穿着裤袜的大腿在我身上 蹭来蹭去,然后在我耳边问我:「哥……想我不?想我不?」在后视镜里,我看 到司机的眼光里带着一丝微笑。他肯定不知道我们是兄妹,还以为只是小情人之 间打情骂俏。我点了点悦灵的额头:「你别闹!有事下车再说。」悦灵知道我的 意思,便不再说话。不过一路上她一直黏着我,不愿意分开。我看着她裤袜上短 裙下露出的半截雪白的大腿,又年轻又性感,好想尽情的摸一摸。不过毕竟是在 出租车上,司机就算看不见也听得见,还是别太造次为好。看悦灵这么黏我,其 实我心里也是十分享受的,便不拦着她,任她作为。 在离悦灵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悦灵突然对司机说:「司机!这里停吧!」 我诧异的问道:「干嘛?还没到你学校呢啊!」 悦灵脸蛋一红,轻轻推了我一下:「傻逼啊你!快付车钱啦,就这里下了。」 说完自己推了车门就走下去了。 我急忙付了车钱,追了出去。悦灵见我追上来,一把拽了我,向前走去,转 过一个路口。一个公园的小门出现在面前,悦灵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拽着我小跑, 进了公园。 进去后我才知道,这里就是上次和悦灵幽会的江滨公园,我们刚才穿过的小 门,其实就是公园的后门。难怪刚才悦灵骂我是傻逼,被一个女孩子拉着在这个 时间进到这里,就算是傻逼也应该知道会做些什么了。于是我一声不吭,跟着悦 灵在里面树丛中穿来穿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 可是,就算我们俩有这个心,却也没这个地方了。上次的假山后面,挤了两 对情侣,旁边草地上,躺了三对,小径上所有的石凳都被占了。本来兴致冲冲的 想和meimei亲昵一会,没想到竟然碰到这种尴尬的事。悦灵牵着我走来走去,心里 也是又着急又没底。 「妹啊!你好急的吗?」我忍不住问道:「你急的话,我带你去开房吧,不 一定刚要在这里……」 悦灵回头狠狠锤了我一下,也不管是不是在路中间,直接扑倒我怀里:「我 急个屁呀,不是怕你受憋吗……好几天没见了,你会不会想要啊,我帮你搞出来。」 我坏笑着问:「真的不是你自己想要吗?」 悦灵见我不信,又气又恼:「我们女孩子哪有像你们那么色,上次和你之后, 才两天而已,我怎么会想要!」 我抱着悦灵,嘿嘿的傻笑,真是感觉怀里的小meimei又贴心又可爱。 悦灵见我笑,还以为是我笑她,一把推开我:「你不信我是不!那我回学校 了,你自己在这撸吧!说着真的向后门走去。」 我一把拽住她:「别………别,我也没说我不想要啊,就算不想要,我也想 和你多呆一会啊。既然都来了,你就多陪我会吧。想你了啊……」 悦灵见我说得动情,再也狠不下心来往外走,乖乖的回到我怀里:「你现在 就是想要也没办法啦,这公园爆满了,开房也来不及了,学校要门禁啦。」 我见悦灵实在为难,而且自己昨天刚和悦晴来了一场后入大战,刚刚又吃撑 了,欲望还没强烈到没法忍的程度,便也不再坚持要占悦灵的便宜,我拉着她说: 「我其实也不是太想要啊,刚才吃多了,现在还有点难受呢。我的亲妹呀,你让 我亲两口就好了,我只想抱抱你,和你说说话,不求别的。我们在这里就可以的。」 说完捧着悦灵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向她嘴唇靠近。 悦灵抓着我胸前的衣襟,半闭着双眼,顺从的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来。我紧 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红色运动衫下传出的体温,嘴唇感受着她的柔软,舌头在她 的口中搅拌着。悦灵一开始是随着我吻她,吻上之后,自己就开始扭动起来,先 是用胳膊缠住了我的胳膊,又渐渐的用腿在我身上蹭,鼻子里和嘴里也不断发出 「嗯——嗯——」的声音,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厚重起来。 等到吻得天晕地转,吻得心跳频速,吻到呼吸不畅,我才恋恋不舍的和悦灵 的嘴唇分开,我痴痴的望着悦灵,那种又爱又怜惜的心情顿时涌上心头:「我的 亲妹,爱你爱得要发狂了,你是我亲妹啊,这么可爱是犯规的啊!让我这当哥哥 的怎么忍得住。」 悦灵贴上来蹭着我的脸蛋:「不用忍的,哥——,后天就周五了,来接我回 家。晚上都是你的。meimei的第一次,让你痛痛快快的玩。妹子是你的人呀,我们 兄妹俩本来就是犯规的。」 听meimei这么说,一想到后天就能占有meimei的初夜,搞掉她的处女膜了,我的 luanlun欲望顿时被掀了起来,感动得差点哭出来:「亲妹——悦灵,我的宝贝,爱 死你了——悦灵——」我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嘴唇,同时, 右手忍不住向她的胸前抓去。悦灵顺从的迎合着我,一边让我吻着,一边侧着身 让我尽情的揉她的胸。 「摸下腿好吗,那裤袜显得你好年轻,我有点忍不了。」在接吻的间隙,我 不知羞耻的向悦灵提出了请求。悦灵点点头,四下看了看。虽然是在路边,可这 时候并没什么人走过,树林里的情侣也在忙他们的事情,旁边大石头后面那对也 正玩得爽,就连路对面大松树下的那对,也正扛着腿干得欢,四周yin声一片,桃 色荡漾,根本没人顾得上看我们。可悦灵毕竟还未经人事,又是在校大学生,所 以还是会害羞,也会担忧,怕人看,所以又仔细检查了一圈,确定真的没人往这 边注意,这才转向我,羞涩的抓着裙角,慢慢掀起了一点。 我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就算有人看着,我也想好好摸摸,于是不管三七二十 一,跪在地上就抱住了悦灵的大腿,脸在她两腿之间嫩嫩的rou里蹭来蹭去,手掌 顺着她红蓝相见的裤袜上下大把大把的抚摸着:「我的亲妹,想死我了,这腿 ……」 悦灵没想到我会跪下来摸腿,见我突然这么做,也是一惊,吓得向后退了一 小步,下意识的把裙角压下来,没想到却几乎把我的脑袋扣在裙子底下。悦灵半 弯着腰,担心的看着四周,轻声喊着:「哥!别这样……你赶紧亲几下就好… …别太久呀……」 这腿,这裤袜,还有红格子短裙底的白色小内裤,真是让我欲罢不能啊。想 着这么可爱的meimei,下体又这么的迷人,又是短裙又是裤袜,对我还这么好,忍 不住又狠狠的舔了两下她的大腿根,鼻尖也隔着内裤,死死的顶住了悦灵的xiaoxue。 meimei在上面发现我要有进一步行动,连连拍打我的后脑勺:「哥呀……你好 歹忍一忍,这还在路边呢……」 我怎么舍得放开这种裙底春色呀。我的一双手从下往上摸过去,一直摸到了 大腿侧,试探着拽了拽悦灵的内裤边,悦灵死死的抓住内裤,扭动着屁股,不让 我脱去。我于是将双手挪到了她的双臀后,插到她内裤里,尽情把玩她软软的臀 rou。 突然,悦灵着急的喊道:「哥呀,别玩了,别玩啦!快起来,有人过来了啊!!」 我在她裙底继续放肆着,不肯放手。悦灵见我无动于衷,心里更急了:「哥, 我求你了啦,忍一小会,等人过去再搞。路上有人要走过来了啊!」 我还是没理她,白色内裤,红格子短裙,可爱的裤袜,篮球少女那丰润的大 腿和臀部,愿意放开的就是傻逼啊。 悦灵见我还是不理她,急得快跳起来:「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哥!你 先起来,等会一定让你继续呀!!哥!!你听到没!!!」一边说着,一边小步 向后退去。 我还是抱着她的屁股不松手,舌尖又去舔她内裤上陷下去的小缝。悦灵再也 等不得了,一下子急了。双腿肌rou突然绷紧,紧接着屈起一条腿,一个大力将我 踢了开去。我从她裙底跌了出来,坐到了路边。只见两个路人情侣,正拉着手, 一声不吭的从我们俩身边走过去。那样子肯定是看到我刚才在悦灵裙底的痴态了。 我这才清醒过来,虽然这是野战公园,可是路灯还是亮的,我们是在路边,我就 这样跪在地上,放肆的钻到女孩子裙底玩,看到的人总是会笑话的,也难怪悦灵 会着急。 悦灵也知道被人看到了,低头摆弄着裙角,满脸通红,背对着路人,斜眼看 着地面,一副为难的表情,一声不吭。等路人匆匆走过,她才跺着脚,哭着向我 抱怨:「都怪你啊,都怪你啊!让人看到了!多难看啊!这又不是在家里!你还 说你不急!还说你不想要!结果害我和你一起出丑!你干脆带我去开房啦!大不 了我明天不上课了!」 我连忙起身拉住她:「没事啦,又不是被熟人看到,路人而已啦!」 悦灵扑在我怀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说真的,哥!你是不是真的想 要啊,开房去啦!」 我严肃的说:「太晚了,不行,不管怎么搞,我不想耽误你上学。之前说好 了等到周末,不就是因为这个么。不急在这一时!再说就算是开房,也不能在你 学校周围的小旅馆啊,你不怕碰到你同学啊。」 悦灵双臂又缠上了我的脖子:「那你又急成这样,在人家裙子底下都搞些什 么啊,叫也叫不住,不踢你都不走,色鬼一样的老哥呀!」 我知道让悦灵出了丑,不好意思的说:「是哥不对啦,我也没想到我会这样 啊。你身子实在是太迷人了,哥实在是忍不住呀。」 「那你想怎么办?换换地方不?」悦灵见我满脸期待,自己又不想在路边搞, 十分为难。 我摇摇头:「不用啦,你一脚已经把我踢醒啦,再吻你几下就可以的了,真 的没关系的。」 悦灵说了声:「那就让你吻个够……」说着又主动贴上来,深深的吻着我。 一吻又一吻,吻完又接着吻,我们越吻越深,到最后甚至互相舔着脸蛋,扯着头 发,到处都是两人的唾液,吻到不能自已。 吻着吻着,悦灵突然把我一把推开,然后退后几步捂着肚子。我不知道发生 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悦灵,怎么了啊?不舒服?搞痛了?」没想到悦灵酝 酿许久,猛的打出了一个大嗝,声音又大又响。过了几秒,又接着打了几个嗝。 逗得我哈哈大笑。悦灵自己也羞得满脸通红:「有什么好笑的啊,刚才自助餐吃 多了嘛!!!!」 我拉着悦灵的手:「走吧!今天都吃挺多,别在外面搞太久,会不舒服的, 我送你回校吧,路上聊聊天!」悦灵点点头,让我牵着,乖乖的跟我向公园外走 着。 性欲消退,我突然想起件事,刚才饭桌上,悦灵和我开的那个玩笑,问我是 不是喜欢悦晴,这个问题还是问清楚些好,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便假装 询问吃饭的事:「悦灵,今晚吃得爽不?」 悦灵笑着说:「挺好的呀,送烤rou的厨师好帅!」 「问你吃的怎样,谁让你说厨师帅不帅了,你个痴妹!」我一边说着,一边 想着如何切入正题:「悦灵,刚开饭的时候你太闹了,搞得小晴又着急又不好意 思,都烫到了。」 悦灵靠在我肩头,轻轻说:「又来怪我,我都承认是我不好啦,玩笑开得太 过了,没想到晴姐那么激动。」 我见气氛正常,便继续追问:「你干嘛问那种问题啊,明明就是我的meimei兼 女友,还当着我的面开我和小晴的玩笑。她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难道你自己还 不知道么,你开这种玩笑,知道人家悦晴会怎么想?就连我自己听着也怪怪的啊。 小晴虽然单纯,但看到你一直拉着我,又问这种问题,难道就真不会怀疑我们兄 妹不正常么?」 悦灵听到我的问题,良久没说话。她不说话,我不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好再 问什么,不过心里却很担心就这样没话可说,僵下去。 又走了一段路,悦灵终于说话了:「其实你总拿晴姐比我,我多少也有点嫉 妒啦,我这么想着你,什么都给你做,你还总嫌我不好……」 我停下脚步,拉着悦灵的手:「看你,瞎想些什么狗屁事情啊。当着外人的 面,我一个做哥哥的,难道好意思总夸自己的meimei么。我虽然嘴上不夸你,心里 可喜欢得要死呢,你的什么我都想要。」 悦灵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嘿嘿,两件事!第一,晴姐可不是外人,就算有 几年没见了,可是我还是和她很合得来。虽然这事我瞒着她,可我至少也想让她 知道,我和你是一对关系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兄妹。第二,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 就算你夸晴姐,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我只是不想让晴姐以为你不喜欢我罢了。还 有……第三……第三……」 说到第三,悦灵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接话道:「前两点你说的都没错啊, 第三是什么?是没想好还是不敢说啊。说啦……。在我面前还怕什么………」 悦灵见我这样说,挺起了胸脯,鼓足勇气问道:「其实,哥!我不知道你喜 欢我到什么程度,但如果你心里还装得下另外一个女孩的话……。」 听到悦灵亲口说出这种话来,我呆若木鸡,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说,是会 杀了我还是剐了我?莫非她真的感觉到我和悦晴之间的不正常了吗?又到了割麦的季节,牛炳仁家的麦田在黄牛村是最多的,可他就是舍不得花 钱请割麦的工人,带领着干儿子金牛、儿子高明和儿媳兰兰早早地开工了,独独 留下婆娘牛杨氏在家里煮饭和浆洗衣服。 麦田就在村子面前不远,离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牛杨氏省去了送饭的差事 倒也落得十分清闲,每天做好饭浆洗完衣服就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凳上,远远地往 着金牛驾着牛车「嘎嘎嘎」地驶过来,车面上满是堆码得跟小山丘似的麦秸秆, 车底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麦粒,喜得她直合不拢嘴。 「干娘!今儿早上又收了五袋,到黑里收个十袋不成问题咧!」金牛赤着膀 子从牛车上跳下来,一边刹住车一边喜滋滋地报告。 「哎哟哟!真是能干哩,今年老天爷长眼,怕又是个大丰收了!」牛杨氏赶 紧从石凳上下来,接过缰绳挽在手中将大黄母牛兜住,心花怒放地看着金牛扛起 一捆捆的麦草往院子里搬,手臂上脊梁上的rou疙瘩一坨坨地滚动着。 自从忍了牛炳仁做干大之后,金牛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分 子,干起活了也格外地麻利了,满满的一车东西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全搬完了, 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子走进前来夺牛杨氏手中的绳子。 「金牛,这大热天的,你等等……」牛杨氏将绳子扔给他借住,颠着一双小 脚跑往院子里跑去。 金牛在后头看着干娘肥大的尻蛋在宽大的花布裤子里一甩甩地上了台阶,奔 进了上房的侧屋里不见了,不觉又想起那天早上在灶房里看见干爹和她干的事儿 来,那尻子上的皮rou简直跟雪一样的白,喉咙眼里就干干地要渴出火苗来了。 牛杨氏从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个葫芦瓢,颤巍巍地蹭下台阶穿过样子,生怕 葫芦瓢里面的东西洒出来似的,走到跟前来递给金牛说:「娃哩!这是我泡下的 酒糟水,里头放了一大把冰糖,吃了长力气!」 「谢谢干娘!」金牛把绳子扔在车辕上,双手恭恭敬敬地碰过葫芦瓢来,一 仰脖子「咕嘟嘟」地就是一气猛灌。 牛杨氏看着粗大的喉结上上下下地耸动,赶紧制止道:「缓着些!缓着些! 又没人和你抢,呛着了难受……」 金牛哪里听得见,一口气将酒糟水喝了个光净净的,连酒糟渣子也剩下一粒, 连连舔嘴咂舌地说:「干娘哩!你混的酒糟水真甜!真甜……你把锡水壶也灌满, 我带到田里给干爹也尝尝些!」 牛杨氏变了脸,伸出指头来在他的额头上狠狠滴一点:「小兔崽子!这是干 娘特意给你混的,别人可喝不着!」 金牛听着高兴,可也觉得蹊跷,挠着后脑勺茫然地问道:「干爹……咋算得 外人?」 「咋不是外人?你是不晓得,他宁可在牛圈楼上睡闻牛屎味,都不愿进屋来 和我睡,你说说,是不是外人?」牛杨氏气恼得脸都红了,她以为丈夫过了十天 半月的就会自觉进房来睡,这眨眨眼都快两个月了,他还是赖在牛圈楼上不愿下 来。 「噢……还有这种事!」金牛惊讶地鼓着个眼,呆愣愣地想了一想说道: 「可……那也不算是外人呀!」 「不和你说了,你就是头笨牛!」牛杨氏生气起来,一扭身「噔噔噔」地往 院子里跑回去,撇下金牛一个人摸头不着脑地立在牛车前,呆滞目光追随者干娘 的背影上了梯坎。 不料牛杨氏脚下一踏空,歪着身「哎哟」一声叫跌坐在台阶下,手中的葫芦 瓢「磕磕嗑」地在石板上滚得老远,挣扎了三次才勉强能站立起来,一手摸着腰 肋,一手扶住台阶佝偻着腰却移不动脚步了。 金牛连忙跑进院子,冲到跟前焦急地问:「干娘,你崴了脚踝是不是?」 「脚倒是没多大事,只是怕岔了气儿!」牛杨氏人不过疼痛,眉心儿紧紧地 纠结在一处叫唤起来:「哎哟哟……我的天爷爷!真真疼死我了!「金牛木木然 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女人的叫唤声让他心焦:「咋办呀?干娘,我去田地里叫 干爹回来?」牛杨氏忍着疼痛,连连摇了摇头:「又不要命,你扶我进去床上躺 一躺,应该就无大碍了。」 金牛赶紧挽着女人的胳膊搭到肩上,扶着一步步她踏上台阶,用脚将上屋的 角门蹬开的大了点,正要跷脚踏进门槛的时候,女人又是「哎哟」一声叫唤,几 乎挣脱他的手跌倒在门槛上,慌得他急忙搭上另一只手来揽住女人的腰。 牛杨氏「嘤咛」一声呻吟,就是将另一只手从前胸穿上去搂住了金牛的脖颈, 和搭在后肩上的手形成合围之势,几乎整个人都掉在金牛的脖子上了。 自打金牛踏进外屋的门槛开始,他就紧张得两腿打颤,现在更是有了温热的 胸脯贴着他的胸廓,柔软的发梢蹭得他的脖颈发痒,心在胸腔里「扑扑通通」地 弹跳着,就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他的身上开始燥热不堪起来,僵着脖子吊着 女人步履艰难地往里屋挪动,向那张老实的雕花木床一步步地移过去。 女人的屁股刚刚沾到床沿,金牛就迫不及待地撒开了手,女人又是「哎哟」 一声叫唤险些儿从床沿上翻跌下来,他急忙提着她的肩窝往上一托,软鼓鼓的胸 脯就一齐挤在了他的胸膛上,金牛觉着自己燥热得就要灰飞烟灭了。他轻手轻脚 地将女人的身子放平在铺着苇席的床面上,柔软的手臂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 的脖颈,他慌忙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结结巴巴地说:「干娘!你好好儿 歇……歇着,地里……地里还有麦子要割咧!」 牛杨氏歪过头来有气无力地说:「我这自小落下个老毛病,一不留神就要岔 气,疼起来可真要命!你帮我用拳头擂擂就好了。」 金牛心地软胆子也小,迟迟疑疑地挪到床边怯生生地问道:「干娘,你说 ……要捶哪底?」 牛杨氏用手指着腰肋下说声「这底」,金牛就抡起拳头照着腰肋下捶了几下, 牛杨氏痛苦地连声呻唤起来:「哎哟哟……下手这么重!要将干娘捶死掉是不是?」 金牛就减轻了力道柔柔地叩击,牛杨氏不满地说:「你手脚可真重!轻轻揉一揉 看看……」金牛就揸开手指将掌心贴在上面挨磨起来。 今儿牛杨氏上身穿了一件花格子的确良衬衫,比家纺的粗布料子更加轻薄绵 滑,皮rou上的温热透过布衫传递到金牛粗糙的掌心上,使得他的胸腔里便立时鼓 荡起了汹涌的潮流,他真想跳上床去将她柔软的身躯压扁了碾碎了,又想将她的 胸脯捏在手心里揉搓……但他瞅一眼女人骄傲的胸脯,说出来的话却是:「干娘! 你好些儿没?我要去割麦咧!」 牛杨氏迷离着一双眼柔声柔气地回答道:「好是比先前好得多了,要是再揉 揉……就彻底不疼了!「金牛又继续揉抚起来,女人闭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 会,又睁开眼来瞅着金牛,用一种异样的声调问他:「金牛,你说干娘对你好不 好哩?」 「好好好!比我爹对我还好!比干大对我还好!」金牛连忙乖巧地说,内心 里模模糊糊地期待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号。 「干娘对你这般好!那……你该怎样报答干娘的恩情咧?」牛杨氏狐媚着一 双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金牛想了一想,自己却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便小心地说:「金牛心笨,空有 些力气,要是有需要下力的去处,干娘只管叫我就好!」 「真是个瓜蛋儿!」牛杨氏咧开嘴笑了一下,接着就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他 说:「我也不像你干爹那样折磨你,只有一件,黑间来陪干娘睡觉可好?」 金牛浑身抖颤了一下,没曾想这信号是如此的让人心悸,头发根也跟着倒立 起来,手臂不由自主地晃荡着,喉咙眼里干干的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个 劲地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你也不问问就点头?」牛杨氏从床上翻坐起来直溜溜地盯着他的眼说,声 音娇滴滴地让人心颤,「你晓得啥时候来?从哪底来?」她歪着头问,金牛茫然 地摇了摇头,牛杨氏便指着房间一头的夹板门说:「看看那地!黑间我给你开着, 你不要从前院,从后门,那门我也给你开着……」 金牛打小是个实诚的孩子,这话听起来像做偷儿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便揉 搓着手掌不安地问道,「干娘!我来陪你睡觉又不是做贼,干嘛这般偷偷摸摸的?」 「干娘也没叫叫你做贼!」牛杨氏挖了他一眼,换作命令的强硬口气说: 「你要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不要叫人给瞧见了,包括你爹、你干大、金 牛……所有人,都不能够让他们晓得你来陪我睡觉,记下记不下?」 金牛紧张地咬着下嘴皮子,自觉太阳xue「突突」地弹跳,颤声嗫嚅道:「干 娘!我记下了!」 牛杨氏一听,站到地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扑倒在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的 脖颈不不撒手了。面对在怀里抖颤不止的rou体,金牛一时慌了神,不晓得该拿它 如何是好。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却如装满了麦粒的编织口袋一样沉 沉地往下坠去,他赶紧伸出手去搂抱着她那没筋没骨的腰身,顿时身体里蹿起一 股无法遏止的冲动,这冲动催逼着他把女人的身体箍拢来贴在身上。 这感觉真好,金牛打算就这样一直搂抱着,哪知女人扬起脸来踮着脚尖往上 一蹿,张嘴咬住他的嘴皮,紧接着一条香软糯滑的舌头就钻进了他的口腔里,上 面的唾沫子味儿甜津津的很是受活,他便咬着这条美妙的舌头可劲儿地吮咂着, 直咂得女人「嗷嗷嗷」地呻唤起来才松了口。 「哎哟哟!你这饿狼,把我咂得疼了!」牛杨咧开嘴痴痴地笑了笑,努着嘴 唇朝他的嘴皮迎上来,在这一瞬间,他准确无误地了解了女人的意思,便递下嘴 去将舌头吐到女人的嘴里。她也咂吮他的舌,只是比他咂得更贪婪咂得更狠劲, 直到金牛忍不住也「嗷嗷嗷」地呻唤起来,可女人却只是稍稍松了口却仍旧咂住 不放。 牛杨氏拖拽着她往后退到床边,尻子往下一坠坐到了床上,金牛也被拖拽着 佝偻下腰杆来,女人搂着他的脖颈往后一倒,金牛便一个趔趄压倒在了女人软绵 绵温吞吞的rou体上,浑身像得了疟疾一样滴抖颤不已,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肚子 下涌起,迅即传到他的牛子上冲击着他的神经。 更要命的是,勃起的jiba顶着了女人一团软软的东西,那里的温度比其他部 位还要高得多,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美妙无比的冲击,猛乍地抖颤着尻子趴在女 人身上,裤裆里一阵「咕咕叽叽」地响动,自觉全身的血脉骨骼都要化成水流了。 牛杨氏紧紧地抓握着他的尻子,明显地感到了下面的异动,赶紧撒了手问道: 「你咋的了?咋的了?!」 这种美妙的冲动真是太短暂了,短暂得像夏天午后的一阵骤雨,让他有点懊 悔,站起身来讪讪地说:「干娘……噢……我该去割麦去了,高明和干爹等着我 的哩!」 牛杨氏猛乍地从床上跳起来,捧着他的脸颊又深深地在他的嘴巴「吧唧」 「吧唧」地亲了两个嘴儿:「我的好金牛!我的好干儿!记着干娘给你留的门 ……」 金牛「嗯嗯」地答应了走出上屋来,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 正午浓烈的阳光洒在光洁的石板上反射着亮堂堂的光芒。此时喉咙眼也变得通溜 了,胸腔里也变得空活了,浑身的燥热退尽后变得松软了。他撩起布衫下襟擦擦 额角上的汗,摇摇晃晃地穿过院子走到茅房里解溲,抹下裤子来一看,裤衩里像 浓鼻涕一样淅淅白白地汪了一大片,赶紧掏出张黄表纸来擦了擦,揉成一团扔到 了茅坑里。 金牛解完溲出来,到了院子外面从地上拾起牛车的缰绳来挽在手中,跳上车 板一挥牛鞭摇摇晃晃地往村外的麦田驶去,在车身左摇右摆的晃荡中,他开始从 容地回味着适才美妙的慌乱: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那双温柔细腻的手腕,那对 颤动鼓满的奶子……这一切不由得他不心跳,这一切不由得他不痴迷。 整个后晌金牛和干爹牛炳仁、高明、兰兰都在麦田里马不停蹄地忙活,可他 却无法集中起精神头来,老是痴痴地捏着镰刀把子发呆发愣,于是远远地落在了 三人后面。牛炳仁回头见他像头蜗牛似的模样,不满地大声嚷嚷:「金牛哩!你 个碎崽儿,半道上丢了魂儿了是不是?」 金牛抬头朝着干爹笑了笑,低下头「嚓嚓嚓」地割起麦子来,他不在乎,他 反而挺开心得意。他觉着日头移动得真是缓慢,恨不得把牛车绳子套在上头生生 地扯下西山去,愈接近天黑,他愈变得焦躁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