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
皇后脸色越加难看。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拜程锦之所赐。 若非是他,她现在用得着禁足?金印何必被收走?就像是为了报复昔日的仇怨,如今才这般打她的脸。 往日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皇后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除了那张脸有两分颜色,到底是靠什么手段蛊惑圣心的,从前怎一点也瞧不出名堂? 皇后愁眉郁结,又想到自程锦之离开之后,谢景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心里又是一阵微妙。 这人,还是得找回来才行。 程锦之不能再继续留在皇上身边,不然现在是退位,不知道以后还要如何祸国殃民,再者,谢景予需要程锦之,他的命理八字都和谢景予才是最配的。 就在皇后出神的时候,跪在地上的檀玉又出声了:“娘娘,前些日子南院走水烧了干净,皇上之前让人传令说不必重建,那这……” “清理干净,栽种些花草做个花厅吧……死了人的地方,骨血做花料,花草好养活。” 皇后当然知道皇上的意思,甚至也知道那把火是谁放的。 之前程锦之在栖梧宫的时候,她都是直接把人交给刘公公的,程锦之现如今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有人撑腰了,自然不会放过之前折辱自己的人。 于是居南院的刘公公首当其冲,几番施刑再一场烧烂皮肤骨rou的大火,人便没了。 倒也干净。 檀玉算得上是皇后用得顺手的,如今她身边可没几个这样的人了,于是这才对地上的人施恩一般:“起来吧。” * 到底是西夏国宝,那神芝果然有奇效,程锦之服下当日便气色好转,两靥生花一般颜色越加娇美。 谢子钦瞧着这样娇美香软的美人,只觉似乎艳丽无边,捧着程锦之的脸道:“小锦之这般颜色,似新婚妇人一般娇态。” 似床笫受尽雨露,滋润如此。 但程锦之不懂这一番话中有话,他怯怯然不敢直视谢子钦,直到晚上沐浴之后发现以往的白衣今日成了艳丽的红色。 倒也不是排斥,只是看着这点古怪,总要人疑心今夜要发生点什么,他忐忑着不喜欢。 但还是穿上了红衣。 程锦之没有看镜子,一直低着头回到宁心殿,谢子钦早便等着那个被人扶进来的娇美人,在他眼中,这人像是第一次承恩一样娇羞。 程锦之是漂亮的,养好了气色的他越发有一种娇艳之感,又水灵灵的乖巧,实在是让人打心底里生出喜欢。 红衣也是轻软的料子,但不似纱衣轻透,柔顺的贴着娇嫩白皙的肌肤,像是花萼托着花心一样,天生的衬托。 “漂亮的花,才压得住这样的颜色,小锦之便是国色天香,群芳失色。” 软香入怀,谢子钦过去把人压在墙上,程锦之有些无措的惊惶,像是羞怯像是小心的低着头,甚至不敢抬眼,谢子钦想起他在自己面前似乎总是如此,便道:“抬头。” 之前在栖梧宫,皇后找人教授的规矩都是恭顺,要他颔首低头,不得僭越,他一直深深的记着,记在骨子里头的,这是合该的,他这样的身份。 可是现在谢子钦要他抬头,程锦之缓缓的抬起了脸,谢子钦瞧他那胆小的动作,心里头就有些心疼,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抬头,小锦之这么好看,为什么要低头,你是朕的人,是朕的宝贝,在朕面前,在所有人面前,小锦之都要抬头。” 珍宝,该被人仰望。 谢子钦认真的眼神直直看到程锦之的眼底,他逃无可逃,自己那点卑微的心思好像被瞬间窥破,程锦之瞬间慌乱,避开了那双眼,几乎又是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下,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何其自然。 “不必低头,朕给小锦之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宠爱。”谢子钦有些无奈,但没有再用手强挑程锦之的下巴,而是直接把人打横一抱。 但是这次不是程锦之预想一般去往床榻,而是绕到了外间。 宁心殿虽然是帝王寝殿,但是谢子钦也会在这里处理政务,外间有一张长案,上面堆放着奏折,而案几之后,则是一张威严的龙椅,纯金打造,九龙相绕,两边扶手各成龙首衔珠,熠熠生辉。 程锦之被珍而重之地放在上面。 他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好像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坐了那张能让天下人臣服俯首的龙椅。 他还是低着头。 不敢抬起。 谢子钦半跪在程锦之面前,顺势捧着他的脸,两人额头相抵,因为程锦之低着头,谢子钦便像是在仰望程锦之一般。 依旧不敢去看谢子钦的眼,程锦之左右闪躲,长睫颤颤,耳边便响起谢子钦的声音:“这张龙椅都坐得,天下还需向何人低头,就是朕,也要这般看你。” 眼睛终于再次对上谢子钦的视线,程锦之呆呆地眨了眨,好一会才吓了一跳似的要起来,却被谢子钦按住,只能无辜地撑着双手坐在宽大辉煌的龙椅上,无意识的曲起手指。 “莫怕,朕不是吓小锦之。”谢子钦把人松开了,让人往龙椅里面缩了缩,一副想逃又不敢的样子,低笑,“不仅坐了龙椅,小锦之可是连朕这个真龙天子都骑在身下过的,还怕什么,谁见了你都得低头,但你不能低头。” 这个“骑”字谢子钦咬字刻意,就是怕程锦之不明白似的,程锦之看着他暧昧暗示的眼神,这次没有迟钝,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夜他在谢子钦身上承恩交合的事来。 一下子就红了一张秀面。 红衣衬雪腮,朱衣玉颜,漫压春色,如此弱不胜衣,又似带春情含羞,看得谢子钦眼神一暗。 把人往龙椅里面放了放,程锦之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就见身上的衣带随着谢子钦的指尖一勾的动作,终于散落,再裹不住那一身红衣。 散开的衣襟里是雪白的带着rou欲的香软肌肤,让人想到春日娇嫩枝头的白玉兰,秋色难分。 今夜的谢子钦格外的有耐心,在煌煌的灯火下,细细看着这灯下旖旎衣衫的小美人。 宜于把玩。 这四个字最是适合珍宝般的美人,谢子钦直接把人压在龙椅上,珍视万分的,一寸一寸的细细吻下去。 程锦之不知所措地靠着椅背,落到手肘挂着的红衣摇摇欲坠,后背是金座冰凉的触感,还有些硌人。 揪着红衣的手被谢子钦打开,吻了吻掌心,他有些晕乎乎的,直到双腿被打开,谢子钦半跪在他腿间,吻了吻身下早被撩得翘起的花茎。 “朕一言九鼎,说过等小锦之身子好了,要好好亲亲它,叫它舒服得哭出来才行。”吐息落到茎身上,漂亮的小东西不胜恩宠一般颤了颤,流出些透明的清液,似泪。 像是很满意,谢子钦奖励一样的又吻了吻下面两枚圆乎乎似白汤圆的玉囊,换得程锦之一声哽出的呜咽。 当真的把玩在手一样,谢子钦注意着程锦之的神色,用口舌将人把玩得意乱情迷,娇喘连连,最后方xiele出来。 泄出了精水的花茎半软着,又最是敏感的时候,程锦之还在余韵中迷迷糊糊,又被谢子钦碰得发颤呜咽。 “之前不是怎么也要不够,哭着要吗。”谢子钦轻笑着细细抚慰着程锦之敏感的茎身,贴着他的耳边道,“还要吗?” 欲望也被吊了这么多日的程锦之确实想要,但是这样的话要如何说出口,只能咬着下唇避开谢子钦看向自己的眼。 不管是如何模样,谢子钦都是喜欢的,这般害羞的程锦之他看着也是想狠狠疼爱,却又忍不住逗弄,于是捏了捏手中可爱的小东西:“小锦之这东西白白净净的,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你要是敢去尝,割了朕也舍不得,但是这小东西以后可就真没什么大用了。” 皇宫里各种秘药皆有,谢子钦所言倒是不虚,程锦之一听却是吓了一跳,他虽然并无同人颠鸾倒凤的欲念,但是从前那些……那些事同此相比,更叫他害怕。 眼见着手中的花茎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谢子钦眼神深深:“怎么,小锦之真有这等心思?” “没、没有。”程锦之急忙摇头否认,恐慢一点就要受罚。 “量你也没有这般胆子的。”谢子钦没有深究就把人放过,眼下也不是去追问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美人在怀,当得好好享用,才不算暴殄天物。 xiele一次身子的程锦之被谢子钦捞起来,摆成了跪趴的姿势——他知道程锦之这样姿态时总是反应最大的,紧张得浑身薄红,稍微一碰就能给出最为甘美的反应。 谢子钦从后面压下,舔吻程锦之后腰处那两枚小巧的腰窝,惹得他扭臀想逃,却像是刻意迎合。 圆润白嫩的小屁股就在眼前,像是化开的羊脂,从最后一枚尾椎啃咬往下,便到来幽深的臀缝。 到得后来,程锦之又被撩起一番情欲,满身春情压不住,谢子钦就在宽大的龙椅上就着这个姿势要了他一次,程锦之累得双手都撑不住了才被他抱去床帏。 笼下帘幕,帐内只有翻云覆雨的两人,谢子钦之前因为怜惜程锦之的身子,所以一直没有尽兴,今夜自然要痛痛快快的挥洒驰骋一番。 许是积压久了,所以今晚谢子钦动作格外的狠,程锦之实在是受不了了,后面一直哭喊着要他停,谢子钦却是不肯停的,甚至慢都不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