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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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天空晴朗,放晴后的天空显得青碧非常,深吸口气都觉得有益身心健康,而不是以往的灰色雾霾。 林荫大道上出现了很多的车辆,在最尽头的廊室,有一场画展正在悄悄进行。 一辆刚洗过的迈巴赫停在画展门口,南屿之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缓缓下车,活了三十六年他深知自己没有这份艺术细胞,但今天受一位长期的生意伙伴邀请,思索再三他还是来了。 两人交谈着走进展厅,刚进踏门,望着满壁的画作,他笑着向身边的徐先生伸手“徐先生,请” “南总太客气了” 两人漫无目的游走在几个展厅,徐先生对喜欢的画作丝毫不吝啬夸赞,有时候会滔滔不绝的说上近二十分钟,身边的南屿之每次都微笑着点头,任由他继续下一个画的评价。 “南总” 正当徐先生口若悬河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南屿之的视线抓了过去,竟然是白霁。 他身上穿着画室工作服,黑白的色调无疑被他衬托的完美,挺直的站姿,上半身微微前倾,凸显出他绅士般的尊敬,完全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俊俏的脸上依旧好似清冷的表情,颇有种禁欲的意味。 “白霁,你怎么会在这?”南屿之的声音比平时高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分贝,暴露了他几不可闻的高兴。 “南总认识?”徐先生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 白霁走了过来,微微颔首向徐先生打着招呼“看先生对画很有研究,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那正好,由你来引导,不是比我更专业。” “不知道先生喜欢哪一种风格的?”白霁眼神不经意看了眼南屿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南屿之望着白霁,轻声说道“徐先生本身也是个画家,尤其是国风的凤凰,画的是栩栩如生。” 听言白霁神情有些触动,伸手做出请的姿态“先生请跟我来。” 说罢将人带到11号展厅,入眼尽是国风的长幅画作,色彩斑斓的如真入睛,每一幅画都舍不得移目,但又不敢多看,生怕会思绪成痴,入画不知深浅。 “这些虽不是大家之作,但也算是崛起之秀的佳作。” 徐先生放眼望去,在几十幅画中,一眼就看中了一副名为踏雪寻梅的画,遂趁步走过去。 白霁与南屿之眼神不自主交汇,白霁径直撵了上去,抬眸轻语 “徐先生,这副画是青年画家鲁枣的作品,画的是江淮的梅。秦淮温暖,所以雪少,根本‘请不来’红梅,就是养活了,也不如北方开的娇艳。” 白霁见人提了兴趣,便又继续介绍道“所以画中积雪甚少,梅花也是欲绽不展,但正因如此,梅花小而更显灿烂,在冬天了无生机的秦淮之中,颇有绝处生机的意思,作者写意大胆,笔力酣畅,落笔间有几分江淮的温柔,又带点挥洒的果断。” 果然,徐先生中肯的点头,白霁趁势又说道“而且,鲁枣先生今年拿了‘君子’国画的大奖,不出意外以后一定会成为大家,这副画的收藏价值,绝对是物有所值,更何况徐先生是真心喜欢。” 南屿之眼中的白霁简直是个耀眼的发光体,年纪虽轻但见识不浅,彬彬有礼的同时却万丈光芒。 “你都是这么去介绍一幅画的?”徐先生听得意犹未尽,好像是句句都说到自己心坎上,就是不知道这段评价,是刻意背下来的,还是真实感受。 “我只是觉得一副有价值的画,应该被好画之人买走。”白霁目光诚恳,不带丝毫的闪躲。 就在此时旁边看画的人忽然招手,白霁不得不先过去“徐先生慢慢看。” 徐先生端详画作良久,细品还真是白霁说的那个滋味,不觉笑意直达眼底,与南屿之夸赞道“南总的这个朋友不错,字字珠玑啊。” 南屿之谦逊的笑了笑“徐先生如果喜欢,这幅画就送给您。” “那可不行”徐先生摆手道“那个年轻人都说了,这画得好画之人买才行,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一会,白霁细心地把画装进画筒,送着两个人出了门口。 等徐先生的车发动离开后,南屿之才走到白霁面前“谢谢你,徐先生很开心。” 不是工作需要,白霁又恢复了少言寡语,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南屿之目光温柔,像和煦的春风,低沉又带着柔和的声音问道“你....晚上还去酒吧吗?” “不去” 南屿之眨了眨眼,转念又笑了“那好,有机会想请你吃饭。” “不用,南总,我先进去了”白霁说罢就先转身回到了画展厅。 南屿之上了车,透过车窗目送他,直到消失不见。 ---- 几天后,白霁回到了夜歌,马克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看到白霁来也是没精打采的。 “少爷,你来啦?”他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白霁看他手软弱无骨的样子,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用手帕擦了擦“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感冒一个礼拜了,到现在还没好。” “怎么没听你说?”白霁语气平平淡淡 马克翻了一个白眼“你没生病吗?就是上次南总送我们回家的时候,下了车我淋得可凄惨了。” “我...”白霁才想起南屿之的那把伞,好像还没还给他“免疫力好吧。” “哦,对了,南总昨天来了,在吧台等了你好久,看你没来就要了你的联系方式,还说让我把这个给你,当是谢谢你。” 说着,马克拿出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打开是一块男士的德国石英表,炫黑色系列今年最新出的款,虽然价格不是很昂贵,但是也要几千块,对于现在的白霁来说,带着一种莫名的奢侈。 “阿欠”马克痛快的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终于通气的鼻子说道“南总说这表不值什么钱,你不管是打工还是做志愿者,戴上它都不会有什么的,让你务必收下。” 白霁指肚摩挲着表带,心在喧闹的声场中寂静下来,深如黑墨的眼底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只是这笑没有丝毫的温度“你知道,送男人一块表意味着什么吗?” 马克哼着浓重的鼻音,玩味道“当然知道,尚格收的可是最多的,最贵的够在市中心买套房了。” 白霁嘴角勾起一抹笑,把表原封不动的放进盒子里,合上推回到马克面前“下次见到他,帮我还给他,谢谢。” “喂,你真不要啊,一块表而已,在这里很常见的,再说南总没想让你干什么?不用这样吧。” 等待的当然是白霁的沉默,同样的鸡尾酒,同样的安全套,他端起托盘走进酒吧人群的密集处,最后淹没其中。 ---- 凑巧的是,隔天南屿之来了,白霁却没有来。 南屿之从坐在吧台眼神就开始飘忽,马克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一杯刚调好的‘迷梦’放到他面前。 “南总,白霁今天不会来了。”他无奈的说出这个事实。 南屿之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向紧张的马克温柔一笑“没关系。” “还有”马克从吧台底下拿出手表给他“这块表是他让还给你的。” 几乎原封不动的表,南屿之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吗? “他...有没有说什么?”南屿之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呃...他什么都没说,而且他已经申请调到别的酒吧了”马克实在不忍心的说着。 这摆明是要告诉南屿之,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 “南总,您别怪我多嘴,白霁他是直的,选择这种方式,可能是有点伤人,但是也证明他不拖泥带水,不想去伤害谁,您说呢?”马克为此还干笑了两声。 ---- 凌晨,白霁在新的一间酒吧里工作,面对新环境他更加的沉默,一连几天都没怎么说过话。 擦好了杯子,白霁喜欢坐在吧台前去观赏别人,口袋里的手机不经意的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大概知道是谁。 “喂?” “在忙吗?” 白霁不认为这边蹦迪的声音,对方听不到,但还是抿了抿嘴“嗯,商总有什么事吗?” 是沉默,持续了很久之后,又淡淡的开口“那块表,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心,只是单纯的想送你。” “嗯,很谢谢南总。” 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透着绝对性的疏离,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南屿之有点沮丧,没想到自己还没张口,就已经被拒绝了,但是他并不认为白霁做错了,相反,对方的处事让他另眼相看。 只是...为自己这颗蠢蠢欲动的心,感到可怜。这么多年,终于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居然就是这么收场。 “那块表,你收下吧,你不要,我留着也没用。” 略带恳请的声音从手机的那端传来,白霁有些不喜欢的沉了沉眸,他以为南屿之应该识趣,这是商人的天性不是吗? 缓了会,就听到外间传来嘈杂,此起彼伏的谩骂,还有无数玻璃砸碎的声音,仿佛是给了他一个逃脱的机会,立即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南屿之终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一颗脆弱的心像是被人毫不怜惜的丢进了垃圾桶,顿时脸色失光。 缓缓躺在床上,把身体藏在被子之下,他很平静的笑了,倒不是说有多难过,只是觉得自己怎么跟个小年轻一样,都三十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