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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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满被大猫叼回寝宫,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不知不觉他就跟大猫闹到了晚上,也不知太傅生气没有,他本来答应了太傅今晚要留他和自己睡觉的…… “你真的不留下嘛……”小太子抱着大猫毛茸茸的脑袋,又亲它湿乎乎的鼻子,又蹭它圆滚滚的脑壳,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想挽留它。 大猫跟他耳鬓厮磨了几许,还伸出舌头舔了他几下,最后还是要离开,“过几日再找你玩,还有点事要做。” 小太子听它说会来陪他,便收起那副委屈模样,不舍地放开它,“好嘛……过几天再给你剪脚毛……那我下去了。” 大猫甩了甩短短的尾巴,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脚底下的瓦片,催促到:“回去睡觉。” 容满熟练地踩着大猫用法术变出来的台阶下了屋顶,恋恋不舍地望着台阶一级一级消失,大猫又看了他两眼,甩甩尾巴跃走了。 他实在太迷恋大猫身上那种王者的气魄了,可这家伙面对他的时候却总是柔软得让人心颤,宠他宠得无法无天……要不是它总有事,容满真想把它时时刻刻拴在身边,好学一学它的模样,用来镇住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容满有些丧气地想着,小心地推开了房门。 他不知道太傅今晚还会不会留下,而且白狐说了这几天要借住在他这,那这会儿谁会在屋里…… 其实他有些担心白狐会跟太傅打起来…… 白狐一直都瞧不上天性胆小的太傅,总在背后说他又蠢又笨,让容满离他远点,不要被传染了;而太傅始终是清高的性子,虽然他从未在容满面前说过谁的不好,但容满心里是清楚的,太傅一点也不喜欢白狐。 要是这俩家伙在他屋里碰了面,那还不得炸开来…… 不过让容满感到惊奇的却是,这二人都不在。 屋内点着淡淡的安眠香,灯已经熄了,小桃也不在,想来应该是白狐或者太傅使了障眼法,让人以为他已经歇下了,还把小桃赶走了,看样子原本是打算同他做一场的…… 小太子扶了扶自己酸软的腰,慢慢在塌边坐下,心说可不能再做了,再做他就真的要断成两截了。 今天下午那坏猫,终究还是用本体跟他做了一次,弄得他现在屁股凉飕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漏风…… 不,没有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该死的,那坏猫! 容满原本都躺下了,但他翻身时牵动到了后庭的伤口,原不想动弹,想着忍忍也就过去了,但他躺在柔软的榻上合着眼,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本没觉得有什么,但刚刚拉扯的那一下,使得里面火烧火燎的,一直在挠他的心…… 最终他还是翻身起来了,想着去浴池那边净个身,回来了找药膏自己抹上,不然后面几日还怎么过!都怪那坏猫,怎么这样折腾他,等坏猫回来了,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它! 但不知为何,容满下了地,趁着明净皎洁的月光,绕着绕着却来到了御花园中的某处假山旁。 宫人都知道这座假山后有一处隐蔽的池子,里边养着一尾美丽的大鱼,是去年春节时候东夷人进贡上来的。 那大鱼生得出奇的漂亮,可却凶猛无比,听闻刚放进这池子里的时候,还把前来撒鱼食的小内侍拖进了水里,要不是太子殿下当时在一旁,说不得那小内侍都要没了命。 是的,这大鱼虽凶,却意外地有灵性,与太子殿下出奇的投缘,在旁人面前是呲着尖牙的模样,在太子面前却温顺得不行,甚至还会翻水花儿给殿下看。 等容满回过神,他距离那波光粼粼的池子只剩几步之遥。 冷冷的异香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迷了他的神智,将他带到了这里来。 若不是后庭的伤口还辣辣地痛着,容满差点就着了道。 “滚出来,小鱼儿。”容满扶着身旁的假山,不太敢靠近池边,但气势却完全不输,“你下次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波光粼粼的池水涌动起来,最后池中央冒出一名赤裸男子的上半身来,他无奈地投降,朝岸边游来,“好嘛好嘛,不敢了。还不是你三天都没来看我了,过来让我仔细瞧瞧嘛。” 这便是宫人眼中又漂亮又凶猛的大鱼了,但同时也是容满口中的小鱼儿。 容满可不敢过去,生怕他又把自己拖进水里——他终究还是对未知的深水恐惧的,他忘不了上一次小鱼儿把自己拖进水里做到缺氧昏过去的事,而且这家伙比太傅黑多了,太傅起码还要脸,这货可一点都不要……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问小鱼儿,你们东夷妖怪都这么不要脸的吗,小鱼儿笑岔了气,点了点他的鼻子,说大家都在水底黑漆麻乌的,要脸有什么用,只要够凶悍就可以了,说着还朝他呲了呲那一嘴尖牙。 不过容满后来想起来,大鱼的外表不过是小鱼儿为了掩人耳目而作的伪装,他的本体分明是一条容颜上好的鲛人,他怎么说自己不要脸呢……? ……他好像本来也就不要脸。 不过容满的确是有几天没来了。自打白狐回来,他连太傅的课都赖了两日才去上……这坏狐狸,故意利用他的心软,霸占着他不放,真是坏透了。 “你在想别的男人。”鲛人见他发呆,便不是很高兴,双手扒在池子岸边,看样子是打算上来。 容满在月光下见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吓了个半死,连忙转身欲逃。 虽然这家伙没有双腿,但是他下身的鱼尾却非常强壮,在岸上扑腾起来,那速度也不比宫中受过训练的侍卫跑得慢。 可鲛人怎么会给小太子逃走的机会,更何况小太子本就浑身酸软无力,他都无需上岸,只要把冷香放出来……还是算了,他是真的怕惹恼了容满。 容满奋力挣扎着往外逃,只听身后传来鲛人出水的声音,以为他要来抓自己了,慌乱之下竟是踩到了自己的脚,一下摔倒在石板路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的时候,身后忽然传出了鲛人爽朗的笑声:“我又不会吃了你,瞧瞧你怕的。” 容满撅着屁股慢慢爬起来,心说你当然不至于吃了我,你就是想把我拖到水里cao到合不拢腿……这么想着,容满回头去看,发现鲛人并没有要来抓他的意思,他只是坐在岸边,正扭头盯着自己。 那条粗壮有力的银色尾巴,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池水,反射着粼粼的月光。 鲛人的表情虽隐在阴影里,可容满却看得很清。 他在笑,可那是落寞的笑。 他本该自由地生活在属于他的海域,与族人们无拘无束地畅游在海洋中,只成为人类口中一个美丽的传说,可他却阴差阳错被东夷人抓住,经遥遥颠簸,被送入皇宫,成为他人眼中的玩物,被拘束在这一方不大的池子里,每日都在期待有人来同自己玩耍。 原本容满是想放他走的,可他却拒绝了——虽然他的说法是再颠簸一次,他怕是会死在路上,可容满慢慢明白,他是为了自己而留下的。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不肯说,容满也不想知道。 但这就够了,容满对自己说。 于是他缓缓朝坐在岸边的鲛人走去,这一次却是自愿的。 他又心软了。